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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在宴会厅内,江誉行和宋知瑾都碰上了好几个久未碰面的好友。宋知瑾有意跟他们留空间,他说:“你们聊,我先过去一下。”

江誉行还搂着徐依怀,他敷衍地对宋知瑾说:“我等下就来。”

徐依怀的眼睛一直盯着宋知瑾的背影,在她看得如痴如醉的时候,江誉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这么好看?”

那语气似乎有点不善,徐依怀仰起脸看向他:“确实是挺好看的。我还打算介绍给我表妹认识呢,昨晚他才跟我抱怨找不到男朋友。可惜呀,他已经有老婆了。”

“你又不了解他,只见一面就介绍给自己的表妹,你未免也太儿戏了。”江誉行评价。

徐依怀立即反驳:“才不是。他看上去一表人才的,况且你跟他的关系好像挺不错的,应该不是坏人。”

江誉行被她那认真的模样逗笑了,他说:“行了,就知道你的眼光好。”

侍应拿着香槟经过,徐依怀顺手拿了一杯,接着递给了江誉行,江誉行接过来,看见她又想拿一杯,他劝说:“我看你最好不要喝了。”

刚才那杯洋酒的度数其实不高,徐依怀倒不觉得有问题,最终还是拿了一杯。轻轻地呷了一小口,她问江誉行:“今天早上干嘛不过来?”

酒杯杯沿上印着徐依怀的唇膏印子,连她唇上的纹路都印得很清楚。江誉行下意识地注视着它,接着也喝了口香槟:“今早去机场接宋知瑾的机,赶过去也来不及了,所以干脆晚上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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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依怀轻轻地点头。

江誉行微微俯身,靠近她耳际说:“我不在,你好像很放肆啊。”

徐依怀眼里满满都是笑意:“我乖巧着呢。”

“还敢不承认。”江誉行的声音更低,“今晚再跟你一笔一笔地算账。”

徐依怀仍然在笑,她毫无诚意地求饶:“不要啊……”

跟江誉行腻了一会儿,徐依怀就得继续招呼来宾。她走开之前,江誉行叮嘱她:“别乱喝酒。”

徐依怀“嗯”了声,但过后还是没有做到,毕竟在这种高兴的场合里,拒绝别人的敬酒确实有点扫兴。

晚宴临近尾声,徐依怀已经喝得微醺。秦征跟在她身边,在她脚步踉跄的时候,他眼疾手快地托住了她的腰。

祝潼见状,连忙说:“秦征,带怀怀去休息间缓一缓吧。”

秦征忧心仲仲地看着徐依怀,听了祝潼的提议,于是便领她到休息间。

那边的江誉行被几个好友拖着脱不了身,聊着聊着,他发现徐依怀似乎不见了踪影。在场内搜索了一下,他看到祝潼正在角落的小餐桌前喂着女儿吃蛋糕,他走过去,开门见山地问:“徐依怀呢?”

满嘴鲜奶油的祝恬抬头,她认得江誉行,于是含含糊糊地说:“叔叔好。”

祝潼对他没倒没有那么客气了,她虽然笑着,但那笑容却有几分不怀好意地感觉:“我也不清楚,秦征那小子不知道带她去哪儿玩耍去了。”

江誉行知道她有意让自己不爽,倒没有上她的当。他笑了笑,说:“祝潼,在你女儿面前撒谎,你不担心给她树立坏榜样吗?”

祝潼脸色一黑,她说:“跟你没关系。”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话毕,江誉行便转身离开,到别的地方找徐依怀。

走开以后,江誉行给徐依怀拨了徐依怀的手机,连续拨了两次也没有人接听。他皱了皱眉头,继而拨秦征的手机号码。

关键时刻总是秦征比较靠谱,不过是十来秒后,秦征便接听了,他直接告诉江誉行:“怀怀在b区电梯旁的休息间。”

江誉行很快就找到他们,休息间的门只是虚掩着,他一进门,就看见徐依怀倚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白烟的白开水。她的眼神有点呆滞,看起来应该醉得不轻。

秦征撑在腰站在落地窗前,百无聊赖地看着这座闹市的夜景。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才回头。江誉行已经半蹲在徐依怀跟前,轻声询问着她的情况。他觉得这里似乎不太需要自己,于是就说:“怀怀就交给你了。”

江誉行连头也没抬,只说:“谢了。”

徐依怀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但她的意识还是挺清醒的。她自动自觉地将手搭在江誉行肩上,然后将脸埋到他颈窝:“我没醉。”

“还说没醉?”江誉行拉直徐依怀那段纤细的腰,“别这样弓着身体,压到胃很容易吐的。”

休息间静悄悄的,他的声音落入徐依怀耳里,听着似乎不太真实。她很固执地重申:“我真的没醉。”

江誉行不跟醉酒的人讨论这个问题。徐依怀的口红已经掉得差不多,他看不过眼,于是抽了张纸巾帮她把余下的都擦干净。

化妆包就在脚边,徐依怀踢了踢它,抱着江誉行的手臂说:“我的假睫毛好重,还有那粉底涂在脸上很不舒服……”

江誉行终于开始相信她没醉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将化妆包捡起来:“哪瓶是卸妆的?”

