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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嫁后没多久涂家就向关家提亲了,听说还是涂少爷自己提的,日子定的也快,就在九月,不过那时你已经去漠地了,不清楚也正常。”

连惠儿大概的说了一下涂家和关家的亲事,柳青芜想起四年前几大书院比赛时遇到关小姐说过的话,当时,涂家少爷追过来后应该是一字不漏的都听到了。

“她也等了他不少年了。”柳青芜笑了笑,且不论她做过多少不对的事,在对涂家少爷的心意上,她绝对是胜过任何别的姑娘。

“所以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连惠儿也是受过关采菱挤兑的人,“按我说应该早点娶回涂家的,早点娶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那边说着涂夫人带着关采菱到这边来了,如今都已嫁为人妇,代表的也是夫家,这之中霍靖祁的官职最高,涂家也是一定要交好,涂夫人看关采菱和她们差不多年纪,直接把关采菱留下来和她们聊,自己则过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亭子里的气氛又陷入了短暂的尴尬,关采菱坐在那儿半响,看着柳青芜不错的气色,忽然开口问了一句,“当年嫁给霍家少爷,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了么。”

柳青芜没料到她忽然会说这个,一旁连惠儿拉了她一下,“喂,关采菱,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也没有问错,当年几家人前去柳家求娶,为什么你选了已经娶亲过一回的霍家少爷,我问错了?”关采菱扭头瞪连惠儿,后者气结,“怎么你成了亲脾气一点都没变,你以为你在问谁啊。”

连惠儿拉起柳青芜,“我们走,莫名其妙,这是作为一个涂家当家主母应该说的话么。”

“这是不能问的问题么,连姐姐你为什么不让我问。”关采菱拦住她们,脸上是执意要知道答案的神情。

连慧儿笑了,“关采菱,你还是一样的不尊重人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若是当年乔家三少爷没因为护驾身亡,青芜的婚事何至于被拖到十八岁,“你也别忘了,当时漯城闹的沸沸扬扬的事也有你的份,别人没追究不代表你没做错,需不需要我再提醒一下你被带到官府的事。”

关采菱语噎,只是神情还是没有变,就是一个答案而已,她眼底那执着竟这么深。

“涂少夫人,我可以回答你,嫁给我相公,是我当时最好的选择。”柳青芜很笃定的告诉了她,果然,关采菱拦着她们伸出的手松了下来。

“关采菱你别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什么年纪的人了,还像以前一样,真以为谁都得让着你。”连惠儿拉着柳青芜走过她身旁,钱若盼跟在旁边,她们还担心柳青芜会因关采菱的话生气,连惠儿安慰了她一路,柳青芜无奈的停住脚看着她,“连姐姐,我没事。”

“你真的不用在意,她就是着了心魔了会问你这个问题,什么好的坏的选择。”连惠儿没停下安慰她,柳青芜狐疑的看着她,盯着她不出声了,“连姐姐,不会连你都以为我嫁的不好吧。”

连慧儿干笑了声,“没有啊,你自己都说选的对,哪有不好,你现在可是我们之中最好的。”

柳青芜哭笑不得,“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嫁入霍家不好。”

连惠儿叹了声,“哎,那不是因为霍家乱么,当时圣上下旨的时候我觉得以你是可以选更好的,你想啊,霍家那个乱糟糟的家不去说,就是霍将军自己,当初因为和若盼她表姐和离的事,收养义子的事也惹出了不少闲话,你嫁过去了肯定要被欺负,受委屈的。”

钱若盼点点头,柳青芜无奈道,“原来你们是这么看的。”

“后来他带着你去了漠地,回来之后没多久你们又搬出来住了,孩子都生了两个,再看你面色红润气色心情都不错,我才觉得是没选错,你也没受委屈。”尽管是圣上赐婚,不看好的人还是很多,了解霍靖祁的人很少,别人都以为他冷漠难亲近也不好相处。

