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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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与她谈谈这些问题,但开口她就否认,也不承认这些明显存在着的问题。

这次她先是提出请程敟老骆一家来家里吃饭,她同师母陈箐常有往来,她起先以为她请客是因为师母,但她问过他几次程敟后,他才知道她是冲着她去的。但问她什么事儿她又不肯说,他才找上了程敟。

程敟听到他的话赶紧的说道:“别别别,师兄你可千万别找嫂子,我也没帮上什么忙,真的。”

梁峥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了。

程敟观察着他的脸色,犹疑了一下,开口问道:“师兄,你和嫂子是不是吵架了?”她虽是对余桐没有什么好印象,但还是希望两人的婚姻能够幸福美满。

梁峥摇摇头,说了句没有。他不肯说程敟也不再问,他们夫妻间的事儿,原本就轮不到她一外人来说什么。

饭后由梁峥送程敟回家,程敟是想找话题说点儿什么的,但见梁峥一直沉默,于是什么都没有再说。到了小区门口,梁峥才看向了她,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给我打电话。”

程敟回到家中,邵洵竟然过来了。她有些吃惊,他很少有直接过来不打电话的时候。她没吭声儿,进门换了鞋。

邵洵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杂志,等着她往里边儿走了,才开口问道:“去哪儿了?”

程敟的手上还拎着梁峥给小家伙买的礼物,她也没瞒着邵洵,说道:“没去哪儿,和朋友吃饭。”

邵洵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没再说话了。

程敟也没管他,放下东西很快往浴室去洗漱去了。待到出来,邵洵仍旧在沙发上坐着,让她过去。

程敟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她走了过去坐了下来,用毛巾擦着。

邵洵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开口问道:“邵驰最近出去应酬你跟着去了么?”

程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话,抬头看向了他,到底还是回答道:“没有。”

虽然他未说清楚,但她知道他指的肯定是邵驰去见那位大领导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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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洵点点头,说:“以后如果他找你去,自己找借口推了。”

程敟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却不耐了起来,说:“照着我说的做就是。”

他的心情像是有些烦躁,说完这话起身往阳台那边去抽烟去了。

邵洵晚上没有留下,在阳台上抽了一支烟便离开了。他走后程敟琢磨起了他的话来,他今儿过来,显然就是特地的过来提醒她的。邵驰到底做了什么,让他特地的来跑这一趟?

她自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打算第二天去上班碰见马助理探探他口气。

但这段时间马助理不知道在忙什么,公司里很少见到他的身影,她也没有机会去打听。

天气渐渐的冷了起来,程敟的工作一如既往的忙,抽空置办了冬天的衣物寄回了家里。每每到年底,大家议论得最多的就是年终奖,不知道是比去年多还是比去年少。但这些都只是在偷偷的议论,因为入冬以后,邵家老爷子的身体状况又不好了,据说这段时间里所有人的住回了老宅,轮流陪护。

越是这时候,底下的争斗就越烈,邵驰开始对邵洵那边处处打压。不知道是措手不及还是怎么的,邵洵那边显得有些狼狈,每每开会几乎都是不欢而散。程敟甚至不敢去看邵洵那张黑透了的脸。

这天晚上,程敟加班刚回到家中没多大会儿,邵洵竟然就过来了。他应该喝了不少酒,身上一股子的酒味儿,进门也不说话,靠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假寐。

程敟知道他最近的心情不好,冲了一杯蜂蜜水放到他的面前。她放下就要走开的,谁知道邵洵突然睁开了眼睛来。

他的眼角透露出点点的疲倦来,端起了蜂蜜水喝了一口,问道:“家里有没有吃的,给我弄点儿吃的。”

他是空腹喝的酒,哪儿哪儿都不舒服,整个人精神不济,有些恹恹的。

家里吃的不多,程敟给他煮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他看起来没什么胃口,吃得不快。程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往房间里去,坐在他对面发着呆。

还很少会见到他有那么疲倦的时候,是了,他现在可以称得上是内忧外患,老爷子那边病情不稳,而在这时候,他又处处的被邵驰打压,他的处境光想就知道很困难。

一碗面见了底,程敟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开口问道:“老爷子还好吗?”

