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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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或许他原本就是个在床上极懂女人心的男人,有床品的男人。

夕阳西下,窗外集市的嘈杂声像沉浸在朦胧的水里,隐约而不清晰。

等他从她颤抖发软的腿间抬起头来时,程迦的身体已不受控制,彻底沦陷。

他再次来到她面前,低头看她。她面颊潮红,眼神清亮而湿润,直勾勾盯着他。他抚了抚她额头上汗湿的头发,再次垂眸吻她的唇。

这次换成了深吻。

程迦一向不喜欢接吻,她别过头去,被他拧回来。

他大手捧着她的脸,深吻她的嘴唇,她无力反抗;她在他的唇舌间尝到了自己身体里的味道,甜腥的,淫乱的。

彭野的身下再次有了动作,程迦摸出安全套,塞他手里:“戴上。”

彭野说:“你给我戴。”

程迦拿过来撕,手指上都是汗,竟没撕开,于是拿嘴咬。

彭野在一旁看着,忽然有些好笑。

程迦拿出来给他套。彭野盯着她看,套子有点儿紧,她拿手刷了半天没刷进去。

彭野被她的手弄得神思错乱,有些控制不住,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他刚要坐起身自己来,她却终于套上去了。

她把他起了一半的身子推下去,分开腿,跨坐到他身上。

她低下头,握着他,从根底摸到顶,彭野浑身一个激灵,绷得更紧了。她来回爱抚了好久,才缓缓坐上去,但她的身体还不能太适应他,试了几次,都打擦边球。

彭野隐忍地呼出一口气,黑眸沉沉看着她,被她撩得差点儿失守。

她又低头看了看,扶稳了,一点一点,吞进去。

她有些难以容忍那股压涨感,手撑着他的腹部,身体想往上抬一点儿;他看出她的意图,握住她微颤的细腰,强制把她往下按,他劲窄的腰身往上一顶。

她死死咬着唇不发声,仰起脖子,良久,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渐渐,她目光下移,盯着他看,有好几秒没有动。

彭野看着她,眼睛是黑暗的,他以为她不好意思,便用她的裙子搭住了眼睛。

她俯身,把他眼睛上的裙子掀开,说:“我来动,你看着。”

她抬抬下巴,轻轻甩了一下头发。

彭野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奔腾,他觉得,自己会死在这里。

她骑着他,身体缓缓扭动起来,娇娆如水蛇。她的双手大大地张开,撑在他上身,划过他紧绷的胸肌,腹肌,抚摸他每一寸贲张的肌肉。

彭野弓起腰身,揉捏她纤细灵动的腰肢,她丰满的乳房,还有她的脸颊,她轻咬的嘴唇。

她雪白的肌肤上渐渐泛起隐隐的粉色。

程迦渐渐加快速度,门外却突然传来敲门声,是尼玛:“程迦姐。”

程迦浑身一紧,身体紧缩,彭野差点儿给她弄死,他闷哼一声,额头上早已细汗涔涔。

程迦捋了一下散乱的头,尽力淡淡的:“嗯?”

“程迦姐,你都还没吃饭呢,怎么就不吃了?”

程迦又开始缓缓动了起来,盯着彭野的眼睛,慢慢道:“我觉得……很饱了。”

彭野浑身是汗,他呼吸急促,掐着她的腰,狠力往他身下摁,同时骤然一顶。

她猛地皱眉,紧咬着唇仰起头。彭野猛地坐起身,更深地刺进她心里。

门外,尼玛很疑惑:“可你只吃了一碗甜酒。”

