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1)
武庆刚别看没多高文化,可他贼精明,魏延他们是团队,人家抱成团儿,他找的安保是另一支人马,他花了大价钱,从人家边防大将军手底下抠出来的精英,给人家的待遇丝毫不比魏延他们差,给钱给房给养老,连家属都安顿的丝毫不差,这才让边防大将军点头放人出来给他干活。
要不然这种特殊人才,能让他一个土了吧唧的暴发户雇佣到?就是用钱砸人家也不搭理他啊!
“他们那么厉害啊?”也是在这个时候,许思文才知道武庆刚带来的人的底细。
“别看他们蔫了吧唧的好像挺老实,其实他们哪个都见过红,下手绝对不留情。”武庆刚轻轻的叹了口气:“找不到你,生怕你吃亏,那个一八蛋带着死老娘们儿找你,是整事儿呢。”
“我就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找我,只是还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这么多年了,我还有什么是他要得到的呢?”现在提起庄士仁,许思文不会多么难受了,可终究是有不平的。
“他惦记的多了!”武庆刚气哼哼,怎么说也是“情敌”啊!
安保总经理用特殊的方式,用了一小时的时间,就给出了一份详细的报告,武庆刚拿到手里看完的时候,心里一下子就火了。
上面详细的记载了武庆刚离开后,许思文的一切活动,包括许思文一路上都没有说一句话,还有到了家后病倒了,幸好有人照顾还有私家医生上门诊治,同时,庄士仁跟艾丽斯这俩狗男女也被查了个底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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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士仁当年跟许思文是高中同学,关系很要好,庄士仁为人圆滑,同学们每个人都觉得跟他关系最铁,许思文那个时候只是有些朦胧的好感,高考后,他们上了同一个大学,还是同一个系,只是不同专业而已。
有个熟悉的人在,陌生的大学也没那么可怕了。
庄士仁很会做人,许思文太过清高,又涉世未深,第二年就被庄士仁发现了端倪,第三年庄士仁就有计划的接近许思文,甚至跟许思文去了许家集,那里是许思文的老家。
也是那个时候,许思文背着庄士仁,跟家里人出了柜,当时家里人没反对,可也没赞成。
同学集会的时候,大家都羡慕他们能考个好大学,学了一个有前途的专业。
但是大四刚开始,就有风声说学校要派交换生去海外,能不能学习到新知识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公费派遣,回来后你的记录上会有浓墨淡彩的一笔海外经历,对于像庄士仁跟许思文这样平常背景的学子来说,无异于是一把打开康庄大门的金钥匙。
当时许思文有一个很模糊的新概念,正好他也要写毕业论文,便以此为题,成了一篇特殊的毕业论文。
只是当年的他太过信任庄士仁,一有心事就愿意跟他分享,庄士仁可比许思文这个光知道读书的书呆子精明多了,立刻就发现了许思文毕业论文的价值,他本来考到大学就是擦边球过来的,这四年又各自钻营,真材实料真说起来,还真没多少能拿得出手的,就他这样的想要被选中当交换生,除非……
于是在某一天,许思文食物中毒了,进医院抢救,住院一个月,等他出院后,才发现自己的论文出现在了校内刊上,署名不是他,而是庄士仁。
许思文别看湿润如玉谦谦君子样儿,可内里却是个硬脾气,当即就跟庄士仁割袍断义了。
不过庄士仁却不同意,他还没能成为交换生呢!
跟许思文拉拉扯扯,又给许家打匿名电话,将两个人的暧昧夸大了百倍去,话里话外都是许思文犯贱的意思。
许氏诗书传家,立刻就将许思文急招回家,而庄氏族人却在这个时候一起闹去了许家集,口口声声都是许思文的不是,让许氏看好许思文,别耽误了他们家后生,而庄士仁却没再出现。
许思文被父亲打了一顿,赶出了家门,大哥红着眼睛给他兜里塞了钱,大嫂偷偷的给张岚河他们打了电话。
他是被张岚河他们一起送到医院,又照顾了他三个月他才好了的,可是回到学校的时候,庄士仁已经确定了交换生名额,离开了学校飞往了海外。
一走便是五六年,斗转星移,物是人非。
这次庄士仁回来找许思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当年他毕竟是偷盗了许思文的思绪,因为许思的文的这种想法在当时他自己也只是一个猜想,实际操作起来,很多地方都不是庄士仁能看得懂解释的清楚的。
等庄士仁发现不妥的时候,他已经是赶鸭子上架下不来了!