“最大那瓶,黄色的。”徐依怀笑眯眯地说。

徐依怀这个妆化得很漂亮,然而江誉行还是喜欢她不施粉黛的样子,很自然,也很真实。将她脸上的化妆品一层一层地擦去,他才发现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比刚才更加诱人了。

让一个男人伺候自己卸妆的后果就是大大地浪费了卸妆乳、化妆棉、爽肤水等一堆东西。不过徐依怀还是很满意,因为江誉行被他折腾得满额是汗。平日他做任何事都易如反掌,现在却手忙脚乱,真的非常有趣。

徐依怀收拾化妆包内的东西时,江誉行去了卫生间洗手,回来以后,他将她拉起来:“走,我们回去。”

他们走侧门离开。江誉行带着他去停车场,室外风大,他紧紧地将徐依怀护在怀里。

身上那袭礼服到底是单薄,刺骨的寒风从各自缝隙间渗进,徐依怀冷得发抖。她将脸埋在江誉行胸前,口齿不清地抱怨:“冷死了。”

“冷得好,吹吹风就清醒了。”江誉行笑道。

话虽这样说,但江誉行还是加快了步伐,找到自己的车,他马上打开车门将把人给塞进去。

启动汽车后,江誉行将暖气调到最高一档,接着俯身给徐依怀系安全带。披在她肩上的披肩已经歪掉,他这时候才发现她穿的是一袭抹胸礼服,他的手不自觉地顿了下。

察觉到江誉行的不妥,徐依怀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睛,她娇声问他:“忘记问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我今天漂不漂亮?”

或许是车内的暖气太盛,江誉行觉得燥热。将安全带系上后,他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一脸平静地说:“徐依怀,你勾引我。”

话毕,江誉行的唇就吻了上去。在那幽闭的空间里,唇舌交缠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冲击着彼此的耳膜。江誉行的手在她身上胡乱摸索,当他有意将手探进裙底时,徐依怀重重地咬他的唇,趁着他吃痛时,她便使劲将他推开。

尽管徐依怀花了十成力气,但江誉行只是退离了一点,他的手撑在她椅背上,如同将她圈在自己怀内。

徐依怀的胸口仍旧在起伏,一开口,她的声音便沙哑得不像话:“我家几个亲戚的车子就停在附近……”

看着徐依怀那副惹人蹂躏的模样,江誉行的声音同样沙哑:“那又怎样?”

徐依怀推着他的胸膛:“那就快点回去呀。”

江誉行的欲火已经冒了大半,回去的路上,他的车速比平时都要快。他虽然着急,但很注意安全,没有超速,更没有闯红灯。

当车子驶进江誉行公寓的地下停车库时,徐依怀还知道问他:“你不是送我回家呀?”

江誉行精准地将车子倒进自己的车位,熄火后,他回答:“我的家不就是你的家吗?”

他们搭乘电梯顺利地抵达顶层,江誉行将房门打开后,徐依怀就被他推了进去。前脚跟还没有站稳,她已经被那男人粗暴地推到墙边,死死地吻住。

江誉行犹觉得不解瘾,借着墙壁,他将徐依怀托起。身体失衡,徐依怀本能地手臂箍在他脖子上,而她的双腿,亦自觉地环到他腰间。他单手扯着自己的领带,随后又粗鲁地扯着她的礼服。

衬衣与礼服渐渐凌乱,在他们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徐依怀突然别开了脸,她哑声说:“等一等!”

江誉行将她抱到沙发上,他的身体覆了上去,不耐烦地扯开那条碍事的披肩。客厅里只亮着一盏造型素雅的吊灯,他们的身影投在沙发上,暧昧地交叠在一起。

“等什么?”江誉行将身体挤在她腿间,强行将她的身体打开,半点也不允许她躲避。

徐依怀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在她犹豫的瞬间,江誉行的手已经窜进了她的裙底,他的手顺着那光滑的大腿向上,最终流连在她最私密的地方。

为了配这袭礼服,今天徐依怀穿了一条丁字裤。江誉行目光幽深地看着她,嘴角的笑容颇有深意。而在裙摆的遮掩下,他的手指勾着它的边缘,此际正一点一点地将它拉下去……

☆、第五十七章

徐依怀整个人都僵住了,江誉行掐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地抬了抬她的身体,那条小小的丁字裤就无声委地。她的脸涨得通红,看上去似是害羞,又似是被气着的:“喂!”

