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1)
此刻,萧轻如双眸通红,心中杀机四起,但她的两个肩部都受了伤,行动的迟缓让萧晚有了可乘之机。
萧晚眸光一寒,抓起萧轻如双肩的布料,运起内力,狠狠地一撕。
只听“撕拉”一声,原本就单薄的夏季衣衫瞬间撕扯了下来。
萧轻如见状气得浑身发抖,整个大厅顿时弥漫起剑拔弩张的气势。不少胆子小的小厮见着萧轻如双肩上的血窟窿,都吓得闭上了双眼。
柳氏的心疼得滴血,他跪倒在地,指着神定气闲的萧晚,泫然欲泣地说:“妻主,太公,萧晚为了包庇谢初辰竟当众行凶,请为轻如做主啊!”
“正巧,我也正想要母亲和祖夫给初辰做主!”萧晚上前一步,将自己掌心握着的凶器显露在众人眼前,“刚才所用的凶器,正是初辰刺伤萧轻如的那支红檀玉簪。请大家看这两个伤口。”
萧晚瞥了一眼萧轻如肩上两个血窟窿,冷冰冰地说,“左肩的伤口是我从正面所刺,右肩的伤口是我从背面所刺。真是奇了怪了,昨晚初辰刺妹妹的伤口竟在左肩?难不成初辰是用左手行刺?”
云嫣答道:“昨晚奴婢赶去时,见谢公子是右手握簪。”
“右手从背后行刺,刺入左肩,这也太别扭了吧。情急之下,怎么说也是右肩才对啊。”萧晚低眉敛笑,故意问道,“所以,我想让妹妹复述一番昨晚的情形,来给姐姐我好好地解解惑。”
没想到才过去一个月,萧晚的武功竟到了这般地步!
萧轻如冷静下后,冷呵地反驳:“当时,他从左边偷袭,这伤口自然在左肩!”
“那更奇怪了,刚才我刺的两道伤口的收势方向和深浅程度明显的相反。而昨晚!”萧晚指着萧轻如右肩上已经渐渐愈合的疤痕,嘴角的微笑很浅,却透着无边的冷意。
“这道伤疤是由深至浅,朝着身前方向收势。”她扬着手中的红檀簪子,眸中的讥讽之色更重,“请问妹妹,你口口声声说初辰从背后偷袭你,为何你身上的伤势却给出了初辰从正面所刺的证据?”
萧轻如呆滞在原地,显然被萧晚的话绕晕了。好半响,她厉声反驳:“我想起来了,他是从背后偷袭我,但我察觉后很快转身,所以从正面刺中了我的左肩!”
狠瞪着萧晚,萧轻如冷起声音,咄咄逼人道:“不管从正面还是背面,谢初辰都刺伤了我!而大姐为此恶意伤我多次,却只为了证明从哪里刺我,简直可笑!大姐,小妹不得不怀疑,你这是在故意伤我,公报私仇!
“萧轻如,你还要狡辩!“想起昨日的事,谢初辰气得浑身发抖。他不顾自己的清誉,扬起声音,愤恨地说,”明明是你鬼鬼祟祟进屋,意图轻薄我!我才刺伤了你!但你却颠倒是非黑白,说我故意偷袭,还说有奸妇来救我!“
没想到谢初辰竟敢当众揭露这件事,但昨晚的事除了他们两人外,并无其他人得知,也无任何证据,所以萧轻如根本不怕。
她眸色一沉,冷冷地回道:“谢初辰,你莫要含血喷人!你是大姐的夫郎,我行得正坐得端,根本不可能轻薄于你,会不会是你自己自作多情,以为我要轻薄你?还是你为了让自己脱罪,故意污蔑我?”
望着正座上的陈太公和萧玉容,她委屈地说:“祖夫,母亲,您认为轻如是这样的人吗?显然是谢初辰为了给自己脱罪,故意说谎污蔑轻如!而大姐已经完全被谢初辰迷惑了心,看不出真相了!”