这事儿在公司里不是什么秘密,老爷子年纪大了,每每入院,都会引发各种各样的猜测。

邵洵搁下筷子,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水,淡淡的说道:“就那样。”他显然不想谈这些事儿,话锋一转,看向了程敟,问道:“邵驰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要是在平常,程敟肯定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他了。但在现在这当口,两人针锋相对着,她的任何一句回答,都会成为邵驰的漏洞。她自然也知道,邵洵这一句,并不只是简单的随口一问。

她无心于这两人之间的斗争,也不愿意牵涉其中,静默了片刻,说道:“我不太清楚。”

邵洵这样的人精,哪里听不出她这话是搪塞。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说:“你对他倒是挺忠心的。”

这话里倒是听不出褒贬来,他自然也没再继续这话题,起身走了。留了一个背影给程敟,看不出喜怒来。

程敟悄悄的松了口气儿,站起身来收拾碗筷。她跟在邵驰身边做事,出于职业道德,也不该透露任何事。而且,此类的事儿,有了第一次就将会有第二次,这对她来说,无疑也是一种煎熬。

第224章 刁难

邵洵这一晚迟迟的没有睡,一直在阳台上抽烟打着电话。程敟独自躺在床上,虽是关了灯,但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睁眼看着窗户里透进来的光发着呆。

邵洵进卧室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了,见程敟还没睡,他有些诧异,问道:“怎么还没睡?”

程敟闭上了眼睛,回答道:“马上睡了。”

这一夜邵洵难得的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伸手将程敟揽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明明同以往没什么两样,但不知道为什么,程敟总觉得他的怀抱变得陌生了起来。

这一夜辗转反侧,隔天邵洵不知道是要出差还是怎么的,五点多就爬了起来。外边儿还为亮起来,程敟昨晚没睡好,这会儿还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忪的看着他。

她这迷迷蒙蒙的样子可比在公司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可爱得多,邵洵忍不住伸手在她的头顶揉了一把,说道:“睡吧,现在还早。”

程敟躺回床上,他替她关了灯才离开。

一连一个星期,邵洵几乎隔天就会来程敟这边。他过来很少会同程敟交谈,要么是处理工作,要么是在阳台上抽烟,不知道是因为公司的事儿棘手还是因为老爷子的病情。

他过来的频率增加,程敟最开始两天不太习惯,后来便是各做各的事儿,他在客厅她便在书房。有一天手头的事儿多,她忙到十二点多还没回到房间睡觉,谁知道邵洵等不了了,过来敲了门,皱着眉头问她什么时候睡觉。

程敟不由得一愣,说自己的工作还没处理完,以为他是担心她待会儿去睡觉时吵醒他,又说道:“你睡吧,我待会儿就睡这边。”

邵洵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站在门口没有动。直到程敟改口说二十来分钟能处理完,他这才回了房间。

生活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琐事儿也多了起来。比如她一个人住,晚餐都是随便应付的。但现在有了邵洵的到来,她在公司就得费心的想晚餐吃什么,那人的嘴很挑,无论是水果和蔬菜都得买好的买新鲜的,否则一尝就能尝出来。

她操心着琐事儿,到有些居家的感觉了。只是相应的,生活费也翻了倍,月底算账时严重超支了。她自然不会吭声儿,只是在别的地方更加节约。

住了半个来月后邵洵出差,程敟终于不用再操心柴米油盐的事儿,她长长的松了口气,但心里却有些空落落患得患失的。

邵洵出差的第三天深夜,程敟睡得迷迷糊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起先有些反应不过来,待到脑子渐渐地清醒,才知道是手机在响。她伸手摸了手机,拿在手里看才发现电话是骆姣打来的。

也不知道她那么晚的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程敟的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很快接起了电话来,叫了一声姣姣。

“师姐,你待会儿能不能来接一下我,我今天晚上可能会喝醉。”她的语气已经含糊了,估计现在就已经喝了不少的酒。

程敟哪里能不答应,应了下来。骆姣告知了她包间,但让她别上去,直接去她的车里等她,她给她打电话,让她再去找她。

程敟应了一声好,动作麻利的穿好了衣服。外边儿冷,她加了围巾和帽子。

冬天的深夜格外的冷清,小区里除了巡逻的保安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人。程敟站在路灯下拦车时,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了邵洵来,他在北市出差,听说那边更冷,不知道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程敟在路边站了二十来分钟才来了一辆出租车,她担心骆姣等她等得急,一路都在催着司机。但到了地儿,骆姣仍是还没下来。她按照她所吩咐的取了车钥匙,在车里等着她。

但这一坐就是一个小时,骆姣都未打来电话。她给她打电话时就已经喝了不少酒,程敟放心不下,正要去看个所以然,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有短信进来了。

程敟拿出手机,短信正是骆姣发来的,告知了她包间号,让她上楼去找她。

她选择发短信而不是打电话,估计是被困着脱不了身。程敟立刻就上楼去,按照她给的包间号找了过去。

她的心里有些急,伸手敲了门,便推开来。包间里乌烟瘴气的,男男女女都有,程敟一时竟看不清骆姣在哪儿。

包间的门被推开,里边儿有人看向了门口处,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

包间里着实算不上雅观,有衣着暴露的男男女女拥在一起,调笑着。程敟一直以为骆姣是在应酬,却没想到会是那么一幕。

她的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但并未表现出来,客客气气的说道:“抱歉,我过来找我表妹。”

她的视线迅速的在包间里打量着,想要快点儿找出骆姣来。但人还没找着,就有人站了起来,往门口处走来,调笑道:“表妹?你看看谁是你表妹?”