“没想到我还得了你们这么多的担忧。”柳青芜听完后失笑,“我哪有受什么委屈,他待我很好。”两个人的日子没有特别大的波澜,也不如长生和圣上之间也许情感间还有纠葛,就是一种平淡的感觉,柳青芜在他身边觉得很安心。

“现在看着也知道了啊。”连惠儿嗔了她一眼,“就是不知道她是得了什么失心疯,这么咄咄逼人的问。”

柳青芜朝着亭子那边看了一眼,关采菱已经离开了,她也觉得奇怪,好像这个答案是非知道不可,可她选的对不对,和关采菱又有什么关系呢...

之后在山庄里柳青芜再没遇到过关采菱,听闻丫鬟们说起来是身子不舒服休息去了,连惠儿总觉得她那是装的,刚刚那气势哪里像身子不舒服,怕是没脸见她们才躲着。

傍晚时回漯城,柳家的马车先送了柳青芜到将军府,才刚回府没多久,忽然霍家那边有消息传来,说是康安大长公主去世了...

☆、第113章 .必输的家产争夺

康安大长公主的身子本来是不错,就是柳青芜跟着霍靖祁去漠地的那几年,一场寒潮,宫中皇上都中了招得了风寒病了好一阵子,康安大长公主那一病半年之久,好了之后身子骨就差了许多。

去世前康安大长公主都没什么额外的征兆,六月初十还去过霍家见曾外孙,回到大长公主府后情绪有些恹,胃口也不太好,都以为她是因为天气的缘故惹的胃口不好,没想到十七这天夜里一睡就没有再醒来过,霍老夫人也没能得以见大长公主最后一面。

柳青芜得知此事后换过衣服派人去请霍靖祁回来,夫妻二人一同前去公主府,几个孩子年纪小,也不合适出场丧殡,柳青芜到的时候大长公主府已经挂起白绫和灯笼,门口迎着几个穿丧服的仆人,在门口这边就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声。

康安大长公主的驸马爷早在八年前就已经过世了,如今的府中就剩下了当年驸马留下的一些妾室,大长公主仅有霍老夫人一个女儿,如今她一走,公主府上下也得靠霍老夫人来打理。

灵堂内霍老夫人哭的伤心,一旁霍靖霖和萧氏陪同跪着,霍靖祁和柳青芜进去祭拜,这屋子中哭的除了霍老夫人外,就是那些侍妾。

大长公主过世之后公主府当下要面临的就是散伙的问题,公主都不在了,这公主府皇上要收回去,这些侍妾就会无家可归。

柳青芜祭拜过后出了灵堂,那边大门口忽然涌进来了不少人,略显吵杂。

霍老夫人起身由霍靖霖扶着出来,带头的是几个宫中来的嬷嬷,走到灵堂前,跪拜之后其中一个嬷嬷就要找公主府中大长公主身边伺候的贴身嬷嬷。

霍老夫人认得这个嬷嬷,是皇宫中皇上身边打理事务的老嬷嬷,“叶嬷嬷,您这是。”

“皇上命老奴前来,帮郡主一起善后公主府的事,毕竟您是出嫁的人,公主府中大小事务诸多,我带了几个人过来一起帮忙。”叶嬷嬷的神情十分严肃,她是奉了皇上之命前来替公主府料理后事。

“叶嬷嬷大可不必如此,虽然我已经出嫁,但这儿也是我的家,母亲过世,这儿的事我一定会安置的妥妥当当。”霍老夫人神情一僵,继而脸上一抹哀伤。

“郡主切莫伤心过度,皇上也吩咐了,逝者已矣,郡主还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为好。”叶嬷嬷说完,那边人带到了,叶嬷嬷没作停留,直接带着那几个嬷嬷去了灵堂边的偏房说话。

柳青芜远远看着,“宫里的人不是来吊念的。”

“圣上应该是派人前来打理公主府的事。”霍靖祁见霍老夫人的脸色越加不好,被霍靖霖搀扶着跟着去了偏房,“怕是宫中不仅是要收走公主府。”...

