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1)
温凉“啊?”了一声,走回沙发旁,“你和我妈恋爱纪念日啊,怎么了?”
温爸坐在沙发上靠着温妈,“对,所以,你不对你妈应该说点什么?”
说点什么?
你们恋爱纪念日我说个锤子啊!
温凉脑子里转着有什么赞美母爱的语句,用最最感恩的语气说出来,“妈,这么多年,谢谢您一直包容我爱护我,谢谢您不嫌弃我,爱我,总是给我贴心的关怀……”
温妈听了两句,转头跟温爸说,“我没有不嫌弃他啊,而且我只爱你啊。”
温凉:“……”
一颗不安的心正等着去找喜欢的人剖白呢,为什么要在这里看这一对老不修秀恩爱!
温爸似乎更想和妻子谈情说爱,对儿子的祝福也就没那么看重了,挥了挥手让温凉退下。
温凉也不拖沓,立马给自己爸妈留下个二人世界,嗖嗖的往楼上跑,结果才上了楼就看见杨芃站在栏杆冲他笑,显然是看到刚才楼下发生的事情了。
温家的设计是从楼上可以看到楼下,可是楼下的沙发是背对楼上栏杆的,因此坐在沙发上看不见楼上。
温凉担心楼下的父母走动的话会看见他俩,试探着问了句,“进屋说?”
杨芃看他,无喜无怒,“不了,没什么说的。”
温凉着急的就想去拉她,被她躲开了。
昨天晚上的事,杨芃虽然吓了一跳,毕竟还没见到过□□的男人,但其实并不怎么生气,一是黑灯瞎火的她看的根本不清楚,二是温凉是她喜欢的人,看一下好像也没什么。
不过今早看温凉那副心虚害怕的模样,她突然想起来了,她对温凉现阶段表达出来的感情只是有好感而已,如果总是什么都包容他,会不会让他太骄傲了觉得自己已经被追到手了不把自己当回事?
所以刚才笑完了温凉被温爸温妈嫌弃之后她及时的把笑收了回去。
温凉看她躲他,更验证了心里那个她要跟他划清界限的想法。
杨芃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只是见到他的脸突然白的没了血色,吓了一跳,本想着回屋的脚步顿住,“怎么了?你不舒服?”
温凉捂着胸口,半真半假的说,“心碎了。”
杨芃又确认了一遍,“你脸色好差,没不舒服吧?”
温凉放开手,“不舒服。”
他的样子不似作伪,脸色确实不好看,杨芃顾不得给他教训了,走近他,“去医院看看?”
在她记忆里,有一个得病挂了的温凉,所以每次他身体不舒服她都会害怕。
温凉不知道杨芃为什么变得这么慌张,赶着安抚她,一五一十的说,“我没事我没事,就是你不理我了我觉得难受而已。”
“就这样?”杨芃有点怀疑。
“就这样。”温凉点头,又加了句,“真的,不信你亲我一下,我肯定一点儿事都没了。”
杨芃立时环着他的脖子,朝着他的唇亲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温凉除学习外又发现了一项可以让杨芃心软的杀招……
☆、第43章
她的吻直接而干脆,没什么旖旎的亲了一下就离开,认真打量温凉神色的样子不似一个刚和人亲吻过的女人,倒像是给病人打了一针后看病人病况的大夫。
温凉被毫无防备的亲吻后,嘴跟被电过似的麻酥酥的,被她手臂环绕过的后脖颈也觉得热热的,他用右手去摸嘴,中指突出的夹板戳到了鼻子。
杨芃看他发呆的样子,笑了,笑完以后想起来自己刚才凑过去亲的他,也有些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了,可还是逗了他句,“真的好了?”
温凉点头点头,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猛地摇头。
期待的咽了口唾沫,等着杨芃能再亲他一下。
杨芃若有所思的用食指摸了摸自己的脸,“啊,原来不管用。”
温凉连忙结巴的说,“不是不是,管用管用!”说完了为自己刚才的小心思羞愧,安静老实的看着杨芃,等她说话。
结果杨芃却是说起了别的,“温凉,你经常打飞机么?”
