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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是不习惯让他生气,尤其是因为她,忍不住就想去做点什么让他消气。

一步一步往上走,怎么也像是走不到自己那一层,因为没有声音,灯也不亮,转角的时候不时还被楼梯撞一下,还被墙碰一下,可这孩子想的是那些个。

孔泽瞿一下车就开车,一秒的耽搁都没有,径直往山上走,这个时候开车的障碍什么的一点都没有,只面无表情坐在车里看着前面,无比正常自然,中途还接了个电话,说了好些工作上的事情,顺便又几句话中换了好几个官员,等终于到家的时候孔泽瞿已经平静无比了,进门开灯,坐在沙发上这人终于像是有些个脱力往后靠在沙发上,鞋都没换,晚饭也没吃,在山下一个来回两三个小时已经过去了,这会儿已经十二点,先前厨房案板上他切得菜还那么放着。

一点儿都不想动弹,可这时候门板被踢的“砰砰”响,孔泽瞿不想动弹,可不多会儿客厅落地窗也被撞得“砰砰”,孔泽瞿起身,打开门,原本靠在门板上的人就摔在他身上,扑鼻的酒气就喷了进来,愈加烦躁,孔泽瞿定睛,雷让喝的烂醉越过他往家里走,边走边骂人,满嘴的骂娘声里孔泽瞿挑出个人名儿,正是今晚他见着的男人。

孔泽瞿要走的时候,卧室里面有人声儿了,孔泽瞿后脊背一激灵,循声看过去,里面有个男人只穿着浴袍就出来了,手里拿着毛巾还擦着头发,孔泽瞿一时间没看清这男人长什么模样,然定睛一看,那人竟然是玉玦西班牙一起住的那男人,这会儿自然无比的擦着头发从卧室里往出走,走出来看见他,然后打招呼“孔先生。”是个男主人的架势。

孔泽瞿足足停顿了有三四秒,然后淡声说“闻先生。”怎么在这里,后面那五个字没出来,说出来好像是个质问的意思,先前还有质问的立场,没有了其他身份至少还有个养护人的身份,可现在却是什么立场都没有,要质问人家什么,质问出来仿似丢自己份儿,因为这无谓的东西,孔泽瞿就那么问了一声,只两只眼睛忽然间从杏仁大眼变成了凤眼,是个眼角上挑的戾气模样。

他的眼睛本来是个杏核模样,嘴唇也丰腴小巧,这个时候眼睛和嘴都不是原来的样子,眼睛成了凤眼,嘴唇抿成直线。

“怎么洗这么长时间。”玉玦终于说出了今晚的第二句话,然是对闻思修说的,无比自然熟稔的语气,边说话边推了闻思修进去,“你先进去睡。”

玉玦这连言语带动作孔泽瞿直直看着,眼睛明明暗暗,忽然之间竟是低低笑了一声,然后起身,“时间也不早了,我这就不打扰了。”说罢就起身往门口走,身后的主人不等有什么反应这人已经出去,连门都自己关上了。

孔泽瞿一连串的动作都是瞬间发生的,玉玦回神之间就见那人出去连门都带上了,再是忍不住,跑过去开门往出跑,还穿着拖鞋呢,就那么跑到电梯跟前,电梯显示在往下,一秒都等待不了,转身往楼梯间跑,大脑空白一片,只知道往楼下跑,哪怕再跟那人说句话。可跑着跑着脚上的一只拖鞋飞出去了,光着脚继续往下,忽然脚底就被什么刺棱的生疼,玉玦猛地就止住了自己的动作,不是疼到动不了,只是忽然就醒过来了,不是说好不再缠着人家了,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

楼梯里没什么人,声控灯也一忽儿就灭了,黑暗里玉玦一个人靠墙坐在楼梯上,半天了脚被凉的生疼才起来,拖鞋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也没心去找,就那么光着脚重新往上走。

玉玦是那么怕疼的人,就那么光脚往上走,若是几天前,手指炸个红印子都有人亲亲疼宠,这会儿脚凉到骨子里也终还是一个人。

孔泽瞿生气了,玉玦多知道那个人,那人定然是气的火冒三丈,他看着那么个人,可是气性那么大,不是以她的什么人而生气,只是纯粹因为当惯了掌权者而被忽视生气,兴许再加点不适应她在他在的时候将注意力放在别个男人身上。至于说嫉妒什么的,玉玦知道那人是没有的,那么平静的送走了她她就知道这人应该没有嫉妒的。

