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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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到时候有心也不见得有力了。

左容也治好这般安慰自己,然而还是觉得不放心。林小碗笑着道:“我的本事你又不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不用担心的。一般人我还是应付得来。”

话是这么说的,然而不出三天林小碗就发现后院挨着的那一户本来空着的院子搬来了新邻居。

“小碗!以后我们就又是邻居了,每天都可以去你那边蹭饭了!”卫霖笑眯眯地对林小碗打招呼,一旁正搬着东西的梁武闻言一抬头,跟着也报了个名:“还有我呢!”

左容跟在最后,抱着的是他的书,这会儿闻言也抬头对着站在后门看着他们搬家的林小碗笑了笑,“还有我……”一脸的无辜,看得林小碗就算是有火也发不出来了。

她看着这三个男人,一个站在院子里不停的发号施令,另外两个毛手毛脚,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回头叫了林童一起过去帮忙。“让林姑娘亲自帮忙,是不是不大好?”

梁武看着忙进忙出帮忙的林小碗和林童,这会儿京城已经是三月底,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不一会儿两姐妹的额头上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之前还雷打不动一般站在院子中指挥的左容,这会儿也是殷勤地跑进跑出,当然了粗活重活还是梁武和卫霖两个人干的。

“按左先生的话说,咱们都是邻居了。邻里之间相互帮忙多正常。”林小碗说着似笑非笑地看了左容一眼,看着左容有些尴尬,这才又道:“我店里到是有几个人,但是都是牙行找来的,不算知根知底。你们这些东西,说不得有什么重要的,还是不叫她们过来的好。”

她说着示意梁武和卫霖把最后一整木箱子的书搬了过来,然后整理着分类放在书架上面,有时候看到重要的东西还会另外放到一旁。左容在一旁搭把手,活生生地给卫霖和梁武展示了什么叫做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卫霖对着左容撇了撇唇角,很是看不惯他这种姿态,反而是梁武无声地笑了两下,拉着卫霖一起去布置他们的屋子,这里就留给左容和林小碗他们收拾吧。

反正,他们的房间,只怕左容也不会舍得让林小碗动手的。

至于林童,也被他拎着后领子一起带了出去。

“你就这么担心我?”等到人都走了,林小碗这才抿着唇角低声问。她一手搭在书架上,微微侧身抬头看向左容,“如今还什么都没有发生了,京城之中更是一点的动静都没有。”

左容低声道:“防范于未然。”他说着把林小碗另外一只手中的书接过来放在最上面,然后才低声道:“今年入夏,最晚入秋之时,马城和冯贤成就会被掉入京城。等到那个时候我再搬过来就有些太刻意了,倒不如让他查出来,一入京我这边就追着你搬家……”

他说着脸颊微微发红,蹲下去把箱子里面的书又搬出来一摞整理。

“另外,林家坳的事情,皇上正在想究竟是派谁去查。只是年代久远,只怕一时半会也是不会有太大的希望的,林梧那边……”他说着微微一顿,看向林小碗,“你有写信回去问吗?”

“事关重大,我怎么会在家信中写这样的事情。”林小碗笑着说:“只是林梧确实是读书的料,说是今年秋试前会跟着书院的师兄们一起入京……”

秋试一般都是在七月底八月初,加上要提前来京城适应环境,进行人际交际之类的事情,再算上夏日炎热,林小碗估摸着林梧最晚六月初也应该会到了。她这么一说,左容就明白过来,直接道:“他如果是与书院的学子同行的话,自然是无碍。只是林家坳的事情……”

这事情与他和林小碗实际上没有多大的关系,然而与废太子有牵扯,而周家当年的灭门惨案就是废太子败落的前奏。这其中到底有没有干系谁也说不清楚。

左容此时有些纠结,他本想亲自过去的,然而一去林家坳说不得就要一个多月。林小碗这边又是才在京城开张,连站稳脚的说法都没有。

林小碗自然是明白这些,手中的动作慢了不少,想了想才道:“我信你,你去就好。”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左容才低声道:“我会快去快回的。”

“这不是能着急的事情。”林小碗闻言发出了轻声地笑声,转头看着左容道:“你到了那边要细细查,我不止是信你不会对我隐瞒,更是信任你的能力。若是你因为焦急回来而忽略了一些线索的话,就太对不起我的信任了。”

左容只觉得脸微微发烫,这会儿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林小碗就又笑了起来,低声道:“好了,我知道你什么样的人,相信你不会粗心大意的。”她说着微微收敛了笑容,半响才低声道:“你此去也要小心,林家坳那地方说不得还会有什么意外。”

“我明白的。”左容低声道:“不过最快,出发去林家坳也要四月初了,我把卫霖和梁武都留下,你有事就找他们,不用客气。”

林小碗点头。两个人又沉默了片刻,然后除了往书架上摆放书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了。

“他们……”躲在外面偷听的三人组这会儿面面相觑,梁武不敢置信地轻声问卫霖和林童,“他们两个……就这么……单独相处都这么……”

他比手画脚,几乎没办法把心中的意思说出来。

未婚男女,而且郎有情妹有意的,怎么单独相处起来这么的……无趣?

