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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上近期刘不同大量收购女人,不少人认为村子里面或者是养马岛土围子里面囤积了不少女人,如果能把这里攻破,肯定可以大大的爽一把,发一笔横财的同时,还能玩儿不少女人。

所以一些人试图在这里聚众闹事,但是很快他们发现,想在这里闹事,简直就是找死,刘不同手头上拥有一大帮虎狼之众,几次都是刚刚被他们挑起事端,还没有来得及彻底闹起来,便立即有一帮如狼似虎的家丁,从庄子里面冲出来,各个手持着长棍或者长枪,少数人配有单刀。

这些人人数别看不多,但是只要发现有人试图挑事,马上便会冲过来弹压,领头挑事之人,往往连一个照面走走不下来,便会被这帮如狼似虎的家丁干挺在地,拖死狗一般的拖入庄子,第二天便会有人发现,这些挑事之人,死在了很远的地方,而且死相相当恐怖,各个几乎都被打断了全身的骨头,像是一团烂泥一般。

所以屡次有人试图在这里胡来,结果下场都十分悲惨,很快便镇住了这种势头,让不少宵小之辈再也不敢打这西山村的主意了。

期间甚至还有一伙大概三百多人的强匪,试图强冲西山村,打劫一番,可是他们刚杀到西山村外面,西山村的寨墙上便响起了一串的火铳声,结果这三百多强人,当即便被打翻了一片,接着一二百西山村的团练乡勇加上几十个家丁,立即冲出村子,将村外聚集的饥民和这伙强贼隔开。

这些西山村的乡勇以及家丁,不知道从哪儿搞出来了大批长枪,结成方阵,一个平推过去,三百多匪盗,当即便如同滚汤泼雪一般的,被西山村的团练打的屁股尿流,被杀了一百多号,剩下的也都被逐走,还抓了几十号匪盗。

第二天西山村的刘大善人便派人将这几十号匪盗,都送入了宁海州的牟平县城衙门之中,还被知州大人大力赞扬了一番,将刘大善人称为宁海州御贼的楷模。

所以一时间倒是真的镇住了周边那些试图对西山村心怀不轨的家伙们,使得他们短时间之内,都不敢再觊觎西山村。

但是现在孔有德突然发动兵变,率部从沧州一路疾奔,杀回登州府,这件事却让刘不同也紧张了起来。

虽然他目前拥有的实力,对付个千八百的乱贼倒是不成太大问题,起码守住西山村和养马岛上的土围子是没有多大问题。

但是一旦孔有德的乱军发展起来的话,到时候整个登莱之地,将会乱兵成群,到时候几千上万的乱贼,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他赶紧派人赶往石岛湾那边求援,请坐镇石岛湾的弟兄,派一些援兵过来,加强一下西山村这边的镇守兵力。

毕竟这几个月来,海狼不断的用船将大批的粮食运到了西山村和养马岛土围子之中,一旦要是这一带大乱起来的话,乱兵肯定会得知这里的消息,乱世之中人命最不值钱,但是粮食却要比人命值钱得多,肯定会招致大批乱兵,前来这里攻打庄堡,试图抢夺这里储藏的粮食。

故此刘不同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毕竟这里距离牟平县城距离太近,乱兵如果成气候的话,肯定会派兵前来宁海州攻打牟平县城,到时候抬腿就到西山村了,如果这里没有一支实力强大的武力的话,别说是收集难民了,估计连自保恐怕都做不到。

整个山东,随着孔有德发动兵变,顿时便如同开锅了一般热闹了起来,孔有德率领的叛军,如同滚雪球一般的壮大的非常之快。

他在沧州发动兵变,举起叛旗,是十月间的事情,但是短短两个月不到,孔有德和李九成等人所率的叛军便连克临邑、陵县、商河、青城等县城,抢劫了大量的财货,另外还裹挟了不少辽东人和东江旧部入伙,使得他们的叛军兵力,从最初区区不足千人的规模,便发展到了两万余人的兵力。