只是还是不习惯让他生气,尤其是因为她,忍不住就想去做点什么让他消气。

一步一步往上走,怎么也像是走不到自己那一层,因为没有声音,灯也不亮,转角的时候不时还被楼梯撞一下,还被墙碰一下,可这孩子想的是那些个。

孔泽瞿一下车就开车,一秒的耽搁都没有,径直往山上走,这个时候开车的障碍什么的一点都没有,只面无表情坐在车里看着前面,无比正常自然,中途还接了个电话,说了好些工作上的事情,顺便又几句话中换了好几个官员,等终于到家的时候孔泽瞿已经平静无比了,进门开灯,坐在沙发上这人终于像是有些个脱力往后靠在沙发上,鞋都没换,晚饭也没吃,在山下一个来回两三个小时已经过去了,这会儿已经十二点,先前厨房案板上他切得菜还那么放着。

一点儿都不想动弹,可这时候门板被踢的“砰砰”响,孔泽瞿不想动弹,可不多会儿客厅落地窗也被撞得“砰砰”,孔泽瞿起身,打开门,原本靠在门板上的人就摔在他身上,扑鼻的酒气就喷了进来,愈加烦躁,孔泽瞿定睛,雷让喝的烂醉越过他往家里走,边走边骂人,满嘴的骂娘声里孔泽瞿挑出个人名儿,正是今晚他见着的男人,那个假洋鬼子,在单身孩子家里洗完澡还衣衫不整的男人。

因为这,孔泽瞿没有将雷让赶出去,关了门跟着往进走,看见雷让叼了个白菜叶子在厨房霍霍,孔泽瞿想了想,拉雷让过来准备正经说几句话。

☆、第50章 订婚

“你真的想好了么,确定么。”玉玦再一次向闻思修确定是真的愿意和她订婚,这时候他和她都盛装打扮了,正在休息室候着,现在是反悔的最后时间。

今天是闻思修和许玉玦订婚的日子,两家的家庭在知道两人要订婚之后动作都迅速无比,也才是前一天商定好了所有细节,今天就要举行仪式,恨不得两人都略过订婚这一茬直接奔着结婚来。

南洋许家自然是希望玉玦订婚越快越好,闻家为什么要这样外人却是不得而知了,只知道闻思修是闻家最小的儿子,向来受宠,只是从不参与家族生意,自己世界各地跑着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

玉玦从山上搬下来的当天晚上,闻思修来找她了,几近满身疮痍,走路都不太利索,苍白的不像话,看见她的时候颤颤嗦嗦话都说不利索。那时候玉玦因为孔泽瞿缘故连哭带伤心也是身心俱疲,也不知道闻思修怎么知道她从山上下来的,如果不是走投无路玉玦相信闻思修不会以那个样子出现在她眼前。大吃一惊的同时玉玦连忙将闻思修领进去并让他住下来,也是因为闻思修这样,玉玦才在刚从山上搬下来之后稍稍好过了一点。

当天晚上闻思修发高烧不止,就算烧的神智发糊闻思修也念叨着不要把他送医院,于是玉玦只能自己想办法给闻思修身体降温,脱了闻思修衣服之后玉玦才发现这人身体上有更多的伤痕,甚至脚腕上还有捆绑的痕迹。看见那些个痕迹,玉玦气的浑身发抖,几乎要请求雷让帮忙了,雷让三教九流的人都结识,当然能找出那个下三滥的男人,在西班牙的时候她就知道闻思修是双性恋,看眼前这痕迹玉玦知道闻思修该是在男人身上吃了亏,立时心疼的无以复加。

她最最无助最最闭塞的时候闻思修陪她走过了那段岁月,若不是因为孔泽瞿抢了先,她没有什么原因可以拒绝那样的男人,闻思修向来是能得所有女人欢心,当然她也是会动心。只是因为孔泽瞿,闻思修终是成了她的亲人,最最没有顾忌可以说任何事情的亲人。现在看见那些个不堪入目的痕迹,玉玦觉得若是知道那人是谁她简直可以生吞了这样欺辱人的人。

