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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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说晴天总没事吧,难道晴天要本宫睁眼说瞎话。

“本王让你学习练剑,你就不能弹琴。”

“是,”本宫赋诗总没有错吧,本宫对于练剑和弹琴都不感兴趣。

“还有以后不准随便对男人抛媚眼,好像眼抽筋似的,”容凛想起了那些个虎视眈眈盯着容臻的人,立马加了一句。

容臻脸色有些黑了,不过依旧忍着。

“是,太傅大人。”

不过心里已经开始怒骂了,妈的,姐姐我什么时候眼抽筋了,是那些男人眼抽筋好吧。

容凛眼见着往日小刺猥似的家伙此刻低眉顺眼的小模样,透体的舒畅,再次开口:“以后走路不要扭扭摆摆的,好像没腰似的,像个娘们。”

“王叔,其实本宫有龙阳断袖之癖,所以你要小心了。”

容臻咬牙切齿的冷喝,实在是憋不住了,这货根本就是成心的,瞧吧,这一条条的都叫什么事啊,容臻黑着脸,怒瞪了容凛一眼,然后转身大踏步的走了,一点也没有发现身后的荣亲王爷完全的呆愣住了。

荣亲王爷眸光幽幽的望着那走远了的身影,温润低语,殿下,你真的是龙阳断袖之癖吗,真的吗?那本王可以做你的伴吗?

可惜容臻根本没听到他的喃语,早气得怒火万丈的一路回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容臻之前的住所凤宸宫被她放了一把火烧掉了,现在她住在离凤宸宫不远的栖雪宫里,因着一早起来进宫参加选妃,所以有些累了,便进寝宫休息去了,理也不理外面的太傅大人,别以为成了她的太傅,便可以为所欲为,哼。

惹毛了她,照样不甩他。

容臻倒头便睡,不过她还没有睡醒,便听到耳边郑同小声的叫唤声响起来。

“殿下,殿下。”

容臻没睁眼冷哼:“郑同,你皮在痒是不是?”

“殿下,不是奴才想吵醒殿下,实在是荣亲王爷他,他做的事情让奴才不得不来禀报。”

一听到容凛,容臻的眼睛飞快的睁了开来,瞪着郑同:“这人还没有走吗?”

郑同脸色苦了,那神情跟得了便秘似的:“殿下一一。”

郑同话还没有说完,门外一道白色的身影冲了进来,一进来便呜呜的尖叫着,这尖叫连连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十一郎,十一郎激动的手舞足蹈的四处乱窜着,容臻细看,原来这货不是激动的,它是愤怒的,愤怒的上跳下窜的。

容臻蹙眉睨了十一郎一眼:“这又是谁招你了,十一郎。”

“坏人,那个坏蛋住进来了,他住进来了。”

十一郎的一张狐狸脸都有些扭曲了,容臻一听它话里的坏人,便知道它说的是容凛,因为上次容凛差点射死了十一郎,所以这家伙的心中,容凛便是坏人,坏蛋。

容臻正想逗十一郎,忽地想起十一郎的话,眼睛陡的睁得比铜铃还要大,飞快的冷喝:“十一郎,你说什么?什么那个坏蛋住进来了。”

十一郎还在跳脚:“那个坏蛋住进来了,呜呜,人家不想他住进来,他想吃人家的猴脑,呜呜,人家不想被吃。”

容臻已听明白十一郎话里的意思了,容凛住进太子府了。

容臻的脸色别提多阴森了,望向郑大太监:“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呜呜,不是老奴让他住进来的,他说他是殿下的太傅,以后要随时随地的教导殿下的学业,还要随时检查殿下的德行品性,所以必须近距离的接触。”

容臻瞳眸阴森,脸色难看的瞪着郑同,同时心中大骂容凛这个贱男,他竟然不经过她的同意便住进她的太子府来了,这个该死的混帐,本来她就够担心了,生怕他做了她的太傅后,发现她是个女的,现在倒好,这人竟然直接的住进太子府来了。

容臻正心中怒骂容凛,忽地听到栖雪宫门前响过哗哗,沙沙的声音,似乎有人搬东西的声音,而且还很热闹。

容臻没好气的望向郑同:“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郑大太监的脑袋快埋到胸膛去了,他这个太监总管不尽责啊,不敢对抗恶势力,可是他比殿下还委屈,那个死太监也住进来了,郑大太监念头刚落,栖雪宫外面响起了尖细的叫声:“小同同,小同同,你在哪啊,快出来帮人家搬东西。”

郑同一听花姐的声音,整个身子抖簌了一下,呜呜,他没法活了。

“殿下,怎么办?”