“……!”
“撸大伤身。”她语重心长。
他直接愣了。
就这么直白的和一个成年男人说出了“打飞机”和“撸”这样的话……他亲爱的芃芃果然与众不同的霸气!
杨芃见他不说话,又加了一句,“以后注意点儿哈。”
如此自然熟稔的语气谈着这么羞羞的话题,真的好么?温凉闭着嘴听着,不知道怎么作答。
在杨芃催促的眼神中终于表了态,“一个月两三次?”
杨 芃虽然说得挺自如的样子,其实也不太懂,不知道这个量算不算多,想起自己编辑过的一则新闻,讲的是一个大学生以身试验,测试自赎情况下人的射精次数极限 是多少。她把那个新闻的结语自己翻译了一下转告给了温凉,“年轻人容易冲动,你冲动的时候就转移一下注意力,听听歌啊看个动画片啊做点复习题啊,就不会那 么想要了。不要每次有冲动都要释放出来,换个方式发泄也可以的。”
温凉听着教科书式的说教觉得杨芃不懂装懂的样子好可爱,让他想起来曾经在同学家看过的刚出世没多久的小奶猫,明明没什么攻击力偏要张牙舞爪的做出要挠人的模样。
杨芃很满意温凉一副受教了的样子,她奖励性的捏了捏温凉的脸,“你以后好好听话,我就会喜欢你了。”
温凉低声“嗯”了一声,还要再说几句,听到楼下有动静,想着是爸妈要准备上楼了,只好跟杨芃道“晚安”。
依然是杨芃先转身回屋关了门后温凉才回去。
于是,刚才一个淡定、一个怔愣的亲吻过的两人,此刻一个在床上打滚,另一个……也在床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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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市这边的《南北》分社说开荒真是一点儿都不夸张,杨芃去报道的时候只有一间上下三层的复式办公室,面积还没温凉家大。接待她的负责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 的,眉眼看过去就是那种精明强势的,前世的杨芃并没有见过这么位领导,那时她来这边的时候分社已经开的很成熟了。
女领导的名字倒是一点儿都不强势,叫张雨沫,听起来很是诗情画意的。
张雨沫对这位提前来报道的职员也挺有好感的,大概是性格所致,她不太喜欢那种柔柔弱弱的遇见什么事都要先问“啊怎么办我不会”的新人,也不喜欢成天嬉皮笑脸没个正行的员工。杨芃这样进退有度、不殷勤也不怠慢的态度对她来说刚刚好。
她露出了见到杨芃后的第一个笑,“老戴挑人的眼光不错。”
杨芃没客气也没继续自夸,只回以一笑,“戴总编应该是四天后才会到,我现在可以先干些什么?”
张雨沫更不客气,“这周末有招聘会,你去帮着收简历和初面实习生吧。新楼正在装修中,那一块儿等戴晨来了你们可能要负责监工和装修的环节。这几天,或许你可以趁着还有点儿空闲逛逛q市,看看风景,工作以后恐怕就没时间了。”
两人见完面,刚好张雨沫要去新楼看进度,杨芃没推辞的就跟着一起过去了。
路上,张雨沫没再说公事,两人的联系点只有戴晨,所以就聊了些戴晨的事。杨芃从张雨沫的话里听出来她和戴晨是大学同学,戴晨会进《南北》也是因为她的推荐。她直言不讳的告诉杨芃,“我爸是《南北》的董事。”
一句话,让杨芃想起了戴晨前世的姻缘。
她不是八卦的人,没有去深究他们只是同学还是有更多的纠葛,可是对张雨沫的感觉却莫名的亲近了许多。
等到戴晨和另一位编辑也签到后,杨芃的工作进入了正规。她干得还是助理的活,基本上就是招聘实习生和跟进装修进度。
她面试的实习生都是和她年纪相仿的大四生,可她个子高、气质冷,那些被招进来的人后来和她熟悉了之后都告诉她面试的时候被她镇住了。
有些事情很难去改,比如杨芃的性格,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冷傲被很多人诟病,也知道很多新人跟她交往更多的是因为她职位比他们高而不是因为喜欢自己,可就算经过了重生,她还是没法子一下就变了性格。
