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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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傅卿和见他拉着自己的衣袖,心里几欲作呕,脸上却一点不显:“今日合该你我有缘,只是我不喜欢旁边有人,我怕那几个人会像刚才那般冲进来,戴郎,你遣走那几个人,我自会、自会遂了你的心意。”

“好、好、好。”戴邦玉如今心里只有邪火,哪还有理智,也不顾自己衣衫凌乱,打开门,冲着那几个人大嚷:“你们,赶紧走开,走远点,走得越远越好,快点!”

那小厮挑挑眉,笑得心知肚明:“恭喜世子又要做新郎官了,我们这就不打扰世子洞房之乐了。”

说完,他一挥手,那几个大汉就跟着他走开了。

戴邦玉回身关门,一脸的讨好:“好人儿,我快死了,你赶紧给我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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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傅卿和没有躲,他将将跑到傅卿和身边,傅卿和一抬胳膊,一个手刀砍在了戴邦玉的左颈上,戴邦玉瞪大了眼睛,然后晕倒在地。

傅卿和见他倒了,尤不放心,用脚尖踢了他两脚,见他纹丝不动,这才放下心来。

她蹬蹬后退两步,坐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按着胸口,一脸惊惶地发抖。

她很怕,刚才差一点戴邦玉就要得手了,说不怕那是假的,两世为人,她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情。

她脑子嗡嗡作响,身体更是紧紧绷成了一条线。

好险!终于躲过了这一关。

她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递了嘴边却“呸”了一声将茶水泼到地上,茶水里竟然也下了药,好歹毒的心思。

她厌恶地瞪了一眼地上如猪狗一般的戴邦玉,狠狠咒骂了几句。

这样一来,她的精神比刚才放松了不少,她这才感觉自己后背湿漉漉的全是汗。

她一开始跟爷爷学习针灸之术的时候,爷爷就告诉过她,身体有几个地方不可随意动,其中一个就是颈外侧,如果狠狠打了那里,人就会因为颈动脉、颈静脉和迷走神经受到打击而昏迷。

傅卿和刚开始学的时候还觉得挺好玩,趁哥哥不注意的时候曾经砍过哥哥一次,当场就把她哥哥给砍晕了,当时把她吓得要死,以后再也不敢随便乱砍了。

那件事情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戴邦玉靠近她的时候,她本来等戴邦玉搂了她之后再用迷|药|迷晕他的,可是当她看到戴邦玉像狗一样长着大嘴,留着口水冲她扑过来的时候,她实在没忍住就砍了过去。

这一记手刀几乎是用了她全身的力气,因害怕而突然爆发出来的能量全集中到了手上,戴邦玉自然晕了过去。

她手软脚软地瘫在椅子上,等呼吸变得平稳了,才中袖子里掏出那块沾了药的帕子捂在了戴邦玉的口鼻上。

第113章 情生

接下来该怎么办?

戴邦玉虽然暂时被解决掉了,可外面还有五六个壮汉跟那一个小厮,若一对一的话,她恐怕连那小厮都打不过。

她想开门,却不敢,谁知道那小厮会不会就在一旁看着。

她急的团团转。

为了防身,她只要出门都随时带着迷|药,这迷|药和了水涂到帕子上,迷晕两三个大汉是不成问题的,当李护卫跟那些歹人对峙的时候,傅卿和就已经准备好了迷|药。

不仅如此,她还将半夏、木棉身上的项链、珠串全部要了过来,歹徒带着她朝这里来的时候,她每走一回就偷偷顺着车缝丢一个珠子下去,一直丢到这院子门口。

不知道李护卫他们回去了没有,他们没有马车,仅仅靠徒步,应该没有这么快。希望他们能早点回去,早点到镇国公府上,这样自己就能早点脱离这个腌臜地。

她没有让李护卫回家告诉傅太夫人,她年纪大了,怕她经受不住,她也没有让李护卫报案,傅卿妍被逼得投缳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想自己背上不洁的名声。

希望镇国公府的人能顺着那些珠子找到自己!

傅卿和在屋里走来走去,她看到旁边的一扇糊着高丽纸的窗户,突然心头一喜,她想也没想,跑过去就要推开窗户跳出去,谁知道窗户却特别沉,她用了很大的劲也没能推开。

该死!居然连窗户也封死了!

傅卿和心中恼怒,回过神来,又狠狠踢了戴邦玉一脚。

这样下去不行,时间久了,万一那小厮领着几个人回来了,自己不就危险了吗?

傅卿和咬咬牙,像拖死狗一样将戴邦玉拖到床边,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戴邦玉搬到床上,拉过一床被子,将戴邦玉从头到脚蒙了个严严实实。

她找了一块锋利的碎瓷片拿在手里,然后钻到了床底下。

钻进去的时候,扬起了床底的灰尘,扑得她嘴脸都是,保命要紧,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呸呸吐了几口,死死握着那瓷片,心里想着应对之法。

四周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时间开始难熬起来。

她伏在床底,累的腰酸背痛,最后干脆趴在了地上,李护卫,你们要快点来啊,再不来我就撑不住了。

傅卿和心里正在哀嚎,突然呼啦一声门被打开,有重而急促地脚步声传了过来,顺着缝隙,傅卿和看到一双黑色的皂靴大踏步朝床边走来。

就一个人!

是谁?

傅卿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呼啦一声,那人掀开了被子,停留了片刻,转身就走,他一言不发,只能听到他重而凌乱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似一步一步踩在傅卿和的心上。

怎么还没走?

那人在屋里转来转去。

电光火石之间,傅卿和突然觉得这个人可能是来救自己的,否则他不会一言不发,如果是戴邦玉的人,见到床上的情况恐怕早就呼喊起来了。

她在床底动了动,想爬出去。

“三小姐,是你吗?”传来一个震惊中带着欣喜的声音。

这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嗓子还哑的厉害,可听在傅卿和耳中却不异于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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