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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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后来闹的挺大,双方的父母都赶了过来。

徐敏兰心疼自己的儿子,看向王雪的眼神已充满了敌意。而王家父母也因为女儿如此丢人现眼而感到老脸无光,若不是他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老俩口或许真会像王雪上次发疯说的那样,和她断绝关系。

“管震!”王雪尖叫,“你到底想怎样?你到底想怎样啊?!”

管震都快被王雪逼疯了,多年来,他第一次几近崩溃的大喊,“我倒想问你,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我到底是欠了你什么!”

“就凭我们曾经一起睡过,你就不能这么对我!”这话每回王雪和他大吵,她都会强调个千儿百遍。

从一开始的女方家长觉得愤怒难为情,男方家长觉得愧疚难堪。到现在的双方家长都只觉得麻木,厌烦,丢人。

“好!你他妈的就当我是个强、奸犯!我他妈的就是个畜生!我现在就去公安局自首!我请求法律严惩我这个恶棍!”管震的情绪很激动,说走就走。

徐敏兰一把抱住儿子,哭道:“儿子,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啊。”

“妈,我还能怎么样啊?就算是坐牢也有个刑满释放的一天,可是碰到这个疯子,难道我就活该被她纠缠一辈子!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她根本就是脑子有问题,神经病!”

如果发生那种事,普遍意义上的认责都是男方有责任的话,那经过这么多年,王家父母也觉得女儿是太过分了。

“我就是神经病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赖上你一辈子,我……”王雪梗着脖子,瞪圆了双眼大叫。

“啪!”一道响亮的巴掌。

王雪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自己的父亲。

王爸爸面上青白交错,气的浑身发抖,“我老王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呀!你是想把你父母的脸都丢光吗?人家管震没有什么对不住你,就算是发生了那样的事,你自己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当年你多大了?是你心甘情愿的还是人家强迫你了?”

王妈妈心疼女儿被打,泪眼婆娑的抱住女儿,“雪儿,我的宝贝女儿,你何苦这样啊?不就是个男人嘛,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啊,何苦在一颗树上吊死,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就是听不进去啊……”

王爸看王妈如此,恼怒的一把拽开她,“孩子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你惯的!都这种时候你还在替她说话,你看她这几年干的叫什么事?不仅将自己的自尊踩在脚底下,就连我们老夫妻俩的脸也都跟着她被丢到垃圾桶里去了!她这样叫什么,叫作死!叫犯贱!”

最终王雪还是被王家爸妈拖拖拽拽的领回了家。

经这一出,管震只觉得精疲力竭。

“碰到这样的女人,真是所有男人的克星。”管爸爸突然说道。

管震吃惊的看向父亲,虽然这些年管震被王雪折腾的够呛,但是管爸并不插手这事,也绝少表明态度。

在管爸眼里,这只不过是年轻人的一出荒唐事,而自己犯的错就该自己收拾烂摊子。

“如果她还是这样胡搅蛮缠,你就把工作辞了,出国吧。”管爸又说。

这么多年,要不是管爸压着,管震早就出国了,现在管爸突然放话了,怎能不让他百感交集。

管爸叹了口气,“这世上有不少女人成就了男人,也又不少男人被女人毁掉。我本来想你在国内好好发展仕途,可现在看来,你的幸福远比你的前途要来的重要。出去走走看看吧,或许王雪找不到你,她的死脑筋也会转过弯。唉,本来看着挺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变成这样。”

“还不都是王家的教育有问题,”徐敏兰擦着眼泪,“要不是老一辈的交情在那,我早就不给情面了。什么人嘛!竟然逼的我们儿子远走他乡。”

这事儿闹出后的当晚,管震被母亲拽回家,在家里歇了一晚,不过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楚寻录制模特大赛最后一场节目,节目结束,当现场的粉色们纷纷上台和大咖们求合影求签名,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一名身强力壮的男性粉丝,突然举起一袋可疑的混浊物向楚寻砸去。

也幸得楚寻被幸运之神笼罩,刚巧达令刘挤到她身前,替她解围,结果不巧,那混浊物砸了达令刘一身。

而他身侧的粉色们也没幸免于难,身上头上或多或少都被溅上了。

恶……是屎尿!