“真相是什么,我看得清清楚楚。”萧晚在旁冷冷地插话,“初辰拿着簪子的事,的确被很多人看见。他刺伤你,也是不争的事实。只是——”
她睨着眼,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狠狠射向了装可怜的萧轻如:“我和你身高相仿,都无法在瞬间从正上方刺下。初辰比你矮半个头,既然从正面攻击,又是情急之下,他为何不直接刺中你胸口或者腹部,而是选择了难度有些困难的肩部?还无比准确地从正上方地往下刺去?”
“这、这……”萧轻如一时呐呐,额头不禁冒起了冷汗。
“当日根本没有任何蒙面女子,而是你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来到柴房,意图对初辰不轨。初辰不愿从你,从而拔下簪子刺伤了你。所谓的蒙面女子不过是你施的障眼法,意图掩盖你人面兽心的本性!”
“不,没有!”萧轻如急急地喊道,“你勿要污蔑我!”
“没有?!”走向看守柴院的两名护卫,萧晚幽幽地在她们身前站定,神情莫测地望着她们。见她们全都忐忑地垂着脑袋,她微微一笑,露出“和善”的笑容:“今日,陈太公和母亲都在。你们可要实话实说,昨晚可有蒙面女子来过柴房?”
见萧轻如警告地瞪着她们,她们紧闭着唇,不敢说话,却听萧晚幽幽地说:“云嫣,她们不敢说,那你说,昨晚你听到了什么。”
“昨晚,我奉小姐的命令暗中调查二小姐受伤一案,却在去柴房时,听到这两位护卫正讨论着怎么花这一百两银票的问题。最后,她们决定今晚一起去迎春阁逍遥一番。”云嫣垂眸道,“奴婢猜测,现在这银票可能就在她们怀里。”
今晚并非她们值班,所以打算着晚上出去逍遥一番,就带上了银票。没想到刚要出府,就因重审谢初辰的案子不得不聚到梅园。她们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竟都被云嫣监视着!
众目睽睽下,昨晚守着柴房的两名护卫不敢乱动,不一会就被云嫣从身上搜出了银票。
萧晚玩味地笑了笑:“你们的月俸不过五两银子,现在竟每人突然有了一百两银票,该不会是偷窃吧。这偷窃可是大罪啊!按照萧府家规,重打四十大板,赶出萧府!但这钱若是其他人赠给你们,你们又戴罪立功的话,就能将功补过……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这钱究竟是哪里来的!”
一听要赶出萧府,她们哪顾得上萧轻如,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惨白脸道:“大小姐,这银票是二小姐给我们的!”
她们心知此刻必须帮大小姐才有活路,连忙急巴巴地说:“当晚二小姐支开我们,进入了柴房。我们守在外面,根本没有看见有蒙面女子来过。后来陈太公和柳侧君赶来,二小姐暗示我们一同做假证,污蔑谢公子……事后还给了我们一人一百两银票作为封口费……”
“大小姐,我们错了,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们吧……”
在护卫们一声声求饶下,萧晚微微一笑,看似温暖的笑容却透着蚀骨的冷意:“萧轻如,既然根本没有蒙面女子,你为何半夜偷偷摸摸地来到柴房,初辰又为何要刺伤你?若非心中有鬼,你为何谎话连篇,没一句真话?!”
她声音一冷,又咄咄逼人地说:“如果不是你欲轻薄初辰,将初辰压在地上,初辰有何机会能刺中你的右肩?还能刺出这种伤口?”
见众人怀疑的目光纷纷望向自己,萧轻如面色阴冷,胸中的怒火翻腾,却硬生生地找不到反驳之词。
竟然被萧晚威吓一下,就招了!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萧晚却完全不放过她,她一步一步地逼近萧轻如,冰冷的眸光染着滔天的怒意,周身更是萦绕了一层强烈的煞气。
她轻启薄唇,一字一句,冷冷地说:“萧轻如,初辰是我的夫郎。你欲对他图谋不轨,可有想过自己的下场!”
