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节(1 / 1)
“虽然把好不容易培训成柔术表演专家的苏巧还给你们,我会损失时间和金钱,不过既然是我的儿子提出的要求,我这个做妈妈的也不能不答应,只是苏巧既不在冬山市也不在她失踪的石家庄,移动她过来需要一些时间……”
艾淑乔显然不会把她的另一个秘密基地位置告诉我,她肯答应我释放苏巧,也绝不是因为我们的母子关系,而是因为需要我向她提供血液。
“另外的,如果你们等不及要见到苏巧的话,请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
“怎么回事?”我惊讶道,“你不是说除了让她练习柔术以外,没有伤害她吗?为什么要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哼哼,肉体方面,我认为她不但没有受到伤害,反而是进步了……至于精神方面嘛,跟常人稍微出现了一点偏差,但是也不见得是坏事。”
“难道你把她折磨得精神失常了!?”
如果苏巧被释放后不得不住进方信所在的冬山精神病院,那可真是一件大悲剧。
“理智一点,我让人训练苏巧,是希望有朝一日能作为礼物送出去的,如果弄得她精神失常岂不是大失败?不过既然是作为礼物送给有身份的人,就不能让她的反抗意识太强,也不能让她有逃跑的念头,所以对苏巧的最终调教目标,是‘精通柔术的性奴隶’……”
你妹的!我就知道落在你手里的人不会有好结果!你让我和苏奶奶做好心理准备,是因为她孙女的正常心智都快被你消磨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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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我再也保持不了冷静,情绪越来越激动,几乎再次和艾淑乔吵起来,艾淑乔则一改从前的强硬态度,对我诸般忍让,向我提了几个建设性意见,试图达到双方都满意的结果。
“叶麟,我可以无条件地施放苏巧,但是她目前的精神状况,恐怕没法让她奶奶满意——终止对她的精神奴化,然后逆转这一过程,尽量让她恢复如初,可能要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不要光是等待,去把科学幸福教的因果计算程序偷出来给我,完成咱们俩的交易怎么样?”
“如果你担心我在骗你的话,我可以安排你跟苏巧见一次面,顺便向你展示一下这两个月里对她调教的‘成果’,但是你只能一个人来,她奶奶见到孙女的样子,可能会不够冷静。”
“说来说去,当前的关键还是科学幸福教,你把因果计算程序交给我,我就把完整无缺的苏巧还给你们,这已经是修改过后对你更有利的交易契约了,希望你能做个守约的人。”
脑子里对新得到的情报进行了一番整合,我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和苏巧见个面再说,至少可以确认对方平安无事。
艾淑乔对我提出的要求很是理解,答应在近日就安排我们见面,但仍然嘱咐我不要忘记打入科学幸福教,偷取因果计算程序的重要任务。
结束了跟艾淑乔大耗心力的交谈之后,我一边思考未来的对策,一边坐货运电梯返回,然后在货运电梯门口,看见了等待很久、已经因为脚麻来回踮脚的小芹。
“真笨!你怎么不去健身房跟班长她们玩啊!”我抱怨道。
“我笨就不喜欢我了吗?”穿女仆装的小芹撅起嘴来,“我就是想在这里等叶麟同学嘛~~~~~”
“在健身房不是一样等?”
“嗯……维尼倒是来找过我,让我去健身房一块玩来着,但是总觉得女仆装不适合打乒乓球,就没有去。”
“你不会把女仆装脱下来吗?”
小芹被我问得有点着急了,“脱了女仆装,叶麟同学就看不到了啊!昨天晚上好不容易练成的女仆回旋……”
说着她旋起身子,打算在我面前表演第三次“女仆回旋”,但是她以同一姿势站了很久,已经脚麻了,这一下使得她惨叫一声,姿态如同死鱼般优雅,就要脸朝下向地面摔去。
为了阻止小芹摔倒,我赶紧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我们俩的相对姿势,倒像是跳探戈舞失败,差点让舞伴摔在地上,紧急施救的模样。
“我靠!你们这对狗男女,光天化日干什么呢!”
第二次过来叫小芹去健身房的维尼,看见了我从背后搂住小芹的腰,两人的身子贴在一块的尴尬场面。
“小芹穿个女仆装你就忍不住了?叶麟你还真是禽兽啊!”维尼用鄙视的目光看着我,“你左手放哪里了?不会是伸进小芹的裙子里了吧?”
