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柳青芜和柳思煜他们已经睡下,柳老夫人没让他们过来,三房那儿何氏也是歇下又起来,见人都在,陪着柳老夫人等着。
只过去了一个多时辰李氏就生了,好像也没等多久,隔壁那儿跑来丫鬟,“大夫人生了。”何氏扶着柳老夫人出去,门开了,稳婆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出来,天冷避免吸了冷气只站在门内给他们看,灯光下柳老夫人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顺利就好,顺利就好。”
“恭喜老夫人,又得了一个金孙。”稳婆笑呵呵的恭喜。
外边儿冷,稳婆出来一下很快又进去了,如今还不能进去看看产妇,柳老夫人就让两个孙子先回院休息,何氏也跟着回了碧水轩,柳尚白未睡,见她来了,“可顺利。”
“大嫂生了个儿子,这可三个儿子了。”何氏的语气里是止不住的羡慕,虽然大嫂口中是想要个女儿,可女儿女儿,总归是嫁出去的,儿子才是守业的,三个儿子生下来,好好教导,还怕守不牢这国公府。
“这你也羡慕?”柳尚白见她这口气,“大哥将来继承这国公府,开枝散叶,子嗣多自然是好。”
“我也不是羡慕。”何氏就是有些唏嘘罢了,她这辈子是没大嫂那样的命了,视线落到丈夫身上,何氏心念一转,不过这样也不错,一双儿女,一个如此的丈夫,她就是有点羡慕罢了,可不曾想要换呢。
何氏坐在梳妆台前摘了头饰,想起什么,回头看柳尚白,“听大嫂说玉清院那儿清扫干净,青芜要搬回去了,我们研儿也不小了。”
“你倒是舍得。”柳尚白呵呵的笑着,何氏瞪了他一眼,“难不成养到出嫁,该给她自己过日子了。”其实何氏心里头还在算青芜单住一院了,老夫人和大嫂那儿到底给公中支多少。
“若是你舍得,入夏的时候把墨竹阁收拾,入了秋天凉前就能搬过去。”等何氏坐过来,柳尚白给她让了让,何氏点点头,“这样也好。”
夫妻俩又说了些夜话,此时已经凌晨,很快睡去。
外天黑夜逐渐在黎明将至时泛起了灰白,快要天明...
出了年第一件喜事就是李氏生子,洗三之后天气有些许回暖,柳老夫人再派人去玉清院收拾,也不必赶在满月前,等天气好的日子就能搬回去。
好歹在沉香院里住了三年,莫说柳青芜,柳老夫人自己都不舍得,姑娘是贴心的袄,大孙女是她贴心的小棉袄。
只是柳老夫人并不是善表达这些的人,细细的嘱咐完了要注意的,抱着柳青芜,拍着她的背。
“祖母可以搬去我那儿该多好。”柳青芜闷在她怀里撒娇道,柳老夫人笑了,柳青芜心中舍不得,抱着柳老夫人,“还有弟弟陪着你,我每天都会来看祖母的。”
“要不了几年。”柳老夫人摸了摸她的头,“都长大了了。”
她养过长孙,又养了他们两个,虽是舍不得,怎么也不会起要把他们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的心思,“翠屏照顾着思煜,你身边只有翠玲一个大丫鬟,过去在沉香院是不打紧,但去了玉清院人是不够,祖母把冬雪分给你。”
柳 老夫人身边这四个丫鬟是冯妈妈一手带大的,在柳老夫人身边也好几年了,是四个丫鬟中最伶俐的一个,柳青芜搬过来后一直是冬雪照应她这边,柳老夫人就想把冬 雪给她,“院子里不能只有一个做主的丫鬟,冬雪和翠玲年纪差不多,入府时间也差不多,翠玲是你娘留下的,与你亲近些,冬雪从我这儿过去,也与你相处了几 年,两个人能替你主着一些事儿,等到了年纪在府里配个合适的,都能跟着你陪嫁到夫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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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妈一人也不够,祖母替你寻了个人。”柳老夫人顿了顿,“你可记得桑妈妈。”
柳青芜一怔,听着有些耳熟,一时间记不清楚,柳老夫人叹了声,“你那时候年纪小,桑妈妈是你娘从慕家带来的人,你娘去世之后她去守了庄子,如今祖母把她叫回来。”
这么一说柳青芜才有些印象,桑妈妈经常在娘身边,忙前忙后是娘得力的手下,但不知什么原因娘去世后没多久就不见她了,那时候她年纪小,哪里记得住这么多,自然不会去记少没少人。
抬头看祖母,柳青芜看祖母没有想告诉她缘由也就没开口问,安静的听祖母说其它的...