卫霖想了想,然后对着梁武翻了个白眼。

“你跟他们相处的时间比我还长,问我?”他起身,“收拾房间去。”

林童一直低着头,这会儿抹了下有些发红的眼睛,低声道:“这样不好吗?”她尾随着两个大男人去他们的房间,“姐姐信任左先生,左先生也不欺瞒姐姐什么,不是很好吗?”

“你还小,不懂。”梁武嘿嘿笑着,抛给卫霖一个男人间心知肚明的眼神,“真怀疑左大哥这样,林姑娘怎么会喜欢的!”

卫霖嘿嘿笑着,“大哥是正派人,不近女色。我跟你说,别看他平日里面一本正经的,一开始对着小碗说话的时候还会脸红呢!啧啧……”他一边说一边摇头,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

梁武明显不知道还有这样的经历,闻言也是兴趣大起直接坐在林童帮忙铺好的床上,好奇地说:“都怎么回事,怎么我才离开了一年多的功夫,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早知道我就不走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在戎州都发生什么事情了呢?之前小碗对大哥……小童知道的啊,怎么去了一趟戎州回来就立刻变得不一样了?”卫霖一脸地好奇,捡了个苹果丢过去,“如今小碗看着似乎没什么变化,可是看大哥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快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怎么知道。”梁武抓住苹果递一旁的林童,然后摊手很无奈地说:“我到如今都还是叫林姑娘呢,你这口口声声地叫人家的闺名,左大哥竟然没收拾你。”

卫霖嘿嘿笑着,“他感谢我还来不及呢,若不是我开的头,说不定他如今也跟你一样是‘林姑娘、林姑娘’的叫呢。阿武咱们也算是多年兄弟了,这么着怎么样?我把在京城的事情说了,你把在戎州的事情说了。大哥这辈子可能也就这么一个笑料让我们来嘲笑了,过了这个村绝对不会再有这个店!”

这两个人插科打诨,说起左容爱情史上的丢人事迹,而林童却是啃完了苹果就起身帮着他们收拾屋子。等到两个人情报交换完毕,林童这边也大功告成。

“我提醒你们,要是玩笑开过头了,小心……”她说着一手放在脖子前,轻轻一划,翻了个白眼然后头一甩转身就走。

屋里两个大男人愣了半响,然后卫霖才哇哇叫了起来。

“戎州这是什么鬼地方,原来可爱的小童妹子怎么去了一趟就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

梁武听着他叫,转头看了看两人收拾好的房间,微微笑着——不还是贴心又可爱的妹子吗?至于暴力或者是早熟,那也是可爱的一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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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跟左容又成了邻居之后,林小碗这边铺子里每天早上就会多两个锦衣卫加一身儒装的书生一起吃饭的情形。因为开业当天就有着锦衣卫保驾护航,她这点也算是有些名声,一般的地痞无赖也不敢上门找事,生意也算是红红火火地做了起来。

左容到四月初果然如约出京,走之前应该是交代了卫霖和梁武什么,这两个人除了早饭之外,午饭和晚饭也是必然要出现的。就算是忙碌,最起码也会有个人回来吃饭外加镇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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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场子这话是林童说的,这姑娘这一年多来长高了不少,如今站着已经到了林小碗耳垂的位置,也算得上是亭亭玉立。如今两人安顿好,林小碗就重提了她跟人学刺绣的事情。林童想了许久,最后点头道:“想要学苏绣。”

林小碗对于苏绣啊湘绣啊都不是很了解,如果实在让她说的话,她大概只能说出一个十字绣了。不过,这种事情好办,请绣娘,去牙行啊!

不出两天,刘嫂子就又带了人过来。绣娘三个,带着各自的绣品,林小碗虽然不懂刺绣,但是鉴赏水平还是有的,三个人的绣品细细看了又现场绣了个简单的花色对比绣品看有没有作弊,这边正跟林童低声讨论得认真就听到店铺前面突然热闹了起来。

林小碗闻声皱眉起身,自从开业之后她这店里一直有锦衣卫镇着,说真的倒还是第一次出事呢!