海外很多人看好这个项目,只是庄士仁根本就是滩烂泥,他是扶不起来的。
但是他却利用这一点,在海外混了个风生水起,不过虚的就是虚的,他联盟别人也不是傻子,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儿进展都没有,那只能是两种可能,一种,这种猜想不成立;另一种,庄士仁没有这个能力实现。
已经有人根据庄士仁的论文做过一些稍微有进展的实验,证明这种猜想可进行,所以第一种理由不成立,那么问题就出在庄士仁的身上了。
庄士仁自己也急了。
他的一切都是基于他是个值得人期待和投资的人才的前提下而成立的,要是他没那个金刚钻儿了,谁还会搭理他?
尤其是艾氏集团的老板,本来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精明的要死,当时庄士仁是想要跟艾丽斯直接结婚的,可艾老板却只同意他们订婚,说要考验一段时间。
艾老板话说的好听,要是庄士仁没本事,恐怕这婚,这辈子是结不成了。
庄士仁这家伙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比起当年他只会挑唆家里人去许家集闹事,在海外的时候他也不是多么奉公守法的家伙,回国后也没干几件人事儿,本来胆子就肥了,身边还有那么一个未婚妻在,武大老板生怕许技术员儿有个万一遇到了,吃亏可咋整?
狗逼急了还要跳墙、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庄士仁这样的王八蛋了。
武庆刚火急火燎的叫人准备,他要去追媳妇儿。
结果又有人找上了门。
“你猜找上门的是啥人?”武大老板卖了个关子。
“我怎么知道?私下应该是你拒绝不了的人吧?不然你不会这么晚才找来。”根据许思文对武庆刚的了解,这人是个急脾气,说风就是雨,他说要来追自己,肯定恨不得立刻就走,能让他停下来不得不见的人,来着绝对小不了就是。
这样的人,许思文觉得自己肯定不认识,说不定连听说都没听说过呢。
“来人是个红毛儿!”武庆刚大声宣布答案。
却挨了许思文一巴掌,拍在了老虎脑袋上:“怎么说话呢?那是海外友人!”
以前许思文就看出来了,武庆刚对外籍友人并不怎么宽待,尤其是魏延他们那一伙儿里的外籍友人,他是张手就揍抬腿就踹,丝毫不客气啊!
叫人不是什么颜色的毛儿,就是洋鬼子,反正规规矩矩称呼的时候甚少。
凤毛麟角。
武大老板挨了打也不恼,反而撇了撇嘴:“反正在俺看来他们长的都差不多,眼珠子隔远了看不清,只能看脑袋上顶着的是啥色儿的毛来区别了。”
“你是不是分不清外籍友人的脸啊?”许思文突然抬头定定的看着武庆刚。
“有点儿,但是要用心看的话还是能认清的,可谁有那瞎功夫细瞅他们啊?”
许思文:“……!”
那你就按头发的颜色给人起外号啊?
070四条公银鱼
武大老板看许思文的小表情,立刻恼羞成怒了:“不许打岔儿,这儿说的正关键时刻呢。”
许思文闷笑点头,示意他继续。
话说武大老板急赤白脸的接见了来人,是一个有着一头红色头发的海外贵族,由边防大将军亲自陪同。
前文提过,武大老板欠人家边防大将军一个人情呢,这个时候就得还了。
“武老弟,这位是……,你若是嫌麻烦,就称呼一声艾亲王也可以。”边防大将军的介绍,让武大老板暖意汗毛儿都炸起来了。
“亲王?”听的许思文也有些炸毛儿的趋势了。
“反正是个亲王,那名字忒长了,没咋记住,反正一口气儿绝对念不下来就是了。”
许思文:“……!”
这人的心得多大,才能在见亲王殿下的时候,连人家是什么亲王都没弄明白啊?
