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1 / 1)
虽然张淑芳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昊宇是赫廉勋的亲生儿子之后喜极而泣,总算老天开眼,让她的小儿子有后。
一家人其乐融融,君远平也上来凑热闹,得知喜讯虽然很惊讶,但这总是好事,他原本打算给四个孩子一人一笔教育基金,但现在的他身无分文,什么也给不了,只能看着孩子傻乐。
这一刻是赫廉勋这辈子最高兴的时候,抱着小昊宇忍不住落泪,脑海中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他的儿子,这是他的儿子。
接到君耀宸的电话,听他讲了来龙去脉,宋悦心也很高兴,虽然老天爷为赫廉勋关上了门,却给他开了一扇窗,让他可以看到希望。
这下他可舍不得死了,为了儿子也要好好的活着!
第二天,陆晴羽依依不舍的离开小昊宇,回到景园,她只有待在景园孟悠远才能放心,为了他放心,她愿意做一只被囚禁的鸟。
回景园之后陆晴羽找到了事做,开始没日没夜的织毛衣,为儿子织,为爱人织,织得手疼,依然舍不得停下来休息,她想在孟悠远回景园的时候将她亲手织的背心送给他,这不冷不热的天气正好穿,所以她必须加班加点。
高兴和不高兴很多时候都是在人的一念之间,看到小昊宇茁壮成长,陆晴羽不再如过去般牵肠挂肚,虽然也想念,但那种心被掏空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孩子没有她在身边一样过得好好的,长得壮壮的,她也应该放过自己,让自己开心起来,快乐起来。
几天之后,孟悠远处理完公事回到景园,穿上陆晴羽织的温暖牌羊绒背心舍不得脱下来,虽然小了,领子歪了,袖口太大,但却是他穿过最舒适,最温暖的衣服,感谢之词不绝于耳。
为了缩短回景园的时间,孟悠远花巨资购买了私人飞机,用于往返景园和申城,当然,陆晴羽愿意跟他回申城最好,省了来回奔波,也可以每天见到她。
两人相依相偎,坐在壁炉边,红酒映着火光妖娆缤纷。
陆晴羽舒舒服服的靠在孟悠远的怀中,唇角含笑,闭上了眼睛。
她听到孟悠远的手机响了,然后身后的人变成了靠枕,孟悠远拿着手机去外面接听,他总是这样神神秘秘,从不在她的面前接听电话。
透过玻璃窗,陆晴羽凝视着孟悠远的背影,唇畔浮起淡淡的苦涩。
他终究不信任她。
孟悠远接完电话之后进屋,看到陆晴羽抱腿坐在壁炉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红酒,似乎心情郁郁。
他闷不吭声的走过去,在她的身旁坐下,一手拿酒瓶,一手拿酒杯,倒半杯一口喝尽,又再倒半杯。
沉默了许久,陆晴羽忍不住开口:“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和耀宸他们为敌,你们毕竟是亲兄弟。”
“你始终向着他。”孟悠远咬牙狠瞪陆晴羽。
冥顽不灵,陆晴羽苦笑道:“如果我向着他就不会回来了,难道你做了那些事很快乐吗,我知道你不快乐,你并不是一个残忍的人,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
“呵,你说错了,我很快乐,他们越痛苦我越快乐。”孟悠远一副自得意满的样子,拿起酒杯轻啜一口,幽幽的说:“君耀宸也该把他欠我的还回来了。”
陆晴羽急了,劝阻道:“你想做什么,悠远,我求求你,不要一错再错,他们是你的父亲兄弟啊!”
“我没有父亲也没有兄弟,只有仇人!”孟悠远咬牙,恨不得将那些伤害他和他母亲的人嚼碎了吃掉,他没有错,错的是他们,他只是在为自己和母亲讨回公道。
☆、第一百九十六章除掉他的心腹大患
孟悠远冥顽不灵,陆晴羽无可奈何,只能由着他,总有一天。zi幽阁他会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在景园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陆晴羽再次随孟悠远回到申城,还是记忆中的申城,她却有身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漂泊多年这里已不再是她的故乡。
回申城不久,陆晴羽在八卦周刊上看到自己妹妹陆微羽和她未婚夫的照片,半个月后她们将举行奢华的旷世婚礼。照片中陆微羽手上的鸽子蛋格外耀眼,而她将要嫁的人也非比寻常,澳门博彩业巨头第五子,人称股市小超人的蒋洲成。
陆晴羽唇角含着冷笑,她那爱慕虚荣的妹妹终于攀上了显贵,这一次恐怕能嫁出去了。
几天之后孟悠远收到了陆微羽的婚礼请柬,申城稍有头脸的人都在宾客名单之中。更何况还有陆晴羽这层关系在。
“我不会去参加婚礼。”看到茶几上的请柬,陆晴羽不屑的表明态度,如果去,也绝对不是怀着祝福的心情,对那个妹妹,她避之唯恐不及,能不见就不见。
“怕什么,去吧,有我陪着你,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孟悠远坐在陆晴羽的身旁轻吻她的耳垂,低声说:“是时候公开我们的关系了,你是我的女人!”
