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节(1 / 1)
女人听了郑同和元宝的话,脸色难看了,朝着他们两个人叫起来。
“你们闭嘴,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不承认自个的主子,说,是什么人指使你这样干的。”
郑同听了这女人的话,脸色陡沉,他是最忠心自家的主子的。
他指着眼面前的女人:“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别以为伪装了一张脸就是我们家公主了,你以为我没办法证明你是假的吗?我们家公主从小是我侍候长大的,她身上有几颗痣我都知道,要不要我让人给你验一下身,查一下你是不是我们家公主。”
郑同话一落,面前的女人脸色白了,豆大的汗珠往下滑落,其实她还想咬牙说自己就是公主,可是若是郑同让人验,她一样现形,因为她伪装得了脸,却伪装不了身上的东西。
只要一验便知,所以女人防守不住的露出败像来,可是想到若是君渊知道她是假的,可能会有的下场,女人吓得尖叫连连。
“我是嘉宜公主,我是嘉宜公主。”
花公公已经听得不耐烦了,飞快的一挥手命令下去:“把这个贱人关押起来,迅速的去禀报王爷,这女人是个假的。”
事实上王爷早就知道这女人是假的,他如此做,自有自己的考量。
花公公手下的几个太监把女子押起来便走,女子大声尖叫,被其中一名太监迅速的用帕子塞住了嘴巴,使得她叫唤不出来。
这里花公公陪着一张笑脸望向郑同:“小同同,你不要怪我们家王爷,这女人不是我们家王爷搞出来的,他是五皇子送过来的人。”
郑同并没有因为花公公的话,便有所好脸色,他愤怒火大的指着花公公冷声:“你们家王爷也就这样了,从前我真是瞎了狗眼,竟然相信他是真心喜欢我们家公主的,这么一个冒牌货,他竟然当成了真的,这男人眼得有多瞎啊。”
郑同怒骂,虽然眼下容凛已经成为开罗的睿王爷,一言很可能就会要了他的命。
但郑同并不怕,杀就杀吧,反正他活着也很无聊,从前他侍候太子,后来侍候公主,一直有事可做,可是自从公主死了后,他一直无事做,只觉得人生再没有乐趣了,一点目标都没有了。
所以他不怕容凛的报复,他若是恼怒,大可以杀了他。
元宝姑娘也很生气,怒瞪着花公公:“你们真的太过份了,竟然骗我们说我们公主还活着。”
花公公飞快的开口:“你们不要生气,这女人是假的,我们家王爷早就知道了,而且王爷他说,你们家公主确实活着,你们留在睿王府,很快就会见到他们的。”
“你还想骗我们是不是?”
元宝火大,花公公瞪她一眼,想他睿王府的大总管,现在说的话连个小毛丫头都不相信了,这太丢脸了。
“我花姐说话,什么时候骗人了,你们家公主是活着。”
“那你带我们去见她,我们就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
郑同心动了,心中升起一股希望,他是真的很想公主活着的,若是公主活着,他的人生又有了乐趣,他又有事可做了,这一回他要紧随着公主的脚步,再也不离开她,若是她有什么事,他一定义无反顾的陪着她。
郑同话落,花公公摇头:“不是我不带你去,事实上是我不知道你们家公主现在身在何处,我们家王爷才知道。”
郑同一听失望了,现在他不相信容凛的话。]
当初他还说爱他们家公主,两个人都订下婚期了,可是结果怎么样,他骗了他们公主不说,还灭了大历。所以说千万不要相信男人的话。
郑同完全忘了自己也是男人一个,他冷瞪着花公公。
“花公公,你和你们家爷还有信誉吗?你们就是两个骗子。”
花姐一听郑同的话,委屈极了:“小同同,人家不是骗子,人家是真心待你的。”
“滚,我现在看到你这张破脸就烦,我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才碰上你。”
他说完望向身侧的元宝:“我们走。”
元宝用力的一点头,跟着郑同的身后大踏步的往外走,身后雕刻花纹的石砖道上响起脚步声,有人走了过来,风华潋滟,仙姿玉色,声音也是暗磁悦耳的。
“你们不想见你们家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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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同和元宝掉头望过来,便看一身黑色锦衣的容凛,精致的眉眼上,拢着魅惑的光辉,整个人说不出的光彩琉璃,看到这样风华出色的人,郑同和元宝二人只觉得心里被狠抽了一下。
他们家公主都死了,这人竟然活得如此的滋润,若是他落魄一点,难过一点,他们的心还能好受一些。
郑同和元宝狠狠的瞪着对面走过来的男人。
容凛又耐心的说一遍:“你们真的不想见你们家公主了?如若是这样,那你们走吧。”
郑同望了元宝一眼,转身便走,他们不相信这个男人,他是在骗他们,他们骗了公主,害得公主坠崖,他们还要相信他吗?
