第113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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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父用同样严肃的表情叫住庄少监:“去书房。”他虽然没有儿子官位高,但学富五车的底蕴出来的气质丝毫没被身居高位的儿子比下去。

书房内,庄父看向若有所思的儿子:“因为费老爷的事?”

庄少监的面色立即恢复正常:“不是,让父亲操心了,费老爷的事孩儿自会秉公处理。”

庄父闻言,看了儿子一会,见他不似说谎,便语重心长的叹口气:“你站的比我高,看到肯定比我多,这时候出这种事,恐怕没任何人想到那么你简单,你……好自为之……”

庄少监立即拱手道:“孩儿只为皇上办事。”

庄父闻言,看了儿子一眼,最终没有深问,庄少监从小到大没有另他失望过,如果真的会有一场无妄之灾等着庄家,庄家想躲也躲不过去,罢了,罢了。

……

夜衡政乘着马车漫无目的在永平王府转了一圈,又去后门转了一圈,最终觉得影响不好,立即去了木苑:“我要你进去看看她现在好不好?”

木归兮眼里的眼屎还没有剥干净,没听清师兄在说什么。

“我让你进永平王府看看你嫂子怎么样,什么时候出来。”他这些天已经太过频繁出去永平王府,对现在的局势没有任何好处。

木归兮瞬间清醒了,顿时从床上坐起来:“你说什么!那个死女——女——她什么时候告诉的。”

夜衡政收回视线,心里有些自嘲:“是我的原因,一直太过自负,即便后来她告诉我,我也没有想过这种可能行,这件事我们都有欠缺,所以——”

木归兮疯了:“什么叫你们都有错!都是她的错!她——”

“我是说我和元谨恂都有错!你还需要说第二个字吗!”夜衡政盯着木归兮:“你该知道元谨恂跟他的王妃没什么感情,元谨恂的性子你更是清楚,他对一个女人再好也有限!”

------题外话------

圣诞节快乐。

今天别刷了哦,我睡觉去。

☆、100

“那她也是永平王妃!”木归兮愤怒的吼着!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让夜衡政清醒!

“一个出门都不被过问的永平王妃?”夜衡政的声音微带讽刺,神色疲惫。

木归兮已经疯了:“那又怎么样!她也是我们的嫂子!”

夜衡政安静的沉默片刻,声音沉重的道:“我相信她说过的,既然她和永平王和离了,再换一个人在一起,不就是很正常的事……”

“正常个鬼!”木归兮觉师兄的想法越来越需要太医:“和离了还有脸找男人!”

夜衡政突然平静的拍拍木归兮的肩,手掌紧紧的扣着他的肩膀:“别用这样的心看给予你生命的人,她们有权利享受与你一样的条件,并有资格得到你的尊重!”

木归兮忍着肩上的疼痛,顿时收回刚才的话题:“但——那人不该是林逸衣!”

夜衡政苦笑片刻,不想跟任何人争论这个问题:“已经开始了,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记住!不要直呼你嫂子的名字,不管是跟我还是元谨恂,都是你嫂子!去,看看她怎么样了,我总觉得元谨恂今天情况不对!”夜衡政直接把木归兮从床上提出来,扔他一套乱七八糟的衣服:“从正门进去。”

木归兮心里想骂娘!手指想捏死人!怀着暴躁的情绪他不得不看看那个很厉害’的嫂子:“死了才开眼!”

夜衡政靠在不远处的马车里,平日无所谓的高傲,此刻有些悲凉,他已经明白了林逸衣那句话的意思,更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无论他们谁的不放手,最后被谴责的都是她。

她该恨他们!没有一个人选择让她离开,这本来不是她该承受的……

不一会,木归兮脸色阴沉的上车,讽刺的看眼师兄:“吃的好,睡的好,明天启程去国寺!”

夜衡政仿佛没听见,问出最在意的问题:“元谨恂在做什么?”

“能做什么,跟你一样想办法对陆长善费宪!我出来的时候正在跟幕僚在书房里说话。”

夜衡政松口气:“你每隔半个时辰进去看一次。”

木归兮闻言彻底爆发:“你疯了!因为大哥是你吗!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要去你自己去!我要回去睡觉!随影走!”

夜衡政张了张嘴。

快速被木归兮堵过去:“你说的真对!我该劝大哥放手!跟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随影赶车!你家主人疯了!你也疯了吗!”

“相爷……”

“……走……”

木归兮满意了,这才对!

……

林逸衣从浴室出来,突然看到夜衡政背肌笔直的坐在客房的的软榻上神色专注的看书,他长发微湿完全没有束起,身上简单的披了一件入寝前的单衣,发丝全然披散在肩上,与他严肃的样子形成对比。

林逸衣眉头皱了一下又快速舒展,当他不存在的欲从容走过。

在她接近门扉时,元谨恂突然开口:“我今晚在这里睡!”

林逸衣突然回头,见他依然保持着刚才的样子状态坐在那里。

春思、春香以及所有人已经一致垂下脑袋,就算再迟钝的下人也看出王爷和王妃有问题。

元谨恂翻开一页,声音沉稳的传来:“明天就要走了,不觉得我该留下来送你?”他说着,可除了嘴在动,没有一点跟对方说话的诚意。

元谨恂也不可能有诚意!他现在没有走出最极端的一步!已经让急躁他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他今天单要控制他的脾气已经用完了他所有耐心!