郑同慌张的四处找地方,大有要躲起来的意思,容臻的脸上瞬间拢上了暴风雨。

“郑同,这是太子府,不是他们荣亲王府,你怕的什么?”

容臻一言落,愤怒恼火的起身,伸手取了衣服过来穿上,又整理了一番仪容,然后怒火万丈的一路出栖雪宫,只见栖雪宫门前的青砖道上,走着一队人,搬床搬椅子搬箱柜搬琉璃屏风,搬镜子搬银盆的,浩浩荡荡的庞大阵仗,分明是大有要长住的打算,不但有要长住的打算,似乎还把荣亲王府整个房间都给搬了过来。

容臻胸中一口血气往上涌,差点没气晕过去,朝着庞大队伍中的人冷喝。

“所有人都给本宫站住。”

她的一声喝很好的让所有人都停住了手脚,个个抬首望过来,静等着太子殿下接下来的话,容臻脸色冰冷的命令:“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没有本宫的同意,便把这些东西搬进太子府来了,你们当这是你们荣亲王府吗?给本宫立刻搬出去,信不信本宫让人把这些东西扔出去。”

容臻话落,身后一道慵懒的声音徐徐的响起来。

“殿下火气这么大做什么,本王身为殿下的太傅,自然要尽心尽力的教导殿下课业,除了教导殿下课业外,还要教导殿下品行德仪,皇上只给了本王三个月的时间,本王怕时间不够,所以搬来太子府,全程教导殿下。”

容臻瞳眸绿莹莹的回首望向身后的容凛,只见长长的队伍之后,一人身着华袍,优雅逶迤而来,身侧一人恭敬的打着青油伞,油伞之下,人若美玉,浅笑氤氲的望着她,愣是让你有再大的火气,也能消减几分。

虽然火气消减了几分,但不代表没有火气,容臻依旧很生气,脸色不善的望着容凛。

“太傅大人,本宫想请教你一件事,没有经过主人家同意便强行住进人家,这是什么行为,算不算德行有亏?”

容凛眉眼温融,凤眉潋滟,轻笑回答。

“若是彼此间不熟悉,强行住进别人家,是为贼也,若是两人交好,就不叫德行有亏,而叫情谊深厚,”容凛徐步走到容臻的面前:“殿下说的那个人不会是本王吧,本王与殿下的交情,那可是比山高比海还要深的。”

容臻嘴角狠抽了抽,眼睛狠狠的翻了翻,她和他的交情什么时候,比山高比海还要深了。

“太傅大人,听闻你素来有洁癖,我东宫太子府向来不太洁净,恐怕太傅住不习惯。”

“殿下不是看到了吗?本王把一应东西都搬来了。”

容凛指了指身后的一干人,然后挥了挥手命令:“去吧,把东西摆进醉霞阁。”

醉霞阁离得栖雪宫很近,从栖雪宫的门前走过去只绕开一个鱼池和一个小花园便到了,两座殿阁之间几乎是相连的,没想到这人竟然直接选了醉霞阁,容臻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这人太没脸没皮了。

“容凛。”

容臻冷喝,容凛立刻回首,言笑晏晏的纠正:“殿下,请叫太傅,这样显得殿下比较有礼貌。”

容臻磨牙,阴森森的望着容凛:“太傅大人,你一一。”

容凛抬手优雅的打了一个哈欠,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不等容臻说完,朝着容臻挥了挥手:“殿下,本王累了,先去醉霞阁休息一会儿,殿下若是有什么事,咱们回头再说哈。”

他说完当真仪态万千,步伐优雅的一路离开了,身后的容臻气得眼发黑,阴森森的瞪着那慵懒妖魅的身影,恨不得在这人的身上戳出一个洞来。

“容凛,算你狠。”

容臻气狠狠的朝着那走远了的家伙挥拳。

她身后的十一郎睁着一双无比忧伤的大眼睛,呜呜痛叫,主子,难道这坏蛋以后要住进来了。

郑同也扒拉着门,小心的往外探望,那变态走了没有啊。

容臻望了望自己身遭的人,最后无语的抬头望天,她们怎么这么倒霉啊,碰上这么一对刁奴恶主。

“殿下,现在怎么办?”郑同小声的问道,容臻脸色不好的冷哼:“怎么办?凉拌。”

