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虽然玉家效忠于石青瑜,之前有报恩的打算,玉家也在石青瑜处确实得到了好处。玉家被抄家流放后,这时再回朝中,也无多少根基。如今玉家所得全赖于石青瑜,若非她,玉家怎能短短几年就重新繁荣起来?若是石青瑜弃了他们,相当于被明氏宗亲所弃,相当于与石家为敌,他们玉家没有依靠,怕是又要在朝堂争斗中遭遇灭顶之灾。
玉容毕竟年少,话一说错,就立即慌了起来,未等方子蘅说话,就慌忙说道:“这面具不是很好,太后还是不要了吧。”
这话说完,玉容有觉得说错了话,脸涨得通红。玉容涨红的脸,如块上好的羊脂白玉,被个纤巧美女轻抹上层胭脂一般。
石青瑜本就不会为这等小事生气,此时看着玉容的模样,心中赞了一声,面上也忍不住笑道:“玉小郎好生小气啊,竟然连个面具都不舍给我。这个面具,无论怎样你都休想再抢回去。”
石青瑜说完,就把面具拿在手中,转头对方子蘅笑道:“一直想看看你这两个孩子,但我极难出宫。今日才得了机会,趁着给肃王贺寿的空档来看了眼。见这两个孩子长得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
方子蘅立即躬身说道:“太后这般挂念,让妾身万分感激。蒙太后施手相救,着宫中太医为妾身接生,妾身这二子才能够平安出生。妾身原本就该带着这两个孩子进宫向太后谢恩……”
石青瑜笑道“孩子还小,你身子还未养好,怎么能去到宫中?到时候再让孩子吹了风,可怎么好?”
石青瑜虽有心拢一个玉家的孩子在她身边,上辈子她选了玉容为质,但这辈子有更好的人选。兄弟之情再如何深厚,怎么比得过骨肉之情呢?尤其是玉彦与方子蘅这样受过苦难,很艰难才得了两个孩子的人。方子蘅再生育后这两个双胞胎的时候,又无法再生育。若是拘了玉彦这对双胞儿子中的一个到她身边,将来处出些情分,玉家后代就会对她更加效忠。
但是此法暂时还未施行,一是时机未到,二是石青瑜还未想好该不该弃了玉容改选玉彦的儿子。她既知玉彦与方子蘅格外看重这对孩子,那她拆散人家骨肉,必要遭他们记恨,许会为此反叛她。而且上辈子玉彦为她战死,她又怎么会做出拆散人家父子的事?
可若是没有挟制住玉彦的人质,她将来怎么敢放兵权给他?她希望如今懂得向她显示忠诚的玉彦,将来也能明白将在外,家人留于京城的重要性。
石青瑜低头最后逗弄了一下玉彦的双胞儿子,就准备起身离开。
方才说错了话的玉容立即说道:“太后,我护送您回宫。”
石青瑜知道今日她来到玉府,会有许多人知晓,仲平也会知道这事。他一直恨不得杀了她,如今她出了宫,守卫没有宫中那样多,仲平必然会派出刺客刺杀她。这一路必不会太平,若是玉容跟随,怕是玉容要遭遇危险。但若是她阻止玉容跟随,那就会让玉容心中觉得是方才他说错了话才遭厌弃,玉彦与方子蘅也会因此平添了许多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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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瑜略微顿了一下就做出了决定,笑着对玉容说道:“那劳烦玉小郎了。”
玉容立即笑着跟在石青瑜身边。
石青瑜一出玉府,就被扶着坐上了马车。行了几步,石青瑜透过面前晃动的纱帘,看着在她车辇前,骑着高头大马的少年玉容,似乎回到了前世一般。上辈子玉容就这般骑着马配着剑,在她的车辇前面,时不时的会回过头看向她的车辇。
玉容对她存有的一些感情,她不是不知道,但喜欢她的男人太多了,无论是喜欢她的权势,还是喜欢她的容貌,甚至有些人会因她的言谈举止而喜欢她。尽管玉容容貌极其出色,但他的喜欢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是石青瑜非得不可的东西。
而且上辈子玉彦正为她效忠,只是太后的她怎能把他的弟弟弄成娈宠?