等闻思修身体稍微好了点,玉玦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闻思修不很愿意说,于是玉玦就没再问,只听见闻思修说他现在希望找个女人可以安稳过日子,玉玦心里一动,然后在孔泽瞿来过之后就再是没有犹豫了。如果要离开孔泽瞿,还能有什么比结婚更彻底呢,而结婚的人,还能有谁比闻思修更适合她呢,她们一起住了四年,彼此熟悉对方的所有习性,甚至闻思修也愿意在这个时候结婚,一切简直顺利的不像话,于是终于有了今天。

这会儿玉玦漂亮的不像真人,家里人专门请了颇负盛名的化妆师和服装设计师来,她只乖乖挨着等别人捣鼓就成。她的短发已经到可以稍稍别起来的地步了,头发别起来之后脸蛋就格外小巧精致,皮肤又那么白,骨架纤细高挑,只要稍稍收拾一下就在人群中很是亮眼了,更不肖说那么好好整顿了一番,从头到脚都是精心挑选的行头,南洋许家女儿订婚,自然是要隆重些的,况且夫家那一方也算是高门大户,更是需要慎重。于是玉玦最终出现在闻思修眼前的时候,即便闻思修看过了玉玦任何的模样,可终还有今天这个模样没看过,仙女一样,黑眼睛水葡萄一样,漂亮的让人呼吸能瞬间停了。

只是那么漂亮的仙女看上去有些忧郁,很像刚去西班牙的时候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还一遍遍的跟他确认要不要反悔。虽然他一遍遍的回答他很确定,可玉玦还是问,在闻思修看来,玉玦已经不是在和他确认,而是和她自己确认,她在说服她自己。

“我先出去迎接客人了,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的。”客人陆陆续续已经要来了,闻思修自然是要出去的,临走的时候亲亲玉玦额头,看玉玦勉强对他笑笑闻思修转身走的时候想不知道现在他做的是对是错。

很快,宾客皆至,许闻两家结亲,来的都是了不得的人,但是两家都有共识,政界结交的人都少,除非是私交甚笃否则政界的人一概不请,所以这会儿孔泽瞿才出现在厅里,然后站在窗户边儿不起眼的角落看不出情绪的端着酒杯。

孔泽瞿今天穿的很正式,像是他订婚一样,半中式半西式的立领暗花黑色正装,让他穿的极有味道,他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东方男人,然不可否认他长了一张很有魅惑性的漂亮的脸,身姿又高大,又上了年龄有了足够的位置和阅历,于是穿上那身儿衣服就格外出众。已经有不少人暗中注意他了,都知道今天来的人皆是有头有脸的人,所以不少人想要上前去和孔泽瞿说上两句,然只见先头上前试图说话的那几个走到他跟前只开口说一两句话之后就一脸遗憾状自己散开了,于是渐渐也就没有人上前说话,只孔泽瞿一个人站着。

孔泽瞿到现在为止一句话都没有说,他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先前上来跟他说话的那几个人不管说什么他都不很理睬,实在不行也就只低头喝口酒,眼神都不变一下,全然是个聋哑状态,如此那些个上来的真是以为这人不会说话,还有个人上前用手语跟他瞎比划,他一概没理会,只时不时的看一眼旁厅门口,他知道待会玉玦会从那门里出来。

就那么站了好半天,等终于玉玦出来的时候孔泽瞿不觉间手里的酒杯已经换了三四遍,玉玦出来的时候他已微醺,脸上也有了一点点酒气,先前是个随意站着的姿势,等这时候就往后靠在窗台上,玉玦隔了好远看见孔泽瞿的时候就看见那人往后靠在窗台上,随意慵懒,立时什么都看不见,也立时收回自己眼光,只觉心里又一痛,自己觉得撕心裂肺一样的决定,于旁人来说什么也不是。