霍靖祁所料没有错,皇上派叶嬷嬷她们前来,一是为了问清楚大长公主过世前几天有没有过什么吩咐,留下过什么遗嘱,二是为了公主府而来。

四 天后出殡,入殓下葬后,头七过后,宫中的嬷嬷一直留在公主府中没有离开,把公主府上下清算了遍,霍老夫人的意思是什么事都先放到七七出了再说,这边叶嬷嬷 已经把公主府中这些个侍妾都遣散了,年纪轻的,给了遣散费,出去和家人团聚也好,自己再嫁也好,年纪大的,都安排在了大长公主在外置办的一处宅子,若是有 家人要接走的都可以离开。

八月初,康安大长公主七七出的时候,宫中正式收走了公主府,一并收走的还有公主府中的一些奢贵珍宝。

大长公主其实还是有留下一些东西给霍老夫人,但是这些和被宫中收走的,相差十分的大。

十几年前阳安二长公主去世时皇上并没有收走这么多,只是收走了当时所赐的公主府,二长公主留下的一些东西都给了她的一双嫡生儿女,而之所以这次是这样的结果,只因为霍老夫人不是康安大长公主亲生,换言之,她身上根本就没有流着皇家的血脉。

所 以别和皇家谈情分,康安大长公主在世的时候她疼霍老夫人,她愿意给霍老夫人厚嫁妆,自己的体己,这些皇家都插不了手,但是一旦大长公主过世,不是大长公主 亲生的霍老夫人在皇家眼里那就不算是自己人,不是自己人为什么还要给呢,意思意思算是分一些遗产给霍老夫人,其余的,包括当年康安大长公主出嫁时余下的那 些嫁妆,如数收回,充国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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漯城中传起来,八月初公主府中七七出后,那一台一台的东西装上马车运去宫中,和运去霍府的,相差十分多,不过也有人觉得大长公主留给霍老夫人的东西也不少了,庄子铺子,那也都是实打实的东西。

只不过对霍老夫人而言,这些远不足以让她心里舒坦,她原先想的,母亲去世过后,公主府中的一切,除了公主府外,都是她该继承的,她没有兄弟姐妹,是唯一的女儿,她不继承谁继承。

谁知皇家会来这一手,都收回去,她这个不是亲生,只是养到膝下,记嫡实则为庶的女儿,皇家根本不在意,而皇家要收回去的,根本无从反抗...

也许这一年对霍家而言是多事之秋,年初霍家长子搬出府,流言纷起,霍老夫人名誉受损,外界看霍家长子和霍家是没什么情分。

六月康安大长公主去世,隐含的意思就是霍家最大的靠山倒台了,连公主府都收回去了,霍家再不能凭借大长公主靠着皇家。

然而七七过后没多少日子,就是九月初,漯城天刚刚转凉,霍家大房找上门来了,要求拿回霍家的继承权,长子继位,天经地义,霍家二房霸占这祖业已经够久的了,是时候拿出来还给大房。

这世上从来都不缺落井下石的人,在霍老爷和霍老夫人眼中,这堂而皇之前来要求他们交出霍家的大房这些人就是来落井下石的。

霍家前厅这边争的不可开交,霍靖祁和柳青芜被叫到了霍家,霍靖祁这个霍老爷唯一拿得出手的霍家嫡长孙必须要在场。

“大哥,这个家已经分了十几年了,如今你站出来说要重新分,你岂不是在说笑,这些年来霍家这些祖业都是我们在打理,你何必如此。”霍老夫人这两个多月来心气儿就没顺过,大房来闹,届时又是一场好戏。

“二弟,分家是大事,你就容你媳妇,一个妇道人家来插足说话。”霍家大老爷生的严肃,说起话来也是严肃的很,“当年分家到底是不是自愿的,二弟你心里最清楚,凭的什么借的什么,不如说是强行夺了爹留下的东西。”