据藏身在登州府之中的细作打听到的消息,说现在的登莱巡抚孙元化对待孔有德等人兵变的态度很有些暧昧。

现在山东和登莱之地的官员之中,有人坚决主剿,但是也有人却想要主抚,而孙元化的态度明显是有些倾向于主抚。

因为据细作从孙元化府中的家仆口中探知,孙元化对于此次孔有德等人叛乱之事,有一些异议,认为孔有德等人叛乱,基本上也算是被逼无奈,据传孔有德奉命率兵出关赴援,本身他们已经走水路,因为遭遇海上的风浪损失不小,可是孙元化却还是要求他务必率兵走陆路出关。

这些辽东兵本身对于这次孙元化的决定就已经心存不满,而且他们一行都是骑兵,并未携带粮秣,而是出登州之前,从孙元化手中领了一些银子,作为粮饷之用,沿途要自行在所过之处的县城购买粮食补给。

这件事恐怕就是麻烦的由头,辽东兵一直以来和山东人之间就不和,得知孔有德率领东江旧部途径他们县境,沿途各县几乎都对他们很不待见,对其购买粮草补给之事,多不怎么配合,有些县城更是干脆把他们视作贼人一般,一听说孔有德所部过境,便干脆关门落锁,把城门都关了,来了个关门闭市,根本不跟孔有德所部进行交易。

孔有德所部的兵将本身就不是很听话,他们多是从东江镇那边回来的,各个可以说都是骄兵悍将,哪儿受得了这样的鸟气,这一路上没少抱怨。

要说孔有德也算是已经极力约束了,一路上倒是也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乱子,好歹带着兵一路对付着,走到了沧州。

可是当他们途径吴桥的时候,县令默许县民关门罢市,根本不跟孔有德所部进行交易,故此孔有德所部走到这里的时候,便断了军粮供应,官兵上下只能挤在城外的一座破庙里面挨饿。

适逢天又不作美,下起了连阴雨,连续两三天大雨不停,让孔有德所部上下人等无不又冷又饿,各个牢骚满腹。

期间也一个兵卒,据说还是个小旗官,不知道从哪儿抢了一只鸡,烤了吃了,但是谁也没想到,这次捅了个大篓子。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兵卒抢的这只鸡,会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只因为这个当兵的抢的鸡居然是山东望族王象春的家仆的一只鸡,换成其他普通百姓的倒也罢了,可是这个家仆跑去找他主子王象春的儿子哭诉,王象春的儿子不干了,认为这些丘八居然敢招惹他王家,于是找上门不依。

孔有德也算是相当忍让了,下令抓到那个肇事之人,并且处以了穿箭游营的重刑,可是这个被穿箭游营的兵怀恨在心,事后晚上跑去把那个王象春的家仆给一刀两断宰了。

第五十二章 一只鸡引发的血案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兵卒抢的这只鸡,会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只因为这个当兵的抢的鸡居然是山东望族王象春的家仆的一只鸡,换成其他普通百姓的倒也罢了,可是这个家仆跑去找他主子王象春的儿子哭诉,王象春的儿子不干了,认为这些丘八居然敢招惹他王家,于是找上门不依。

孔有德也算是相当忍让了,下令抓到那个肇事之人,并且处以了穿箭游营的重刑,可是这个被穿箭游营的兵怀恨在心,事后晚上跑去把那个王象春的家仆给一刀两断宰了。

这一下事情算是彻底闹大了,王象春之子说什么都不干,非要逼着孔有德将几个参与的官兵当场斩首示众。

孔有德也有难处呀!他带这些兵不容易,这帮兵痞子各个都不是好相遇的,这段时间跟着他出征,已经受够了鸟气,这次因为一只鸡,有弟兄被穿箭游营,已经是有些惹众怒了,可是现在王象春之子,却还要逼着孔有德杀人。

孔有德本来不想得罪王象春的,毕竟他就算是一个堂堂参将,可是在这些豪门望族眼中,也不过是一个丘八罢了,武将在大明地位低下,这帮豪门望族随便歪歪嘴,弄不好都会搞得他人头落地,最起码丢官罢职。

可是要让他杀自己手下的弟兄,孔有德即便是想答应,也不敢答应,这帮兵痞子如果被惹毛的话,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逼急了这帮兵痞的话,这帮家伙真敢把他这个主将给掀翻下马宰了。