因了这个,她须得笑容更大一些才能让别人不能察觉,因而嘴角扯得更开,连鼻尖都微微上翘才跟着父亲走到人前,人前的玉玦眼眸晶亮,皓齿灿白,看起来是个无比开心的模样。

从玉玦的裙摆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孔泽瞿杯子里的酒就在一点点减少,玉玦从门口走到大厅最中央的这点空挡里,孔泽瞿的酒杯又见底,他喝的很缓,可一口是一口的量,结结实实大约有一瓶多的酒已经下去了,他从来不是个这样的人,喝酒从来都是注意量,人前更是只意思意思抿一口,现在却是毫无顾忌的在这里喝了这大的量。事实上孔泽瞿今天是不被允许出现在这里的,上面的那位说了,不准他出现在今天这个场合,上面那位说什么他一般不会有异议,只是今天他却是来了,他想看看那孩子到底是怎个样子决定要嫁人,啊哈,他养了她那么些年,最后她想嫁人的时候他连出现都不被允许了,真是好哇,好的很哇,她看起来还挺开心,啊哈,开心。

玉玦是隐隐约约听见他父亲说话,周围人在说话,可说了什么是完全听不清,等挽着闻思修胳膊这里那里走的时候连魂儿都丢了,只无意识的四处找寻孔泽瞿的身影。他看起来真是不很在意自己往后属于谁,可他这一十几年一直也不很在意,往日里见过比现在更冷漠万分的孔泽瞿,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好的,到了眼下这个地步,玉玦还在给孔泽瞿找着这样那样的借口。她是无意识自己去找寻孔泽瞿的,然偶尔意识也会回来,等意识回来的时候玉玦就会清醒,只专注的挽着闻思修胳膊,可不多时又会去找孔泽瞿,然后又会清醒,一点点时间里,她就徘徊在这种痛苦的境地中。

孔泽瞿在许从易将玉玦交到闻思修手里的时候就走了,另个男人挽着玉玦的样子他一点都看不得,终于出去了,出去坐在车里却是没走。那孩子在他床上睡过,以后就要睡到别人床上了?怎么可能,酒气上来,孔泽瞿忽然多了些狂气,对于玉玦要睡在别个男人床上的事情嗤之以鼻,那孩子还要用他的血养着,用自己的血给别个男人养女人?孔泽瞿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今天是给玉玦带着的拿东西喝血的日子。

坐了半天然后起身,却是从旁边的门进去了。

玉玦暂时没心思找孔泽瞿了,因为眼前这情况已经容不得她再想其他东西,闻思修和雷让两人之间的气氛过于紧绷,她来回看两人神色,简直难以相信那样欺辱闻思修的是雷让。

眼看着旁边已经有人开始注意,玉玦连忙拉了快要失控的人去人少的地方,一出了大厅,两个男人就已经扑在一起开始扭打,泰半是闻思修打雷让,不要命似得那么打,玉玦从来没见过闻思修那么激动的样子。看的出来是雷让没有动手的意思,只任闻思修不要命的打,玉玦看了半天,即便知道雷让该打,可闻思修到底是个男人,那么打下去也能打出个好歹来,于是急慌慌的想要拉一把,又不敢声张,推搡间被也不知谁的腿扫到,她又穿了高跟鞋,一时没站稳眼看要跌下去,然跌下去的地方,是一片温热的酒气,还有横在腰上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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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什么时候这偏厅就只剩下四个人,地上扭打的两个男人,还有玉玦,还有揽了玉玦的孔泽瞿。

☆、第51章 暗涌

箍在腰上的手臂强劲用力,仿佛要把自己的身体给截成两半子,玉玦愣愣抬眼,入眼就是孔泽瞿红的要滴出东西来的嘴唇。她总是最先能被孔泽瞿的嘴唇给吸引过去,从之前到现在一直是,这么想的同时玉玦看孔泽瞿眼睛,然后只心惊,这个男人这会儿眼睛里只有无边无际的黑,看不见头,也望不见底,只是一片黑,大洋一样,不知底下藏了多么凶险的激浪漩涡和暗礁陷阱。

直觉这个男人这会儿危险极了,可危险极了她也是没有挣开自己。

他不是走了么,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说好不再纠缠了么,现在为什么不挣开?这么胡思乱想同时地上的两个人依旧在翻滚着斗殴,地上已经有血迹了,那两个人也还纠缠在一起。玉玦转头看那两人,两个人缠在一起,看着是在打架,可互相交缠的样子又有些说不出来的亲密,于是再是没有试图去拉开两人,只觉得人世间总是有这多连根源都理不出来的事情,这样那样的出乎意料,这样那样的团着毛线疙瘩叫人看都看不清。