同时心里却觉得甜丝丝的,因为武大老板那个时候肯定是在心里惦记着他呢。
“亲王殿下……,老哥哥,俺得说点儿啥?”武庆刚见过最大的官儿也就是边防大将军这样的一疆驻守大将军和州长了,往上的他就在电视上看到过,真人没见过,尤其现在这个活的亲王离自个儿这么近。
“你不用客气,我会说你们的话。”亲王殿下的普通话还成,就是带着些别扭,但是倒是能让武庆刚听得懂他的意思。
“您会说话啊?”武庆刚当时就惊讶了,边防大将军恨不得堵上武庆刚的大嘴巴,不会说话就别出声儿,这话可是够失礼的了。
“不是!俺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会说我们的语言,真是让人惊讶,亲王殿下,您好,我叫武庆刚,是个商人。”武庆刚怎么说也被小魏他们训练了许久,虽然没能板过来老板的本质,但是在外人面前装一下还是可以的。
“不客气,我是以私人的名义前来贵国,你们的皇帝陛下已经知道了我的到来,并且同意了不声张。”红毛亲王殿下说话很和善:“我来是想求几条银鱼,我的热爱病了,需要银鱼救命,只是我去了另一处出产银鱼的地方,带回去的银鱼却不合格,只有找到您这里。”
“只要能给我几条活着的银鱼,你开出什么条件我都会心力照办。”红毛亲王殿下行了一个很是庄重的礼给武庆刚,这位亲王殿下气质高贵典雅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风韵贵气,脸色苍白虚弱如雪,但是却让人感受得到他的诚挚。
“您客气了!客气了!”武庆刚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当时就手忙脚乱了起来,想去扶人家一把吧?生怕冒犯了人家亲王殿下,愣是没敢伸手,汗都急下来了。
最后还是边防大将军亲自扶了亲王殿下的胳膊一下,一触即松开,勉强让亲王殿下站直了腰板儿好好说话了。
“那你就给他银鱼了?”许思文嗅到了一股浓郁的阴谋味道:“那个亲王姓艾吗?这个称呼可不一般。”
“咋了?”
“海外贵族的姓氏很有讲究的,一般来说,姓的头一个字母代表了家族的高贵程度,a是所有外文字母里的第一,这代表对方出身绝对高贵;姓名的长度代表了家族的延续,姓氏加上名字,越长就代表着这个家族传承的越是久远,也越是高贵。姓艾还是亲王的,这世界上也没几个。”
“唉呀妈呀,都啥乱七八糟的呀?头大了!”草根出身的武大老板一听这些东西就一个头两个大。
“你不是真的给了他银鱼吧?”许思文可不管武大老板头不头大,主要关注点是银鱼。
“他乐意付大代价,为啥不给?”
“你!”许思文动怒了:“你这是叛国你知道吗?”
“不至于吧?”
“通、敌!”
“邪乎了啊!”
“你就傻吧你!”
“嘿嘿嘿……!你当俺彪啊?真那么瓷实早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武庆刚贼兮兮的笑着安抚媳妇儿:“他想要俺就给呗,反正也不吃亏。”
“给我老实交代!”许思文就差伸手揪着武大老板的耳朵要他认罪了。
“嘿嘿嘿!俺给了他一条活的银鱼,他给了俺一大笔钱!”
“嗯。”许思文点头,要是只有一条银鱼的话,哪怕是拿到手了养活了,也不能繁殖。
“他看俺的车旧了,就说给换个新车开,俺想着,俺要来接你么,就说别一辆啊?咋也得给整个车队吧?他答应了,三个小时后就空运了过来一个车队,还有一辆定制的,俺一感动,就又送了他一条……”
“嗯?”这就不对了吧?
“俺觉得他人还不错,就跟他说再换点儿机车吧,他那队护卫的车子不错,他也点头了,让俺挑,俺就挑了前头那四辆,大将军笑话俺雁过拔毛儿,说全世界就十辆,俺自己就拿了四辆走,其实俺事先也不知道的,就是看别的机车都前后两个轮子,只有那四辆是前后四个轮子的,俺就说要拿那四辆了……”
“什么?”许思文的声音上扬。
“俺觉得过意不去,就又送了他一条,他老感动了!差一点儿跟俺磕头拜把子!”
“啊呸!”许思文打死都不相信武大老板的话。
“后来俺发愁,说车子日后坏了咋办?这没证没照的修都找不着地儿,他就给了俺那个车子生产地方的股份,以后咱家缺啥少啥的,但凡是跟车有关系的,甭客气,直接找去就是!”
“于是你就又给了他一条银鱼是吧?”
“你咋知道呢?”武庆刚一拍大腿:“太知心了!”
“你个二虎吧唧的玩意儿!”许思文气急了,真上手揪武庆刚的耳朵去了“怎么不直接都给了他?”
银鱼到底有多珍贵,许思文是不知道详细的价值,可是能让一个亲王由边防大将军亲自陪同来要活着的银鱼,傻子也知道不能多给吧?
一条可以说救命用,给俩也可以,探亲繁殖什么的,活不长久;可给了四条算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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