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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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时有些呆。

小庄宴急了,“公主,他欺负我!”

“庄宴,”公主看着他笑,“跟着秦景好好习武,嗯?你不听话,我就让你爷爷把你带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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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宴从来没受过这么严重的打击,一下子就懵了,眼泪在眼中打转:公主居然向着那个坏人?

看到庄宴吃瘪,木兰连忙送他出去,唯恐公主再改变了主意。倒是秦景出去时,迟疑了一下。公主娇嗔地咬唇,“舍不得走?那就留下来呗。”

秦景转身就走。

看他就这么走了,公主幽幽叹口气:哎,秦景。

他如何猜得到庄宴的存在是为了什么呢?

庄宴的长相有几分像他,不知道秦景有没有看出来。

从一开始,公主对庄宴的定位就很明确:她要让庄宴成为秦景的影子。这一世,如果秦景始终不出现,那么公主将把庄宴培养成独属于她的“秦景”。她要从小打磨庄宴,把庄宴变成和秦景一模一样的人。

这只是一个后招:如果得不到秦景的心得不到秦景的人,她便杀了秦景。从此后,让庄宴做“秦景”。

而现在,秦景已经到她身边了。怕秦景看出自己对庄宴和他的打算,公主有些心虚。但再心虚,她也还是把庄宴交给秦景了——留不住你的心,留住你的人也好;留不住你的人,留住你的影子也很好。

她望着宣纸上画了一半的人像,微微勾起一个笑容。

秦景去训练小庄宴吧!他不来陪她,她就先拿他的画像凑数。等找到机会,再劝说他成为自己独一无二的侍卫!

公主又摸出来一个木雕,拿着小刀慢慢刻着,露出自得的笑容。

而秦景在训练小庄宴之余,总觉得毛毛的,好像被谁盯上一样。

小庄宴不得不承认,这个讨厌的人武功真的好高,也真的好狠。他除了打击自己,就不肯多说几句话。闲了也不理人,独坐一处,拿着小刀雕刻一块木头。

处的时间长了,小孩子都是很好哄的,看谁强大,就容易生出英雄情结。现在小庄宴俨然成了秦景的小尾巴,虽然秦景烦了他就怎么也找不到人,“秦大哥,我听说是公主非要你待下来的,你不太情愿是吧?”

秦景当然不理他。

小庄宴习惯了他的不理人,撑着下巴发呆,一会儿突然道,“秦大哥,你知道公主未来的驸马是谁吗?你说公主到时候会不会带我一起嫁过去啊?”

秦景雕木雕的手一顿,他出了一会儿神,眸色幽暗。

当秦景和庄宴讨论驸马的时候,宜安公主也呆在平王的书房,拿着卷轴,让爹看自己的驸马人选资料。

陈昭在其中,各项条件特别不错,平王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你好像特意去的建州?这个人不错哟。”

公主笑着看平王,“南明王府是皇伯父的人。”

“哦?”平王皱了眉,想了想,“没听过啊。”

“是暗地里的势力,没有放到明面上。”

平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移开了,拿起另一个卷轴,“哎哟,这个也不错哟。”

“这家的老太君是太后娘娘的表亲。”

“……看这个。”

宜安公主慢悠悠地用各种借口否决那些人,平王的心思跟着女儿一起走。看爹抓着卷轴头疼的样子,公主微微笑。

这世上,恐怕除了她,无人得知,她的父亲平王,有个大逆不道的梦做了好些年——他想推翻自己的哥哥,自己做皇帝。

平王这个想法埋得很深,他日日吊儿郎当,人前人后扮演荒唐的形象,皇帝提防完了自己的儿子又提防自己的兄弟,却从来没有真正防过平王。连嫁给平王很多年的平王妃,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有这个想法。

只有重活一世的宜安公主清楚地知道,她的父亲想谋反,想做皇帝,想了很多年——况且他日后还真的成功了。

宜安公主前世的死亡,正有她父亲做了皇帝的原因。

她和南明王府的仇怨已经很深,她和陈昭都有互相折磨一生的想法。但当平王做了皇帝后,这个平衡被打破。因为宜安公主的父亲如果成了皇帝,以公主和南明王府的仇恨,公主根本不会帮南明王府求情,反而会帮着自己的父皇镇压南明王府。

所以陈昭先对她下了手。

这一世,公主从一开始就跟着平王,她发现爹的皇帝梦远比她以为的要深。呵呵,这倒是个好事。

当平王夫妻为女儿挑选驸马的时候,皇帝的圣旨到了——将宜安公主指给南明世子陈昭。

平王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第18章 侍卫夜探

皇帝下圣旨,给宜安公主和南明世子指了婚。

在一群人恭迎圣旨贺喜公主时,秦景有些发怔,有一段时间大脑空白,手上也没了力气。心口像重重被谁砸了一拳,钝钝的疼。

这明明是他的期望,可他还是有些难过。

他一个侍卫,自然没有资格出去接旨,他的目光却越过无数人,落到宜安公主身上。宜安公主仪态端庄地接了圣旨,谢了皇恩,等传旨内侍走了,她就拿着圣旨跟平王走了。

秦景别开了目光。

下面人乱哄哄的,平王妃正在赏人,小郡主刘郁静好生羡慕,“大姐姐命真好,不仅是公主,连嫁人都嫁得好。”

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本来大姐姐只应该和她一样是郡主,谁知皇伯父怜惜大姐姐身子弱,那段时间爹爹又做出了一个不小的政绩,皇伯父一高兴,就直接封大姐姐为公主了;现在更是这样,她偷偷看过那些驸马的人选,南明世子是其中条件最好的,皇伯父直接就指给姐姐了。

平王妃看她一眼,针对小女儿毫无遮拦的话语皱了皱眉,四处望望,“宜安呢?”

刘郁静幸灾乐祸地告状,“她跟爹一起走了!娘,我看爹脸色很差,恐怕姐姐又要跟爹爹说不三不四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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