可是走了几步后,郑同心中的那股想见公主的希望,越来越热切,他希望公主没事,希望她没死,所以最后停下,咬牙瞪着容凛。
“你说我们家公主没有死?”
容凛点头:“是,她没死,她就在开罗闵京之城内。”
“那你带我们去见她,我们就相信你。”
郑同沉声说道,容凛摇头:“不是我不带你们去,而是她想见你们,自会来见你们,只要你们留在睿王府,随时露个面,我相信,她定然会知道你们在睿王府里,若是她想见你们,一定会来见你们的。”
郑同和元宝听了容凛的话,心里有些激动,公主真的没死,她就在闵京城内。
可是为什么空凛不带他们去见她呢。
“你没骗我们,若是你再骗我们,我们定然不会善罢干休的,到时候就算是死,我们也要和你大闹一场的,让闵京城内的人知道你的嘴脸。”
容凛轻挑了眉:“随你们。”
他说完转身欲走,身后的郑同大叫:“先前那个冒充我们公主的女人,你最好毁掉她的那张脸,我们家公主肯定不喜欢有人冒充她。”
容凛没有说话,但是周身却拢上了狂风暴雨,阴霾遍布着整个瞳眸,这个女人竟然胆敢去靖江候府找小臻儿的麻烦,该死的东西,他之所以留着她,是因为她有些用处,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安份。
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容凛领着几名手下一路前往睿王府的牢房,牢房里关押着的人听到门前的动静,飞快的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数道身影。
她挣扎着呜呜的叫唤着,可惜嘴巴被帕子塞了,说不出话来。
牢房外面,弦月给容凛搬了一张凳子过来,容凛缓缓坐下,身侧的弦月让人打开牢房的门,自已领着人从外面走进来,伸手拿掉了女人嘴里的帕子。
女人一得到自由便叫唤了起来:“王爷,我是凤玉璇,我真的是凤玉璇。”
“你不是说你失忆了吗,。你怎么肯定自己就是凤玉璇呢?”
容凛懒散散的话听上去十分的温和,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恰恰是他最血腥的时候。
女子的脸色也变了,忍不住害怕胆颤起来,身子控制不住的抖簌着,嘶哑着嗓音叫起来:“我真的是凤玉璇啊。”
“你这是想让本王动大刑吗?你确定你要用大刑才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份吗?”
事实上他之所以先前没有动这女人,一是为了对付怀王,二来是为了保护小臻儿,若是这女人一照面,他就肯定她是假的,那么那背后的人定然会怀疑这件事的真相,说不定会猜测到小臻儿没死,更甚至猜测到他知道臻儿在哪儿,所以才会一照面便肯定这女人是假的。
但现在借着郑同和元宝的嘴巴一说,那背后的人就不会联想到别的地方,这就很好的保护了臻儿不受人注目。
另外他也可以借此做事,挑起怀王和宣王之间的争斗。
别以为他不知道怀王想挑起他和宣王之间的争斗,他好坐山观虎斗,坐享渔翁之利,他不得不说,这家伙真的想多了。
容凛冷眸望着下首的女子,看她还欲挣扎,他连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直接的沉声下令。
“把人带下去大刑侍候着,记着,不要让她死了。”
弦月立刻一挥手,令身后的手下进来把人带下去用刑。
牢房中的女人被抓住,脸上一片惨白,挣扎着尖叫:“不要对我用刑,不要用刑。”
可惜没人理会她,容凛冷冷的说道:“不想用刑就交待出你是何人?不过本王经过这两天的观察,心中已隐约知道你是何人了?”