所以孔有德是左右为难,一方面手下各个怨气冲天,憋了一肚子火,一方面王象春的家人不依不饶,非要逼着他杀了手下的兵。

这个时候好死不死的偏偏碰上了从马市回来的李九成一行人,李九成这次是受孙元化所托,带了银子到马市购买战马,可是这家伙这一趟下来,这厮吃喝嫖赌,加上被骗,战马一匹没有买到,倒是银子被他花了个干净。

李九成本身也是东江旧将,和孔有德等人一样,都是当初毛文龙手下的悍将,同样也是心狠手辣桀骜不驯之辈,在东江军旧部之中,颇有威望。

李九成花光了银子,却没有买到战马,正愁的掉头发,不知道回去登州府该怎么向孙元化复命交差,要是他这么空着手回去的话,铁定孙元化会治罪与他。

正好他在返程路上,碰到了孔有德一行人,听闻了孔有德手下弟兄的哭诉之后,李九成眼珠一转,便想出了坏主意。

反正他也没法回去交差了,于是便干脆鼓动孔有德的手下,一不做二不休,与其赶赴到关外送死,倒还不如干脆就在这里反了拉倒。

大明现在对于兵变的事情,应该是习以为常了,大多都是最终以招抚为结局,参与者最后多是不了了之。

如果干得漂亮的话,把事情闹大,然后拥兵自重要挟官府朝廷,最终弄不好大家都会平安无事,还可能不用再去关外送死了。

于是孔有德的手下几个千总把总一合计,便纷纷逼着孔有德带着他们发动兵变,干脆就在这里反了拉倒,杀回到登州府那边去,联合在登州府那边的东江旧部,一起作反,把事情闹大然后再谋出路。

孔有德即便是有心想要不答应,但是手下已经各个都盯着他,他只要敢说不干,这帮人就肯定会立即在李九成的挑动之下,把他干掉。

孔有德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不得不答应了手下的要求,当晚便率兵开始了叛乱,一举攻破了几座村寨,血洗了几个村寨,抢了不少粮食还有财货。

然后这伙叛军一刻不停,转身便开始朝着登州赶了回来,一路上李九成其实在实际控制着叛军,孔有德反倒并不是主帅,这些叛军被纵容沿途烧杀抢掠,对于这些山东人,这些叛军恨到了极点,杀起来绝不手软,直杀得尸横遍野,抢的各个都是盆满钵满。

沿途但凡是遇上辽东口音的人,他们才会放过,但是却要求他们也入伙一起干,这些分部在山东各地的辽东人,本身各个都受够了山东人的欺压,这次被这些叛军一鼓动,于是纷纷加入到了叛军之中。

这使得叛军在很短时间内,便兵力大增,而且这些东江军旧部,各个都是打老鼻子仗的兵油子,要知道这帮人以前在东江镇那边,可是天天都跟建奴的兵马交手,有时候还不怵建奴的大军,现在面对山东兵,他们更是丝毫不把这些山东兵放在眼里。

沿途所过之处,山东人倒是也进行了抵抗,何奈却根本不是这些叛军的对手,这些叛军在李九成和孔有德的率领下,但凡路过一个县城,便会率军攻打县城,在当地裹挟百姓逼其助战,居然屡屡得手,连克数城。

但是李九成和孔有德也都很清楚,占领这些县城是没有大用的,如果他们想要做大的话,那么唯有回到登州府,拿下登州府鼓动那里众多东江军旧部跟着他们一起干,并且拿下登州府之内的众多粮饷、军械,他们方有能力和山东军进行对抗,并且逼迫朝廷最终招安他们。

所以沿途他们一路攻城略地,但是却并不占领太长时间,往往都是大掠一番获得补给之后,便立即率军离开,继续赶往登州府。

一旦遇上难啃的骨头,他们也不恋战,立即弃了这些地方,继续朝下一个目标赶路,这样的作战方式,让沿途各县都无法招架,加之叛军兵力越来越多,更是变得凶悍了许多。

孙元化之所以事到如今还抱着幻想,想要通过招抚的手段,平息这场兵变,不是没有他的想法,因为他乃是登莱巡抚,不管是孔有德还是李九成,都是他收留的东江旧部,可以说他对这些人有着知遇之恩。