孟悠远的吻像无数的蚂蚁爬过陆晴羽的皮肤,她了个激灵,侧身躲避他的吻:“我不想公开。”
别的陆晴羽不怕,她只怕公开和孟悠远的恋情之后好事者会把她以前的事挖出来,那些不光彩的过去。是她心头永远的痛。
“我会保护你!”孟悠远坚持,清澈的眼神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
陆晴羽心虚的低着头,虽然孟悠远知道她过去的事,也表示不在意,但她不想落人口舌,损害他的名声,更不想听到人们背地里骂孟悠远穿破鞋。
越想越难过。陆晴羽红了眼睛。
孟悠远知道她的心情,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甚在意的说:“我们不会活在别人的嘴里,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不用在意。”
“嗯。”陆晴羽感激的点点头:“谢谢。”
如果孟悠远对他的父亲兄弟有对她一层的宽宏大量,就不会生出那么多事,他们也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别客气,待会儿去挑礼服,美美的去参加你妹妹的婚礼。”孟悠远自恋的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当然,我也会把自己收拾得很帅,不给你丢脸。”
这几天孟悠远似乎又恢复了过去暖男的形象,一言一行都让陆晴羽称心,她笑眯了眼,一头撞入他的怀中撒娇:“你够帅了,可别收拾得太帅,太帅我没有安全感。”
“呵呵。”孟悠远揉着陆晴羽的头轻笑:“那就一般帅吧!”
“嗯,二般帅也行啊!”
两人嬉笑缠绵了一会儿才换衣服出门吃饭,饭后去了一家做高级定制的服装店。
孟悠远看来看去,为陆晴羽挑了一件最保守的水蓝色长裙,英式高领蓬蓬袖,不规则的裙摆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陆晴羽的一双美腿若隐若现。
生了孩子之后陆晴羽的腰围比以前粗多了,她深呼吸才能把自己塞进裙子里,设计师说可以修改腰部,但她拒绝了,她会在十天内让腰围瘦到可以轻松塞进裙子。
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裙子,冰蚕丝面料穿在身上格外的飘逸,陆晴羽也很喜欢这条裙子,在镜子前面照来照去,许久没这么自恋过了。
孟悠远的手机落在车里,他回去拿手机,让陆晴羽等他。
服装店的门突然开了,陆晴羽以为是孟悠远取了手机回来,提着裙子兴冲冲的跑过去,却看到一张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脸,扭头就往更衣室走。
沈梓瀚看到陆晴羽又惊又喜,天涯何处不相逢,他实在太想念她了。
快步跟过去,沈梓瀚在更衣室门口抓住了陆晴羽的手,然后当着店员的面把她推了进去,一手撑着墙,将她禁锢在他的世界中,自以为是的说:“晴羽,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躲,只是不想见你!”沈梓瀚的呼吸喷薄在陆晴羽的脸上,她别开头,不看他,这个男人毁了她的一生,没有毁掉他的一生,算她客气了!
“晴羽,你过得好不好?”沈梓瀚的眼睛闪闪烁烁,写满了牵肠挂肚的思念,他爱陆晴羽的时间并不比君耀宸短,甚至更长,可陆晴羽却从未爱过他,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问我过得好不好,都没长眼睛吗,我好得很,好得不得了,整天吃穿不愁,有什么不好?”说这话的时候,陆晴羽并未察觉自己的眉头紧蹙,她也并未在意心底的落寞。
好和不好都是相对而言,比过去,已经不错了!
