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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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心漓的衣服首饰是流朱专门负责的,流朱一直都在苏心漓身边伺候,对她所有的东西都熟悉的很,尤其是贴身之物,她分外注意,所以一少了,她很快就察觉出来了。

“小姐,这是水儿从您靠窗的大花瓶内搜出来的。”

苏心漓沉着脸,看了眼青藤手上拿着的东西,是一个用稻草扎着的小人,穿着黑白相间的衣服,头上还戴着官帽,衣服的前襟是一张白纸,上面赫然写着苏博然三个字还有他的生辰八字,而他的胸口,扎着好几根针,苏心漓冷笑了一声,绝美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怒意,好一个秋波,她对她不差,她居然帮着苏志明想要置自己于死地,不过她这大弟倒是好手段,这份歹毒,也不怪乎上辈子可以成为颜司明的左膀右臂了。

“仔细再搜查一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几个人放下手上的东西,又将苏心漓的房间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不过并未发现其他的东西。

“流云,你找个人将这些信件送到苏妙雪的房间,顺便,再到她那里拿一个百合的荷包和一个并蒂莲的肚兜来。”

苏心漓说着,将这些信件,全部交给了流云,然后又将放在桌上的一个扎着针的小人给了水儿,“水儿,将这东西送还给苏志明。”

水儿接过,点点头,“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的。”

苏心漓看着水儿那一脸认真严肃的样,不禁有些好笑,点了点头,“去吧,顺便告诉三姨娘,就说我有事情找她,晚上戌时在漓心院的后山的小亭子见面。”

流云和水儿领了命令,各自办事去了,屋子里,就只剩下青藤和流朱陪着苏心漓,几个人的面色都不太好,尤其是流朱,恨不得将秋波那没心没肺的女人给杀了,不过她心里气归气,却还不忘安慰苏心漓,青藤自也附和着劝慰苏心漓,苏心漓淡淡一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挑眉道,“她还没有让我伤心的资格,既然她自己自寻死路,我何苦拦着,你们两个,切记不要露出马脚。”

流朱和青藤认真的点了点头。

“准备笔墨。”

苏心漓眼睛微敛,眼底的冰冷仿佛成了难以融化的冰渣,她快速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了些什么,然后吹干,将东西递给流朱,“将这封信送到兰公子手上。”

夜半戌时,高怡婷准时到了苏心漓约定的地方,和以往清冷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同,现在的她对苏心漓的态度相当恭敬。

“小姐。”

苏心漓转过身,从怀中取出一个黄色的纸包,递给了高怡婷,“将这个,分三次,倒到父亲饮用的茶水中,让他服下。”

高怡婷什么也没用,便从苏心漓的手上接过东西,然后道了声是,仿佛苏心漓所说的一切,对她而言,就是要必须执行的任务一般。

“母亲的孝期马上就要过了,你既然也有想当上相府夫人的心思,就趁着老夫人还没在,多花些心思,偶尔,也该与户部尚书多多走动。”

“妾身明白了。”

苏心漓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你出来不宜太久,回去吧。”

苏心漓看着高怡婷离去的背影,在栏杆处坐下,看着在月下畅游在水中的鱼儿,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苏志明,不要怪我这个做姐姐的厚此薄彼,既然你都送上门来,那就只管放心,方姨娘和苏妙雪有的,我自然也不会缺了你。

第一百零五章:设巧计,让敌人往里钻

第一百零五章:

苏志明的速度,一如苏心漓预料的那般,十分迅速,事发的第三日,就采取了行动。

苏心漓用了早膳,正在相府的后花园内散步,就看到苏志明领着一大群所谓的京陵才子正往这边的方向走,苏心漓远远的扫了一眼,并没有给她写信的方哨玄,不过据守门下人的来报,方哨玄今儿一早就到了相府,看到这个情形,苏心漓只是勾唇一笑,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苏志明忽然唤了苏心漓一声,快步朝着她的方向跑了过去,其余的人见是苏心漓,为了一睹美人姿容,忙快步跟上了苏志明的步伐。

与苏志明来往的这些人,大多都是参加了百花宴和花朝节的,自看过苏心漓之后,便一直念念不忘,其中便有当朝太子太傅的儿子付子文,之前,他们多是只有机会远远看苏心漓一眼,现在这样近距离的与她接触,更觉得她姿色妍丽,无人能及,其中有不少好色之徒眼珠子就像定在苏心漓身上似,根本就移不开,有的甚至因为太过专注痴迷流出了口水,而不少人,则吞着口水,那场面,好不壮观。

这若是换成寻常女子,必定脸红心跳,害羞着离开了,苏心漓却淡定从容的很,一双眼睛更是平静,说话间,应答如流,却又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那架势,就像是皇上召见考生似的,事实上,苏心漓看对面那些毫无形象的男子的脸就好像是在看猪头,而他们,则是发情的公猪,既如此,她又怎么会害羞呢?

苏志明见那些原本恭维着他的人现在一个个全都围着苏心漓转,一个个低声下气的,恨不得跪在地上舔苏心漓的脚丫,而将他这正主完全忘记了,心头不由有些恼火,他瞪了苏心漓一眼,被人群围着,却又与那围绕着她的人群保持着一段距离的苏心漓却似并未察觉,绝美的脸上,带着疏落而又清浅的笑意,既不会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又不敢让人太过靠近,她的一举一动,落落大方,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矫揉造作,就好像是洁白的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虽然苏志明心中更加偏袒苏妙雪,但看着此刻的苏心漓,他不得不承认,苏心漓确实比苏妙雪优秀,具体是哪里,他也说不上来,但心里就是觉得,苏妙雪应该是不及苏心漓的。

“大姐,你可有看到方表哥?”