“这东西太碍事了。”江誉行的唇贴在她的颈窝上,声音含糊地说。他俩身上都有淡淡的酒气,并不刺鼻,但让人微醺。

两人的体温交织在一起,徐依怀浑身发烫,他的唇、他的舌滑过逐寸逐寸地自己的皮肤,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若有似无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恍惚间,徐依怀被人揽腰抱起,天旋地转后,她被压在大床上。抬眼看着天花板,她认得这里是江誉行的卧室。

江誉行刚把自己的衬衣脱了,他胸肌上布着细密的汗水,看起来十分性感。徐依怀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她动了动唇,尚未来得及说话,他的吻便再次落下。

徐依怀的身体放软,连喘息的声音也是支离破碎的。江誉行的手恣意地在她身上游走,那长及脚踝的裙摆被撩到腿根,那小小的丁字裤遗留在客厅的地板上,她觉得下面凉飕飕的。当那温热而宽厚的手掌毫无阻碍地摸索在自己腿间时,徐依怀下意识将双腿收紧,但却使得他们之间的接触更加亲密。

察觉到她全身绷紧,江誉行便停了下来。他的手肘撑在徐依怀身侧,紧密地将她笼罩在自己身下:“听说这套礼服是秦征帮你挑的……”

没等徐依怀回答,江誉行已经将拉链一拉到底。他胡乱地将礼服推腰间,那脆弱的棉线经不起这番折腾,崩开了长长一道口子。

上次出海,徐依怀穿着比坚尼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江誉行就知道她的身材惹火得很。看着眼前这片好风光,他喉咙一紧,忍不住俯首膜拜。想起这段日子的心痒和忍耐,今晚他必须十倍奉还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徐依怀难耐地仰着脖子,她的手指揪住他的短发,尽管咬着唇,但拿细碎的吟叹声还是从她口中溢出。

在江誉行的挑逗下,徐依怀早已溃不成军。伏在身上的男人成了自己唯一的主宰,她喘息,她颤栗,直至他急切地闯入,她失声痛呼起来,而她的呼吸似乎也在这个瞬间顿了住。

全身的血脉都在兴奋地暴动,江誉行虽然开始失控,但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徐依怀的身体绷得很僵,她的眉头紧紧拧着,而下唇被咬得发白。江誉行简直不可置信,他不敢再向前,连声音都变了:“怎么回事?”

相比于江誉行的惊讶,徐依怀就冷静得多了。在这个关头,她根本无法解释,最终只能伸手勾着他的脖子,软声说:“你轻点啊……”

江誉行到底没有将她往死里折腾,更不敢将她往死里折腾,以致结束的时候,尚未吃饱餍足的他臭着脸倚在床头的软包上无法入眠,而徐依怀就趴在他身旁酣然大睡。

日上三竿时,徐依怀才悠悠醒来。或许由于过长时间保持同一个睡姿,她半边身体都僵住了。她艰难地翻了个身,眼睛在房内扫了圈,过后才完完全全地清醒过来。

脑海中依稀浮现昨晚那火热的场景,徐依怀记得,她和江誉行是怎样拥吻,怎样交缠,最后又是怎样拥抱着彼此爆发的。满床凌乱的被褥和枕头都是无声地诉说着他们曾经有多么的放肆,看着身边空出的半边床,她的脸蛋悄悄地烫了起来。

在最最神魂颠倒的时刻,江誉行还该死地问自己是不是安全期,徐依怀的灵魂都被他撞飞了,哪里还想的起这种日子。她先是点头又是摇头,摇头以后又再点头,差点把江誉行逼疯。他箭在弦上也顾不了那么多,她记得他当时咬着自己的耳垂,一字一顿地说“有了更好”……

就在徐依怀坐在床上发呆的时候,门外似乎响起一阵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她回过神来,翻身躺回床上,同时将手边的丝被胡乱地盖在自己身上。

把房门推开,江誉行刚好看见那团深蓝色的丝被细微地涌动着,半秒以后,它便完全静止。

卧室静谧得很,落地窗被几层窗帘被严严实实地遮掩,房内几乎看不见日光。徐依怀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听着江誉行渐行渐近的脚步,她的心跳一点一点地加速。

江誉行知道徐依怀在装睡,他走到床尾,不叫她,也不拆穿她。足足三分钟,她还是以同样的姿势趴在那里。江誉行觉得好笑,他迈前一步,伸手钳住她露在外面的脚踝。

徐依怀猝不及防地把江誉行拖到床尾,她死死地抱住胸前的被子,抬头就对上他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他目光深邃又敏锐,似乎能窥视藏在丝被下那具不着寸缕的身体。

江誉行坐到床尾,他将挡在徐依怀眼前的头发拨开:“我以为要给睡美人一个吻,她才会醒过来。”

他的笑容里充满着戏谑的意味,徐依怀装作没有看懂。她将自己裹在丝被里,只露出一张小脸:“早呀。”

将腕表举到她眼前,江誉行对她说:“你知道现在多少点吗?已经不早了。”

徐依怀的眼珠转了又转,她问:“那……有午饭吃了吗?”

江誉行微微一笑:“当然有。”

话毕,江誉行就摁住她的肩膀,俯身吻了下去。徐依怀堪堪地别过脸,他的唇便落到脸颊间。

江誉行也不介意,他倒在床上,满足地将她抱在怀里。徐依怀正想逃开,而他死死地将丝被压住:“你再动,被子就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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