“胡扯!”为了向维尼证明,我没有光天化日之下非礼小芹,我把空闲的左手举了起来。
“切——”维尼撇了撇嘴,“现在是拿出来了,可是谁知道刚才放在哪儿了?叶麟你还真是个让人不能放松警惕的色狼啊!幸亏我把女仆装脱了,不然说不定对我也有想法……”
那个,女仆装在你身上根本就没有多少加分好不好?因为你的个人气质和女仆相差太远了!反倒是你混一套天马星座的圣衣穿在身上,说不定还能让某些人兴致勃发……
尽管维尼讽刺我是色狼,是出于误会了所见的一幕,不过我和小芹的相对姿势确实是有点不够和谐。
为了拯救玩女仆回旋差点摔倒的小芹,我右手揽住了她的腰,用力回拽,使得彼此的身体相互紧贴在一起。
具体来讲,就是我的胯部紧贴着小芹的臀部,隔着薄薄的衣物,那传递过来的紧实弹性还是挺让人丧失战斗力的。
无怪乎维尼会误会,经她提醒,我也觉得此时的姿势相当不雅,小芹那一副脸颊绯红,毫不抵抗,仿佛是逆来顺受地被主人占便宜的可怜女仆姿态,也助长了维尼的误会。
“那个……”小芹羞答答地微微抬头,对维尼解释说,“让主人快乐也是女仆的重要工作,而且我是自愿的……”
“够了啊!你cosplay女仆入戏太深了吧!”
我把小芹转过来,改成面对我,虽然不再能感受到她臀部的弹性了有点可惜,但不能再让维尼误会下去了。
因为维尼认为我和小芹是受到了家长反对的地下恋人(曾经对她用过这种说辞),所以也没有特别追究我对小芹伸咸猪手(?)的事情,叫上我俩去餐厅吃饭了。
“我还以为你叫我们回健身房呢。”好不容易摆脱了尴尬,和小芹、维尼前后走着的我,没话找话地说。
“时间啊!时间都快12点了,当然要去吃饭了!”维尼拍了拍她并没有戴表的手腕,“我们在健身房玩得那么高兴,你们居然不来参加,我还奇怪你们干什么去了呢,原来是在这里偷情……”
“喂!请用文明一点的词汇好不好!”
“哈?文明一点?文明的词是用来形容文明的行为的,我要是再不来,你们俩估计就要进入电梯,去玩什么‘梯震’了吧?”
直到进入餐厅,和艾米、班长见了面,维尼才停止嘲笑我和小芹的行为。
精致的食物,体贴的服务,法国大厨和他的助手们,一如既往地为我们献上了完美的一餐。
只不过艾米仍然吃得很少,满桌的昂贵菜肴,在她眼里还不如半包薯片。
倒是班长的主妇之心被美食唤醒,她用比较通顺的英语,问法国大厨能不能教自己几道法国菜,法国大厨很大方地同意了。
由于班长的英文单词量到底是没有突破初中生的范畴,英语特别好的小芹主动要求过去给班长当翻译,当然代价是要我奖励给她星星。
于是,午餐结束后,艾米按惯例去午睡,而班长、小芹,还有维尼,都跑到厨房去了。
班长当然是学新菜谱去了,顺便还能喂跟随而来的奥巴马和咪霸食物,真是人间天堂,不过如此。
小芹则是充当翻译,由于身穿女仆装,还真像是一个多才多艺的精英女仆。
维尼则是跟奥巴马和咪霸一个等级——继续找东西吃,也亏得她的胃能装下那么多东西。
在小芹的努力翻译下,法国大厨和班长达到了更深层次的交流,班长很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些烹饪方面的答案,而法国大厨听说班长很擅长做菜,也要班长教他一些中国菜的做法。
最后这场本打算单方面的学习,变成了双方互相传授厨艺,法国大厨在这里遇不到多少同行,就算遇到了也语言不通,正在空虚寂寞冷的时候,终于找到了班长这个知音,还能顺便学到一些中国菜肴的制作窍门,很是兴奋,不似中年人的纯真双眼里射出了璀璨的光彩。
刨去跟艾淑乔的通话,这个星期日总体上以很快乐的气氛结束了,大家最后分开的时候也各自依依不舍(尤其是班长对猫和狗依依不舍,还被艾米嘲讽了),小芹则是不太情愿地退还女仆装给艾米,嘟囔着:“真小气,明明可以穿回家给叶麟同学看的。”
本以为这一天这样落下帷幕,但是我在独自返家的时候,居然接到了科学幸福教的白教授,主动打过来的电话。
“叶麟,还记得我吗?”白教授清了清嗓子之后,非常意外地向我承认:“你大概已经知道了,方信就是科学幸福教的‘大智者’,同时也是我的儿子,他在你面前自称为神,恐怕你会认为我们父子俩是一对骗子吧?”
