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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龙转凤?这硕亲王福晋胆子还挺大,舞女居然能做侧福晋,那庶子还和爷十三弟的名字一样?呵……”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看着进入弟控模式的大老板,徐薇心里默默吐槽,怎么没看到你说皓祯,他还和你十四弟名字一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求包养,求留言……
第四章
胤禛摩挲着佟皇贵妃给他挂上的荷包,低声说道:“你说的这些爷会去查证,如果是真的话……”富察家,前世李荣保也是姓富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关系。胤禛想起李荣保就想起了指给弘历的富察·沁语,本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她一心想要贤名,对高氏不闻不问,任由弘历按着性子胡来。当初他同意高氏升侧福晋就是想看看富察·沁语的能力,结果……后来他又把乌喇那拉氏·妍芊指给了弘历,那个孩子倒是个直性子,容貌也十分出色。只是不知道高氏那个女人给弘历吃了什么药,一心守着她。
“是真的话会怎么样?告诉皇上?”直接解决那些脑残吧!不要让他们来污染空气了!
胤禛摇了摇头,“爷尚未出宫建府,没有人手,如何查探,况且就是查到了,要怎么和皇阿玛说?”还有一句话没有和徐薇说,君父君父,先是君,才是父。一个亲王府的*都能查探到,那么皇宫里的呢?太子现在地位稳固,他要做的就是站在太子身后,韬光养晦,在皇上面前做个好儿子,在众皇子里面做个好兄弟。
徐薇点了点头,“也是,如果你交上去了,皇上指不定就怀疑你了。”她发现这皇子阿哥还真是悲哀,哪像现在,和父母有什么说什么,撒娇耍赖打滚卖萌的,父母还能把你怎么样?咦,父母?她的父母呢……思索良久后徐薇晃了晃脑袋,不想了,一想到这个问题头就开始痛。
胤禛挑了挑眉,不像没脑的人,怎么会问刚才的那种问题?上一世他十九岁时奉命掌管正红旗大营,后在一废太子时协理胤禩掌内务府,早就了解有很多事情不是光看表面的,人人都知道圣上不待见异姓王,硕亲王这般光明正大的回到京城,一来是为了向皇上表忠诚,二来,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圣上就算要发作,也得找个筏子,只要硕王老老实实的,皇帝也拉不下这个脸。而且,硕亲王还有两个未嫁的嫡出女儿,怎么着也是个和硕格格,指婚的话也不好太低。这样,若和满族几个大姓成了姻亲,嫡子再娶个大家贵女,硕王这一脉也就可以在京城站住脚,传承下去了。
【主子,崇福寺到了。】随着话语,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小路子撩开了车帘,胤禛从车厢里走了出来,踩着一个小太监的背下了马车。
从山下看上去,崇福寺被郁郁葱葱的松树拢入山涧,一条蜿蜒的台阶小路通往寺门,周围停靠了众多马车,那些上山的香客脸上都带着或虔诚或希冀的表情。
胤禛挑了挑眉,将右手置于身后,直接踏上了前往崇福寺的阶梯。一进寺门,就遇到了等候的小沙弥,小沙弥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贵人驾到,家师未能亲迎,望恕罪。”
胤禛也回了句佛号道:“今日前来打搅大师,多是禛的不是,万不敢提恕罪之语。还请小师傅带禛前往拜会大师。”小沙弥向胤禛行了一礼,便请了胤禛先行,前去拜会了觉大师。
不知为什么,徐薇一进寺庙就感受到了那种宁静的氛围,一直因为穿越而有些阴郁暴躁的情绪也安抚了下来,她静静的感受着这片刻的恬然舒适,等回过神,胤禛已进了内室。
了觉大师并非徐薇所想的那般是位年长的高僧,不过三十的年龄,俊秀精致的五官,温和儒雅的气质,一身土黄色的僧袍却被他穿出了清逸出尘之感。见到胤禛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拈花一笑的祥和与释然。
“请坐。”
胤禛怔了怔,盘腿坐在了蒲团上,小沙弥送上了茶水便出了房门。胤禛端着印着佛语的青花茶杯,呷了一口茶说道:“大师这里的茶倒是与他处不同,有一股子宁静的味道。”
了觉大师手撵着佛珠,嘴里喃喃念着经文,听到胤禛这话也只是一笑,“这是裕亲王福晋送上的雨前龙井,自是极好的。”
徐薇木然,不是应该说什么茶和心情的问题么?高僧不应该都是这般高深莫测,一句话要想很久才是?