柳青芜搬过来的时候没多少东西,搬回去的时候倒是多了很多,二月初三这天,日头起的早,阳光不一会儿就洒满了院子,玉清院这儿进进出出抬东西的,到了临近午饭的时候才收拾干净。
柳青芜是吃过了午饭才过去玉清院,柳老夫人抱着她在怀里揉着,末了还笑话自己,“瞧我这,又不是出嫁。”可抱着柳青芜的手还是没舍得松开。
冯妈妈怎么会不知道老夫人的心思,就是隔着再近的院子都没有住在自己这里的好,出了门便能瞧见,声音大儿些就能听到,夜里有时候还能过来看看给两个孩子盖个被子,若是住去了玉清院,老夫人就是忽然想找个人说话,那也得差了人过去喊,耗些时候。
过去大少爷要搬出去的时候老夫人都没这么不舍,大小姐心思密,又是这样的情境,老夫人才格外的疼爱。
左手拉右手推,等着柳青芜出去,柳老夫人连连叹气,冯妈妈扶着她回了内屋,“当初大姑娘刚带来时您还想着不能养太亲了,哪天得搬出去,您自个儿心里难受。”
“所以说这是债啊。”柳老夫人坐下后拍了拍腿,想想是一回事,哪里能真的养不亲近。
“大姑娘跟在您身边三年,去了玉清院定是能过好的。”冯妈妈替她捏着肩,“姑娘年岁虽小,心里头也是有大主意的。”
“她这性子,我也不知道像谁。”不像她娘,也不像她爹,有时候沉沉的看着,总觉得心里头藏着许多的事,连她这老人都瞧不透。
“我看啊像老夫人您。”冯妈妈这么一说,柳老夫人笑了,随即摇了摇头,“也不像。”
这边柳老夫人心里还念想着,那边柳思煜跟着柳青芜到了玉清院后不肯离开了。
翠玲她们已经把主屋收拾妥当,冬雪还洗了新鲜的果子放着给少爷吃,柳思煜坐在坐榻上,眸子在屋子里看来看去,最后落在姐姐身上,嘟着嘴,“我也想住在这儿。”
“过两年你就和大哥他们一样,要单住一个院子,怎么能住在姐姐这儿。”柳青芜刮了刮他鼻子,柳思煜哼哼了声,“那姐姐都搬出来了,我也不想住在祖母那里。”
“你不喜欢住在祖母那儿么。”柳青芜反问他,柳思煜摇摇头,忍不住抗议,“可是姐姐你都搬出来了。”
“今年你就启蒙了,祖母会请夫子来教你读书习字,你不是想去书院,再过两年你就能去书院里,没有这么多的时间玩,也不能只想着玩。”柳青芜说着,他翘着腿晃来晃去,显然是一句都没听见去。
他能静下心来写一副字帖,但他绝对静不下心来听夫子讲半个时辰,去书院也不是去读书的,纯粹就是听二哥说的好玩。
“思煜。”柳青芜提了音喊道,柳思煜忙回过头来,“那让四弟陪着我一起上课。”
“读书习字还要人陪。”柳青芜板下了脸,柳思煜故意装作恍然不知,拿起盘子里的榛果往嘴里塞,“对啊,这样我会学的更快的。”
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柳青芜无奈的看着他,说的严肃了他不听,说的轻松些他纯当你开玩笑,照样不会记进去。
柳思煜一面吃着东西,假装看屋子,撇过姐姐的脸,看她神情拧着,忙收回视线,也不提要过来一起住的事,跳下坐榻要往外走,柳青芜喊住他,“你做什么去。”