☆、第44章 帅气地虐渣
“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是谢初辰勾引我的!他引诱我靠近,随后刺伤我想逃离柴房!”
“既然是初辰主动勾引你,那妹妹你为何要说谎?说谎即是心虚,心虚即是因为是你主动想轻薄初辰。”萧晚冷冷地笑着,反唇相讥道,“更何况,初辰被关在柴院,妹妹半夜三更不睡觉就跑来柴房溜达,这离茅房的距离也有些远吧。”
“轻如,晚儿说得可是实话?”萧玉容眉头紧蹙,厉声喝道,“还不快跪下!”
“我……”说一个谎就要用另一个谎来圆,现在所有的谎言都被萧晚残酷地戳破,萧轻如急得满头大汗。
她见母亲和祖夫皆用失望的目光望着自己,脸色霎时苍白,正要细细辩解时,膝盖忽的一痛,被萧晚从背后踹倒在了地上。
柳氏紧张地扶住跌倒在地的萧轻如,目光仇视地瞪着萧晚:“萧晚,轻如是你的妹妹!就算她一时冲动做了错事,你怎能这般对她!更何况,谢初辰根本没有事,受伤的是轻如啊!”
眼泪瞬间盈于眶中,他说着,扑倒在萧轻如脚下,苦苦哀求道:“妻主,你看在轻如平日里十分孝顺体贴,就饶了她一回吧,她下次绝不会再犯了。”
“笑话,初辰算是没事?这叫没事?!”萧晚强压住心中的怒气,一把拽起了柳氏的衣领,“明知萧轻如对初辰意图不轨,你们几个撒谎污蔑他,动用家法杖打他!若非我那时赶到,初辰早就被你们折磨得不成人样!”
柳氏慌慌张张地要推开萧晚,但萧晚的力气实在是太大,竟将他整个人提到了空中。他扬起盈盈水眸求助地望向萧玉容,却听萧晚在他耳边愤怒地低吼道:“若是初辰当时不反抗,那他现在有何面目见人……她差点毁了一个男子的清白,还是她亲姐姐的夫郎,难道不应该重罚吗?!”
她根本不敢想象,若是当时萧轻如得手了,谢初辰会变成什么样子……
“更何况!”萧晚气愤地将柳氏丢在了地上,冷笑地说,“柳归云,我们还有其他账要算,可不单单是妹妹轻薄初辰这回这么简单!你污蔑初辰的种种罪名,我要一条一条地跟你算清楚!”
她说着,目光冷冷地环顾着四周,嘴角微微弯起了弧度:“刚才云喜曾作证,说初辰房里有陌生女子的声音。现在他人呢?”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才发现云喜竟然不见了!
见萧晚点到了云喜之名,柳氏心头一跳,正要说什么时,见画夏忽然施展轻功飞了回来,将云喜不客气地丢在了地上。
云喜重摔在地上,发出痛苦的闷哼声,而他手中的包袱瞬间散落在地上,露出了里面的金银首饰和百两银票。
自从得知账本有诡后,萧晚主仆三人立即调查了库房,核对了所有的清单。她们发现除去栽赃给谢初辰的那几样外,还少了一些名贵的东西。
在经过一连串排查后,她们等人发现云喜这两天的举动十分奇怪,所以让画夏时刻紧盯着他,看他有什么动静。没想到云喜见状况不对,竟想收拾包袱偷偷离府,而他却又贪心,偷了一株本是栽赃给谢初辰的千年人参和一些金银珠宝藏在包袱里,让画夏当场人赃俱获了!
从包袱中抽出了这盒盛放着千年人参的锦盒,萧晚居高临下地睨着眼,淡淡笑问:“云喜,这可是我成亲之日,表姐送给我的千年人参,怎么竟到了你的包袱里?这本应该存放在库房里啊!”
见云喜趴伏在地上,不停地颤抖着,她连嘲带讽,眸中凝着丝丝冷意:“谢初辰房里所谓的证物是你所放的吧!你趁着昭儿肚子不舒服去茅厕之际,偷偷将赃物藏进初辰的房内。现在人赃俱获,你说我是让人好好地拷问你呢,还是你自己说出实话!”