第876章 邪教拯救世界
白教授主动打来电话,向我挑明他和方信之间的关系,说实在的挺让我惊讶的。
难道是我露出了马脚吗?我使用着经郁博士改造的双硬件系统手机,现在极少切换到受科学幸福教监听的“后门模式”,而是大部分时间处于安全模式,应该不会不小心暴露我已经知道了科学幸福教的真相啊!
啊……我明白了!就是因为我自作聪明,太少使用后门模式,才会让白教授起疑的!以往可以被全天候监听的我,变得经常“不在服务区内”,这本身就是很大的疑点啊!
“叶麟,你现在有两部手机还是怎么回事?只在上厕所的时候打开被我们监听的那部手机,千盼万盼盼到你打电话,却只能监听到搞推销的垃圾电话,还夹杂着厕所里大小便的声音……”
估计这些日子已经不堪其扰的白教授,忍不住向我抱怨起来。
连监听我的电话这件事,也主动承认了啊!白教授你这是要坦白从宽吗?你把偌大个邪教的底细都揭给我,真的不要紧吗!
本来我还打算演一场戏,亲自去冬山精神病院拜望方信,尊他为“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盖世通天教主”呢,现在白教授主动打电话给我,承认他和方信是科学幸福教的缔造者,一下子打乱了我的步调。
“话说……白教授,你到底是带着什么目的给我打电话啊?既然你猜出我了解你们的底细了,那还妄想不被我当成骗子吗?你们不就是用科学幸福教骗钱的高智商罪犯吗?”
“嗯哼——”白教授咳嗽了一声,“请问,如果我们只是单纯的骗子,又怎么能骗到社会上各式各样的人呢?跟在东北农村骗人的三赎基督教不一样,我们可是没有使用任何暴力威胁的手段,却聚集了冬山市许多大学生、老师、公务员、企业家……一切都证明我们是非常优秀的宗教。”
“花言巧语!你们为什么不跟好的宗教比,偏要跟名声很坏的三叔基督教……”
“那个,叶麟,我说的是三赎基督教……”
诶?原来是“三赎”不是“三叔”吗!我一直以为那是“三叔基督教”,还以为跟写《盗墓笔记》的南派三叔有什么关系呢!
看来我邪教方面的知识需要恶补一下啊,前些日子在一个寺庙里发现有人口传“无生老母”的邪教信仰,我还挺奇怪,觉得忧郁哥吴升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居然有人问候他老母……
不过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当着白教授的面,承认自己知识不足的。
“甭管是三叔还是四叔,总之你跟他们一样都是邪教!我不会相信你们说的话的!你们之所以能聚集那么多信徒,是因为你们窃听了其中一部分人的手机!其中也包括我的!”
“你漏掉了最核心的一点——”白教授语气渐渐平缓下来,“那就是我们的因果计算程序,这个程序已经吸引了佛教高僧来旁听我们的讲座,而且你的母亲艾淑乔,也大感兴趣。”
我擦咧!佛教高僧也被你们给忽悠过去了啊!艾淑乔想弄到你们的因果计算程序,也被你知道了!不是因果计算程序自己算出来,自己有可能被窃取走一份拷贝吧!那可太牛逼了!
“叶麟,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儿子方信编写的因果计算程序,已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预测未来了……”
“胡扯!你们这么牛逼,为什么不去预测双色球啊!光靠赢得大奖就可以下半辈子不愁了吧!”
“理论上是可以的——”白教授不紧不慢,“方信在拉斯维加斯就曾经用自己擅长的混沌数学赢过很多钱,被赌场加入了永久黑名单,不过冬山市的双色球,恐怕不是完全按照数学的随机率运行了,我们信息不足,没法把人为影响给算进去。”
也就是说冬山市的双色球有猫腻是吗!又被我知道了社会的阴暗面啊!我越来越不纯洁都是社会害的!