“我和四弟约好了下午要去池塘捞鱼。”柳思煜仿佛是知道姐姐要拦着他,刚说完,拔腿就跑,一溜烟人就消失在门口了,看的柳青芜哭笑不得。
翠玲正巧进来,看到急急忙忙逃跑的三少爷,再看小姐一脸的无奈,把刚刚晒好的两床被褥拿进来放到柜子中,“小姐,少爷聪明得很呢。”
“全用在顽皮上了。”柳青芜拿他没辙,门口那儿冬雪带着沉香院来的秋霜走进来,秋霜抱着几个锦盒,“老夫人说了,大姑娘的乔迁之喜,让我给您送礼来了。”
大的锦盒内放着一个漂亮的透瓷花瓶,泛着清透的看起来像是玉一般,小的两个其中一个放了一套面饰,另外最小的那个打开来是一枚漂亮的印章,印章下刻的是她的名字,尾端是一朵镌刻精美的旋莲。
柳老夫人的意思明显不过,要自己当家做主了。
秋霜走了之后大哥他们来了,柳思祺送了一套文房四宝给柳青芜,柳思衡送了一个纹竹笔筒,快傍晚的时候柳青妍带着弟弟过来,送了两方帕子和一条挂巾,柳思旭小朋友下午跟着柳思煜跑去捞鱼了,这会儿过来别的没带,直接送了柳青芜一大桶鱼...
☆、第39章 .初春至乔迁之喜
柳青芜看着木桶里活蹦乱跑的锦鲤,柳思旭还特别的自豪,“我和三哥一起抓了十几条呢。”末了有些可惜,“就是不能拿来吃。”
柳青妍拍了一下弟弟的后脑勺,笑道,“进来的时候看到姐姐院子里有个小池子空着,我看养在那儿不错。”
院子里石漆的小池子,只能养三两条,柳思旭一股脑送了一桶过来,柳青芜让翠玲去匀了几条出来其余的又让他带了回去。
隔 天上午,大伯娘身边的大丫鬟萍儿过来了,柳青芜邀她坐下,萍儿是送银子来的,“大小姐,这是您这个月的月银,往后可以让人每月月初前去账房领,您这儿如今 只有一个妈妈两个大丫鬟两个小丫鬟伺候着,过些天等您这儿人添备齐了她们的月银往后按公中惯例给,多出的人这月银就得大小姐您这儿给了。”
“多谢萍儿姐姐告知。”凡事都得按着规矩来,如今二房的人都跟着二老爷外任去了,大小姐这儿按老夫人的意思就单给划了出来,等到往后二老爷他们回来了再归到二房那儿。
萍儿推过来一个匣子,月头搬的,也不掐这几天的银两,正好是给柳青芜一个月的月银三十两,这是纯从公中的账上每月支取的数目,并不包括老夫人那儿另外给的。
跟着李氏管账的萍儿心细,三十两银子替柳青芜兑细了,五贯铜钱和一些碎银,方便她用于打赏。
坐了一会儿萍儿要走,冬雪送她出去,到了院儿门口,冬雪塞给她一个钱袋,素日里经手的钱银多,萍儿掂量着就能算出袋子里约莫二百个左右,她一个月的月银不过也才一两四钱,于是冲着冬雪笑的更诚意了,“就到这儿吧,别送了,刚刚过来事儿也多。”
冬 雪笑目送她远去,转而去了严妈妈处带人,这边翠玲跟着柳青芜进了内室,柳青芜拿出一本没记过的账本放在她面前,还有刚刚萍儿送过来的三十两银子,又从祖母 给她的箱子里取出一百两放在匣子中连同匣子的钥匙推给她,“以后玉清院的账就由你管着,冬雪姐姐和张妈妈那儿偶尔要打点的,都能在你这儿取,你过去在娘身 边也伺候过几年,记账可成问题?”