见萧晚三言两语说中了事实的真相,又想到刚才萧晚对自己庶妹都这么狠辣,云喜惶恐不安地磕着头,颤着唇道:“大小姐饶命!是柳侧君……是柳侧君让奴这么做的……他让奴污蔑谢公子红杏出墙,还污蔑谢公子偷盗……那个巫蛊娃娃也是柳侧君给奴的……求您饶了奴!奴是因为爹爹重病,才一时贪财,做了错事,求您大发慈悲,饶了奴!求您!”
云喜吓得将所有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萧晚,砰砰砰地磕着脑袋。
柳氏听后,脸色又青又白,厉声训斥道:“这个贱奴自己手脚不干净,竟想栽赃我!我和谢初辰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你们勿要信他!”
“手脚不干净的人,不正是你吗?”萧晚轻轻地嘲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清单,丢在了柳氏的身上,“柳侧君,这些年来,采办皆是你和崔管事一手操办。关于上个月萧家采购的五匹织锦缎,我特意找布庄的伙计核对过,总共是三百二十两白银。这是他们布庄记的账,我特意誊抄了一份拿了回来。”
见柳氏一脸愕然地盯着手中的清单,萧晚冷冷地勾起了嘴角:“请你好好地解释清楚,为何这清单上的价格和萧家账本上的价格相差了足足八十两白银?这些钱究竟去了哪里!”
这些年来,为了防止被查出贪污,柳氏做事一向特别小心,早就将所有证据全部销毁。但他万万没想到,萧晚竟然对账对到了布庄那里!
才半天的功夫,她怎么可能查得出来?!一定是虚张声势!
“大小姐,这或许是陈账房记账时和其他东西记混了。”柳氏沉着声道,“我一心为萧家,怎会贪污。大小姐,你莫要冤枉我。”
“冤枉?”萧晚低声笑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了另一本账本,在柳氏眼前扬了扬,“这本是萧家上个月真实的账本,在我查到账实不符后,立刻找到了陈账房。在拷问下,她招出了一切,并把这本账本交给了我。恐怕她早就料到一旦贪污败露,你就会把记错账的罪名推到她的头上,所以特地准备一本真实的账本来保全自己。而这本账本上记录的数字跟上个月的总账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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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萧晚手中的帐本,柳氏一时有些懵了,不可思议地瞪大着双眸。他怎么也没想到陈账房竟然保留了一本真实的帐本,更没想到萧晚竟然在短短时间内逼陈账房招供了!
“母亲,这账本上有多条账目账实不符,甚至有些根本没有购买的东西入账其中,您请一一查看。”
见萧晚要将手中的帐本递给萧玉容,而萧玉容蹙着眉,一脸的严肃,柳氏立即慌张地跪在了萧玉容的身前,焦急哽咽道:“妻主,你听我说……那时归云手头紧,所以一时鬼迷心窍犯下了错事。我以后绝不再犯了,求您看在归云这些年来打理萧家大小事宜的份上,原谅归云这一次吧!”
他急急恳求的同时,梨花带雨的模样十分无辜可怜。谁知一抬头,却见萧晚的手一松,那本铁证如山的帐本就这样缓缓地掉落在了地上,散乱地在他眼前翻了开来。
空白的帐本,一个字都没有。柳氏惊愕地瞪大眼,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萧晚。却见萧晚目光讽刺地望着自己,红唇微微地扬起:“柳侧君,你可是在祖父和母亲的面前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一时的鬼迷心窍?呵,你刚才不是说是陈账房记错账吗?”
短短半天的时候,萧晚只有云嫣和画夏两位信得过的属下,如何□□乏术地又查库房又去布庄还向陈账房逼供?所谓真实的账本,不过是萧晚故意用言语设下的,引诱柳氏上钩的陷阱。
若是往常,柳氏不一定会中计,但今日萧晚的气场太强,接连戳穿了他和萧轻如的种种谎言和伪证,所以在萧晚说她得到了真实账本时,他一瞬间就轻信了!
