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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飞冷笑道:“田掌柜,为什么恐怕你自己比我要清楚多了吧!居然还敢跟我打马虎眼!哼哼!听说你很爱吃炖鸽子,所以今儿个我特意来这儿,想尝尝你的炖鸽子味道如何!”

姓田的一听鸽子二字,脸立即抽搐了几下,眼神显得更加慌乱了起来,但是还是强作镇定的答道:“孟统领说笑了!小的不过只是用这鸽子肉补补身子罢了!要是孟统领喜欢的话,让人通知小的一声,小的给孟统领送去几只尝尝就是了!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

于大当家可不是这样的人呀!什么时候如此对待过我们这些人呢?难道孟统领就不怕于大当家怪罪下来吗?”

“呸!”不等他的话说完,孟飞的一口痰便脱口而出,直接飞到了他的面门上,旁边有一个他的手下差点忍不住乐出声,因为孟飞这口水还真是不少,好大一口痰几乎糊住了这田掌柜半张脸了,看来他们的孟统领这段时间烟卷抽的有点多,该吃点清痰利肺的东西了。

“你这是想要抬出我们大当家来吓唬老子吗?可惜呀!今天老子过来,刚好就是我们大当家亲自下令的!因为我们大当家好像也对你的鸽子很感兴趣!

因为我们观察了这么长时候,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田掌柜说你爱吃鸽子,可是我们却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

田掌柜大老远这段时日从外头带进来不少鸽子,却不见你吃,却总是见鸽子被放飞出去,所以我们大当家很想知道,这些鸽子飞走之后,飞到哪儿去了!所以便让我过来问问田掌柜您!”孟飞一脸捉狭的表情,对这个田掌柜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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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姓田的感觉到他的事情应该是暴露了,可是依旧嘴硬道:“原来如此呀!这个好说!小的手下的伙计总是粗手大脚的,偶尔不小心放跑了几只鸽子,可是这又如何?难道这就是于当家要派孟统领半夜来抄小店的原因吗?”

孟飞听罢这厮的话之后,突然间失去了继续调戏他的兴趣,猛然一抬腿飞起一脚便踹在了他的脸上,当即便把这个姓田的踹了个满脸开花倒空翻摔了出去,趴在地上杀猪般的惨叫了起来,半晌都没回过来气。

“少他娘的给老子废话!来人,给我搜!不要放过半寸地方!这个老王八蛋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等一下让他给刑堂的弟兄说去吧!”

进入院子的海狼部众们立即齐声答应了一声,转身冲入到了各个房间之中,开始了一通掘地三尺式的大搜查,不多会儿工夫,便找出了一个本子,另外还找到了几个小竹管,从其中一个小竹管之中掏出了一个写满了蝇头小楷的小纸条。

孟飞不认识多少字,但是他带来的人之中却有识字之人,借着光亮看了一遍这个本子和竹管中找到的小纸条之后,脸上露出了怒色,对孟飞点了点头道:“启禀孟统领!这个本子上记录了我们很多事情,包括人员调动,船只出入码头的情况,还有炮台以及箭楼的布置等等这张纸条上写的是海狼船大部离岛,岛上空虚几个字!这下肯定是错不了了!”

孟飞听罢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上去一把揪住这个满脸是血的田掌柜的头发,把他从地上生生的揪了起来,指着这个本子还有小纸条,以及几只装在笼子里面的鸽子,对他说道:“姓田的,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来人,把他们全部送到刑堂之中!广和商号全部查封!”

这个姓田的见到被搜出的这些东西,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抵赖,立即放声大哭了起来,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叫道:“孟统领饶命呀!孟统领饶命呀!小的实在是见钱眼开,干了不该干的事儿!小的知错了呀!请孟统领饶命呀!”

“这会儿才知道错了?晚了!奶奶的,老子盯你好多天了,总算是没白费功夫!别他娘的废话了,有啥话你去给刘堂主说吧!”孟飞这会儿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心情大好,转身便走出了广和商号。

这个时候从酒楼那边也快步走来了几个人,他们中间夹着一个被绑的跟粽子一般的酒保,来到了孟飞面前之后,对孟飞说道:“启禀孟统领,这厮已经抓到了!聚友斋这会儿也已经查封,里面的人暂时全部被看押了起来!”

孟飞点头道:“先把这厮送到刑堂去,聚友斋其他人也都分开看押,等候刑堂提审!但是先不要难为他们!这件事现在还不能确定和他们有干系没有!”