☆、第56章 白莲花的养成

这时候不是饭店,因此虽然隔着一扇门,前面的吵闹声也传了过来。林小碗这边听着眉头微皱,回头道:“小童陪着刘嫂子喝茶,我去前面看看。”

小童连忙应了,刘嫂子却跟着起身道:“我陪你去看看吧。”说着就跟了上去。林小碗见状也没有阻止,刘嫂子毕竟在这几条街前后都是熟面孔,若是有些小打小闹的也能够撑得住场面。

她对着刘嫂子笑了笑,两个人一起出去就见人不多的大堂里面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扯着小玉大吵大闹,说话间回身一个巴掌就打在了小玉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整个大堂都安静了下来,小玉不敢置信地抬头,半响双唇哆嗦着发出了“嘤嘤嘤”的哭声,同时两行清泪滑落。

“表姨母,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能嫁给你说的那人帮你还赌债!”小玉捂着脸,虽然是被逼急了,然而说话还是带着委屈和柔弱,字字句句都说得清清楚楚,“那人都五十了,最大的孙子都比我大上一岁。我是无父无母过来投亲,然而不过在表姨母家住了五天,还把身上仅剩的银子都当成了房租饭钱还了表姨母……”

她嘤嘤哭着,却一点都不影响说话。

“表姨母!”说着,小玉用力一挣脱“噗通”一声跪在了大堂里面,抬头看着眼前凶神恶煞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妇人,“求表姨母看在当年我娘亲在危难之时救过你的份上,放过我吧。”

本来准备上前的林小碗脚步一顿,看着跪在大堂中央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的小玉,这会儿拉着了下刘嫂子,低声道:“我看这事儿小玉一个人就能解决了。”

刘嫂子也是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会儿可以说是怒火中烧。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人,逼着又是恩人又是亲人的女儿卖身帮她还赌债。真真是一点都不为自己积点阴德,私下里面买卖人口就够缺德了,虎毒还不食子呢!”

刘嫂子没读过几年书,这会儿说起来也就是颠来倒去的几句话。林小碗一眼扫过去,店中客人不多,不过让小玉这么一求饶大部分都站在了她这边,议论纷纷地指责着那中年妇人恶毒。

那中年妇人几次想要张口呵斥,然而都被小玉的哭声给打断,加上小玉不断求饶,说出往昔她母亲对中年妇人的救济之情,终于惹得那人上前又是反手一个巴掌。

“啪!”

清脆的把掌声打断了人们的议论,本来就跪着求饶的小玉更是一巴掌被打得倾倒在地上,再抬头的身后不止脸中了,唇边更是溢出了血迹。

“表姨母,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嫁给那个人的!自古婚姻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父母不在不假,然而你只是我一表三千里的表姨母,若不是当时我母亲过世时说你欠了她天大的人情,一条命都是她救的我也不会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投亲的!投亲不成,我也不敢拖累表姨母一家,早已经卖身为奴了!”

她说着又直挺挺地跪着,双手按在两侧然后用力磕头。咚咚咚的磕头声像是磕在每个人的心头一般,还有就是小玉悲戚、痛苦的声音。

“求表姨母看在我母亲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吧!”

小玉再抬头,额头早已经可破,血迹混着汗水往下滴落,一旁的看客终于有人按耐不住,沉声道:“这可是天子脚下,姑娘不必怕她,若是她敢强行带走你,我们这些人也不是吃白饭的!”

“是啊!到时候你一纸诉状告上去,让她这好赌成性,拿恩人女儿填赌债的老虔婆吃牢饭去!”

“我说你这人,再在这里闹事妨碍我们吃饭,我们可是要找捕快说道说道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看她就不是个好东西!这店开业我就在这儿吃饭了,小玉姑娘平日里面多好的人啊,遇上喝醉的客人也是好声好气从来不发火的。真是好人没好报,竟然遇上个这样的姨母!”

“哪里是姨母,没听小玉姑娘说嘛,是一表三千里的表姨母呢!”

一旦有人开始起哄,在场的人立刻就放开的声音。那中年妇人脸色变了几次,最后被人群逼着退到了门口,看着人群后面脸上都是血迹却露出笑容的小玉,顿时又怒火中烧,冲上前道:“你这个贱人,不要以为躲在这里我就拿你没办法,我是你的长辈,你父母不在,婚事就该是我做主。不是说媒妁之言吗?放心吧,张老板那么喜欢你,请几个媒人还是没问题的!”

“怎么着,男婚女嫁你们这些人也要管不成?!”

她说着冷笑了一下,看着那些隐隐有些退却的人群,又高声道:“到时候若是婚事成了,城东鲜乐舫的张老板说不得要请诸位去喝喜酒呢!”