程迦没有再回答,她被他撞得剧烈颠簸,她仰望着天空,张着口,却已经说不出话来。

那是她在以往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让人迷醉,沉溺,不愿醒。

……

太阳落山了,

街上的人声渐渐消退,

空黑了,

月亮升起来了,

街上陷入深夜的死寂,

月光洒落进屋,

队员们各自回房睡了,

……

床上床下一片狼藉,程迦长发散乱,面颊潮红,软在一床的褶皱里。

空气里充斥着汗味与欢好味。

程迦不知做了多久,多少次,彭野比她想象得还要生猛,一次一次,她已经虚脱。

她呼吸缓慢,嘴唇干枯。

彭野抱起她的肩膀,喂她喝了一杯水。她喝得有点慢,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去,滴到胸脯上。

他擦干她身上的水,把她放平,又抚了抚她额角的湿发。

她睡了一会儿,模糊间睁了睁眼,突然就睡不着了。彭野没睡,他看着她。

朦胧的月光横亘在两人之间,他的眼睛清黑而安静。

程迦说:“给我根烟。”

她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嘶哑。

彭野拿来烟,给她点上,也给自己点了一支。两人都没说话,各自沉默,差不多同时抽完,

程迦呼出最后一口烟了,扭头看他几秒,随后淡淡道:“你该回自己房间了。”

她说这话时,肌肤上欢爱过后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

☆、第32章 chapter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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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点,石头喊起床吃早餐。

程迦平静地睁开眼睛,思绪一时醒不来。

在和彭野做之前,曾经的经历里,她从没到过高潮,享受的只是痛感。在床上,她最擅长忍耐。

曾经,当酒精和香烟无法再刺激她麻木的身体,她选择赛车;当速度不能突破她心跳的极限,她选择做爱;做爱的痛苦也不够激烈了,进而自伤。

但昨晚,彭野的身体带给她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刺激,她数次差点没忍住叫出声。

程迦想,今晚到站,工作后就该离开。

程迦下床时腿是软的,差点儿没抽筋。她给自己的肩膀换了药,随便梳洗了一番下楼。

彭野已经在厨房,他蹲在瓦罐边照顾程迦的汤药。

程迦进去时,他看了她一眼,视线交错一两秒,各自平静无言地错开目光。

尼玛看到程迦,道:“程迦姐,你昨晚睡得好早,不过今天看上去气色真好。”

十六:“我就说她累了,叫你别上去吵她睡觉。”

“我之前气色不……”她清了两下有些沙哑的嗓子,说,“不好么?”

“好呀,就是今天更好了。程迦姐,你嗓子不舒服?”

“气候有点儿干。”程迦说,想到什么,问,“我的凉薯呢。”

石头正在搅小米粥,说:“都在那边的袋子里呢,没人碰你的。”

程迦过去,打开袋子一看,脸就冷了:“怎么只剩一个了?”

几人面面相觑,“没谁拿你的啊。”

石头回想一下,说,“可能昨天老板做饭的时候,拿去炒菜了。”

“它又不是菜。”程迦冷哼一声,往外走。

十六吓一跳,拦住:“算了,炒了就炒了,下次给你买一筐,让你抱着,谁也不让拿。”

程迦只是想出去抽烟,无语地看着十六。

十六还问:“七哥,你说是吧。”

程迦回头看彭野,他已开始剥最后那颗凉薯,剥好了递给程迦。

程迦上前接住,坐在小板凳上吃。

彭野蹲在药罐旁边看守,有点儿无语地看了她一眼。

程迦眼睛斜过去:“看什么?”

“几颗凉薯,至于么。”

“下次碰到的,或许味道都不一样了。”程迦说。

彭野有一会儿没说话,又道:“别吃光,留一半,喝完药再吃。”

程迦淡淡地“哦”一声,彭野起身去拿碗,她的目光不自觉追向他的背影。

他个子很高,身材不是壮实的那种,穿着衣服看偏瘦,可脱了衣服完全是另一番光景,摸哪儿都有劲儿。三十四五的男人少有像他这样的。

昨晚,

她说:“我见过更好的。”

他说:“你没有。”

后来她发现,他说对了,她没有。

可她说:“我会遇到更好的。”

他说:“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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