第一百八十七章 人心惶惶

于孝天拿着刑堂送来的田掌柜和那个聚友斋酒保的供词,看了一遍之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在刑堂严刑逼问之下,这些家伙都说了实话,田掌柜并不是褚彩老的手下,他确确实实是泉州的一个商贾,但是这家伙以前和褚彩老打过交道,有点交情。

自从年前海狼莫名遭到几条鬼船袭击之后,褚彩老便四处悬重赏要找出谁是幕后主使者,这个田掌柜在回泉州办货的时候,得知了此事,便感觉这是个发财的机会,暗中勾结了褚彩老的手下。

田掌柜曾经在南日岛见过海狼新造的单桅纵帆船,也就是海狼内部称之为飞字号快船的这种船只,当听说了褚彩老要找的这种鬼船,跟海狼新造的这种飞字号快船颇为相似,于是便暗中通知褚彩老想要领赏。

褚彩老后来得知这件事应该是海狼所为之后,便给了姓田兑现了一大笔赏银,让姓田的在南日岛充当他的眼线,并且许给他了不少银子,姓田的吃到了甜头之后,便欣然答应了下来。

至于那个聚友斋的酒保,则本来就是姓田的介绍到聚友斋的,本来姓田的还没有太多的打算,只是为了自己生意上的事情,让这个酒保在酒楼做事的时候帮他留意一些海狼的事情,随时告诉他。

这个酒保倒是也实诚,听到什么事情都跑去暗中告诉姓田的,后来褚彩老收买了姓田的之后,这个酒保也就成了姓田的专职耳目,帮着他搜集打听海狼的各种事情。

褚彩老还给姓田的派来了两个手下,留在广和商号之中充当伙计,作为褚彩老的专职探子,专司负责在这里收集海狼的情报,然后通过他们带来的信鸽,将消息传递给褚彩老。

信鸽当然也是褚彩老派人给姓田的送来的,这段时日姓田的和两个褚彩老的手下以及那个酒保没少打探海狼的消息,一边用信鸽传递消息给褚彩老,一边将打探到的消息记录整理出来,准备这两日就送回到褚彩老那里,可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把这份整理出来的详细情报送出去,便东窗事发,被海狼来了个人赃俱获。

在广和商号里面被当场打死的那个家伙,就是褚彩老派过来的一个手下,这厮见势不妙试图反抗逃走,结果他太高估自己的能力,当场便被一个海狼部众用手铳轰杀。

至于其他的那些广和商号的伙计们,部分属于知情者,还有一部分则并不知情,也都在经过审讯之后被甄别了出来。

而聚友斋酒馆的掌柜则属于被意外牵连进来的,他并不知道他的这个酒保在暗中给姓田的做事,帮着褚彩老收集海狼的各种消息。

现如今这件事算是被彻底查了个明白,而且当晚广和商号离岛的那条船也被截了回来,上面并未发现姓田的送出什么情报,不过船还是被海狼扣下包括岛上的商号以及货物在内,全部没收。

但是这件事也在商栈区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当晚抄广和商号的时候,孟飞他们的行动惊动了所有聚集在商栈区的商铺,许多人当时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海狼办事,将广和商号突然间给包围起来,将铺子里面的掌柜包括伙计一股脑全抓了起来,还杀了人,另外聚友斋酒楼当晚也被查封,所有人被控制了起来。

于是商栈区便传出了各种传言,有人说广和商号和聚友斋是褚彩老的细作,有人说是他们得罪了海狼,甚至也有人说是海狼瞧上了他们的生意,想要吞掉他们。

总之在海狼没有公布事情真相之前,商栈区之中是人心惶惶,有些商贾便觉得这里不像以前那样安全了,总之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加之近期海狼和褚彩老之间闹得是风风雨雨,于是一些人便不禁萌生了退意,开始悄然收拾东西,将岛上一些货物装船,运离南日岛,暂时把这里的生意停下,仅留下一两个伙计看店。

于孝天在查实了广和商号的事情之后,立即让人在商栈区张贴公告,将这件事公布出去,并且作为敲山震虎,下令将涉事之人全部就地枭首示众,其余知情之人则发配到淡水寨那边为奴五年到十年不等,至于不知情者,则无罪开释,想回家可以,但是要暂时留在南日岛,等待此事风波过去之后。

聚友斋也洗脱罪名,罚银五百两,在其交罚之后准其重新开业,查封的东西也给予发还,但是那个跑堂的却肯定是人头落地,也算是对其掌柜和店内酒保们的一个警示。

这么一来,商栈区的流言蜚语才算是被止住,让众人明白了为何海狼会如此对待广和商号,干他们海盗这行,最忌的就是被人埋钉子,打探消息,不管是谁抓住这种人都觉不会轻饶,于孝天也绝不会对这种事宽宏大量,只砍了他们的脑袋,其实已经是便宜了他们。

