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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同慢慢的起身,缓缓的开口:“殿下,那奴才出去了,奴才在门外守着,殿下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奴才。”

“好,你在门外候着,没有本宫的吩咐,不准随便进来。”

容臻下命令,郑同虽然觉得殿下有些不一样,但也不敢多问,赶紧的领着两个太监退了出去,守在寝宫门外。

寝宫里的容臻一看到郑同退出去,立刻从大床上下来,在寝宫里来回的踱步,把脑海中的信息消化了之后,她飞快的决定,离宫,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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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午夜凶灵

容臻望了一眼外面的月色,虽是黑夜,却因为白雪的覆盖,而使得夜晚像白昼一般的明亮,这样的夜晚,真是适合离开啊,她再不耽搁,动作俐落的从寝宫的缕空雕花楠木衣橱里,翻找出一套白色绣蟒的海水纹锦袍,因为白雪的原因,所以穿白色的衣服,不易让人发现,可与雪景融为一体,有利于潜逃。

穿戴整齐,收拾好之后,她直奔寝宫的窗户而去,前门有郑同领着太监把守,她只能从窗户悄悄的离开。

不过等到容臻一脚跨出窗户,身子半挂在窗台上的时候,她想起顶重要的一件事,眼下她初来窄到,吃穿用度都需要银子,创业也是需要银子的,所以她不能两手空空的离开东宫太子府,这间寝宫里有的是好东西,她还是带些好东西离开才是,到时候变卖了正好拿来当创业基金。

虽然容臻更想带银票之类的东西,可是东宫太子府的小金库玥匙在郑同的手里,她自然不能跑到郑同的手里去跟郑同要玥匙,那她还能顺利的离开吗?所以还是带一些贵重的东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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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臻飞快的翻出一块妆花缎的布匹,手脚俐落的把寝宫里一些值钱的小物件打包,顺手还扯了一个雕龙纹图案镶绿色宝珠的酒壶塞进包袱里,酒壶里还装了半壶酒,她也顾不得倒掉,速度迅速的提着份量不轻的包袱直奔寝宫外面而去。

容臻虽然武功不行,但是爬个窗翻个墙的事情难不倒她,所以她一点不担心出不了东宫太子府。

夜色之下,整个东宫太子府一片寂静,廊下灯笼散发出淡淡的轻辉,轻辉映着洁雪,如梦似幻,太子府除了当值的宫女和太监外,其他人都休息了,谁也没有注意到暗夜之下,一道身影如幽灵似的直奔太子府的西北侧首的高墙,这里是太子府的浣洗院,下人房,厨房等地,此时夜已深,根本没有什么人,所以这给了容臻便利的条件。

她心头大喜,动作迅速的直奔太子府的西侧高墙,待奔到高墙之下,她比划了一下围墙的高度,又估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手,最后手脚并用,终于爬上了高墙,心里松了一口气,回首望了一眼雕梁画栋的太子府,并不恋慕太子府的富贵荣华,她相信她会凭着自己的能力混出一片天地来。

容臻深呼一口气,身子一动欲跳下高墙,从此海阔天空凭鸟飞了。

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跳下去,忽地感受到暗夜之中,一股强大的肃杀之气在夜幕之中奔涌而来,眨眼间袭卷了她身遭所有的空间,空气好像凝带了似的,让人大气都不敢出。

容臻心惊,飞快的抬头望去,只见太子府外的长长街道上,淡淡的轻雾之中,有一顶轿子穿雾而出,那是一顶深蓝的四面拢着轻纱,缀满蓝色曼珠纱华的四人抬的轿子,整个轿子都包裹在蓝色的花朵之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谲。

妖美,奢华,幽暗,迷离。

轿前,身着黑衣和白衣的男子,好像黑白无常两个勾魂使者,一行六人脚不沾地,个个在半空滑行而过,蓝色的纱帘在半空飞扬而过,形成一道槐丽的蓝色浪海。

那轿子明明行得极慢,好像缓缓而行,又平又稳,可是速度却极快,眨眼间便滑行到容臻身前不远的街道上。

容臻凝眉猜测,这是上演哪一出,午夜凶龄,还是午夜幽灵。

不过她心知肚明,这些人身手极端的厉害,所以她还是不要招惹这些妖魔鬼怪的好,想到这,容臻一动也不动的伏在东宫太子府的围墙上,静待这些人离去。

那些人也正如她所期盼的一般眨眼飘了过去,并没有半分的停留,看到这些人离开,容臻松了一口气,正欲跃下墙头,离开东宫太子府。

可是她的一口气还没有完全的落地,前方行出去十米远的轿子,忽地一凝,一道邪魅慵懒暗磁的魉魉之音在暗夜之中徐徐的响起:“退回去。”