请神容易送神难,今儿个这家伙进来了,往后要想让他滚出去,可就难了。

这死男人怎么就好死不死成了她的太傅了。

容臻无比忧伤的一路回栖雪宫,本来这里是她的天地,现在却被这家伙侵占了,她连回到太子府都要防东防西的,以防这有伙发现她女儿身的事情,这得多累啊。

看来她要加快速度才行,不能一直这么僵持住了,要不然等到容凛发现她女儿身的话,只怕她和蒋国公府的人,全都没有好下场。

容臻想着进了栖雪宫,晚饭的时候都没有出来,反正那家伙爱待便待着,只要他不进栖雪宫就行了。

……

月上柳梢头,栖雪宫寝宫,蛟珠纱帐轻轻挑起,一个邪魅美男衣衫坦露,若隐若现的好身材,微微歪靠在梨花木的雕花大床上,摆出最撩人的姿势,长衫微开,露出胸前两点红梅,令人喷血。

容臻刚从沐浴房出来,一眼便看到床上衣衫半退的男人,虽然那半遮半掩的勾魂模样让人喷血,但是她可没有心情欣赏,脸色阴森难看:“请问王叔,你这又是搞哪一出。”

“太子殿下不是说自己是个龙阳断袖君吗?王叔决定当殿下的第一号男宠。”

容臻的脸色黑了,这家伙真是气死她了,先是搬进了东宫太子府,这会子竟然进了她的寝宫,还爬上了她的床,实在是太可恨了/。

容臻瞳眸绿莹莹的,怒指着床上的男人:“容凛。你他妈的给本宫滚。”

容臻话落,殿外有侍卫奔进来,飞快的禀报:“王爷,太子府外,秦王世子身穿大红嫁衣,头戴金冠,身披红纱,一路奔太子府来了。”

容凛邪魅立体的脸上立刻拢着皮笑肉不笑:“他来做什么?”

“他说,他要做太子殿下的第一号男宠。”

容凛立马恶狠狠的命令:“立刻给本王把秦王世子撵得远远的,太子殿下的头号男宠位置,本王坐了。”

侍卫应声飞奔而出,寝宫里,容臻嘴角狠抽了抽,心脏都快被这货搞窒息了。

“容凛,你给本宫立刻滚出去,本宫没这雅兴和你搞这些,你若是再不出去,别怪本宫和你翻脸。”

容臻火大的开口,阴骜无比的瞪着容凛。

容凛长眉轻挑,眸光像拢了春水一般潋滟,修长的身形未动,依旧保持着*入骨的模样,笑意明媚的望着容臻。

“殿下,*一刻值千金,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我们一一。”

他邪肆玩味的话,透着诱惑,饶是容臻意志力坚定,也忍不住呆上一呆。

不过殿门外,很快有脚步声响志来,郑大太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殿下,外面打起来了,秦王世子和荣亲王府的手下打起来了,若是再打下去,只怕要有伤亡。”

容臻冷眼望着容凛,想到府门外的秦灏,忽地挑眉冷笑。

要她说,容凛这人就得治,什么人治得了他,秦灏是也,除了他别人制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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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臻想着,一伸手取了屏风上的紫衣长袍,披在了身上,抬脚走了出去,身后歪靠在大床上的容凛,眸光深邃暗沉,慢慢的起身坐起来,一伸手拢上了自己身上的衣衫,懒洋洋的起身,一路往外走去。

太子府门外的空地上,数道身影正在激烈的交战,其中不时的响起怒骂声。

“容凛,你个阴险狡诈的东西,你乘爷一个不注意,便混了一个太子太傅当当,你以为你是太傅爷就怕你不成,你有圣旨在手,小爷我也有圣旨在手,你们给小爷滚开。”

秦灏手中长剑一抖,挽出数朵剑花,长剑如银龙直朝身侧的荣亲王府手下挥去,当当,沙沙,利器相撞,火花四射。

正在这时,太子府的大门哗啦一声被人打开了,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同时一道冷喝声响起:“住手。”

容臻一开口,荣亲王府的手下,以及秦灏等人倒也知觉,要知道这里乃是东宫太子府,主人家的发话,他们若是不听,立马就要滚蛋。

秦灏身形一动,飞快的回落到太子府的大门前,一抬首便看到随意披散着长发,拢着紫袍的容臻,说不出的清卓明艳,在昏黄幽暗的灯光之下,是那样的隽秀钟离,如画中的人儿一般,秦灏一时竟看得有些呆,嘴角忍不住勾出笑来,笑意明朗。

容臻睨了秦灏一眼,此刻这家伙有些搞笑,头上戴着金冠,身上还披着红纱,看着这样子的他,容臻忍不住狠抽嘴角,不过懒得理他,淡淡的挑眉轻语:“秦王世子这大晚上的来东宫太子府做什么,还和荣亲王府的人打了起来?”

“殿下,本世子是来宣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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