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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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四下瞥了瞥,到处都是扎眼的红。

嗤笑一声,仍旧是站了她的身边:“小的时候,姑姑给我讲过挺多故事,还记得那会儿都要听十多个故事才睡着的。”

长宁揉着额头:“你小时候太闹。”

他笑:“其中那些个故事到现在朕还记得呢。”

她不知何意:“什么故事?”

永琰按住她的肩头,清了清嗓子:“姑姑教我要敢于担下这片天,不论这天下的事什么事,都是朕的事,不论朕做了什么事,也都要敢作敢当,可是姑姑为何要逃走?那天晚上谁和朕睡了一晚上姑姑还不知道是哪个吗?”

她别过脸去:“咳咳……”

他蹲在她的面前,直直盯着她。

长宁怪难受的,一见他这样更是难过:“别这样好么?其实其实大哥说的对,你就是太想你娘了对吧?”

他仍旧盯着她的眼,眸色当中闪动着别样的情绪:“我就一直看着姑姑,就一直欢喜,真想就这么一直一直看着姑姑,姑姑也就不那么讨厌永琰,反而喜欢永琰了。”

长宁咬唇,拼命压抑了才没去抚他的脸。

其实她并非讨厌他,相反他小的时候可是很讨厌她的。

她那时候多喜欢他啊!

可是……

正是为这样纠结的情感难受着,他却忽然站起来大笑起来

肆意至极:“姑姑放心,朕是说笑呢,刚才也看见宛美人了吧,她长得是不是挺好看的?”

长宁仰着脸,他低过头来,双眉微挑,声音也轻了些:“尤其一点更比姑姑好,她可没长什么乱七八糟奇怪的东西。”

她下意识夹紧了尾巴,听见他这么一说顿时恼了:“你你……你这孩子,那你这些天都是在逗我玩了对吧?嗯?”

他嗤笑一声:“还是叫宛如过来给姑姑请个安吧,也好让姑姑好好看看。”

她一想到刚才见的姑姑,顿时心堵,这就皱起眉来。

永琰没错过她这个表情,更是冷笑:“姑姑还是多记挂记挂沈清流吧,这亲事一波三折的可真是不吉,嗤……”

说完也不等她作何反应,挺直背脊走了出去。

这已经算是不欢而散了,红英奔了她的面前仍旧惊魂未定:“皇上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似得,我刚才还以为他还会像以前那样使人来疯呢,那可就指不定是谁倒霉了!”

长宁伸手抚着自己尾巴上面的细绒,十分不痛快:“有尾巴怎么了?你们才真奇怪好不好!”

红英扑哧笑了:“是是是,我们好奇怪,我们谁都没长尾巴……”

她顿恼:“你也笑我?”

红英收拾着桌上的画卷:“红英哪敢啊!”

正是说笑,又去打了水来,长宁强忍着不适,洗了脸也觉得精神不少,正要出去走走,宛如去而复返。

她刚一出门,这小姑娘迎面而来,见了她双膝一屈这就跪了下来,她背后的春生探头探脑,也嬉皮笑脸地对她摆手:“公主!”

长宁进退不得,也不好转身就走,只得淡淡地装着平静:“你们起来吧。”

这宛美人立即起身,看着她一脸的好奇:“原来公主真的这么年轻!看着年纪竟然和宛如不相上下呢!”

这是什么话?

她这么一说,长宁倒是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翻,柳叶弯眉樱桃小口,明明就长着三百多岁人的模样,偏偏还假装稚嫩,哪个跟你一样大,人家可才二百多岁正青春!

越看心越拧巴着。

红英已经出来迎接了:“美人快进!”

春生走在后面,到了长宁的跟前又嘿嘿笑道:“公主几时成亲啊,听说快了是嘛!”

婚期是王靖言和沈家定的,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问所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若是平常也就是随口应了,今日叫永琰气得不清,根本就平静不下来。

她一向揣摩着上位者的神态,久了自然有贵气,一恼立见权威:“你听哪个说的?本公主怎么没得消息?”

春生见她脸色不好,哪里还敢招惹。

进了大殿里面,更是厌烦不耐,没等走到里侧去,盯着那宛美人的背影就难以平顺呼吸。

因为自己的屋里人偶极多,这姑娘一直盯着连连称奇。

长宁懒得应付,对红英摆了手,这就悄然转身。

她躲了一边去,原来想着这就算是一个结束,不过没想到的是,这姑娘是早晚必到,天天报道,接连四五日,一睁眼,就是她来请安的消息。

厌烦得不行了,直接不见。

这姑娘更是有耐心,不见就跪在门口,也不知为什么,就非要天天请安,无非就是说一些不痛不痒地话,她还自来熟像个话唠,就没见过这么能说话的比她还啰嗦的人……

不仅如此,她还明目张胆地来这蹭饭。

有时候会和永琰一起来,她小鸟依人的模样就挂在他的臂弯上面,因为有皇上撑腰,几乎已经横着在后宫蹭来蹭去了。

尽管不喜欢她,不过永琰说他喜欢这位美人,就看在他的份上,她忍了。

他甚至说要给这位美人提位,补一场亲事,这就张罗起来。

这宛美人,可着有两日没过来请安了,长宁可算松了口气。

这一下,宫内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红了,王靖言又有外使来接待,一时间简直是□□乏术。长宁也忙,沈家送了喜衣过来,她试穿了下,简直不能更美。