我多想念你啊,甚至连这会儿都舍不得从你的体温中脱离出来,玉玦心说,然后只一阵悲哀,可怜自己,世界上□□那么多,为什么上帝让自己中了最毒的这种,让我再贴一会儿,就一会会儿。

然而上帝连这一会会儿的时间都不给她,偏厅门口已经有人在探看了,甚至玉玦还看见父母在这里那里转着找寻自己,玉玦于是终于想起来要挣开自己身体了。以前我满心满眼的都是你,现在却是不能了,以前说不定还能什么都不顾的就从这样的场合跑开,现在父母还在里面,再是做不到就这么撒手让父母难堪,况且我就算想拉着你这么跑开,丢下一切,你怕也是不愿意的,你是那样连节日都工作的人,怎么愿意丢下一切跟我跑开。

玉玦这么想着,要旁开一步的,可腰上的胳膊箍得紧紧没有放开的意思,那人的手甚至还攥上自己腰了,掐着那点肉,攥的人生疼,仿佛他生了多大的气一样,这样故意让人疼。玉玦忍住了,总是很不能猜透这个男人心思,于是也什么都不想了,只低声道“放开我。”岂料她那么说了之后那人用力更甚,简直就要拧下自己腰侧的肉。

我疼死了,快疼死了,为什么要这么掐我。玉玦疼且不解且生气,忍不住用胳膊顶这人,看父母的叫声越来越近,也急了,“有人来了,放开我。”说话间发急拿肘子狠狠顶了身后人一记,自己都能感觉胳膊肘生疼,那人却是哼也不哼一声,照旧是掐着那点肉。

从始至终孔泽瞿都没有说话,连呼吸都控制住了,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发了狠一样,就那么一直圈着玉玦,泰半时候是紧紧压着玉玦贴他身上,偶尔看地上那两人一眼,总之是没看玉玦的脸蛋身子了。这会儿酒气愈发上来了,孔泽瞿见不得玉玦后面露着的大半个腰背和裙摆下露出的双腿,连那画的精致的脸蛋都看不得,不爱看,一看就要上头,忍不住就要骂人。

雷让在挨打的空隙里看站着的那一对一眼,只看老大哥隐隐发红的发际一带和那人眼睛里透出的红再看那么箍着玉玦的样子就知道他这老大哥在借机耍酒疯,要不然外面还有这么多人,他能这样?

然孔泽瞿再耍酒疯,他也是清明无比的,眼看着朝这里攒的人越来越多,于是终转身,拉着玉玦就往出走,也不管这是人家的订婚宴,也不管玉玦还穿着高跟鞋,就那么大步流星的往出走。那么扯着玉玦往出走的时候回头看玉玦走的歪歪扭扭不成样子,孔泽瞿就那么夹抱着玉玦到了门外车跟前,打开车门将玉玦推搡进去,也不管开车的孔南生受到多大的惊吓。

“这是要干什么?”孔南生万万想不到孔泽瞿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玉玦给这么领了出来,忍不住惊问。

“孔泽瞿疯了。”玉玦被那么推搡进来也是吓住了,孔泽瞿是会打人,可打的时候很没多少表情,且也打手掌心,是个教育人的样子,可今天这人完全是疯了,不但掐她,还那么粗鲁的将她领了出来推进车里,一时忍不住气愤,一时又忍不住生疑,然到底这样是生气占多了些,开车门要下车,自己是个人又不是个物。

“给我坐好。”开了车门,那一侧孔泽瞿已经上来了。从外面看只见开了个半开的车门被一只大手“啪”的一下拉回去了,先前露出的一点缝隙里隐约可以看见男人是完全压着女孩儿了。

“你在干什么……”玉玦害怕,孔泽瞿跟疯了一样,真的疯了,前面还有孔南生在,这人不是一向注意仪表的么,人前不一向是个冷漠疏离的淡漠样子么,现在是怎么了,真的喝醉了么。一边转动脑袋一边想,玉玦被孔泽瞿嘴里浓厚的酒气熏得头皮发麻,只怎么动也是挣脱不得,最后终是被掌着下巴将唇欺凌了个够。