瞬间那股臭味弥漫整个演播厅,一度引起混乱。

☆、第六十八章

晚上十点,欧阳经语正在洗澡,公寓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来人似乎很急,门铃响的短促,伴随着拍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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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吵醒妈妈,欧阳经语赶紧关了水龙头,身上的水也没擦干净,披了睡衣就小跑着到了门口,“你谁呀?”说话的同时,趴在猫眼上。

“欧阳,是我。”

经语一惊,手脚麻溜的整了整睡衣,又将包住头发的毛巾取了下来,抓了几把,理顺了头发,这才深吸一口气开了门。

“你电话怎么关机了?”高以泽站在门口,询问道。

“啊?”欧阳经语红了脸,“哦,对不起,还没来得及充电。”

“算了,你快点换了衣服跟我走。”高以泽面上严肃,催促道。

“是不是公司又什么事?”话刚说出口,经语就觉得自己问了傻话,高以泽何曾因为公司的事半夜来她家找过她啊。

“不是公司的事,是阿寻。”

经语跟着高以泽步入楚寻下榻的酒店时,已经大略知道了事情的全过程,并且趁坐车的功夫从网上获取了大量的信息。

现在夜间版的网页都快被“泼粪件事”给刷屏了。各种后续报道和小编们的大胆揣测层出不穷。

有说模特大赛的节目太红,遭了同行的恶性报复,amanda只是当了替死鬼。有说amanda近日风头太劲,遭人嫉妒了。有说amanda没被泼上,只是经纪人遭了秧,有说amanda被泼的满脸满身,又说amanda受到了惊吓,导致精神恍惚,在开车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目前已经紧急送往医院,伤情尚不清楚。

欧阳打了几个电话,要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占线,最后竟直接关机了。

欧阳心中焦虑,自言自语道:“到底是谁干的,真该死!”

高以泽没说话,面色阴沉,欧阳偏头看他,“阿泽,你知道阿寻现在住哪儿吗?她早就不住美特斯啦。”

“凯尔西。”

欧阳经语一愣,原来……他连这都知道。

仿似是怕经语误会什么,高以泽淡淡的解释道:“我也是今晚出了这事,有些担心,才派人查了她的住处。”

欧阳困难的扯了个笑,“在凯尔西好,宏泰集团的酒店,咱们进去找人也方便些。”

高以泽偏头看了她一眼,过了好一会才慢悠悠的开口,“今晚的事你会跟奶奶说吗?”

欧阳突然感到一阵难过,再开口时带了几分幽怨,“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不是,”高以泽回答的毫不犹豫,“我一直当你是朋友。”

欧阳一怔,心头五味杂陈。

“我一直都不惧身边有谁的眼线,因为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如果某些人某些事超出了我的掌控,我早就亲手将他捏碎了。”

高以泽说完这番话,欧阳只觉得一阵寒意,她不晓得这是阿泽的温柔提醒,还是身为上位者的严正警告。

“阿寻出事,我现在去看她是我单方面的事,我不想被奶奶知道引出不必要的麻烦。阿寻现在过的很好,我不想任何人打扰她。”

“既然这样,你为何不一个人去,这样就没人知道了。”欧阳咬着唇说道。

高以泽没有说话,良久之后,才轻声说道:“她不想再见到我。”

**

给欧阳和高以泽开门的是穿着睡衣正不停的往自己身上喷香水的达令刘。

高以泽站在欧阳身后,看到达令刘的瞬间不自觉的蹙了眉头。

都这个时间段了,他怎么还在她的屋内?!