翠玲摇摇头,她识字,记账是不成问题,就是去沉香院这几年头也都是张妈妈在管,昨天夜里张妈妈还提起过这事,今天忽然小姐让她来管,有些意外。
想了想翠玲还是决定要说,“小姐,那张妈妈那儿的旧账。”
“我会让她把账交给你,沉香院那儿的你与张妈妈算清楚就行了。”柳青芜似乎早就有此决定,不想再让张妈妈掌着她院子里的进出,翠玲便不再说什么,把钥匙收起来,匣子放在了柳青芜床侧的柜子抽屉中锁了上。
过了一会儿冬雪就把人带过来了。
如今玉清院人手不够,冬雪找了严妈妈,严妈妈备了几个人还给柳青芜寻了个牙婆,带了些机灵的小丫头过来让她自己挑。
除了两个婆子,院子里还缺两个粗使丫鬟,算上身边伺候的翠玲和冬雪,再添四个丫鬟就够了。
婆子和粗使丫鬟严妈妈都给她备了,原来就在府中的,做事熟练些,严妈妈送来的那些人中柳青芜挑了两个,丫婆送来的又选了两个年级小些的,等看齐了这些人,快是吃午饭的时辰。
冬雪去厨房那儿领食盒,柳青芜看着严妈妈带来的那两个丫鬟,其中的知叶很眼熟,柳青芜多看了她几眼,“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妹妹。”
知叶点点头。
“是不是也在府中,回乡祭祖,由祖母带着卖进柳家的可是你们。”
“是。”知叶低着头回答。
“如今她人在那儿。”柳青芜听这一个知叶,一个知绿,想必是严妈妈分着年纪取的,并不是两姐妹。
“她如今在厨房里。”知叶的声音低了些,脸上一抹愧色,她和妹妹一同被带进来,跟在严妈妈身边,严妈妈看重她对妹妹十分的不喜,如今大小姐单住一院,把她分了过来,把妹妹送去了厨房那儿做烧火丫鬟,她想着就觉得愧对了柳老夫人当初伸的援手。
柳青芜这会儿是回忆起来在乡下祖宅那一幕,那个叫二丫的小丫鬟说的一番厥词。
以严妈妈的脾气带回去后肯定是要严惩一番,教导老实了也不可能让她再有机会去伺候小姐少爷,柳老夫人当初的意思既然有这缘分,是她救下的孩子,把两个孩子买进来后好好教导几年,聪慧的就能去伺候小姐少爷,将来也能配个不差的人。
如今让她去做一个烧火丫鬟,还是柳家亏了,哪户人家买个烧火丫鬟回来需要花三十两银子,十两银子都有牙婆子赶着往上送的。
想到这儿,柳青芜又看了她一眼,严妈妈能把她送过来,肯定是觉得她好,缓和了语气,“以后你和知绿就跟着翠玲和冬雪,其余两个小的,先由张妈妈带着。”
翠玲把人带了下去,冬雪拎着食盒进来了,同进来的还有张妈妈,柳青芜看着她有话要说的神情,吃过了午饭把她叫进了内屋中。
张妈妈心里头有危机感,自从去了沉香院小姐就和自己有了芥蒂,如今再回到玉清院,张妈妈总觉得小姐不亲近自己了,昨天搬过来的,早上大房那儿的萍儿来过她也知道,萍儿肯定是送月银来的,大小姐迟迟都没找她过来算这账,她心里吃不准,憋了半天了都。
“奶娘,新来的那两个丫鬟还得劳烦你带一下,年纪小不懂事,跟着奶娘肯定是学的最快。”柳青芜示意她坐下,说的真心实意,“今日大伯娘那边的萍儿过来,说起了你们的月银,过去没办法,如今我能做主了,你是我身边呆的最久的人,就把你的月银涨到了二两。”
张妈妈心头喜着,小姐还是最器重自己的,也许是小姐年岁大了不喜黏着人,是她想多了。
“小姐刚出生的时候夫人就让我喂着小姐,从小看着您长大,妈妈的心全都是为着小姐向着您的。”张妈妈说的感概,柳青芜抿嘴笑着,“还有一件事要妈妈帮忙。”
“小姐您说,妈妈一定给您办好。”