“城东鲜乐舫?”有人忍不住惊叫了一声,那妇人这才得意地笑了起来,“没错,就是城东鲜乐舫的张老板看上了我这个外甥女,怎么着,你们还敢拦着吗?”

这……

刚刚还叫嚷的人群这会儿又安静了下来,小玉眼见情势不对,立刻就道:“不要说是鲜乐舫的老板了,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愿意嫁去做小!表姨母若是逼我,我也不过是贱命一条罢了!”

她说着伸手把头上的簪子给扯了下来,抵在脖子上,“我死了无所谓,只是不知道表姨母百年之后在下面对着我和父母三人,又该如何说好呢?”

旁人不知道,林小碗却是明白的。小玉能够在莺燕楼里面混出头来,最后顺顺利利的自赎自身出来定然是有些本事的。然而,这会儿看着她把簪子抵在脖子上,一点都不迟疑,那一下就划出了鲜红的血珠还是吓了她一跳。她这会儿看了下四周,拉了下刘嫂子低声道:“劳烦刘嫂子回后面让小童去看看捕快来了没,若是没有就让她跑一趟,请隔壁锦衣卫的卫大人或者是梁大人回来。”

刘嫂子自然也是听闻林小碗这边有着锦衣卫的背景的,这会儿正想转身趁着人不注意出去就听到外面有人呵斥道:“出什么事儿了,都围着干什么?”

她定睛一看,正是两个穿着飞鱼服、硬气俊朗的锦衣卫拨开人群进来了。

刘嫂子这才停住了脚步,把眼神看向林小碗,却见林小碗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这会儿才越过众人上前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在后面招呼客人呢,怎么就听到前面乱糟糟的?”

她过去看都没有看小玉一眼,只对进来的卫霖、梁武道:“两位大人这是才休息,还是老规矩?”

卫霖和梁武都是人精,这会儿不过是一扫就道:“老规矩,三菜一汤,我这兄弟爱吃辣,汤就要酸辣汤。”卫霖说着看了一眼梁武,梁武点头,脸上表情却是比卫霖更严肃三分,皱眉看了一圈道:“干什么呢,吃饭就吃饭,没事就散了吧!”

不管是在戎州城还是在京城,锦衣卫的名头向来比捕快或者是兵卒好用。梁武严肃起来不怒自威,这会儿一眼扫过去人就三三两两地散开了。顿时中间的中年妇人和小玉就凸显了起来。

林小碗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当中、手持簪子的小玉,过去一把就夺了她手中的簪子道:“在这里叫什么要死要活的,这里可是京城,有着锦衣卫的官爷在,你这是做戏给谁看呢!还不敢进去厨房帮忙,把官爷伺候好了!”

小玉连忙点头,接过簪子回身就朝着厨房去了。

那中年妇人哎呀一声,正想要阻止,一旁的梁武就开口。

“那妇人,你还有事?”他这会儿面无表情,比着平日里在林小碗跟前的样子多了不少的官位,那中年妇人想咬咬牙一跺脚道:“没事,没事,我这就走了。”

她倒是想闹,然而刚刚回头正想说话就见人群中有自家的人冲着她使眼色,这会儿匆匆出了店,等离得远了没人注意这才拎着那小丫头的耳朵道:“刚刚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娘、娘,你松手!”那大约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挣扎着,等到妇人松了手这才低声道:“我刚刚打听了下,那两个锦衣卫就住在那家店后院的隔壁,从这店开起来第一天就在那边吃一日三餐呢!”

“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死丫头,本想着这店才开出来半个月,打听了一下店主又是外地来的……”妇人皱着眉头,一脸不好相处的样子,“没有想到倒是有些来头,这才多久,竟然就有锦衣卫来撑场子了!”

她心中暗恨,“这死丫头,跟她娘一个脾气,当年要不是她娘死活不愿意……”说到这里她一顿,看了眼自己的女儿没有往下说下去,反而道:“那张老板可是催得紧,若是再这么耽搁下去,只怕咱们家的那些事就真的都抖落出来了。”

小丫头闻言撇了撇嘴,“这么好的婚事,嫁过去就吃喝不愁,她竟然还不稀罕,非要给人当丫鬟使唤才乐意。要我说就是命贱,不值得娘你对她好。娘,要说她也十□□了,这么大岁数怎么比得上我年轻水灵?要是她实在不行,不然我嫁过去?”

妇人一愣,转头看着女儿上下打量了半天,然后一指头戳到了她的额头,冷声道:“你真当那张家是什么好家,嫁过去是当正房太太不成?赶紧给我死了这份心,那张家光是这两年抬出去的死人都有五六个了,更别提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卖身了的丫鬟了。说不得偷偷往乱葬岗里面一丢,连知道都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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