了觉大师将佛珠置于双手大拇指间,合十念了一句佛号,“女施主是否认为贫僧应该说‘心静则物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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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薇愕然。
“佛语有云:随心,随缘,随性。万事莫不如此。施主前生福缘深厚,子孙繁茂,乃喜乐长寿之相,却因他人之错断了福缘,今世另有一番造化,望施主一切随心,定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看徐薇依然眉头紧皱,了觉又道:“前世因今世果,生生世世莫不如此,施主既知‘心动则物动,心静则物静’之理,何以不悟?还望施主莫过于执着,损了运势,反而不美。”
徐薇默然。
了觉微微一笑,转而对胤禛说道:“施主的来意贫僧已知,心结若解,束缚自然就会消失。”说罢,便不再理会他人,静坐念禅。
胤禛告别了了觉大师后说道:“按了觉大师所说的,你心结解了,应该就能出来了。爷想你的悟性应该不错才是。”
徐薇在心里默默的对着了觉竖了个中指,你妹!尼玛真能忽悠。别看这秃驴说了很多,其实这货什么也没说!随心,随缘,随你妹啊!按这货的说法,她若是随缘,那就在哪都没有问题了,何苦要脱离束缚?若是不随心,那就是心结没解,所以被束缚就是应该的了。尼玛,前世今生哪个没有?前世她早死,福运哪个知道?今生还没过,不过于执着就是随遇而安,尼玛,这个时代的女人随遇而安,过不好日子她把名字倒过来写。从头到尾他说了一个实事木有?有木有?!
徐薇默默的吐完槽后说道:“呐,四爷,了觉大师靠谱么?”胤禛的脚步顿了顿,“何谓靠谱?”呃,不小心冒出现代词汇的徐薇挠了挠头道:“就是可靠,能相信的意思,总觉得了觉大师说得很玄乎。”何止是玄乎,简直就是忽悠。
“了觉大师是爷上辈子认识的,爷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回到了七岁,疑似梦境,是了觉大师点醒了爷。大师是得道高僧,他的话你最好认真揣度。”胤禛看了看临走之前了觉大师让小沙弥给他的佛珠手链,戴在了手腕上,带着一群侍卫,离开了崇福寺。
徐薇依旧待在胤禛的身体里,了觉大师的话她也没当回事,除了睡觉就是看着胤禛忙着安排各项事宜,偶尔在临睡前和胤禛聊聊三百年后的事情,日子倒也过得愉快。
就这样,徐薇迎来了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新年。
年礼胤禛一早就准备好了,因是光头阿哥,年礼并不怎么贵重,但胜在精致,寓意也吉祥。
不得不说清朝过年的制度实在是烦得死人,从腊月初一开始,准备年礼,挂上对联,预备打赏,还有皇帝、太皇太后、太后和嫔妃的各种赏赐归类整理,不过这些都是吩咐下人们去做的。事情不累却相当繁琐,看得徐薇是头昏眼花的,心里暗自嘀咕,等回地府投胎,绝对不要投胎到古代。
国宴和家宴,作为皇子,胤禛是要出席的。在康熙随着鼓声入座后,宴会便开始了。太监们先给康熙进汤膳。接着,太监们给太皇太后,皇太后以及嫔妃们送汤。汤品用过后,奏乐停止,开始转宴。所谓转宴,就是将宴席上的各类膳品、陈设,从皇帝桌前开始,在陪桌上转一遍,意为全家共同享用。转宴之后,摆酒宴。康熙在乐声中进第一杯酒,太皇太后、皇太后、后妃接次一一进酒。酒后进果、茶,接着后妃起座,皇帝离宴,祝颂之乐奏起,家宴这才结束。
年夜饭结束后,皇上会下令把自己吃过的饭甚至连盘子、碗、碟子一块儿都赏给亲近的大臣和亲王、郡王们。这些饭菜必须要当着赏赐太监的面吃完,盘子等都要收好供奉起来。然后大家一起观看“庆隆舞”,徐薇瞄了两眼歌舞就没有兴趣了,相比古代,21世纪的歌舞要华丽得多,动作也繁琐得多。乘着乐曲声,徐薇悄声说道:“原来皇宫里过年的时候还有舞蹈看啊,我还是刚知道。”