更何况他也看得很清楚,孔有德和李九成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些叛将其实很清楚,叛乱是成不了大事的,他们之所以还要这么做,其实也不过就是为了逼迫官府朝廷最终招抚他们,饶恕他们犯下的罪行,把这件事揭过去。

这次孔有德和李九成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他这个登莱巡抚肯定脱不了干系,如果他能尽快将这次兵变平息下去的话,倒是还有可以推脱的借口,但是如果万一动强,对其进行进剿,却不能得胜的话,那么整个山东局势恐怕就要彻底糜烂。

一旦事情到了那种地步的话,估计别说他的官当到头了,估摸着掉脑袋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现如今他的老师徐光启在朝中受当今圣上器重,为天子老师,如果他能尽快平息这次兵变的话,那么凭着徐光启在京师替他斡旋,估计他还有机会保住目前的地位,就算是丢了官,但是还有复起的机会,充其量也就是落得一个失察之罪,不至于闹到掉脑袋的地步。

所以孙元化这才态度暧昧,并不力主联合时下的山东巡抚发重兵对其进剿,而是左右飘摆,以至于叛军日渐势大。

但是想要重新招抚叛军,也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毕竟叛军这会儿正在气势汹汹的朝着登州扑来,要是让叛军一直攻至登州府城下的话,那么事情估计就不好收拾了,即便是要招抚他们,也要先打掉他们的气焰再说。

于是最终在十二月底的时候,孙元化还是派出了张焘领一军出登州,在登州西面设营拦截李九成和孔有德叛军进逼登州。

另外派出登莱总兵张可大引兵三千出战,和张焘在登州西面夹击孔有德、李九成叛军,意图先败他们一阵,让他们知难而退,接下来便招抚他们,令其重归帐下听用。

可是孙元化这次却打错了算盘,他严重低估了李九成和孔有德所率叛军的战力,另外也算错了张焘所率的这支人马,因为张焘本身以前就是东江军旧部,刚好也是孔有德的手下部将,让张焘领东江军旧部,去打孔有德,实在是一招超级臭棋,孙元化过高的估计了他个人的人格魅力。

孙元化认为那些叛军是被迫无奈才作乱发动兵变的,这些东江军旧部,他一直待其不错,这些人应该会为他卖命,听他的使唤,却严重的低估了东江军旧部之间的情义,以及这段时间辽东兵和山东兵之间的矛盾。

结果是张焘率部出战没多久,他虽然念及孙元化对他的好,并未投向叛军,但是也没有按照孙元化的命令领兵和孔有德所部的叛军交战,反倒是被孔有德派人去一通游说,他手下带出城的那些兵将们却直接投入了叛军序列,也成了叛军,张焘仅仅领了一百多亲兵,逃回了登州城。

剩下的张可大自然孤掌难鸣,在登州府外面被李九成和孔有德率领叛军,一举击溃,大败而归,带着少量残兵败将撤回了登州府之中。

登州府随即便被叛军包围,这一下孙元化有点傻眼了……

第五十三章 打赌

这些消息被海狼的细作源源不断的传递出了登州府城,而刘大同在西山村,便是一个情报的中转站。

这些消息又通过刘不同这里,以接力形式被源源不断的送回到了福建那边的于孝天手中。

当崇祯四年春节过去之后不久,时间进入到崇祯五年正月里,尚未过上元节的时候,于孝天便在围头湾新建起的总兵府之中收到了有关登莱之乱的第一手消息,这些消息比起官方传递到福建的消息,起码要快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于孝天端坐在书桌后面,听着林易阳把这段时间汇总来的登莱等地的消息汇报给他一番之后,淡然的用手指轻轻敲打着眼前这张紫檀书桌,开口道:“孙大人这次犯了大错,登莱局势已经不可控制!他这次力图主抚,本身就是一个败招,把他推入到了万劫不复之地!”

林易阳微微皱眉,他一直搞不清楚,为何于孝天居然能未卜先知,猜到登莱要发生如此大乱,更不清楚于孝天为何对登莱这边的局势发展,似乎比他知道的还要早一些。

现在于孝天说孙元化犯了大错,他也不太明白,孙元化错在何处,甚至于林易阳自己都认为,这时候孙元化主抚并不是什么大错,于是他开口问道:“主公此话何讲?”

