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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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讨厌女人讨厌到只能接受男子,明明知道她是他最讨厌的女人,此刻也想要将她锁在身边?

百里初想了想,淡淡地道:“讨厌。”

秋叶白眼底愈发疑惑,刚想说什么,却听见他继续微笑道:“你觉得你全身上下哪里像女人了?”

秋叶白瞬间沉下脸,虽然没法否认她确实没有一点儿像女人,但是被人这么嫌弃直白地说出来,却还是让她想揍人。

百里初那种讥诮的眼神,让她觉得呆在他怀里简直是一件忍无可忍的事,索性不管不顾地伸手就去推他的胸膛,顺带反唇相讥:“我哪里不像个女人了,即便我不像个女人,可也还有人一点都不像个男人,半斤八两,却也好意思去嘲笑别人么?”

百里初见怀里的小豹子被惹炸毛了,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地想跑,唇角弯起笑意更甚:“小白,可是恼了?”

秋叶白懒得去理会他,只索性手臂一撑床边就要坐起来。

百里初怎么会让她就这么跑了,两人一挣一按,秋叶白起身之时用力过猛,百里初的扣在她小腹的手臂被这么一带,向下一滑,她梭然僵住。

百里初感觉怀里挣扎不休的人儿浑身僵如木石,手上的触感让他魅眸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后懒洋洋地道:“嗯,这会子,本宫确实觉得小白有地方像女人了。”

秋叶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百里初看着她,含笑建议:“小白刚刚醒来,女儿家的小日子,到底还须躺着好好地歇着养好精气神。”

秋叶白感觉中衣里头的魔爪动了动,随后她忍耐着躺了回去。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大约就是如此了。

百里初很满意秋叶白的乖巧,另外一只手的指尖温柔地从她的乌发间穿过:“且放心,本宫既应承了你的事儿,定会做到。”

耳边的声音声音低柔喑哑,让她莫名的觉得有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百里初虽然行事诡谲,性子阴鹜,但如他这样的人,要么不承诺,承诺了便不会轻易毁约,那是属于权者的骄傲。

何况,依着他的洁癖,她在对他还有用的时候,确实不需要担心他会出卖她。

只是相信一个自己曾经如此防备与厌恶的百里皇族之人,让秋叶白说不清楚自己心中的滋味。

她看着窗外的流云自天空而过,忽然淡淡地问:“元泽和周宇呢,他们怎么样了?”

百里初手上的动作一顿,低柔凉薄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很担心他们?”

秋叶白轻叹了一口气:“他们是受我牵连,方至于此,我如何不能担心。”

虽然秋叶白未曾注意到她自己用了近乎解释的口吻,但是百里初却注意到了,心中一悦,便也没有多为难她,只道:“不必忧心,他们自有休养之处,你只管这几日养好身子也就是了。”

秋叶白闻言,虽然略有担忧,但还是没有再多问,百里初没有骗她的必要。

她点点头,随后又沉默了下去,好一会才低声道:“我好多了,殿下可以把不必如此辛苦了。”

百里初体温低,但是捂着她小腹的手却很温暖,明显是他在运功于掌心,为她暖腹温宫,虽然还是不明白他到底抱着什么目的和念头去做这种事情,只是既然她醒了,这般狎昵地的姿态实在让她浑身不自在。

百里初倒是颇有兴趣地挑眉问:“大夫曾言女子宫寒血瘀,须得热源相偎,去寒暖宫,小白平日里喜用何物?”

秋叶白沉默了一会,还是勉强答道:“实在需要,平日里素来都是用暖汤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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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初沉吟了片刻:“宫寒发作,可是皆会失血过多而致晕迷?”

秋叶白忍耐着言简意赅地道:“不是。”

百里初想了想,似还要再细问,秋叶白终是忍不住地咬牙低道:“殿下,我饿了!”

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一个假女人探讨这种该死的问题!

百里初看着怀里人儿涨红的耳朵,随后轻笑一声,慢慢地从她怀里把手抽了出来。

不可逼迫太过,总归要让她慢慢接纳他的存在才是,正如他也需要一些时间,也好——接受这种情形

他看着自己指尖上的那一点红,腥红的颜色在雪白的指尖上看起来异常的耀眼,一如他从她皓腕、雪颈上采集的‘解药’一般,但是……

秋叶白原本因为他从自己怀里抽出手来那种似刻意撩拨的恶劣动作,脸色已经满是绯红,看着他瞅着指尖上那点红,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原本绯红的脸儿这回瞬间有点儿发青,这厮不会……不会连这个都打算拿来做‘解药’不浪费罢。

但见百里初却忽然闭了闭眼,低柔的声音梭然尖利起来:“双白!”

门外立刻传来男子清朗的声音:“殿下,您的沐浴香花和泉水都已经备好。”

百里初梭然起身,优雅利落地落地,随后只轻飘飘地扔下一句:“歇着罢。”便头也不回地飘出门外去。

来去似一阵风,秋叶白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厮实在嫌弃手上被弄脏了,要去沐浴,顿时脸色绿如夏日里的小葱,恶狠狠地朝着地上‘呸’了一声。

老子还没嫌你手脏呢!

但凡能把你弄死,本少会愿意让你这般轻薄么!

——

日升月落,又是两日过去。

秋叶白将手里用完的药搁在桌上,推开竹窗,静静地看着窗外一片热闹繁华,街道上人来人往。

烟火人间,繁华静好。

这里是南岸,不若东岸主要做的是货运生意,而是客运生意,所以建筑景致更为精巧些。

百里初并没有告诉她,他到底是怎么带着她来到南岸的,只是让她略觉得奇怪的事就是梅苏已经知道她必定会逃往南岸,但是这几日过去,她并不曾看见南岸如东岸一般剑拔弩张,戒备森严。

难不成梅苏那一摔被她摔死了?

但若是如此‘普天同庆’的消息,想必南岸这里更该风声鹤唳,官兵到处搜捕才对。

大约是梅苏那一摔不轻,尚且没有精力来顾着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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