其它海盗如果抓住这种探子,往往会采取更残酷的手段对付他们,剥皮抽筋、凌迟、点天灯都是常事。

于是商栈区没什么事情的人,也就安心了下来,不再像刚开始那样人心惶惶了。

不过海狼得罪褚彩老的事情也就此彻底揭开了锅盖,所有商贾都意识到,海狼得罪了褚彩老之后,这里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安全了。

虽然他们明里不说,但是暗中也都开始做起了自己的打算,在广和商号事件发生之后,商栈区专用码头明显的开始变得清冷了下来,即便是来一些船,也多为空船,不再朝岛上下货,而是开始一船船的将他们铺子里面的存货装船运离了南日岛。

看到这种情况,理事堂忧心忡忡,商栈区现如今货物吞吐量虽然不能算太大,可是毕竟好不容易于孝天他们才招来了这么多商贾,把南日岛商栈区做到了现在这等地步,每年他们抽水也获利不少。

现如今商贾纷纷开始撤离关闭商铺,停止在这里交易,对他们的收入又会造成一些影响,所以理事堂的意思是阻止他们撤离,但是于孝天摇头否决了他们的意见。

于孝天的意见很明了,商人就是商人,他们求的是利和平安,如果南日岛处于威胁之中,还指望他们这些商贾和海狼共同进退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现在要做的唯有尽快把褚彩老这个威胁消除,起码让褚彩老知道他海狼不好惹,不敢再来滋事,这些商贾自然而然也就会回来。

整个原本热热闹闹的南日岛到了三月初之后,逐渐变得开始冷清了下来,包括岛上的移民村和渔村的人们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开始变得有点不安了起来。

现如今谁都知道海狼和褚彩老对上了,褚彩老的名气可是够大的,生活在沿海一带的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以前褚彩老就曾经袭扰过福州沿海一带,当时鲨鱼帮也连个屁都不敢放,任由他们来去自如,老百姓没少被他祸害。

现如今这些南日岛的居民虽然和海狼一心,可是却心中没底,不知道海狼是不是褚彩老的对手,如果褚彩老大举来犯的话,一旦海狼落败,那么他们这些依附于海狼生存的人们,就将成为这场纷争的牺牲品。

但是这些老百姓和商贾们不同,他们现如今要靠着海狼和这个南日岛生存,他们的家已经安在了这里,他们的田地里面种的有粮食,他们也要在这一带捕鱼,所以他们不可能像商贾一样收拾收拾行礼走人。

事到如今,于孝天也不再捂盖子了,干脆直接派人到各村之中,将褚彩老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并且每个村派驻了两三个战兵,召集村子里面的青壮,将其组织起来,开始进行最简单的军训。

另外于孝天下令将库房中存的一些用不上的刀枪弓箭等物,下令发放到各村之中,装备给这些村子里面的青壮,而且于孝天将这些组织起来的村民暂时称之为乡勇,通过短时间的集中训练,先使得这些村民们拥有一定的自卫能力,同时也使其初步学到一些组织性,一旦有事的时候,这些乡勇虽然不见得能抵住登岛的海盗,但是却起码可以做到把村子里面的老弱妇孺护着逃到海狼的大寨之中避难。

海狼的大寨现如今经过几番扩建之后,已经比张虎在这里的时候面积扩大了几倍之多,一旦有必要的时候,基本上可以把岛民临时迁入大寨之中,为其提供一段时间的庇护。

但是如果村民们没有接受过一定程度的训练的话,一旦乱起来的时候,没有人组织他们,他们是很难快速的逃到大寨之中躲避,所以他这才安排手下到各村之中,组织乡勇进行训练,就是为了避免一旦褚彩老来犯,在打不下大寨的时候将怒气撒在这些岛民身上,使得岛民遭受重大的损失。

要知道他为了繁荣南日岛,想方设法的从各地弄移民来岛上,可是花费了不少力气和金钱,要是因为褚彩老来犯,把这些岛民杀的杀,绑走的绑走,那么他这两年这一块就白忙活了。

所以虽然他做好了准备,要在南日岛迎击褚彩老,可是对于岛民他不敢忽视,他可不希望岛民感觉到大难来时,他海狼只顾自个,不管他们。

虽然这么做加剧了岛上岛民的紧张气氛,可是也让岛民感觉到了海狼的善意,以及对他们的重视,这些岛民基本上都是靠着海狼生存,这个时候不禁也产生出同仇敌忾的感觉,不少人没事就大骂褚彩老,咒褚彩老这厮赶紧死了拉倒,省的活着是个祸害。

整个南日岛在三月初之后,开始变得彻底紧张了起来,战兵也开始一队队的开入到了大寨和商栈区之中,巡哨的人员也加强了在岛上各处的巡逻,炮台开始补充弹药储备,包括新营之中正在训练的新兵们也换发了新的武器,开始临时被分派给了战兵率领,做好了迎接褚彩老来犯的准备。

再次鸣谢胡噜呼噜、鹰之武、stdx三位老弟兄的打赏!