“养了你十几年,说走就走?”孔泽瞿终于将玉玦欺凌了个够,移开自己的嘴也还那么压着玉玦说话,两张脸挨得很近,两人气息完全交融,玉玦脑袋一阵阵发蒙,看孔泽瞿突然就像另一个人一样,怎么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听孔泽瞿这说话的样子,竟是自己先前期盼这人该有的样子,可之前那么冷静的让自己走了的人现在这么闹一场是怎么回事儿,他可是孔泽瞿,一丁点失误都没有过的孔泽瞿,现在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蛮横的这样对她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孔泽瞿之前做事的滴水不漏,玉玦是决计不能将孔泽瞿想成回心转意舍不得她走的那样,这人是连十年之后的事情计划好的人,要是舍不得她,压根她就没可能从山上下来,这可是个专、制的□□者式的人物,虽然外人不知他是这么个人,因而被亲咬的呼吸都快断了脑袋就更是想不清。

“你疯了么。”想不清,玉玦只将孔泽瞿归结于发疯这一类,忍不住说。

“闭嘴。”玉玦一说话,孔泽瞿低喝,然后又压了下来,完全是什么话也不容人说的样子。

孔泽瞿想,自己真是疯了,现在这样将人领出来后面一大摊子的事情全要他处理,且要处理好孔许两家的事情连祖辈都做不到,现在他要重新开始整理,真是疯了,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根本完不成的事情。

可想着自己疯了,于是愈加使劲儿,只压着玉玦辗转着将那点嘴唇儿那方小空间彻彻底底的占领了,要不是顾忌着孔南生还在,玉玦这会儿身上该是没有布什挂着了。

玉玦是完全的生气,可浑身都瘫软了,一点点劲儿都使不出,这人连她有哮喘都不顾及了,那么个欺负人,玉玦生气又委屈,也顾不上家里人怎么样了,只一阵阵喘气。孔泽瞿坐的车后座空间很大,这人完全是将他身体压在玉玦身上,玉玦快要被压死了,忍不住推搡孔泽瞿,然推搡了半天,最后孔泽瞿终是依旧压在玉玦身上,只一双手开始四处游走,玉玦惊吓,再是一点都不敢动弹,只让这人压在她身上。

被压在座上也看不见外面什么,只这车一直开着,玉玦渐渐就平静下来。先前孔泽瞿还撑着身体一直看她,这会儿却是将脑袋栽进她肩窝里趴着,呼出的气息灼的玉玦耳后肌肤发烫。两个人有过比这还亲密的时刻,却是没有这样光贴在一起呆着,心脏的声音最后都和在一起。玉玦听了好长时间和在一起的心跳声,终是伸手摸了摸孔泽瞿腰身,然后就那么放着没再放下来,无论如何,她是真的爱这个男人,这样的时刻真是一丁点都决绝不了,跟魔鬼控制了心神一样,明明还在生气着不明所以着,这会儿却将这人抱紧了。

如果你爱上了一个混蛋,你明明知道他是混蛋,可你依然爱他,被伤的体无完肤伤痕累累,可你还是渴望那个混蛋的体温,这就是女人。如果你不曾有过这样的时刻,那是你不曾全身心的爱过谁。

孔泽瞿没有糟糕到混蛋的地步,可他依然在爱情上表现的很糟糕,然他养了她十几年,悉心的在成长过程给过玉玦有用的东西,他也还在人前很完美,依旧很有权利,还长得漂亮,从初面就给小女孩儿下了蛊,只是在爱情上无知莽撞反复无常,玉玦该是怎么都拒绝不了孔泽瞿的。

就那么两个人连体一样的叠在一起,孔南生只将车开的更稳,一路目不斜视往山上开去。

车开到山上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玉玦和闻思修订婚宴开始的时候已经天麻麻黑,现在却是完全黑下来了。车停下的时候玉玦已经熟睡,车刚一停下孔泽瞿就睁开眼睛,将玉玦抱下车往家里走。