胤禛对舞蹈也没多大兴趣,毕竟每年都看一次,“这叫‘庆隆舞’,是咱满人过年的风俗。”
【四弟,你在说什么?】明显在变声期中的男声饶有趣味的问道。
胤禛立即起身,弯腰行了一礼说道:【太子殿下,胤禛在想,今年的庆隆舞倒与往年不同。】徐薇悄悄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孩,杏黄色五彩丝线蟒袍将他的身形衬得英伟挺拔,熏貂的朝冠上缀着十三颗东珠,俊秀如玉的脸庞带着自信笑容,微挑的凤眼里溢满了欢喜。
【我觉得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四弟你倒是看得认真。】太子仔细看了会庆隆舞,摇了摇头说道。随后又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胤禛的头,【别像个老头子似的,若是觉得无聊就先离开便是。】说完,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胤禛,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坐席。
胤禛拿着绣着福字的荷包,神色有些复杂,充满了怀念。上一世也是,每次过年的时候,太子总会给没有成人的弟弟们每人一个绣着福字的荷包,里面是用彩绳穿过钱币编织成龙形的压岁钱,让他们挂在床脚,这份心意实在难得。
胤禛知道,他身份比不过太子,才学及不上三哥,贤名不如八弟,军事弱于十四。但是他却比他们多了一份忍性和决绝,大清从不需要最好的帝王,它需要最合适的帝王。康熙年末,贪官污吏,皇权涣散,胤禛利落果决,唯有他执政才能将盛世延续下去,也只有他才能传递这大清江山。
胤禛慢慢握紧了手中的荷包,眼神明亮而坚定,而后缓缓的放开了手,拿出荷包里的龙形压岁钱,挑了挑眉,又将其收好不提。
过年后便是康熙二十六年,胤禛派下去查探硕亲王的人也回来了,不出徐薇所料,硕亲王富察·岳礼确实是梅花烙里的那个王爷。硕亲王有二子三女,大女儿早已出嫁,当时硕亲王一家还在饶州的地界上,婚事是硕亲王自己选的,选的是正蓝旗副参领叶赫那拉·苏勒,选秀后,禀明康熙就将女儿嫁了。估计康熙当时也不怎么耐烦异姓王,随随便便也就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二十六年里发生最大的事便是太皇太后病逝。徐薇看得出来,康熙对孝庄的感情很深,顺治的早逝,将大清江山这副重重的担子扔在了他们祖孙俩的肩膀上,是孝庄一直陪伴教育着他。徐薇看着跪地痛哭的皇帝有些呆滞,她死后是不是也有人如同康熙一般,哀痛欲绝。徐薇仿佛看见一对中年夫妇面对毫无生机的自己那绝望苍老的模样,眼里全是灰暗,连泪都流不出来,那是……爸爸妈妈?是了,她想起自己忘记的东西了,她怎么能忘记了自己的父母……
突然,她感觉到头部一阵剧痛,那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痛楚,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胤禛察觉不对,立即用马蹄袖捂住自己的嘴,匍匐在地掩饰住自己的异样,还好众人都在哭灵,胤禛此时的异样并未引起注意,看到的顶多以为他哭得狠了。虽然胤禛并未感觉到痛楚,但颤抖的呻吟也让他猜测到徐薇此时的不对劲,皱了皱眉头,将身体压的更低了。
徐薇现在很难受,她发誓她从没这么难受过,脑袋先是刺痛,然后又像有什么东西剧烈的搅拌、糅合。很胀,胀得她觉得下一秒头就要爆炸了一样,还没等胀痛缓解,她早已经昏迷过去了。
“徐威(薇),徐威(薇)……”朦朦胧胧中,仿佛听见有人在喊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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