“叶麟,相比于双色球,我们更容易算出你的未来,以及你和你母亲之间的胜负,甚至你们这场胜负对整个世界的影响……来,加入我们科学幸福教吧!不是为了骗取信任进而偷取因果计算程序,而是为了人类的和平,诚心诚意地加入我们,然后在我们的帮助下,打败你那个企图毁灭世界的大魔王妈妈吧!”
喂!如此中二度爆表的言论,从你这个60多岁的老教授嘴里说出来,没关系吗!我如果听信了你这种言论,我本身就是脑残了吧!直接去过量饮酒治疗病毒性心脏病也没问题了吧!反正已经是脑残了,也不担心再烧坏脑子,完全可以破罐子破摔了啊!
“白教授,虽然我老爸教育我,不能歧视肉体和精神上有残疾的人,但是我严重怀疑,你和你儿子一样都有神经病啊!我劝你们赶紧向公安干警交代罪行,争取宽大处理,而且做做精神鉴定的话,说不定可以免于刑事处分……”
“你真以为我儿子有神经病?”白教授毫无预兆地冷笑出来,“神经病编写的程序,能算出许多正常人的未来,甚至改变他们的命运吗?更不要说因果计算程序的核心部分,连我这个资深程序员都看不懂,至今都需要方信时不时地从精神病院逃出来做完善……”
既然如此,干脆就不要入住精神病院好不好啊!听说方信是为了获得“不受干扰的思维空间”才主动到精神病院挂号的,不然他有家人在冬山市,又不是暴力型精神病,没道理一直在精神病院里关着的。
“他不是间歇性精神病吗?”我问,“精神病不发作的时候,能维护自己编写的程序也不奇怪吧?”
“大错特错!”白教授否定道,“因果计算程序最核心的部分,是方信在精神病最严重的时候编写出来的!他发作精神病的时候,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感到陌生和恐惧,说不定他是被外星生物附身了!或者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是某个高级神灵在现实世界的容器!因果计算程序根本就是神送给人类的礼物啊!”
我勒个去!创立邪教的最高境界,就是到最后自己也信以为真了啊!白教授你自己也成为儿子的信徒了吧!看这架势,科学幸福教有资格成为邪教中的战斗机,有希望先于中国足球,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啊!
晚七点铅灰色的天空上,远远出现了一条幽蓝色的闪电,之所以颜色这么古怪,也许是隔得太远,也许是由于大气散射,也许……我是说也许,是由于白教授口中身为神灵容器儿子方信,穿着冬山精神病院的113号病号服,正站在十几步远的十字路口等我。
“剩下的话由我儿子……或者他体内的什么东西,来对你说吧。”
白教授以令人惊悚的一句话作为结束,停止了跟我的通话。
身体瘦削的方信,迎风而立,将半透明的瞳孔移向我,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
我不觉打了一个寒战,“你……你又从精神病院逃出来了?为什么你总能逃出来,总能找到我?”
突然醒悟到,方信能确定我的位置,早先肯定是靠手机后门的卫星定位,现在我使用了手机安全模式,白教授又给我打了电话,以类似警方电话定位的方式估算出我的位置,也不奇怪。
所以方信能找到我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既然入住精神病院成为113号病人,就不应该可以像现在这样,随意从精神病院逃出来,在大街上晃悠。
“万事万物皆有规律。”方信以一种空明冷寂的声音说道,“精神病院的值班情况,换岗情况,都是可以摸到规律的,只要遵守规律,不犯错误,就可以做出在凡人眼里如同奇迹的事情,正大光明地走出牢狱。”
是走出精神病院才对吧?此时此刻的方信一派头号神棍的风采,尽管我已经知道了他不少内幕,却依然不能降低我面对他时候的惊悚感。
“你……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你以为靠你们父子俩的一顿大忽悠,我就会全心全意信奉你们,成为科学幸福教的死忠吗?你们把我的智商想得也太低了……”
“你最爱的人将会死。”方信再一次抛出了他最早的那个预言,“这是我和因果计算程序共同得出的结果,只有听从我的安排,你才能避免那一悲剧,并且在和你母亲那极不平衡的斗争当中,获得最终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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