蓝色的轿子攸的往后倒退,眨眼间停在了容臻所处的高墙之处,而此时容臻正好一条腿在里一条腿在外,整个人骑坐在围墙之上,就那么惊悚的望着停靠在围墙之外的蓝色软轿。

无风纱帘徐徐的掀了起来,软轿之中歪靠着一个邪魅懒散的绝色大妖孽,长眉入鬓,狭长的丹凤眸中溢满潋滟的暗潮,那深邃的光泽好似蕴藏着巨大的黑磁石,闪烁着令人酥麻的电流,只是一个眼神,便让人心跳加速,不敢直视,偏偏此人性感的唇角还擒着似笑非笑,那笑越发的勾魂夺魄,毁天灭地。

即便他邪魅懒散,但是容臻一眼便看出此人的高深莫测,讳莫如深,此人绝对是个厉害不同凡响的角色,这样的人最好少惹为妙。

同时她认出了这软轿之中的人是谁,大历最年轻的王爷荣亲王,她名义上的王叔。

这男人怎么好死不死的从太子府的街道上经过啊,容臻眸光幽暗,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晦气,然后抬头望天,好像坐在墙头上赏月一般的优雅从容。

软轿之中的荣亲王爷,长眉微挑,眸光越发的深邃幽暗,一抹戾冷隐于瞳底,暗磁槐丽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

“殿下真是好雅兴,半夜不睡觉,坐在围墙之上赏月,果然是与众不同,不亏为我们大历的东宫太子。”

这话不无讥讽嘲弄,无非说容臻庸人自扰罢了。

容臻深知他话里的用意,不过懒得和他斗,现在她只想这家伙早点走,好让她早点离开。

“好说,本宫只不过是心情郁结,赏月舒解心头的小小烦闷罢了,哪里比得上王叔的雅兴,大半夜在街上上演午夜凶灵,王叔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啊,我大历能够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全是王叔的功劳啊,容臻见教了。”

荣亲王容凛眸光陡的深暗,满脸的若有所思,盯着容臻。

容臻脸上拢着愁思,抬头望着夜空,悲壮的吟道:“数枝金菊对芙蓉。零落夜忡忡。不知多少幽怨,和泪泣东风。人散后,月明中。谢娘愁卧,潘令闲眠,往事何穷。”

她一边吟一边收腿往围墙这边移来,意思太明显了,心情郁结的她,赏完月打算回宫了,软轿之中的荣亲王容凛,想到今儿个在宝芝林那边发生的事情,容臻虽然没有学狗叫,但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和秦王世子打赌赌输了,要学狗叫的事情了,现在的他是整个京城的笑料。

他心情郁结也是在所难免的,所以荣亲王不打算和容臻计较,缓缓的伸出修长如玉的手,徐徐的放下了软轿的纱帘,暗磁的声音幽幽的响起:“走。”

软轿再次抬起,飘然而走,围墙上脸朝里准备跃下来的容臻松了一口气,虽然她面色如常,神态从容,可是只有她知道,刚才她是惊出了一声的冷汗,这家伙的威压太强大了,压迫得她差点露出了破绽。

眼看着外面的软轿离开,容臻松了一口气,飞快的掉转身子,一甩手上的包袱便要跃下高墙,不想她刚转个身子还没有跃下去,便闻到空气中一股浓郁荼蘼的香味,充斥在身遭,随之耳边还响起吐气如兰的暗磁迷离声音:“殿下这是打算去哪儿啊?”

☆、第007章 虚晃一枪

高墙之上的容臻只觉得头皮发麻,心中一阵惊悚,夜半三更,有人对着你脖子吹气,吐气如兰的和你说话,不是鬼是什么,饶是她胆大心细,还是惊得汗毛倒竖,身子下意识的往后一偏,手往边上一按,可惜按了个空,身子直直的往高墙内栽去,不想凌空一道蓝色的宽大云袖拂过,她的身子被一股真气带回了高墙,她在惊吓过后,下意识的说道:“谢一一”

谢字还没有说出口,便看到自己面前一张放大的俊脸,邪魅慵懒,随意的斜倚在高墙之上,高墙边恰好有一棵高大的树木,枝叶之上坠满了白雪,那白雪被夜风一吹,簌簌飞舞,翩飞的雪花之中,男子的墨发轻轻的飞舞,黑发蓝衣,映衬得他的面容越发的俊美,仿似上等的美玉一般完美无暇。

他的唇角擒着似笑非笑,一双瞳眸好似黑矅石般潋滟,暗潮涌动,幽幽鬼魅的盯着容臻:“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殿下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吓成这样。”

容臻脸色瞬间暗了,恼火的冷喝:“荣亲王爷,你知道人吓人可以吓死人吗?你这是想吓死我吗?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做什么半夜不睡觉的跑来吓我。”

“喔,殿下的胆子这么小吗?那是本王的错,本王只是好奇殿下竟然出口成章,既然殿下文才高超,为什么在宝芝林那边会赋不出一首以雪为题的诗呢?”