当年霍家分家,要不是康安大长公主从中作梗,这家怎么会交给二房,这都憋屈了十几年,要霍家大房来说,这是好不容易等的大长公主死了,看谁再给他们撑腰。

“大 哥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分家何来自愿不自愿,当年老将军在的时候靖祁可是他最疼爱的孙子,也是霍家的嫡长孙,老将军给靖祁留下过私产,可没给你们几个留下过 什么东西,于情于理,要让老将军来说他也是想把家交给我们,大哥何必到现在再来争执。”霍老夫人呵呵的笑着,看向霍家大老夫人身后的儿媳妇,“你们来就来 吧,还把这么点大的孩子都给带来了,才几岁呢,也不怕孩子看着影响到他。”

霍家大房的孙子就比硕哥儿大了半岁,硬要算什么嫡长,那就是嫡长的曾孙了。

“父亲留给靖祁私产是额外疼他的,因为这个家是要交给我们才独自留了些给靖祁,二弟,其实这些你们很清楚,若是这个家要交给你们的那今后也是靖祁的,何必留什么私产,三弟一家很快也会赶回来,到时候我会再请族中的长老做主。”

霍 大老爷又看了一眼一直一言不发的霍靖祁夫妇俩,哼笑,“你也没打算把这个家交给靖祁,儿子都让你们赶出家了还谈什么嫡长孙,你们要是好好打理父亲留下的东 西也就罢了,这些年你们把这个家弄成了什么样,挥霍无度,你们又有多少年没有去仪都祖宅,没有去看看那些霍家族中的人,家事官府是做不了主,那就看族里怎 么做主。”

霍家大房像是下战帖来似的,说罢就走了,厅堂里安静了下来,霍老爷和霍老夫人坐在那儿,霍靖霖的脸色很不好,萧氏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父亲,若是没别的事,我们先回去了。”霍靖祁起身带着柳青芜也要走,霍老爷喊住了他,脸色还铁青的,“你大伯都这么说了,你怎么还是无事的样子。”

“大伯说的也没有错,官府不管别人分家的事,我们祖宅在仪都,霍家族中老一辈也都在那儿,分家还是族中议事的好。”霍靖祁听下来不为所动。

“这家早就已经分了!”对于儿子这样的态度,霍老爷看着只有更火大,“你,难道你要眼见着你大伯拿走这一切,你祖父留下的这些你都要让你大伯他们拿走是不是。”

“父亲,长子继承家业,大伯不是没出息的人,在朝中和父亲不分仲伯,堂弟也不是纨绔之人,按理来说,这家业是该由大伯继承,大伯唯一比不过父亲的就是大伯娘不如母亲来的更有权有势。”霍靖祁平静的阐述事实,现在大伯一家上门来,也只因为霍老夫人现在没权没势了。

“混账!”霍老爷气的手抖,“这些东西将来也是留给你的,好,好,你翅膀硬了,不用靠着我们了,这家你也不想呆,都想拱手让给你大伯他们。”

“这个家不是我们不想呆!”霍靖祁忽然厉声呵斥住了霍老爷的愤怒,他看着坐在那儿的霍老夫人,“这家是有人不想我们呆。”

霍老夫人正在想要赶紧派人去一趟仪都,再派人去汝阳王府找一下王妃,霍靖祁的视线扫过来,她神情一顿,竟是被他的目光震撼到。

继而,厅堂里响起霍靖祁的声音,“分家一事,我没有任何话要说。”...