这两天玉玦还跟闻思修说她这几天的睡眠时间越来越长,常常睡着就很难醒来,以为只是这几天心累的缘故,玉玦决计不知道她的身体和那佛祖舍利的关系的。先前经了那么一场之后她就带了舍利了,不知道孔泽瞿用了什么办法,只知道也是千难万难才让舍利开的光,一点都不知道舍利须得世人香火不断供养着,也一点都不知道孔泽瞿用血养着那舍利,这几天是月末,玉玦的身体果真弱了下来。

玉玦成年之后须得*器养着,这是许从易将玉玦送来的时候就给孔泽瞿说的。当时孔泽瞿看过也就一笑,他很不相信那些个,可玉玦那些年莫名其妙就被车撞被东西砸伤,连发烧感冒小孩子的病也比别人多。次数渐多起来的时候孔泽瞿突然就想起许从易说的,着人问过之后就拘着玉玦了,因而玉玦那些年很不能够交朋友,很不能够自己去哪里,这些玉玦是不知道的,只孔泽瞿在玉玦那会跟着唐尧这里那里跑的时候担心,他的担心玉玦也是不知道的,玉玦只知道他是个严厉的喜欢男孩子的人。

现在玉玦脖子上挂着的舍利要孔泽瞿每月一次供着她也是不知道的,玉玦只这会睡得很熟,然到底是睡着不是昏了,有了什么响通也是能醒的,孔泽瞿抱着玉玦进去从车上下来玉玦就有醒来的迹象,等被放到床上的时候又重新睡过去。

孔泽瞿没开灯,在黑暗中张罗着一切,拿刀拿布,准备给玉玦脖子上的东西滴血。这人的酒量也不太行其实,先前喝了那许多只因为在外面一贯要维持样子,所以本能没做出什么,在车上的时候完全是酒劲儿上来了,可趴了这会的功夫,精神也有了点,只是到底还不如寻常那样。拿刀割开自己手腕的时候孔泽瞿看着那舍利渐渐开始变亮心里再发狠,自己拿血养着的人哪怕是当个废人也得是自己的。这人本质上是个自私到极点的模样,借着酒劲儿也才显了一点,玉玦每月用了他的血,他哪里真能养给别人。

等舍利终于完全盈润起来孔泽瞿摁着自己腕子给自己包扎,收拾好东西之后也是翻身上床,酒劲儿未消,出了点血他反倒亢奋起来,酒气、血腥气,一忽儿一齐窜进身体里,忽然之间玉玦的身体怎么就醒目的不得了,那露在衣服外面大片的肌肤简直像是能将人吸进去。

寻常人出了点血该是稍微精神头不足了,孔泽瞿却是亢奋,亢奋的不得了,也还不顾玉玦还睡着,三两下竟是将那衣裙撕扯了个干净。

因了穿软薄裙子的缘故,玉玦贴身衣服只有半个巴掌大,胸前也只是两点儿遮着,被撕开了衣服就那么敞开了身体躺着,孔泽瞿本来眼睛就有些发红,这会儿竟像是完全发红,那点遮掩的东西完全给扯了个稀烂。

孔泽瞿那么折腾玉玦再不醒来简直不是睡过去是死过去,睁开眼睛就见孔泽瞿闷声低哼了一声,玉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自己半侧身胸前晃动了,紧接着才看见自己浑身已经光溜,下意识尖叫,然后尖叫声就被人吞进去了。

不该是发生这事儿的时候,现在这是干什么,孔泽瞿这个样子简直吓人,这么脑里乱成一团乱想的时候身体已经被捏挤的不成样子,这人的嘴四处咂摸,胸前已经被折腾的开始发疼。

玉玦挣扎,挣扎不得,这人使了力她是一丁点都动不得,忍不住喊疼,抓孔泽瞿头脸,那人完全不顾头脸,只是动作稍稍轻了些,不大会那人的嘴就到了下面。

玉玦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被强行掰开然后软体进入身体的感觉简直让人要哭出来,弓起腰绷着身体尖叫哭泣,可身下的动作一点都没有减弱,反倒越来越向身体更里面进去。