玉彦早年受尽欺压,因玉家儿郎容貌俊美屡被调笑和觊觎。最是忌讳此事,她若宠了玉容,许会激怒玉彦。她还不会为一个美貌的少年,就惹得一员大将生怨,所以她故作不知玉容的心意。
但石青瑜为表对玉家的相信,所对玉容得过分宠爱,也助长了玉容的单方面的感情。这种感情对她来说,也更能保证玉家的忠诚。从利用感情这方面,她石青瑜许比明循更加卑劣。
石青瑜想到这里,用力合了下眼睛。
突然石青瑜乘坐的马车停了下来,她知道这是遇到刺客来袭了,她没有问话,只静等了一会儿,就听到了刀剑声。石青瑜挑开帘幕,看了眼前方,就见有一伙身穿黑衣的人已与她的护卫交战。石青瑜上辈子遭遇过无数次刺杀,一看那群刺客的行事,就知道他们绝对不能成功。
一是人数相差悬殊,刺客的人数远不及她身边护卫的人数。二是这群刺客方法不对,再人数相差悬殊的情况下,这些刺客竟然还选择强攻,就必败无疑。
但仲平怎么会做这样的蠢事?他虽然行事有些疯癫,但不会这样必败无疑的事。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黑甲护卫喊着:“太后,不好了。”,就跑了过来。
石青瑜眯眼一看,立即喊道:“拦住他。”
石青瑜身边的几个贴身护卫立即拔出长刀,玉容也拔出他的佩剑,将那个护卫围住。那个护卫大声喊道:“太后,臣有事奏报。”
石青瑜立即下令:“杀了他!”
因那护卫往常与大家交好,且未显露出任何异常,石青瑜身边的几个贴身护卫都略微犹豫了一下。但那护卫立即掏出手中暗器,做势要扔向石青瑜。但还未等他扔出,已被玉容直接刺中心口。玉容是石青瑜一下令,就立即翻身下马,刺出这一剑的。刺中那护卫,玉容似才发现他是杀了人,脸色惨白,就僵在原地。
石青瑜于车辇之上,沉声说道:“玉小郎不过杀了个当杀之人,不必惊慌。”
玉容听了石青瑜的话,他才抿了下嘴角,动了一下身形,要把长剑自那护卫的胸口拔出。但哪料那护卫还残留一分力气,才瘫倒之时,竟然把手中未丢的暗器,扔向了玉容。此时其他护卫也知道此护卫已经反叛,立即拔出刀来,为玉容挡掉几个暗器。但玉容还是被一枚暗器刺中了胳膊。
石青瑜看那反叛护卫即刻被剁成几块,立即走下车辇,快步走到玉容身边,拿了把刀割开她的裙摆,以裙摆为绳把玉容被暗器刺中的胳膊扎住。
玉容皱眉忍住痛,看着石青瑜问道:“有毒?”