容凛冷血的轻笑,望着被拖拽出来的脸色难看的女子。
女子听了他的话,错愕的张着嘴巴,一愣一愣的。
容凛恶心的冷喝:“你不会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假扮的吧,我留你,只是等郑同他们而已。”
他说完望向弦月阴骜的下命令:“既然她不说,就给我好好的侍候着,让她后悔不该行此一事。”
弦月领命,命令身侧的手下把人带到另外一间的刑房去用刑,不过假扮的女子已经承受不住这样唬弄的手段,尤其是听到说要用大刑,她不用想也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大刑,落在睿王府人手里,若不想死得太难看,还是不要用大刑了,因为她根本受不住,先交待和后交待是一样的,倒不如让自己少受些罪。
女子想着,终于脸色惨白的尖叫起来:“表哥,你不能对我用刑,我是宁安候府的萧月香,我是萧月香。”
萧月香终于叫出了自己的身份,容凛呵呵冷笑,瞳眸一片奔涌的暗涌,凌厉至极,他阴骜无比的盯着萧月香。
“说,是什么人指使你假扮嘉宜公主来睿王府招摇撞骗的。”
萧月香一个字都不敢隐瞒了,她飞快的禀报:“表哥,当日我们带着六王爷的尸首回开罗,不想车仗行启到一半路程的时候,有刺客刺杀了我们,我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那些人却未杀我,他们不杀我,却带走了我,还说可以让我嫁给表哥,所以我我一一。”
萧月香说不下去了,当时她一听到这话便心动了,听从了那些人的安排,然后那些人给她的脸做了修复,她便成了大历的嘉宜公主了。
当她睁开眼睛,照镜子时,发现自己是嘉宜公主时,她还挺高兴的,认为自己一定会成为表哥心尖上的那个人了,可是谁会想到,她和表哥一照面,他竟然认出了她来。
萧月香此时很后怕,哀求连连:“表哥,求你饶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容凛望着萧月香顶着和臻儿一模一样的脸,却做着和她不符的事情,实在是有碍她的品风,容凛脸上满是阴霾,阴沉的问萧月香:“那背后的人是什么人?”
萧月香摇头:“我不知道,那些人很神秘,个个穿着一袭黑色的拖地长袍,脸上戴着斗篷,而且每回他们出现的时候,都把我的眼睛蒙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不过那些人很厉害很强大的样子,他们平时把我关押在一间牢房里,只准在房里活动,”萧月香说到这儿,张嘴便想求饶,看容凛脸上浓郁得化不开的煞气,她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拼命的想自己能不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这样她就可以不用死了。
忽地她想起一个小细节:“对了,有一次我从洞孔里看到一个黑袍人的袍角绣着一种草,一种我没看过的草。”
萧月香说完,容凛浓黑的凤眉挑起来,一挥手命令弦月:“立刻取笔墨过来让她画出那株草来。”
弦月从牢房一侧取来笔墨,萧月香不敢迟疑,飞快的取了毛笔画出那株草的样子。
弦月取了过来递到容凛的手上,容凛看了,冷笑起来:“九息草,别名死亡草,乃是暹朱边境长出来的一种草,那些人果然是暹朱的人,他们可真是无孔不入啊。”
看来开罗要热闹了,不但皇室内的皇子争斗,还有一大批暹朱旧部的人隐在开罗,当日大历灭暹朱,其中有一部分是开罗的功劳,因为德妃乃是开罗派往大历的一枚棋子,她是开罗皇室的玉和公主,他父皇最小的妹妹,他的亲姑姑。
当年的玉和公主,被作为一枚棋子送进大历的后宫为妃,她接到开罗皇室的密信,知道皇帝在暹朱城进退两难,开罗对于暹朱京城的地势是知道的,再加上他们的钦天监测出暹朱要有雨,所以便派人急信给德妃,德妃假称自己做梦梦到皇上有难,她因这一着深得了皇帝的心,从此后一跃而成为宠妃。
事实上开罗只是借大历老皇帝的手,灭掉了暹朱,然后再灭掉大历,那么天下的大好河山,尽在开罗人的手里。
大历被灭,德妃是开罗棋子的事情自然被人知道了,而当日她所做的事情暹朱人也知道了,而且从这一点不难想出,这是开罗的手笔。
暹朱人知道了当日暹朱被灭,开罗掺与其中,那些余党岂会坐视不动。
所以他们潜进了闵京城,先前容凛已查探得消息,知道一直以来隐在幕后动手脚的人,很可能就是暹朱的人,现在只是更证实自己查探到的消息罢了。
那人毫无疑问是暹朱的人,不但是暹朱的人,很可能还是暹朱什么重要的人物。
容凛正想着这些事,萧月香已经跪倒在地上,害怕的尖叫起来:“表哥,你饶我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饶你一次,倒也不是不能够,若是你按照我说的做,自然可以饶你一条命。”
他一说完,萧月香便松了一口气,不过她一颗心还没有落地,容凛阴狠的声音响起来:“不过你张脸怕是不能用了,因为我不会让人随便的用这张脸。”
容凛说完一挥手命令下去:“把她带下去,这张脸毁了。”
“是,王爷。”
弦月一挥手,有两个人冲过来拉着萧月香便走,萧月香吓得尖叫起来:“表哥,不要毁我的脸。”
容凛缓缓起身,不屑的冷哼:“你还有脸吗?你早就没脸了,这脸是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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