“这些年来,你和崔管事以采办为名,贪污萧家的公款,怂恿陈账房记假账。你对初辰下毒手,是因为初辰已经开始查账,一旦查出假账,这些年来负责采办的你难辞其咎,母亲必会收回你的一切掌家之权。你不忍心见着这么一块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所以先下手为强,想将初辰赶出萧府。”
此刻,萧晚的一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劈中了柳氏。感受到大厅里众人纷纷投射而来的诡异目光,柳氏羞愤欲死,一瞬间百口莫辩了起来。所有的谎言都在这一刻哑在喉咙里,逼得他呼吸困难,有些许透不过气。
“你放了那么多证据污蔑初辰,无非是想速战速决,赶初辰出府。哪怕日后,有人查起帐来,你也可以将贪污之名赖到初辰的头上,反正他早已声名狼藉,众人也不会相信他的辩白。但你却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么多证据,将你急切隐瞒贪污的心机暴露无遗。”
“妻主……我、我……”
可恶的萧晚!既然设局害他!
额头大颗冷汗凝聚,柳氏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瓣,双眸盈满了委屈的泪水。他望向脸色铁青的萧玉容,有些苍白的红唇微微启着,刚欲说些什么惹人心怜的话语,却在一瞬间被门口一道冷酷的声音打断了一切。
“主子,她招了。说是柳侧君吩咐他污蔑谢公子的清白,假扮谢公子的奸妇。”
“不!”柳氏瞪大双眸,急急地开口,“不是我!”
☆、第45章 渣渣们的悲剧
柳氏会诬陷谢初辰,是因为他收到了季舒墨的信件,说谢初辰已经着手调查起了库房,迟早会怀疑上自己。若是不将谢初辰赶出萧府,他的地位岌岌可危。
若柳氏愿意和他合作,待他成为萧晚的正君后,萧家的掌家之权一人一半,柳氏依旧可以负责采办这块油水丰厚的肥活。他也会在萧晚面前为萧轻如美言几句,让萧晚愿意与萧轻如一同继承萧家的祖业和府邸。
但若柳氏不与他合作,他便将柳氏的贪污之罪揭露给萧玉容。到时候别说继续掌家了,他手中所有的权利都会被萧玉容收回,甚至会连累到野心勃勃欲要继承萧家的萧轻如。
柳氏收到此信后,思量再三,认为萧晚是极其宠爱季舒墨的,日后这正君之位十有□□就是给他,如今只不过是因为陈太公微微偏爱了谢初辰,才使得萧晚迟迟未作出抉择。
而萧晚是极听季舒墨的话,若是他肯在萧晚面前为萧轻如美言几句,这痴爱季舒墨如狂的萧晚说不定真的为了美人,放弃了萧家的部分大权。
但,柳氏并非因为季舒墨信中所写的半个掌家之权而动心,他的最终目的是去除萧晚,让自己的女儿萧轻如继承萧家。
在他眼里,控制了季舒墨,就等于控制了萧晚。待到日后萧玉容对昏庸无用的萧晚渐渐失望,这萧家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这场合作,在柳氏眼里,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按照季舒墨的计划,窃取陈太公的玉镯只是第一步,为的就是怀疑谢初辰后,彻底搜查他的梅园,同时让陈太公对谢初辰失望,方便他们在萧晚和萧玉容不在府时,成功将谢初辰撵出萧府。
犯七出皆可休弃,但淫罪最重。为了让众人对这场栽赃之戏不产生一丝怀疑,季舒墨不但准备了肉麻无比的情书,还安排了一位奸妇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的假戏。
为了让证据更为充分,柳氏又自作主张地将一些库房内的名贵物品和巫毒娃娃放入了谢初辰的房中,让他坐实了蛇蝎心肠的臭名,从而将其人赃俱获,再无翻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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