石青瑜点了点头:“他一人近身刺杀,必要我性命,可能会淬毒。”
石青瑜见这里与皇宫较近,立即下令:“扶玉小公子上车,立即回宫。”
☆、第45章 恩人
即便玉容被带到石青瑜坐的马车上,碍于礼教,玉容也不能坐进车里,扶着玉容的护卫就有些为难。石青瑜见状,直接把马车上的帘幕扯下,皱眉吩咐道:“快扶玉小公子上车。”
玉容上到马车时已经脸色发青,靠在垫子上浑身发抖。石青瑜一面吩咐人快些回宫通传,让太医做好准备,一面留下几个人收拾残余的几个刺客,就让人快马加鞭赶了马车快些回宫。
石青瑜所坐的马车很大,一快跑起来,颠簸得更加厉害。石青瑜让个宫女先抱住玉容,随后着人给玉容把受伤的胳膊割开个口子进行放血。开始玉容流出的血还是红色的,后来血就变得黑红。玉容似乎疼得厉害,疼得一个劲儿的颤抖着。
石青瑜坐在一旁沉声劝道:“忍一下。”
玉容摇着头,双眼紧闭,颤声说道:“好疼,整个,整个手臂都好疼。”
抱住玉容的宫女看玉容受了这样的苦痛,虽与玉容并不相识,却也落下泪来。
石青瑜皱紧了眉头,握紧了双拳。玉容如今受伤,都是她的缘故,是她明知道这一路会有危险,却还让玉容护送。因为在她心里,不让玉家多生疑虑,要比玉容的安危重要,所以玉容才又一次为了保护她受伤。世上还有谁比她更自私冷血呢?
石青瑜抬起手摸了下玉容紧皱的眉头,低声说:“放心,你会没事的。”
玉容颤抖着嘴唇点了点头,就一直卷缩着。
因有护卫开路,石青瑜一行再无任何阻拦,很快就回到宫中。太医早就准备好,马车一到宫中,就有太医立即上前给玉容诊脉施针。许是情况太过紧急,那失针太医的手还在颤抖。石青瑜见状,立即擒住那太医的手腕,说道:“你尽力医治,不需有旁的顾虑,若是能救活玉小公子,哀家自有封赏。即便救不成,哀家也不会将你们落罪,不要慌张,只全心救治玉小公子即可。”
听得石青瑜这话,太医开始为玉容再下针时,手就不再颤抖,下针就更稳了一些。石青瑜握紧拳头,沉声吩咐:“去请肃王与裕郡王、玉彦入宫。”
石青瑜说完,就皱眉看着太医为玉彦施针。见太医一停手,石青瑜立即问道:“如何了?”
那给玉容施针的太医擦了擦头上的汗,长出一口气:“毒还未攻心,多亏及时放血……”
石青瑜立即抬手说道:“这些不必多言,只说彻底祛毒还需什么?还要多久?”
太医说道:“大体还是该先放血去毒,再服用几方去毒汤药。若是不成,只能断臂。只是玉小公子,他……”
石青瑜顿了一下,说道:“命最要紧,你们尽量相救。若是万不得已,需要断臂之时,若是玉彦未到,来人告我一声,由我下这决断,不须犹豫。”
太医连连点头,连忙与其他太医将玉容送到早已备好的干净房间。
玉容这会儿半醒半昏,只觉得手臂疼痛难忍,只见到一群他不认识的人围着他。不对,还有一个是他熟悉的,认识的,信任的。玉容就抬起完好的右胳膊,伸出手拉住那人的衣角,哭着说:“别,别告诉我嫂子……她身体不好……”
玉容没有母亲的记忆,再他心里面,方子蘅与他的母亲无异。如今他最担心就是被方子蘅知道此事,为他担忧。
石青瑜低头看玉容竟扯她的衣角,弯腰伸手抚在玉容的额头上,沉声说道:“我知道,你不害怕,不会有事的。”
玉容感觉到额头被一只温暖的手抚住,就老老实实点了下头,随后就彻底昏了过去。玉容被送到房间躺好,太医就立即为玉容褪去衣服,准备继续放血驱毒。但那太医看到玉容的白莹如玉的皮肤,一时舍不得下刀,略微咬了下牙,才狠下心割了这一刀。
石青瑜一直看着玉容,直至有人通传说是肃王、裕郡王、玉彦相继进宫了。她才转身离开玉容身边,召见了这三人。玉彦未做耽搁,对她见过礼,得了她几句安慰,就立即去见了玉容。
随后石青瑜看着脸色苍白,咳个不停的裕郡王落下泪来。
肃王见裕郡王病情愈加严重,就先沉声问道:“太后遇刺了?”