苏志明走到苏心漓身边问道。

“你哪个表哥?长什么样子?我在这湖边坐了好一会了,并未见有陌生男子过来。”

苏志明有此一问,自然是希望给众人造成苏心漓和方哨玄很熟的错觉,不过显然,苏心漓并没有上套,她的回答,让苏志明不满意的都有些气闷,不过苏志明胸闷归胸闷,却没有将这种不满表露在脸上。

“不过弟弟也该注意一些,不要什么人都往家里带才好,尤其是后院,若是出了什么事,大弟能负的了那个责任吗?”

方哨玄长相阴柔,性好女色,甚至连父亲的女人都不放过,这在京陵城的圈子可以说得上众人皆知的秘密,苏博然的几个姨娘都是娇俏如花的美人,方有怀和方靖安也知道方哨玄的性子,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尴尬发生,根本就不允许方哨玄踏足相府,也正是因为如此,方哨玄一直都不知道原来相府的后院还藏着这样一个倾国倾城让人心动的女子,也正是因为如此,苏心漓才没有遭他的毒手。

“各位公子请自便。”

苏心漓说完,转身翩然离去,只给众人留下一个清冷孤傲的背影。

相府的后花园距离苏心漓的漓心院并不是很远,但是却要经过比较僻静的明风堂,苏心漓绕过回廊,刚出了明风堂,经过一处假山的时候,忽然有一人影从假山后窜了出来,朝着苏心漓扑了过去。

“我的乖乖小心肝,可想死我了。”

绝色美人近在眼前,对方哨玄这样一个看到美色连名字都忘记怎么写,祖宗十八代都抛诸脑后的人来说,他如何还能保持的住,让自己继续保持清醒,这是后花园到漓心院的必经之路,而且人少,方哨玄一听到脚步声,探出脑袋,就看到苏心漓那张绝色倾城的脸,顿时心花怒放,那双眼睛,就和饿了许久的猫儿看到鱼似的,一双眼睛冒着的光亮简直比十五的月亮还要亮眼,几乎没有任何的思考,动作已经快他的思绪一步朝着苏心漓扑了过去,他一心都扑在苏心漓身上,这时候,他完全忘记了,苏心漓的身边,不论去哪里,都会跟着一个不起眼身手却极好的水儿。

一路上,苏心漓的警觉性都相当高,一听到声音,立马就闪到了一旁,所以迎接方哨玄怀抱的并不是美人苏心漓,而是她身边贴身女侍卫的一拳,水儿的力气大是出了名的,这一拳过去,方哨玄再次飞了起来,不过他身边带了两个小厮,那两小厮也都是懂些功夫的,见方哨玄被打飞了,立马就飞身过去想要接住他,只听到连着几声的咔擦响,似乎是手断了还是脱臼的声音,方哨玄的那两名小厮仰天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然后就成了方哨玄的垫背,被压在了地上,几个人,动作几乎完全一致,嘴角不停的涌血。

方哨玄是方有怀一手调教出来的,身手还是不错的,和水儿还是可以过几招的,至少在清醒的状态下,水儿这一拳,他便是不能化解,也不至于伤的这样重,但是当时,他满心就只有苏心漓,想着这样的大美人立马就是自己的了,很快就会被他压在身下,今后也只能被他一个人玩弄,其他所有的一切,都被方哨玄抛到了九霄云外,水儿那只用了五分不到的力气,他是挨了十成十。

苏心漓看着这惨烈的一幕,虽然面上还是平静无波,没太大的反应,可看着水儿比她瘦小的身子,比她短瘦的手臂时,心头却是止不住的震惊,她实在搞不懂,那么小的身子,是如何拥有这么大的爆发力的,难道就因为吃的多吗?如果吃的得多就能有让男人都望尘莫及的力气,苏心漓也很想试一试。

苏心漓尚且如此,流云就更不要说了,她缓慢的转过身,看向一脸轻松的水儿,满是不敢置信,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虽然一早就知道水儿力气太大就像个怪物,可每一次她爆发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震惊。

水儿朝着苏心漓笑笑,然后看向流云,咧了咧嘴,伸出四个手指头,表示自己只用了四成的力气,然后又收了一个手指,最后又拿出另外一只手的小手指,表示自己只用了三成半的小力气,小姐说了,只是给点教训,不能将人打死,也不能让他痛晕过去,水儿是练武之人,听力极好,她早就感觉到方哨玄不止一个人,所以她只用了三成半的力气,流云吞了吞口水,果然,在力气的较量上,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看待水儿,就算她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也比不上水儿的三成半。

方哨玄倒在地上,因为水儿这一拳,他是头昏眼也花,靠在那两个人的身上,不停的咳嗽,话都说不出来,苏心漓上前,对着方哨玄就是几脚,流云有样学样,踹的方哨玄哎呦哎呦的叫了不停,想到,美人就在自己跟前,一定要给她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也顾不上别的了,只用手护住脸,然后解释道,“苏小姐,快别打了,是我,方哨玄,苏志明的表哥!”

水儿倒是想上前,不过她担心,自己一不小心没控制好力度,那样的话,方哨玄就一命呜呼去见阎王了,他死了不要紧,关键别坏了小姐的事。

苏心漓踹的也累了,整了整自己的仪容,流云也差不多了,调整自己的呼吸,没一会,苏志明等人就赶到了,苏心漓随意的在假山旁站着,平静的脸上,那微扬起的唇角总给人有种说不出的讥诮,至于水儿,正旁若无人的做拉展运动。

方哨玄虽然挨了不少的拳打脚踢,不过脸还是完好的,所以苏志明一来,就认出了他来,在看到他和他的两个小厮都躺在地上的时候,不由拧起了眉头,却还是上前将他扶了起来,然后看向苏心漓问道,“大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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