陆晴羽急急的想推开沈梓瀚,被店员看到没什么,若是被孟悠远看到,倒霉的不是她就是沈梓瀚。
“别走,再和我说几句话。”情急之下沈梓瀚抱紧陆晴羽,不准她出去。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放开我,让我出去!”陆晴羽不敢喊,拼命挣扎,试图摆脱沈梓瀚的钳制。
两人僵持不下,“嗤啦”一声,陆晴羽身上的礼服被撕开,从领口一直到腰际,雪白的皮肤暴露在了空气中。
“流氓!”陆晴羽气坏了,一手抓着礼服,一手狠狠扇在沈梓瀚的脸上,一如八年前,在他的怀中醒来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扇了他。
“有必要这样矫情吗,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沈梓瀚捂着火辣辣的脸,依然不放陆晴羽,被打了还笑得合不拢嘴。
没等沈梓瀚得意够,一只大手搭在他的肩上,硬生生的把他拖出更衣室,一直拖到马路上,雨点般的拳头往他的脸上身上招呼。
孟悠远似要将心中的怨恨统统发泄出来,下手又快又狠,沈梓瀚说的最后那句话就想一把刀插在他的心上,说不在乎绝对是骗人的,他在乎,他嫉妒,只恨自己没能早几年与陆晴羽相识,好好的保护她。
挨了揍的沈梓瀚也毫不示弱,对孟悠远也是拳打脚踢。
陆晴羽来不及换衣服,穿上外套抓着领口奔出去,看到孟悠远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挂了彩,心疼极了,哭喊着:“别打了,快停手。”
两个男人似乎都在对方的身上发泄怨气,拳头打在对方身上毫不手软,孟悠远一直把沈梓瀚打倒在地爬不起来,狠狠的踢了他一脚,狠狠道:“以后离晴羽远点儿,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说完,孟悠远一屁股坐在路边喘粗气。
这是他们第二次打架,第一次还有所保留,这一次拳头里透着往死里打的狠劲儿。
沈梓瀚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呻吟,嘴里时不时的蹦出陆晴羽的名字,这些年他是真的爱她,若不是母亲以死相携,他不会和她分手,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怀中。
挖君耀宸墙角的时候他就想,一定要好好爱护她,让她忘记君耀宸这个人。
陆晴羽哭着蹲在孟悠远的面前,用纸巾为他擦拭脸上的血迹,全然不顾沈梓瀚这个人,他的眼睛里全是血,入目的灯光人影也全是血色,这一刻,他终于清楚自己在陆晴羽心目中的地位,不管他多爱她,她的心里始终没有他的位置。
“晴羽……晴羽……”沈梓瀚喊了许久,没等来陆晴羽的关爱,只等来了救护车,被医护人员抬上车的时候,他努力的侧头,看到孟悠远搂着陆晴羽远去的背影,而他,注定被遗忘。
他瘫倒在担架上,心痛如绞,晴羽,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这样对我?估吗序扛。
沈梓瀚心中浓烈的爱在一瞬间被妒火点燃,焚灭之后只留下恨意的残渣,陆晴羽,把我的爱还给我,还给我!
回家的路上孟悠远一言不发,陆晴羽知道他生气了,焦急的解释:“我看到他就跑,没想到他会追到更衣室里去,悠远,我从没爱过他,真的,我只爱你!”
孟悠远淡淡的瞥了陆晴羽一眼,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手背上的伤口一直痛到了骨头里。
“嗤……”倒抽一口冷气,孟悠远冷声说:“我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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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今天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他应该不会再来骚扰我,这件事就算了吧。”陆晴羽忧心忡忡的看着孟悠远,就怕他一时冲动,又惹出些祸端,他现在已经四面树敌,实在没有再为自己增加敌人的必要。
“舍不得?”孟悠远剑眉一挑,不悦的瞪向陆晴羽。
“没有。”陆晴羽知道越抹越黑,只能选择缄默,以免孟悠远又拿话说。
原本已经缓和的关系因为沈梓瀚这个深水炸弹彻底破坏掉,他始终是孟悠远心底的一根刺,不除不快!
回到家,天已黑尽,孟悠远一头扎进浴室,陆晴羽抱腿坐在地毯上,哗哗的水声也不能掩盖她的心跳,恐慌无声而至,她承担不起孟悠远生气的后果。
冲完澡之后孟悠远穿着洁白的浴袍出来,脸上的淤青就像没有抹匀的粉底,一团一团的浮在脸上。
陆晴羽去煮了几个鸡蛋给孟悠远消肿。
他并不领情,闷不吭声的走进书房,摔上门,将端着鸡蛋的陆晴羽关在了门外。
“唉……”陆晴羽叹了口气,将鸡蛋放茶几上,然后回房洗澡睡觉,一直等不到孟悠远,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夜里,突然一具炙热的身躯压在了她的身上,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啃噬撕咬,让她的皮肤和他一样满是淤青,只是这一次力道有所保留,并未让她痛不欲生。
一连几天陆晴羽醒来都不见孟悠远的人影,他总是在她入睡之后狠狠将她侵占,她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他有他的恨,她也有她的难言之隐,只要相安无事就好。
转眼就到了陆微羽结婚的日子,陆晴羽并不想去,孟悠远却早早将参加婚礼佩戴的钻石首饰送到了她的梳妆台上,一对耳环,一条项链,一枚戒指,极尽奢华,摆明了要去抢新娘的风头。
设计师重新为陆晴羽缝制了礼服,穿上刚刚好,美得就像公主。
婚礼当天,孟悠远没有早早消失陆晴羽睁开眼看到他,笑靥如花,他虽然没有笑,但眼波之中尽展温柔。
陆晴羽的礼服是水蓝色,孟悠远的西装是银灰色,站在一起,格外抢眼,两人出现在婚礼现场,吸引了无数艳羡的目光。
“姐姐,你来了。”看到打扮得不输给自己的陆晴羽,陆微羽气得银牙咬碎,但在摄像机面前不得不保持端庄喜庆,热情的与陆晴羽相拥。
陆晴羽讽刺道:“恭喜,终于嫁得如意郎君,这一次定下来不会再换了吧?”
“当然。”还好粉底扑得厚,看不出陆微羽的脸色有多黑。
两人抱了一下分开,看着对方装模作样的微笑,眼神却是凌厉的刀,狠狠刮过对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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