石青瑜点了点头,哭道:“也不知何人所为,如今擒住了几个刺客,正在审着,希望能有个结果。”
肃王皱眉说道:“太后行事一惯柔和,怎会遭人行刺?太后可知是哪方做的?”
石青瑜皱眉认真想了一下:“哀家一时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些人做下的这事。哀家这些日子,也未做什么事啊。只是之前有几个学士在编写士族史记的时候,问过哀家该如何排各士家所在位置。哀家只说既是编写历史,那就该以士家历史存在长短排序。应是隋田王薛李仲。莫非……”
石青瑜颤抖着嘴唇说道:“莫非仲家不满这般排序,所以记恨了哀家?”
自仲平当上家主之后,屡次着仲家在朝中官员刁难石青瑜。众人虽不知道仲平为什么屡次对一个手段和软的女子下手,但大家都知道仲平是恨石青瑜入骨的。如今听到石青瑜提到仲家,肃王与裕郡王都皱起眉头,心中都断定必然是仲平所为。
但这两人都默不作声,虽然仲平贸然着人刺杀了石青瑜,但他们也没有胆量与士族为敌。
石青瑜在一旁见二人的表现放在眼里,哭道:“若当真是仲家所为,那还请肃王与郡王做主,来惩治了这家。”
裕郡王原本是真的咳嗽得说不上话,这时听了石青瑜的话,裕郡王就忙假咳起来,一边咳着还一边指着肃王。肃王辈分大,自是做不出裕郡王这样借病推脱的行为,就瞥了眼裕郡王,皱眉说道:“太后也知如今咱们的势力无法击垮士族,若是真的追查起来,拿不住仲家,不是更损了皇家的威仪么?”
石青瑜哭道:“难不成就这般算了?”
肃王撇了下嘴,叹了口气,裕郡王这是才跟着摇头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还请太后顾全大局。先帝在世时,也隐忍着士族,太后也就忍耐下来吧。”
石青瑜用力抿了下嘴唇,最后无奈的点了点头,扭身就扑倒在榻上痛哭起来。石青瑜哭得委屈至极,悲愤之极,哭得肃王与裕郡王直摇头叹息。
待肃王与裕郡王离开皇宫,石青瑜立即抹掉眼泪,吩咐身边太监:“那叛变护卫的家人,悄悄的都杀了吧。他的家人,无论男女老幼,都要砍去四肢让他们流血而死,不可一刀毙命。由那些黑甲护卫去做,让他们去看看背叛我的下场吧。此事隐秘,若是传出一丝消息,那透出消息之人与叛变等同,所受惩处加倍。”
石青瑜身边的太监躬身领命,此时又有进来通报玉容状况。石青瑜原本握紧的拳头攥得更紧,皱眉问道:“可是要切断他的胳膊?”
来人摇头说道:“玉小公子的病情稳住了,已解了大半毒素。”
石青瑜听到这话,才长出一口气,松开了一直紧握成拳的手。这时,石青瑜才觉出手上疼痛来,她摊开一看,就见她的手心上因握得过紧,已被自己的指甲抠出一道道血痕。石青瑜立即将手重新握起,再伤好之前觉不会再旁人看到这处伤痕。若是旁人见了,知她担忧玉容至如此地步,怕是又要生出乱事。
随即玉彦也过来请求带玉容出宫,石青瑜就知道玉容确实无碍了。但石青瑜听过玉容的病情后,否决了玉彦的奏请:“你弟弟还在昏迷,余毒未清,怎么能再经得起颠簸?太医都没有准确的把握,说玉容他能受得住,你怎舍得?”