于孝天站起身背着手走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张巨幅的山东详细地图前面,看了看地图上登莱之地之后,开口说道:“孙元化表面上来看,似乎主抚并无大错,但是他却错误的估计了形势以及他对登莱兵马的控制能力。

虽然不可否认,他到任登莱巡抚之职以后,确实对孔有德和众多东江旧部有着知遇之恩不假,可是他太高估自己在这些东江旧军们心目中的地位了!

他给这些东江军旧部的,还远没有可以完全收服他们的心的地步,想要这帮骄兵悍将为这个就跟着他出生入死,效命于他,显然是太高估他自己了!

东江军旧部还有那些逃到山东的辽人们,在山东那边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山东人和山东的主军从来都把这些客军以及辽人们视作他们的敌人,这些年来没少为难这些东江旧部以及辽人。

所以这些辽东人在这个时候,肯定会同仇敌忾,既然孔有德和李九成已经闹到了这等地步,他们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管,不出我所料的话,他们一定会响应孔李的叛军。

而孙元化现在手头的兵马,主力却是东江军旧部,守登州城的更是以东江旧部为主,其中耿仲明等人,更是委以重任,让他们来守登州城,简直就是笑话。

所以现在我虽然不知道那边情况发展到了那种地步,可是却差不多可以猜得出来,登州城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陷入了叛军之手。

孙元化孙大人这一次彻底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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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主公真的认为,登州城连几个月都守不住吗?”林易阳还是有点心存怀疑,开口问道。

“绝对守不住!不信的话,咱们可以打赌,出不了正月,登州城必然会被叛军攻占!孙元化必定会陷入叛军手中!”于孝天笃定的点头说道。

林易阳干笑了一下,微微摇头道:“主公,这话学生恐怕不敢苟同,孙大人乃是一方大员,他身为登莱巡抚,如果登州城被叛军所克的话,他作为镇守主帅,岂能幸免?

就算是叛军不杀他,他犯下如此大错,恐怕也心知难辞其咎,朝廷肯定饶不了他,就算是挡不住叛军,难道他连自尽也做不到吗?要是他自尽的话,总算是保住了名节,最多也就是落得一个用人不察的名声,这忠君的名节还是会保住的。

学生以为,他岂能连自杀都做不到呢?”

于孝天笑了起来,点点头道:“你这么说其实也有道理,但是你却忘了一点,孙元化可是还有一层身份!”

林易阳愣了一下,想了一阵子之后,忽然间惊道:“对呀!学生怎么忘了,孙大人据说还是洋教的教徒!据说洋教的教义之中,要求教徒不能自杀!唉!可是学生觉得,孙大人毕竟乃是大明的重臣,岂能在这件事上,还恪守洋教的教规?”

于孝天摇头道:“你不用怀疑,孙巡抚乃是一个非常虔诚的天主教徒,他即便是想过自杀,恐怕因为教义的限制,也会犹豫的!只要他稍微犹豫一下,弄不好就一切晚矣,就算是他最终下定决心,恐怕也已经晚了!所以我敢跟你打赌,只要叛军攻克登州,那么孙大人一定会陷于叛军之手!”

林易阳看于孝天这么笃定,也不再这件事上纠缠,但是暗自却下决心,只要于孝天这次又料中此事,那么今后他林易阳就把这一身肉,全部都卖给于孝天,从此再也绝无二心!

“好了,这件事就说到这里!现在说一下接下来咱们要做的事情好了!

刘不同在海宁州那边的事情目前看来还算是不错,但是他手头的力量显然太单薄了一些,虽然现在看来,他手头储备的粮食,省着点吃的话,应该足够几万人坚持到明年开春!

但是他手头控制的兵力却只有那两个排,加上在当地编练的那些乡勇家丁,暂时来看守住西山村和养马岛问题不大,但是一旦登州失守的话,那么他手头这点兵力就不够看了。

另外单单要他们守住西山村还远远不够,到时候因为乱军四处为祸,肯定登州当地会形成大量的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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