第一百八十八章 志得意满

而与此同时在东山岛上,也呈现出了一片热闹的景象,各种船只开始从四面八方涌到了东山岛,集结在了乌礁湾之中。

乌礁湾里面桅杆如林,船只更是挤得满满当当,几乎一时间无法数的清这里到底集中起来了多少船只,但是即便如此,还是不断有船只驶入到乌礁湾之中。

而服饰各异的海盗们则成群结队的登上东山岛,使得东山岛上是一片喧哗之声,到处都是乱糟糟的景象,各股掌柜将各自手下集中在一起,仅仅是稍加约束,但是却并没有像样的管束,任着他们的手下在岛上胡来,闹得是乌烟瘴气。

粗略的大致统计一下,这个时候东山岛上已经起码集结起来了有三四千海盗,而这个数量还在随着越来越多的船只驶入乌礁湾继续不断的增加着。

褚彩老这几天心情大悦,将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原因无它,仅仅是因为前几天他收到的那只鸽子腿上带回来的一张小字条。

褚彩老舒舒服服的靠在他的大椅上,脸上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和聚在他帐中的手下们闲聊说笑着。

“这么说这一次大掌柜是下定决心要带着小的们去把南日岛拿下来了吗?”一个掌柜陪着一副献媚的小脸对褚彩老问道。

“那是当然!姓于的那厮不知道老子的厉害,居然想要跟老子斗!这一次他应该是尝到苦头了!

眼下姓于的那厮被咱们折腾的是焦头烂额,现如今他赖以为生的买路钱这条财路也差不多要断了!

这厮这段日子急的是上蹿下跳,到处找咱们派去的那些弟兄,可是就凭他那几条破船,想要在偌大的福州海面上,把咱们派去的船都找到,简直就是笑话!

这厮这些天终于撑不住了,不得不把手下从各处召回到了他的南日岛,然后将这些手下和船只差不多都撒了出去,想要把他的地盘肃清,嘿嘿!

老子要的就是他这么做,这厮终于还是上当了!

现如今据细作传回来的消息说,姓于的已经将大部手下和船只都撒了出去,南日岛上只留下了区区数百手下和几条大船和一些小船,这就是我等的机会了!

这一次召集你们过来,就是要你们跟着我一起前往南日岛,一举将他的老营端掉,即便是做不掉那个姓于的,也要让他蚀了老本,从此变成孤魂野鬼!总之这次咱们不做则已,一旦要干,就让他永不得翻身!这南日岛我要定了!”

手下掌柜们听了褚彩老的话之后,一个个都兴奋的嗷嗷叫,对褚彩老更是连连吹捧,马屁如云,连说褚彩老这个计谋实在是太妙了!

而褚彩老对手下这些奉承欣然受之,根本绝口不提这个计策乃是出自周师爷之口,当然那个周师爷也绝不会不识相到跳出来说这计谋是他给褚彩老出的,他们这些人都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当头的有功劳当然是他的,要是你蹦出来抢功的话,那么估摸着你就活不了多长时候了。

大帐之中这会儿是热闹非凡,不少人都兴奋的脸色通红,仿佛这会儿已经看到了大笔银子和各种数不完的财货一般,就好像他们已经把南日岛拿下来了,只等着坐地分赃了。

可偏偏这时候有个掌柜的问道:“大掌柜,这南日岛的海狼的大寨据说寨墙很高,守备森严,很不容易对付,虽然大掌柜使了这调虎离山之计,把姓于的手下大部调离了南日岛,可是这座大寨却并不容易攻下来呀!

据说姓于的现在还占了福宁州那边的双峰岛,还有南竿塘,另外据传他还跑到了台员岛那边,占了两个地方,咱们为何不先从这些地方下手呢?”