这一次,红英帮她把尾巴藏在了裙下,她的细腰顿时一览无遗。

当真是个柔弱的女子,穿着这身红火的喜服,美得不可方物。

三日之后便是婚期,长宁其实更多的就是好奇,成亲是个什么滋味?想如果在离开之前在这里变成女人,其实也是个好的回忆,就如同纪念。

这么想着,竟也欢喜。

镜中女子一团火焰,红英就蹲着地上被她整理着裙角,长宁低头,想要转个圈看看自己背后模样,却被她按住。

“公主别动,这两个小褶有点高。”

“嗯……”

她是动不了,因为有一冰凉的东西犹如蛇信子一样贴在了她的颈边。

冰凉冰凉的,长宁一动也不敢动:“红……”

英字还没说完,后脑一痛立即就摊到下来……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睁开双眼,浑身像碾压过一样的疼。

长宁揉着额头,一动尤其下面疼得厉害,再回头,正对上永琰的笑脸。

他侧身躺在她的身边,一手卷着她的发丝惬意至极,他狭长的双眼微微眯着,笑容盎然。

她一睁眼,他的脚就勾住了她的小腿肚,长宁也并不是完全无知,二人这样赤d裸相对,当然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她更多的是痛心。

永琰自然不会有半分的歉意,顺着她的后背就贴了过来,他灼热的肌肤似乎要融了她,如此无礼,长宁反手就是一巴掌!

他怔住,随即大笑:“姑姑可以使劲打,反正姑姑已经是朕的了,朕也是姑姑的,随便打!”

说着当真凑了脸过来不管不顾地吻了她的唇……

她待要动,他却已经提起了她的尾巴。

长宁脑中警铃大作,他已经到了耳边:“这回就叫姑姑看着……”

说着已经动作起来,她瘫软一团,无法集中意念,却是又遭了回罪。

暧昧的情愫,几近粗鲁的动作,充斥着大帐内外的都是让人心惊肉跳的气息和声音,又是一回,他极度兴奋过头了些,可算到了极限,倒了她的身边,又一把搂住,松开了她的尾巴。

长宁也是浑身无力,伏在褥上气喘吁吁。

连打骂的力气都被折腾没了,正是浑浑噩噩,忽然刺啦一声,大帐香帘被人从外面扯了开来。她下意识睁开双眼,永琰已经抚着她的胳膊,又掐住了她的脸蛋:“哦,忘记告诉姑姑了,未免姑姑反悔,这一次可是请了不少人来呢!”

的确是不少人。

他疯了!

长宁无力在软褥当中抬起头,离得最近的便是沈清流,他被四个人按着,手脚都捆着嘴里还缠着布条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对上他赤红的双眼,还能看见他流淌出来的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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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王靖言也好不到哪里去……

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永琰笑在她的耳边:“姑姑不喜欢被坐实罪名也可以,从今往后就只有你做宛美人,没有姑姑没有公主,如何?”

她冷冷地看着他,似乎他还是一个胡闹的孩子。

他继而阴森森起来:“当然,如果姑姑不喜欢冒用别人的名字,朕就敢做冒天下大不违的事情,名声对于朕来说,没什么必要。”

长宁缓了口气,才觉得有了点力气,他正要讨抱,伸手又打在脸上:“永琰!”

他偏过脸去,已然几近疯癫:“姑姑能听沈清流的话,能听舅舅的话,可就从来没有听过永琰的话,你知道吗!”

她倾身拉过幔帐,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他拂落软枕,直接从她身边滚落了地上去:“可姑姑你可知道,他们也都骗了你!”

长宁目光更沉:“他们骗我什么?看看你长大以后都做了些什么,骗我辱我欺我……”

话未说完,他更是哈哈大笑起来:“姑姑可真是傻啊,你也不仔细想想,现在距离十五年还有多久?就算永琰立即成亲立即有子,可也得十月才能将孩子生出来,你以为今天有孕明天就能见生么!”

她诧异的目光一点点凝聚,回过头来盯着他的眼:“那就是说,今年,根本就来不及了?”

永琰盯着她的肚子:“不,也许来得及。”

长宁突然就会意过来,心底冰凉一片。

帐外依旧没有半点声音,她裹着被就坐在床上,只盯着幔帐:“沈清流也好,大哥也罢,事已至此,都是长宁的错,妙语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的人果然是复杂的,可她也说过,只要我认真的做,总能做好。”

永琰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姑姑就依了永琰,永琰什么都给姑姑好不好?”

她任他紧紧抱住,却是不动:“你让我怎么向妙语交代?改了命是要遭受天谴,恐怕活不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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