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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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随后慵懒地阖上眸子:“一会让一白过来一趟。”

双白恭敬地应了:“是。”

——老子是jq四射的分界线——

在明光殿的日子倒也不如想象中难捱,并不是时时都能撞见百里初,他手上有批红大权,自然是有许多公务朝政要用印,所以这几日秋叶白大部分时间算过得颇为惬意。

每日里双白便会早中晚定时送来精美饭菜,并提供了她一处可以泡冷泉的池子,大热天有这么一处可以泡凉澡的地方还是让秋叶白觉得颇为惊喜的。

但同时双白还会送来一份腥弄汤药,让她早晚服用,并且言明当初那钻进她手腕的蛊蛇只剩下了一个头,算是重伤,服用此药就是助那蛊蛇早日恢复生机,只有那蛇恢复得越快,秋叶白血液作为百里初解药的效力才越大,对她自己也有好处。

秋叶白虽然不愿意服用来路不明之药,但是如今她也不清楚自己身体情形,当初她让宁春请了名医看过,却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飞鸽传书给宁秋,让她帮忙南下联系蛊苗头人再做后记,但南疆偏远,不是一时半会能成事,所以也只能这么放着,横竖她暂时还没会横死蛊毒发作的症状。

她若是有什么问题,对百里初也没有任何好处,所以双百拿药来后,她沉思了一个时辰以后,还是乖乖地把药喝了。

也不知是药物作用,还是泡了泉水,喝了两天那腥浓的药,自己身上感觉到是神清气爽,好似皮肤都变滑溜了点儿。

双白和眉目阴沉俊美的一白不同,他修眉妙目,逢人带笑,是一个很好的谈话对象,但秋叶白是个明白人,自然并不会和双白深交。

不过作为一个打法无聊长日的谈话同伴,双白还是相当不错的,掌握了宫里各种第一手八卦情报,秋叶白心中有些计较,倒也喜欢和双白聊天。

在这里住了两日,只是感觉唯独一样不好,在明光殿呆了两日,她彻底见识百里初洁癖症的末期症状有多凶残!

进出不同殿门都要换不同的丝履,整个明光殿一日至少擦三次,不可留下一点子灰尘,所有殿内人每日至少沐浴两次,六月天里任何人身上不得带一点子汗味,手上必须戴薄丝手套。

至于百里初……秋叶白认为他不是在浴池里,就是在去浴池的路上,每日至少沐浴五次,她时常怀疑百里初那皮肤白成那样其实是因为长期泡水泡成尸白的。

秋叶白有点纳闷,她发现百里初洁癖到变态的家伙,按理说是不愿意接触任何人的,但是想起之前他和自己子有接触的时候,好像排斥反应却很轻微,实在让她费解。

秋叶白在后殿的日子过得悠哉的时候,前殿有人的日子却过得不那么愉快了。

……

前殿里一盏鲛珠灯散发着明亮柔和的光茫,空气里飘散着靡靡的香气。

精致的软榻上静静靠着的修长人影,看着面前跪着的男人淡淡地道:“过来。”

一白跪在地上,头触着手背,声音莫名其妙地有点儿抖:“殿下……属下不能!”

百里初一边慢条斯理地翻动着手上的书,一边道:“这些书不是你带给本宫研习的么?”

一白眼底闪过畏惧和懊恼,咬牙:“殿下,属下不敢冒犯!”

百里初从手里的书微微抬起脸,幽深的眸子在他身上一扫,悠悠道:“本宫的命令从不下第二次,你可以选择离开。”

说完,他又继续看书去了。

“离开”两个字让一白身子微微一颤,他最终还是一咬牙,苍白着脸起了身,膝行了几步靠近了百里初的玉榻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抬起微颤的指尖抚上自己的衣襟,慢慢地一颗颗地解,解开了三四颗之后,他终于解不下去了,阴柔俊美的面容几乎扭曲,颤着声儿道:“殿下。”

话音刚落,百里初就抬起眼看向他,如深渊一般漆黑诡美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随后他抬起手搁在了一白的脸上。

冰凉的指尖让一白浑身一颤,却什么都没有说只咬紧了牙关,他觉得他快要哭了。

百里初的指尖慢慢地顺着他脸部俊逸的线条一路掠过他的下巴、颈项,然后停在了他的露出的锁骨上,停住了。

男人的衣襟开了四颗扣子,如今袒露出来的是胸口的上方,可以看得见微微起伏的胸肌,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健康性感的色泽。

一白双手扣住自己膝头,强迫自己不要动,闭上眼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没关系的,他发誓过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因为殿下的存在,所以他才有存在的意义,那么殿下只是想要宠幸他的话,他也应该接受和必须接受。

可是,为何他还是想要哭?

他如不是那日气愤殿下被秋叶白那个痞子欺负,就不会多手去搜集了那些龙阳断袖之风的秘戏图,搜集回来也罢了,他看着殿下认真研习秘戏图,不时提起秋叶白,就有点不忿殿下对秋叶白那厮上心,总觉得那家伙实在不怎么样,也就配给殿下提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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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配不上殿下,一所以个劲地嘴欠贬低秋叶白,只道控鹤监里随便谁都比秋叶白好。

这下可好,殿下琢磨了一会,直接择日不如撞日,让他脱衣服上榻来试试了!

可是他对……对分桃断袖一个铜板的兴趣都没有!

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种一瞬都如万年,度日如年的感觉实在折磨煞人了!

一白正闭着眼,咬着牙,索性一把去扯自己的腰带。

速战速决,早死早超生,也不就是在床榻之上被主子压一压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一白正接近思维崩溃期的时候,忽然那冰凉的感觉没有了,下一霎,就听见自家主子那一向悦耳幽凉的声音变了形,接近尖利地响起起来:“去,去给本宫把温水端来,还有胰子,还有酒精,本宫要沐浴更衣!”

一白不由一惊,一睁眼就看见百里初脸色阴沉,举着那只摸过他的手一脸青白,几近作呕的样子,吓了他一跳。

一白立刻跳了起来,惊惶地扑过去:“殿下,你怎么了!”

但是还没靠近,就被百里初一脚踹在肩头,百里初一脸阴戾,眸子里黑色的眼瞳诡异地几乎全部占据眼眶,恐怖非常,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本宫说本宫要更衣沐浴!”

一白被踹得如球似地滚了两圈停下后,终于醒悟过来,立服都不记得扣就冲了出去,厉声喊道:“双白,殿下犯病了,准备水,伺候殿下沐浴!”

好一通折腾之后,百里初躺在床上终于脸色恢复了正常,只是越发的苍白,他闭着眼淡淡地吩咐:“出去吧。”

一白不知道自己是个心情,劫后余生地松了一口气却又非常担忧,但最终还是恭敬道:“是。”

大门再次阖上,华美的内殿只剩下一片寂静。

百里初靠在榻上,静静地看着自己白皙修长的手,片刻之后,他取出一双不知什么材质薄如蝉翼的手套一点点地戴在手上,戴好之后,那手套完全地贴合在了皮肤上,宛如第二层皮肤一半,全然看不出来手上还有一双手套。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手,随后轻笑了起来:“果然,不戴手套还是不行,这具身体还是那么恶心啊。”

意外这种事,只有惟一的一次才叫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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