褚彩老扫了这个出言问话之人,但是却并未生气,笑道:“这个我岂能想不到!虽说南日岛海狼的大寨据传很是坚固,但是他毕竟只剩下区区几百人手,而咱们则有这么多弟兄,再加上咱们炮也不少,难不成轰不开他区区一座寨子吗?等他的手下闻讯赶回来的时候,咱们也该满载而归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打算趁此机会,干脆连他的船队也一起灭了,省的他们以后给咱们添麻烦!

至于你说的那些地方,我当然知道,可是双峰岛在福宁州,要是去打双峰岛,就必须先过南日岛,而海狼的实力也不弱,我不想跟他们对耗!省的损失太大。

至于海狼在台员岛那边占得两个地方,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而且前些日子还专程派人去探过路子。

海狼不知道什么时候占了鸡笼湾,居然在鸡笼湾建起了一座寨子,另外还在湾口的岛子上建了座炮台,不知有多少大炮,可谓是易守难攻之地。

另外一个地方则是在台员岛北边的一条大河里面,同样也不方便咱们大举行动,再加之这些地方都不是姓于的老巢,只是一些穷的叮当响的老百姓,即便是咱们把这些地方打下来,又能赚多少?

既然要做,咱们就干脆直接把姓于的老巢给掏了,到时候大家才有银子可分,要不然的话,咱们费这么大周折,就算是拿下他几个地方,又能如何?”

褚彩老这些人虽然也有地盘意识,但是他们和于孝天本质上有着很大的不同,他们从不考虑长久之后的安排,更多时候是干一天算两晌,靠着行掠来满足他们的贪婪欲望。

而于孝天则是在不断的为自己的未来夯实基础,更多的考虑的是长远的发展,处心积虑的发展自己的潜在的实力,并不以行掠为重。

所以褚彩老和他的手下都非常现实,考虑的更多的则是他们出去一趟,马上就能收获多少财货的事情,至于土地农田这些东西,他们是根本不会看在眼里的,所以于孝天最初的担心其实并没有多少必要,褚彩老从始至终都在盯着他的南日岛。

手下们听完了褚彩老的话之后,更是一个个兴奋异常,对于这种端同行老巢的事情,他们非常热衷,因为像他们这种人,只要干过几年之后,谁手里面不存一大笔钱财,特别是像类似海狼这种同行,在海上混的时间虽然不算长,可是规模却比较大,地盘也不小,在他们眼中肯定于孝天的老营里面藏了不少的好东西。

更何况于孝天起家,是先吞了鲨鱼帮张虎,接着又灭了混江龙陈九,这俩家伙以前都是小有名气的海盗,干这行时候都不短了,他们的积蓄应该都被姓于的给拿去了,现在姓于的卡住福州和福宁两块海域收取买路钱,每年还是不少进账,手头更是应该有钱的紧。

要是能把南日岛拿下来的话,那么他们用屁股想,都觉得这一趟买卖应该是一趟肥差,至于南日岛大寨能不能拿下来,倒不是他们眼下最关心的事情,毕竟他们的人数在这儿放着呢,几千对几百,十倍于海狼的兵力,要是还拿不下来的话,他们觉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再混下去了。

所以当褚彩老说要去打南日岛的时候,这帮手下的掌柜一个比一个兴奋,一个比一个高兴,各个面露喜色,磨刀霍霍只待褚彩老一声令下就赶紧登船杀奔南日岛去。

褚彩老看着手下们这幅德行,倒是颇为欣慰,在他看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在利益的诱惑下,这帮货的积极性已经被彻底调动起来,士气堪用呀!这样的话他拿下南日岛的把握也就更足了几分。

接着褚彩老开始询问这些掌柜的这次带来了多少手下和船只的情况,各个掌柜被问及之后,赶紧依次起身报出了他们这次带来的人手和船只。

而周师爷则提笔在一旁,根据这些掌柜的所述,将这些数字记录下来,然后进行汇总,而这种记录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一会儿还要据此对这些掌柜的手下进行盘点抽查,省的有人虚报冒领,因为在确定下来这些数字之后,一旦他们干成了这一票之后,是要以此为依据,另外还要看谁到时候出力最大,来对赃物进行分配,这可是马虎不得的事情。

乱哄哄之下,最后周师爷起身拿着一张纸给众人复述了一遍他们所报人数和船只数量,在确定没有记错之后,周师爷对褚彩老说道:“启禀大掌柜,这次一共来了十四家掌柜,这些掌柜带来的船加上大掌柜手头上的船,一共是大船一百三十条,小船一百七十多条。

各股掌柜一共带来弟兄再加上大掌柜手下的弟兄一共有四千六百人,还有各种大炮四五百门之多,目前为止,就是这个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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