玉彦立即红了眼圈,动了动嘴唇,最终跪下说道:“玉容他一男子留在宫中,于规矩……”
石青瑜她已为自己的政治考虑,把玉容置于险地一次,如今怎还能为了什么所谓规矩,就让玉容再担风险?那也太对不起玉容为她死得这几次了。
石青瑜冷哼一声:“他才多大年纪,这时又病着,能生出什么是非来?过会儿我会命人请几个明氏宗亲中的女子过来,说是陪我说话压惊。”
玉彦这才皱眉应下,这时天色已晚,玉彦不能再宫中久留,虽挂念着玉容,也不得不出宫回府。石青瑜一直都未去看过玉容,等宫外进来的女儿家到了她身边,她就与这些女儿说了半夜的话。直至这些女儿都熬不住困得直打哈欠,才各自回到安排好的房间睡了过去。
石青瑜一直奉守所有养生长寿的办法,即便事务再多,也很少晚上。但石青瑜这一夜却一直没能入睡,等到天亮也没立即去问玉容如何,而是梳洗过后,摆好太后的仪仗,才去看了玉容一眼。玉容此时还是睡着,因为放血过多,脸色惨白,配着他的俊美面容,更惹人怜惜。
石青瑜略微停留,问了下太医,玉容如今的状况。听得玉容比昨日更好了几分,石青瑜微松了口气转身正欲走时,就听玉容轻声喊道:“我饿……”
原本石青瑜以为玉容醒了过来,可转头看去,见玉容还闭着眼睛。石青瑜就疑惑的皱眉看向一直守在玉容身边的太医。太医躬身说道:“玉小公子还未清醒,他昏迷这一晚,已喊了许多声饿了。”
石青瑜无奈得摇了下头:“他这会儿能吃什么,你写个单子给御膳房,让御膳房一直热着。等他醒来,就可吃到饭菜。而且他到能出宫回府的时候,尽快来报哀家,哀家立即安排他回府。宫中照料他,终究没有在他自己家里方便。”
太医知道石青瑜所说的是什么意思,立即应了下来。石青瑜余下的时间都与那些被她请进宫的少女们聊天,但那些少女明显没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转着弯儿打探着玉容的状况。
待听得玉容险些丢了一条胳膊的时候,那些少女都哭了起来,直说那刺客该死。石青瑜见状,心中也微叹了口气,人生的模样好些就更招人疼些啊,在这些少女心中,许再大的权势再大的利益,还不及玉容转身一顾贵重吧。
玉容病情一稳,到了太医说得可以回府的日子。石青瑜就带着那些明家少女与几个宫女去看望了下玉容,一群明家少女欢呼雀跃走了一路,让石青瑜心中也松散了几分。到玉容暂住的房门前,那些少女均开始整理妆容。石青瑜看着这些少女的心思,就有意停留一下,好让这些少女梳妆的更加漂亮一些。
一进入玉容的房间,就见到听到通报还没反应过来的玉容,一手捧着琬,嘴里还叼着个菜叶子,嘴边上尽是粥粒菜叶。但即便是这幅样子,也引得石青瑜身边的少女们齐声发出赞叹。
玉容身边还站着个局促不安的小宫女,见到石青瑜立即跪了下来:“婢子照顾玉小公子不周,还请太后责罚。”
玉容把叼着的菜叶吸到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是我不用她喂的,我虽然伤了一只手,但是另一只手还能用。太后还是不要怪她了……”
石青瑜笑道:“于是就吃成了这个样子?”
玉容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后,喊了一声:“糟糕,忘记行礼了。”
说完,玉容就试着要下床向石青瑜跪了下来。
石青瑜连忙摆手,说道:“你是哀家的救命恩人,往后不必再行跪礼。”
玉容顶着张脏兮兮的脸,也不知羞,被一群少女打量着,也半点儿都不脸红。既石青瑜说他不用再行礼,玉容就坦然接受,当真不再向石青瑜行礼下跪。这时的玉容,少了些之前他面对石青瑜时的谨慎慌张,更似上辈子的玉容一些。
玉容看着石青瑜,见石青瑜被一群少女簇拥着,她面上挂着一如往昔那样温和的笑容。玉容现在都不知道,从未杀过人的他,怎么就能听着她的一声令下,就刺向那反叛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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