他显然是不相信程敟的话。

程敟一下子急了起来,好在骆姣摇摇晃晃的从角落里站了起来,冲着她打招呼,说:“姐,我在这儿。”

终于看到了她,程敟不由得松了口气儿。她本以为这下就能带着她走了,但骆姣还未走出来,包间里坐在上首的人突然发了声,懒洋洋的说:“爷今儿还没尽兴,我看谁敢走。”

这声音有些熟悉,程敟愣了一下,往上首看去。这一看之下她的手心里冒出了冷汗来,那上首坐着的人,竟是一直都没见过的江意云。

程敟的身体僵了起来,想退出包间去,但已经来不及。江意云显然也认出了她,唇角勾了勾,说道:“喲,竟然是程小姐,没想到咱们还挺有缘分的。”

程敟的心沉了沉,知道今晚上恐怕没那么容易脱身了。但在这时候,她也只得从容以对,客气而又不失恭敬的叫了一声江少。

江意云并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第225章 敢怒不敢言

他虽是不说话,但早有他的狗腿子起哄起来,说既然那么有缘,程敟当然也得喝上几杯。

骆姣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认识,她想说点儿什么,但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担心自己弄巧成拙,一时并不敢说话。

那些人起着哄,而江意云并不说话,这就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程敟知道要想顺利的带骆姣离开,今晚的这顿酒是免不了了,她挤出了笑容来,上前去,向江意云敬起酒来。

说是敬酒,其实也不过是她单方面的喝酒,江意云连杯子也没动一下。

那些人显然都是不怀好意的,给她换了大杯子,三杯酒下肚,不光是胃里火辣辣的,就连呼出的气也是火辣辣的。

三杯自然不能了事,那些人又找着各样的借口让她喝酒。骆姣虽然喝了不少的酒,但她是有分寸的,还没有完全醉,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不好,上前了几步,说:“江少,我表姐不胜酒力,让我来替她喝。”

她和程敟今儿晚上只能醉一个,她现在头晕得厉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倒下。如果两人都倒下了,今晚可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她开始后悔把程敟叫来了,早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叫她来的。

她满脸讨好的笑容,但江意云显然并不卖账,说:“喝酒哪有代的,那岂不是没有诚意。”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的,这话虽是对骆姣说的,但一双眼睛却是一直看着程敟。

程敟已经猜到今晚没那么容易脱身了,心里虽是着急,却也没办法,只得再次举起酒杯来,向江意云敬酒。

谁知道这人并不罢休,在看着程敟一连喝下了好几杯酒后,突然笑了起来,说:“光喝酒多没意思,程小姐见多识广,坐下给我们大家讲几个故事。”

他一开口,自然有人将他身边的位置挪了出来,示意程敟坐过去。说完后视线扫了扫站着明显很紧张的骆姣,说:“都坐下吧,那么怕我,难道我能吃人?”

他的话骆姣哪里敢不从,心里虽是着急,但还是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程敟很快便被迫的在江意云的身边坐了下来,他的手再自然不过的搭到了她的椅背上,成功的见程敟挺直了脊背,他的唇角露出了邪气的笑来,手指在椅背上敲了起来,说道;:“都安静,大家都好好听听程小姐如何锄强扶弱的故事。”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似是在影射什么。

程敟知道这人是故意的,自然也没说什么故事,恭恭敬敬的说道:“江少说笑了,我哪会讲什么故事,就不献丑了。”

江意云微微的拧起了眉头来,看着她,说:“程小姐不擅长于讲故事?难道是我记错了?我不是记得程小姐的稿子写得挺好挺受人欢迎的么?”

他倒是一副宽宏大度不强忍所难的样子,不待程敟说话,又接着说道:“既然程小姐不擅长讲故事,那打算给我们献点儿什么才艺,唱歌?跳舞?”

他是明晃晃的折辱她,程敟的脸涨红,但却也没办法,只得勉为其难的唱了一首歌。歌唱完,江意云也没有罢休,说:“程小姐这歌声实在不敢恭维,唱歌不行,那就跳支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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