再说?元谨恂心里嗤笑:他有什么资格对林逸衣有诚意?

他又没有让她娇嗔以对的能力,又没有让她心怜而笑的心情,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对林大姑娘有诚意?

“随你。”林逸衣连看他第二眼的心情也没有,直接带人进去。

元谨恂猛然觉得一点也不意外林逸衣的表现。

曾几时起,他竟然觉得他就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冷漠、寒意、没有什么比无视,更能表现林逸衣不在意一个人时的干脆?

他还真是想得开?是因为见了今天夜衡政的举动?元谨恂自嘲的冷笑过后,顿时有种骂娘的冲动!

夜衡政的存在让他做的一切看起来就像一个笑话!他那点‘微不足道’的付出哪抵得上夜衡政的义无反顾!

瞧人家,人比他‘干净’,头低的干脆,在雪地里一待一个晚上,举着搓衣板毫不觉得丢脸可怜,所有他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受到更好的待遇?他又没有跪下过!

对!他又没有跪过!

真他娘可笑,元谨恂现在就有种想笑死夜衡政的冲动!他那诡异的想法,永远不知道为什么的为什么,竟然都用在了林逸衣身上,难道也让他降尊纡贵的去跪!没事他娘的在雪地里等一个女人!她就满意了!

“滚下去!”

大厅里的人一哄而散。

元谨恂突然又觉得呼吸困难,但下一瞬他又瞬间压了下去,坚挺的依然直坐在那里,神色比干脆更难看跟严肃。

林逸衣已经睡下,在她看来元谨恂这点骄傲还是有的,不至于半夜做什么。

元谨恂觉得他也是有的,但现在他为什么要有!没有人需要他有了?对方更不稀罕他有没有,他有给谁看。

元谨恂目光冰冷的让人把谁在榻上的春思春香的抬下去,然后抖落披在外面的衣衫,直接入内。

林逸衣在他躺下的一刻,突然睁开眼。

“你是自愿,还是我出手。”比他神色更冰冷的是的声音,仿佛在谈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林逸衣望着朦胧的烛光下,模糊不清的床顶,声音平静谨慎:“何必让我们彼此都不好看,你不差这点。”

元谨恂的声音也很平静,因为坚定所有连暴躁都没有:“差不差这点不用你说,你只有两个选择,平静的接受下面的事和难堪的接受接下来的事?”

林逸衣嘴角自嘲的动了一下,但没有发出相应的声响,声音在静谧的幽静空间内显得更加舒缓:“我有选择吗?”

“有,反抗至少让你心里好受!回头可以把错误都归结到我身上,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原谅你!”

“既然如此……那我凭什么不反抗……”

元谨恂闻言思索把手枕在脑后,近乎自言自语道:“对啊,既然如此,为什么要不反抗……”他凭什么认为她不会反抗……“那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林逸衣猛然起身想大声喊。

元谨恂迅速跃起,捂住她的嘴把她按下,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眼里一丝光彩也没有,比她眼里的怒火还要空洞悲凉,声音怨毒:“告诉你,我比你更厌恶接下来发生的事!但我们只能一起恶心,你明白吗——”

“唔唔——唔唔!——”

元谨恂抽出贴身的匕首,瞬间隔开彼此的衣服,下一刻已经坦诚相见。

林逸衣瞪着她,死命的瞪着,即便觉得机会渺茫也不放过任何可能,

元谨恂冷静的回视,今天他的怒火用完了,一直在检讨的心也用完了,甚至感官也用的差不多。所以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不用祈祷他的同情,早没了。

林逸衣眉头顿时皱在一起,疼的奋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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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谨恂看着她,另一只手捂住了她憎恨、怨毒的眼。

这一刻他不需要这些……

或许他也觉得从此以后没有机会了,或许他也知道这么做导致的最后结果,或者他比她更明白,距离他最近的这颗心以后距离他多远。

他原本可以更骄傲的放手,更骄傲的成全,成全兄弟,成全这个女人,然后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时候自己舔自己那可耻的伤口,这么多年,这种虚伪的宽容,他不是已经可以做的很熟练……

而他该是这样的!那才是他!宽容、无所谓、不在意的他,但为什么就走到了这一刻!他为什么要怜悯,为什么要承担!又为什要伤心!

在极致的那一刻,元谨恂心里一片凄凉,还夹杂着一丝他也不慎明白的无所适从,以后就这样了吧……连最后一次做‘英雄’被铭记的资格也没有。

但他却不后悔!

所有只有一次次的索取,累了也没有停下,只是在她耳边一直嘀喃的开口:“我们生个世子吧,想你也好,想我也好……”

……

天朦朦亮的时候,林逸衣带着春思春香离开,

元谨恂没有送,也没有出现。

送她离开王府的女眷们又她没有任何关系。

一辆护卫齐全,规格奢华的马车,从永平王府向太古庙驶去。

此刻,永平王府的书房内,几个人也相继快速离开,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有一个,‘不准相爷和王妃两人单独相处’。

有人临行前问了一句:“非单独的时候呢?”

元谨恂摩擦着手里的扳指一直没有说话……

……

一路上,春思、春香的神色慢慢变的舒缓,连一直紧绷的精神也放松下来,感觉着距离他们越来越远的王府,整个人仿佛重新恢复生机。

林逸衣靠在马车上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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