她所作的最大的改变,一次又一次的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容忍,全是对温凉。
好像对他笑、对他偶尔温柔、对他的关心,甚至是每天起早给他做饭,都在慢慢变成习惯。
“芃姐,头盔没拿。”实习生笑嘻嘻的面冲要去新楼看进度的杨芃喊。
杨芃看了实习生一眼,又看看自己桌子上无比鲜明的黄色安全帽,神态自若的返身去把帽子拿在手里重新出门。
正好碰上在楼下也要出门的戴晨,“哟,小黄帽,去新楼是吧?一块儿。”
杨芃对这个新昵称渐渐在习惯,淡定的打招呼,“总编,你也买个吧,安全。”
这顶黄色安全帽是某天温凉看到杨芃衣服上的水泥滴子印后询问了杨芃的工作,知道她现在要经常去监督装修后,从网上定的安全帽。
温凉白天上学,只有晚上能和杨芃说几句话,怕被温爸温妈怀疑,两人一般是在门口走廊上或者在温凉的房间里说会儿话,但都不超过十分钟。
只是十分钟,对温凉来说也已经很好了,他在那次杨芃主动亲他后的某天试图大胆的再次索吻,可是杨芃立场十分坚定的拒绝了,表示一模成绩出来之前她信不过他的自制力和学习效率,在两人交往之前,禁止一切亲近行为。
温凉揪着头发问,“交往了就可以进行一切亲近行为了?任何行为?”
杨芃给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看你表现。”
温凉无比后悔自己说了个那么长时间的考试,他当时想让杨芃相信自己的时候想着有什么大型考试,随口就说了个一模。可是回头想了想……他喵的一模在明年三月份啊!一模的时候杨芃都回b市了啊!
于是他诚挚的跟杨芃提意见,“我觉得我不用那么长时间才能考到年级前五,月考太草率了,不如我们改成这学期的期末考试吧?”
杨芃加上重生前飘荡的年岁,对高三的记忆实在模糊的可以算作全无了。所以当时温凉说一模的时候她并没什么时间的概念。
问了句,“一模是什么时候?”
温凉答,“明年三月。”
杨芃心里一惊,呃?那么远?她还以为就这两个月的事呢……
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所以她和温凉两个人对要确定交往关系这事好像约定和处理的都很欠考虑啊?
“也行,那就期末考试吧。”她很好说话的答应了。
她的好说话让温凉差点把舌头咬掉:刚才应该说期中考试的!
这么想着,他又问,“要不期中?”
杨芃正坐在他的椅子上,看着站在一旁的他,对她的爱慕全都写在脸上,有些心软的笑着反问,“要不这次月考?”
“好好好!”温凉头都要点的掉到地上了。
杨芃想了下他的月考只有两周了,替他加了点时间,“还是期中吧,也就一个多月了不是?不过咱们先说好,之后的每次月考和大考,只要你掉出前五咱们就分手。”
明明还没好上呢,可杨芃的这句“分手”却让温凉心肝颤了一下,连连摇头,“不掉不掉。”
于是两人约定要交往的日期就这么有商有量的提前了小半年……
说回那顶安全帽,一开始温凉把它交到杨芃手里的时候,她是拒绝的。
因为实在太蠢了……
哪有人在室内戴着安全帽看装修的?又不是建筑工地。
温凉先是滔滔不绝的讲了什么吊灯坠落伤人、天花板坠落伤人、玻璃坠落伤人……见杨芃不为所动,忽然一屁股坐在楼梯走廊里,手里抱着黄不拉几的安全帽,跟街上碰瓷的似的。
杨芃抱臂,“你干嘛?”
温凉摆好架势就要躺下打滚,嘴里啰啰嗦嗦的小声嘟囔,“反正你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安全,说不定哪一天我就得给你守寡了,哎,我命好苦啊,长这么大头一回喜欢一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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