“玉清院上下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妈妈在打点,也忙不过来,翠玲照顾我也有不少年了,是个忠厚的,院子里的账本我已经交给她了,妈妈你抽个空,把沉香院那儿的和她算算清楚,也好省了你一件事。”
柳青芜说完,张妈妈的脸色变了变,笑容停滞在那儿有些转不过来,夫人去世时小姐搬到了玉清院,从那时候开始到现在都是她在管,对这些她都熟识,做起来也得心应手,怎么现在忽然就换了。
“小姐,院子里的这些出入翠玲哪有我熟悉,妈妈还忙得过来。”张妈妈还试图说几句,柳青芜转头看她,脸上的笑意更甚,“就是因为奶娘你更熟悉才需要你多教着翠玲一些,都在一个院子里,谁管不是管呢。”
话说到这份上张妈妈再说什么就是她的不识相了,可她还是没想通透为什么小姐会忽然有这改变,想来想去最后只能想出这么一个原因,翠屏去照顾三少爷后就由翠玲贴身照顾小姐了,只可能是翠玲在小姐面前说了什么才让小姐收了她的权转交给她。
这样一个震撼的消息,柳青芜之前说的升月银都无法弥补,张妈妈在柳青芜这边点头应允了,出了屋子迎面看到翠玲过来,神情不悦,“翠玲,你跟我来一趟。”
张妈妈把翠玲带到了自己屋中,翠玲最初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直到张妈妈沉着脸把一个匣子和一本帐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才明白过来。
“这些你拿去。”张妈妈素日里脾气也不错,性子偏软,所以如今就算是对她置气了也说不出什么难听话来,而是把东西一放,让她带走。
但是这账的事都得面对面清算清楚了才行,若她带走后有了不对,再来找她论说也无用了。
“张妈妈,如今外头的事情多,等迟一些再对如何?”翠玲把东西推给张妈妈,脸上堆着笑。
“就这些帐你还怕我私吞了银两不成。”张妈妈一听脸色更不对了,翠玲笑了笑,“妈妈自然是不会做这样的事,只不过账目的东西,两头清算干净也是规矩。”
心里头有怨,听什么都不觉得中意,张妈妈还是没忍住,语气里充斥着埋怨,“小姐年纪小,刚回来玉清院就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来办,小姐不清楚难道你不会劝着些。”
“张妈妈您这话说的,小姐如何能不清楚。”翠玲脸上的笑也有些挂不住了,合着像是在说她蛊惑了年幼无知的小姐似的,“这件事交给谁来办都是伺候小姐,替小姐分忧的,我也是按照小姐吩咐的。”
更何况在翠玲看来,小姐心里门清着呢,谁还能在等子事上左右小姐的想法。
“你能办好?”张妈妈意识到自己口气有些重了,缓了缓语气,翠玲这才重新摆上了笑靥,“这不是有妈妈您教着呢。”
只 是没想到张妈妈听她这么说了之后神情更难看了,翠玲也知道忽然间转了她管账的事张妈妈心里会不舒坦,可这言语间总说着是她在小姐耳边吹风才会如此,如此不 信任,她心里也有些不舒服,见张妈妈不说话,翠玲起身,“如今外头事儿多,等夜里空了我再和妈妈算吧。”说罢离开了张妈妈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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