“达令刘,阿寻呢?”经语四周看了看说。

屋子内弥漫着浓烈的香水味,达令刘还在自己身上喷来喷去,“哦,去药房了吧。”

“她受伤了?”高以泽紧接着问道。

达令刘这才注意到屋子内还多了个男的,凝神看过去,语气轻佻,“哟?这哪来的小鲜肉啊?模样可真俊啦!”

高以泽当场黑脸。

“啧啧,瞧这一张禁欲脸,瞧这板正的腰身,瞧这翘屁股,修长的腿,”达令刘用嘴说还不过瘾,甚至直接上手捏上了。

高以泽眉头一皱,反手一拧,达令刘双膝跪地,就跌趴在地上了。

达令刘疼的哇哇大叫,一动也不敢动。

事发突然,欧阳经语尚不及反应,宾馆的门轻响一声,楚寻就跟阵风似的吹了进来,进屋的瞬间左脚朝后一踢,房门“嘭”一声锁上了。

高以泽抬头看向她,只见她穿了一身运动服,头上戴着棒球帽,面上戴了口罩,手中拎着几塑料袋东西。看上去神采奕奕,精神头很足。

“哈?哈?哈?”楚寻疾步跑至几人面前,弯腰看向达令刘又抬头看向高以泽,“嗯?”

高以泽手一松,达令刘顺势往地上一坐,捏了捏被扭到的胳膊,“哎呦,上帝!”

楚寻就跟摸小狗似的揉了揉达令刘的头,而后随手将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也不管那俩位匆匆赶来关心她的朋友,径直步入了卧室。

经语的目光追随着楚寻,直到楚寻关上了卧室的门,心头的伤感与尴尬更甚。

高以泽则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宛若雕塑。

达令刘揉肩捏腿的抱怨着,不远不近的冲高以泽瞎嚷嚷。

不一会,高以泽突然就跟活过来一般,面上凝着怒容,大步朝卧室的房间走去。经语吓了一跳,心知阿泽是生气了,小跑着追了过去,然而她还未追上他,就见他猛的打开房门却在下一秒又猛的合上。

经语一头撞在高以泽的后背上,后者低头看了她一眼,面上出现一丝可疑的红晕,轻咳了声没有说话。

经语正不明所以,达令刘说话了,“amanda在换衣服吧?”

高以泽面上更是不自在,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我什么都没看见。”

达令刘笑了,“她身材超赞的,你看了又不吃亏。”

高以泽一双锐利的眸子旋即钉上达令刘,语气不善,“你常偷看?”

达令刘正想回答,“什么偷看,我光明正大。”但一对上高以泽的眼,不知怎地后脊竟生出了几缕寒意,颠三倒四的解释道:“我是经纪人,递递衣服,设计设计造型什么的,偶尔吧,不过模特嘛,我见过的美女多了去了,她也没什么好看的……”

房门被从里拉开,楚寻与高以泽面面相觑。

楚寻莞尔一笑,“这位先生,你挡道了。”

她穿了条丝滑睡衣,腰间系了条带子,修长的美腿在裙摆摆动间若隐若现。走到沙发旁,一屁股舒适的坐下,而后逐个打开她方才放在桌子上的塑料袋。

炸鸡,烤串,啤酒,还有……臭豆腐……

达令刘一闻到那股味儿旋即就炸毛了,大嚷道:“好臭啊!好臭!跟大便一个味儿!恶……”

楚寻乐了,大笑,“哈哈……我特意买回来给你吃的,快来!快来!以毒攻毒!帮你消除心理阴影啊!”

达令刘一听还要吃,忆起方才被大便泼身的悲惨,当即就作恶的冲进了卫生间,楚寻笑的更欢,后来直接笑趴在了沙发上。

自从达令刘被泼粪后,楚寻都快笑疯了,一点身为当事人的自觉都没有。

高以泽看着俩人,突然觉得自己尤其的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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