这都过去十四年了,霍家又要闹分家,漯城中天天都有新鲜事,茶楼中每隔几天说书的就能换个大事。

酒馆里还有人下注了起来,赌这一次霍家会怎么分,这边仪都霍家祖宅,气氛已经到了要剑拔弩张。

霍家这些年并没有常常回来祭祖祭拜,几年回来一趟,至多也只留宿一夜,极少在族中摆宴庆祝,而这十四年来,从来没有回祖宅过年。

更别说提携族中的人,给霍家族中行方便,过年过节分些米肉给族中。

所以霍家这些年对族中的作为,也是有目共睹。

其中也有支持霍家二房继续操持家业,但这呼声太低,亦或者霍老夫人来不及通融上下,尤其是霍家年长的一些有声望的老人,极看中嫡长子继承家业这件事,又鉴于霍家二房的表现实在太差,霍家近几年在漯城的名声又不好,霍靖祁搬出霍家等云云的事。

大多数的人站到了霍家大房继承家业背后。

最后自然是大房的人赢了,分家一事要么凭借过去霍老将军留下的遗言,要么凭借长子的身份,再来就是哪个儿子后台硬就继承去了。

霍老将军当年是被气死的,论他的意思大概是谁都不想给,如今嫡长子继承家业也算是顺势而为,匆匆赶来的霍家三房也是一力支持长房继承,谁会去细想这其中究竟掺杂了多少利益关系,明面上就是大哥一家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今天终于得以还报了。

从头到尾,霍靖祁带着柳青芜只看了个全程,什么都没有说。

霍家家业重新分,霍家二房分走了如当年霍家大房和三房分走的那一部分,其余的都交由了霍家大房。

其中霍家如今住的的宅子,因为后来霍老夫人添置了许多东西,列了清单这上面花下去的银两都可以赶得上买几个宅子了,要求长房把另外添置东西的银两给他们才搬出去,长房衡量之下,把这个宅子留给了二房。

柳青芜陪着霍靖祁回了院子,柳家虽然事多,但乱的也不过是二房而已,整个家当初是祖母操持,后来大伯娘打理的井然有序,如今交到大嫂手中,并没有出过什么争夺家产的事。

所以霍家祖宅今日前厅吵的那些,让柳青芜开了眼界。

“大伯一家继承家业,这边祖宅是不是也留给他们了。”柳青芜见他一直不说话,两个人走回了院子,柳青芜在藤架下停住,转头看他。

“我们住的院子还是会留着,祖宅这边不会有大的变动。”霍靖祁伸手挽住她的腰,扶着她往屋子里走,“我没事,见惯了。”

就是见惯了三个字才让人觉得心疼,柳青芜轻轻拉住他的手,霍靖祁低头看她还包裹不住自己的手覆在手背上,反手握住了她,语气平和,“早在祖父过世时这个家就没什么亲情了,银两和家业才是他们想要的,大伯一家也不是真为了祖父辛苦打拼下来的东西。”

“祖父留下的这些东西我不会去争。”霍靖祁坐下来,那边前厅还在争执不下,这儿反倒是显得无比安宁。

“你有我们啊。”柳青芜往他身上依靠,声音有些轻,“我会陪着你,将来孩子们大了,他们有了各自的生活,我还会陪着你。”

成亲三年多,霍靖祁第一次听到她说这样的话,握住她的双手,眸子里闪过一抹情眷,“再说一遍。”

柳青芜从未说过这样的情话,耳畔传来他略显低哑的声音,她张口,“我会陪着你,我们一起相伴到老。”

霍靖祁维持着那个神情,要求,“再说一遍。”

“我会陪着你。”柳青芜抬起头来看他,正视着他的眼睛,“你也会陪着我。”

“再说一遍。”霍靖祁低下头去,额头轻轻的靠着她,气息迎面而来。

“不说了。”柳青芜笑了,摇头往他怀里藏,霍靖祁不依,抱她在怀里,“再说一遍好不好。”

柳青芜红着脸,踮起脚凑在了他的耳边说了一句,霍靖祁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拉住要逃的柳青芜,语气里一抹愉快,“下午我们就回去。”...

回到漯城后没几天,霍家那边霍老爷和霍老夫人双双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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