玉玦才刚在睡觉,现在乍然进了惊涛骇浪里,魂都不在了,只凭着本能在哼叫。

孔泽瞿不是在床上伺候人的人,绝对忍受不了钻到女人□□,这个时候却是那么个挤压品尝着玉玦,情动的不能自已。

过于激动氧气都要吸不过来,玉玦最后终是不敢过于挣扎,只敞开身体由人家唇舌肆虐了个够,最后被攥着腰臀入进去的时候也只是细细的叫了一嗓子就软下身体由人操纵,一时间简直不能相信方才发生了什么。

☆、第52章 事后

孔泽瞿的手腕子他自己那么囫囵包着,经由了那么个激狂早已散开,还未愈合的刀口又有血流出来,麻酥酥的疼痒从腕子上传来,孔泽瞿却是顾不上了,只翻来翻去的发了狠的折腾着身下的人。身下的人愈发绵软,他进出的地方却是越来越紧致水润,简直就要将骨髓都吸收殆尽,那神秘的瑰丽的密所了藏了谁都不知道的妖精,只闻着男人的味儿就精血都要吸干,孔泽瞿沁着细汗翻腾着,最后终于要出来的时候这人狠狠往里钻进去,然后尾骨发麻抖了出来。

牢牢盯着两人相合的地方,孔泽瞿头一回没有在这个时候将自己□□。

这个时候玉玦身上已经水洗过似得,还混着这人腕子上流出来的的血,简直如同那远古地方走来的能魅惑人心的女鬼一样,横陈的雪白,艳丽的血色,还有那起起伏伏的奥妙之处,孔泽瞿尽管刚刚出来,可还是喉头滚动了一番,也不忍着,又是纵情了一番,后半程整个屋里就只听见玉玦哭着求饶的声音,求饶的声音一忽儿高一忽儿低,最后终是没了声儿。

狂乱的夜晚终有过去的时候,二日天早已大亮可谁都没有醒来,孔泽瞿昨夜酒后放纵到底还是累了身体,玉玦更是被折腾的昏了去,该起床的点儿谁都没起来。可孔泽瞿到底是一个作息坚持了四十年,稍稍比寻常晚了一个钟头的时候这人醒了,醒了想起昨夜的事情,抹了一把脸凑下去看玉玦的身体。

昨夜发生的什么他都记着,记着也就说明事情都是他自己做出来的,赖不上酒精也赖不上旁人,赖不上也就不赖了,只懊恼昨个夜里那么来了好几回,玉玦的身体真是没顾上稀着用。果然,拨开还未闭合的双腿,就见那蚌壳上一片污浊,昨夜他泄出来的东西已经干在上面。

神智一回来,孔泽瞿后悔昨天真是不该弄在里面,这孩子还这么小,先前他总是千万种小心,昨天却是弄进去了,掐日子算算时间,好在这两天玉玦该不是能怀上的日子,下去洗了个毛巾将那污浊尽数抹去,孔泽瞿给玉玦盖好被子,洗漱下楼,等着他干的事情太多了,他哪怕多睡一分钟都不被允许。

下楼的时候孔南生已经在楼下等了很长时间,见孔泽瞿终于下来,连忙凑上去,”大先生让您立刻去他那里一趟。”

该来的总不能躲掉,孔泽瞿昨晚半中央将玉玦领走,总有人能看见的,当时玉玦父亲就知道了,怕是立马就跟孔泽瞿兄长告了上去,本来马上就要让孔泽瞿去他那里,奈何没一个人能联系上孔泽瞿,他兄长又一时半会抽不出时间见孔泽瞿,于是终于等到了今天早上。

坐上车的时候孔泽瞿就闭着眼睛,孔南生没敢打扰,从后视镜里看见孔泽瞿虽然闭着眼睛,可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在动着,知道这位正动着什么心思。跟着孔泽瞿时间长了,孔南生发现每当孔泽瞿下什么决策的时候在车里总是方才这样子,于是刻意将车开慢了些,等到了大先生那里已经快十点了。

孔泽瞿一路从门口进去的时候就看见整个屋里都比往日安静了不少,来往的工作人员连脚步都放轻了很多,知道兄长这回是生气大发了,然他做好了心理准备,这回要是挨打他也认了。进去通报的人终于出来请他进去,孔泽瞿才推开门,厚厚的一本硬皮书迎面飞过来,书角极硬,飞过来立刻就在孔泽瞿额角戳出来个不浅的口,红线当即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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