容凛的话落,容臻不由得心惊,袍袖之中的手指下意识的握了起来,她先前的本意是把这家伙快快打发走,所以假装赏月吟诗,伤秋悲月,没想到却泄露了自己随口吟出来的诗。

容臻心思一动,便有了主意,长眉轻轻一挑,丢了一记白眼给荣亲王爷。

“王叔,难道我赋不出来诗,还不兴我借签一下古人的诗词来伤秋悲月一番吗?天哪,身为太子的我怎么这么命苦,我赋不出来诗,已经够倒霉的了,现在连拿古人的诗出来感怀一下心境都不行了,这狗屁的人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古人的诗?”

“不是古人的,难道是我的,我要是能作诗,还能在宝芝林吃那么大的一个瘪吗?”

容臻脸上越发的痛心,容凛荣王爷则一脸的若有所思,不过他并没有因为容臻的愁苦便有所表示,依旧慵懒随意的歪靠在高墙之上,一双深不可测的漆黑瞳眸幽光明灭的盯着容臻。

容臻看自己的表演没有引来共鸣,气恼的收手,回望向那高深莫测的家伙。

“王叔,夜深了,您老是不是该回去了,能让侄儿一个人静一静吗?”

“喔,是该回去了。”

容凛暗磁的声音响起,宽大的蓝色云袖轻轻的拂过,身子动了一下,容臻一看心里松了一口气,这瘟神总算要走了,快点走吧,好让我尽快离开太子府。

可惜她愉快的想法很快破灭了,对面的男人只是优雅的变换了一个姿势,一只腿缓缓的屈起,一只手搭在了腿上,那姿势说不出的优雅唯美,袍袖顺着膝盖徐徐的垂下来,和着长长的袍摆垂泻在高墙边,像一团蓝色的云霞,身后是大片的洁雪,映衬得他越发的恍若神仙。

容臻顾不得欣赏这家伙的美姿,她心头气恼至极,瞳眸幽暗的瞪着对面的家伙,只见容凛荣王爷,懒洋洋的开口:“本王还有一事不明,殿下这是打算夜出东宫太子府吗?”

容臻心惊,面上越发的凄苦,抬眸望天:“王叔说什么呢,本宫出宫做什么,本宫只想借酒消愁罢了。”

她说着,伸手往后面挂在墙边的包袱摸去,摸啊摸,摸出来半壶酒,她记得先前这酒壶里好像还有酒,打开酒壶,对月举起手中小巧的酒壶。

“本宫是心中愁苦,所以打算今朝有酒今朝醉,侄儿只要一想到今儿个在宝芝林那边发生的事情,就愁啊。”

容臻打开酒壶的壶嘴,对着自己灌了一口酒,心里庆幸一下,幸好自己会喝酒,要不然岂不是穿帮了,这下这厮该走了吧。

“好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殿下真正是性情中人,今日本王便陪殿下醉一醉。”

不想对面的男人不但没走,竟然还至情至性的来了一句。

容臻心里一抽,差点没有栽到城墙下,真正是头疼脑仁疼,这厮不是狂傲酷霸拽吗,不屑理会她吗,今儿个是抽了什么风啊。

容臻在心里把对面的男人给骂了个狗血喷头,脸上挤出一抹感激涕零的笑:“侄儿谢过王叔了,不过对不起王叔了,只有一壶酒,没有酒杯,所以王叔有这个心就好了。”

容臻拿着酒壶对着对面的男人晃了晃,又飞快的灌了一口酒,就不相信这男人不嫌脏,愿意与她共用一个壶嘴。

容臻刚晃了两下,对面的男人长臂一伸便来取酒壶,容臻没想到他真的伸过来取,不由得脸色微变,死死按住酒壶:“王叔?”

“咱叔侄俩还分彼此吗?本王不嫌。”

荣王爷懒散的开口,容臻立马接口:“王叔,你不嫌,我嫌啊,男人和男人,口口一一”

容臻满脸的嫌弃,毫不掩饰的神情,对面的容凛眸光陡的幽暗,寒戾之气升起,不过很快被他压抑了下去,他瞳眸微微的眯起来,盯着容臻,他之所以陪着容臻在这里耗,实在是因为今晚的容臻与以往他所看到所听到的有些不一样,虽然他表现得很凄苦郁闷,可是却让他有一种全然不一样的感觉,感觉这家伙和往常完全不一样,骨子里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真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

容凛一边想一边伸手拍开容臻的手,容臻吃疼,手一松,酒壶落到了容凛的手里,容凛举高酒杯,壶嘴对准自己的嘴,那美酒像一个水注似的往他的嘴里滚去,眨眼便喝了一大口。

一口酒入肚,容凛忍不住眯眼称赞:“好酒,这是蒋家的冰雪万年青,每一坛可卖价千两白银,还是有价无市的,因为蒋家的酒坊每年只产一百坛这样的酒,这酒不但补中益气,还固本培元,强身健康,延年益寿,很多人想买都要提前一到两年预定,看来今晚本王是有口福了。”

容凛的话使得容臻微愣,这样的酒好像在她的东宫太子府里就有二十坛,没想到竟然这么难得,她倒是有些搞不懂了,蒋家以及蒋皇后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对她这么好,是觉得她这个棋子好用,还是觉得愧疚呢。

容臻正想得入神,对面的容凛伸手把手中的酒壶挥了过来:“殿下,接住。”

酒壶挟着劲气扑面而来,容臻一惊,赶紧的伸手去接那酒壶,没想到小小酒壶竟然力坠百斤,她一时手滑,酒壶直接的往地上坠去,对面的容凛凤眉一挑,宽大的云袖一挥,一道真气泻出来,酒壶被真气吸住,同时被气流吸住的还有一个包袱,那包袱稳稳的停在半空,容凛荣王爷一脸惊讶之色:“呃,这是什么玩艺儿?”

容臻望了望那包袱,再望向对面的容王爷,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说什么喝酒,妈的,根本就是虚晃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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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怀疑

高墙之上的容臻,手一伸飞快的拽住了那被真气定在半空的包袱,可惜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没有把那包袱拽过来。

对面的男人眸光微眯,深幽的瞳眸泛起幽暗潋滟的光芒,暗潮涌动,唇角忽尔勾出一个细微的弧度,手中的真气一散,那定在半空的包袱和小巧酒壶立刻朝地上落去,容臻下意识的伸手去逮那包袱,可是那包袱早被荣亲王爷容凛用真气震荡开了,哗啦一声,包袱内的东西直往地上散落而去,容臻只逮住了其中的一个小小的珊瑚烛台。

别看只是一个烛台,却价值不菲,由红色的上等珊瑚制成的,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不过容臻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低头看高墙之下满地的东西,幸好先前下了一整天的雪,所以这些东西落在积雪之上,一点事也没有,个个都完好无损,现在烦的是如何向荣亲王爷容凛解释这件事。

深夜出现在东宫太子府的围墙之上,还揩带着包袱,包袱里藏着值钱的宝贝,这事怎么看怎么是小偷行径啊。

容臻抬头望向对面的容凛,果然见那俊美邪魅的面容拢上了丝丝的阴霾,瞳眸更是一片深暗,像深不可测的万丈悬崖,嗖嗖的刮着阴冷的寒风,脸上一扫之前的懒散随意,阴沉而冷戾。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容臻心里已有主意,在生意场上混迹多了,她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找到最有利于自己的发言权。

想着,脸色陡的一沉,朝着容凛荣王爷发火:“荣王爷,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这里是东宫太子府,本宫乃是太子,本宫要做什么还需要向你请示不成,竟然一再的刁难本宫,你问这是什么回事,好,本宫告诉你,本宫今日在宝芝林里出了那样的事情,心中郁闷,所以打算狂放一回,便带了这些东西准备去青雁楼纵情一夜,怎么,这也不行吗?”

青雁楼,大历京城最有名的青楼,里面的姑娘都是一等一的美人,所以这家青楼生意十分的火爆,京城的达官显贵,很多人爱去这青雁楼。

没想到现在这个地方竟被容臻拿来做挡箭牌,总之她是不会让容凛荣王爷知道她深夜带这么一批宝贝是为了离开东宫太子府。

对面高墙之上的荣王爷容凛,听了容臻的话,凤眉轻轻的挑了起来,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的眯起,一缕幽寒的光芒折射出来,紧盯着容臻的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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