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节(1 / 1)
豆腐说:“你以为我想啊,这不是没地方落脚嘛。你等等,我调整一下姿势。”说着,豆腐双手撑着墙壁,踩我肚皮上,将自己架空起来。我趁着这机会,赶紧调整姿势准备起身,但谁知这一下子,还是没能起来,霎时间,我感觉自己身下的装备包,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一般,我感觉到有股力道在阻止我起身。
我一时大惊,连忙回头,但由于整个人起不来,因此视线的余光,仅仅能瞥到我的装备包,而这时我才发现,装备包不知何时,竟然只剩下了一半,还有另一半,赫然被一种黑色的物质给包裹了。
我惊道:“小豆,快看看我身下面是什么东西!”
豆腐发觉不对劲,双脚撑着两侧,将手电筒的光芒直直打向我身下,神情猛然变得吃惊起来,道:“好像是流沙,黑色的流沙!”
流沙?
这地方怎么会有流沙?
难道颛瑞和哈日查盖也和我们遭遇了一样的情况,被这黑色的流沙给吞了?我不敢大意,也顾不得多想,连忙解开装备包的连接扣,很快,整个人便脱身而出,和豆腐一样,靠着双腿的力道,抵住两边的石墙,将自己给架空起来,而这时,我那只装备包,几乎只剩下靠近背部的那一层还裸露在外。在我和豆腐的视线中,它以极快的速度,瞬间被这些黑色的,如同流沙一样的东西给吞噬了。
这会儿注意力一转移,我也不觉得痛了,只觉得一阵后怕。豆腐说:“完蛋了完蛋了,阴阳脸他们两个肯定是被吞了,不知道还活着没。老陈,你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吗?”
我摇了摇头,仔细观察那些东西,这时我猛地发现,原来这些黑色的流沙一样的物质,是从石墙周围的缝隙里流出来的。鬼蜮的整体建筑和地下宫殿,都是用巨石磊出来的,他们人力有限,加工技术有限,因此石块与石块的连接处,显得十分粗糙,难免有一些空隙。而这些黑色的流沙状物质,赫然便是从这些缝隙间流出来的。
我没回答豆腐的话,脑海里闪过几个念头。这东西似乎和流沙的性质是一样的,人如果被它吞下去,八成会窒息而死。不行,我得确认一下颛瑞他俩是否还活着。想到此处,我便伸手从豆腐的装备包里摸出了探钎和加长管,开始讲铁钎往黑色的流沙里插,每一根加长管通过拉伸,可以加长三米。
很快,第一根加长管被我放到了底,没有触碰到人的尸体一类的东西,甚至我刚才陷下去的那个装备包也不见了。
看来,这个流沙洞,比我想象中的更深。
鬼蜮的人没道理在自己家里弄这些,因此我怀疑,这些黑色的流沙,很可能是鬼蜮覆灭以后出现的产物,它们究竟是什么呢?
当我将第二根加长管,拉伸到一米时,探钎忽然触到了一个东西。我旋转着探钎,感受它传上来的震感,通过震感,我断定这应该是我刚才沉下去的装备包。而按照这个情况,装备包下面,很可能就到底了,没准儿下面还有颛瑞二人的尸体。
我想到这儿,额头不由得冒了层冷汗。
豆腐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有些惊慌,摇头道:“不可能,阴阳脸和茶壶盖是属蟑螂的,哪那么容易死。老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咱们得想想办法!”
我道:“我有说过不管吗?”目光一转,我看向了那些石头间流出黑色沙粒的细缝,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些东西是流动的,那么必然会有一个起点和一个终点,只有将这些东西清理掉,才能看到被它们掩埋起来的东西。这些石头缝中,如果一直在不停的滑出流沙,那么这个洞里黑色的流沙,应该远远不止现在这个规模。
那么其他的流沙去哪儿了?
唯一的解释便是,这很可能是一个循环的系统,或许,找到它的循环路径,我们就可以找到颛瑞两人。
想到此处,我示意豆腐先上去,两人爬出了这个洞口。豆腐警惕的看着周围,似乎在找之前把他踢下来的那个东西。据豆腐回忆,他说是一只脚踢他的,而且是一只没有穿鞋的人脚。
我的目光在这个地方巡视了一圈,忽然间,我发现桌子旁边那个女人,她脚上是没有鞋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冒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豆腐瞅见我神色不对劲,在我眼前挥了挥手,说:“老陈,别发呆了,就按照你说的办,你去撬石头,我在上面守着,管它什么东西,这次保准不给它捣乱的可乘之机。”
我没回答豆腐的话,目光转了转,从豆腐的装备包里摸出了一把探铲。这东西厚重,前端尖锐,一铲子下去,能削掉人半个脑壳,我在手上掂量了一下,旋即二话不说,抄起探铲,猛的朝着那石化的女人拍去。这尸体融合了火山灰,虽然石化了,但并不坚硬,这一拍,她整个脑袋直接碎成了无数石子大小的颗粒,带起了无数粉尘。
豆腐根本没明白怎么回事儿,站在一旁都懵了。我顾不得跟他解释,为了以防后患,手中的探铲变身为破坏武器,将整个女人石化的尸身,完全拍成了碎渣。
豆腐在我破坏尸体时,观察到了那女人没有穿鞋的脚,估摸着也反应过来,紧跟着抄起一根加长管,跟我一起破坏起来。有道是斩草除根,为了以防万一,我俩顺便将那具男尸和那个趴在桌子上的小孩儿也解决了,整个四方形的木桌子,也被我们拍成了碎块儿,一时间周围粉尘弥补,视线一片模糊。
索性我们带了防毒面具,倒也不碍事。干完这一切,豆腐紧张的四下里一看,说:“破坏尸体,有用吗?”
我道:“不管有没有用,敲山震虎,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豆腐道:“会不会是咱们弄错了,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石化的尸体不会变成粽子的吗?”豆腐这么一说,到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这古尸是卫南京给我们讲的。说起来,卫南京这人,死的实在可惜,是条汉子,知道我是是个青脸,所以当时没少跟我讲一些圈子内的诡事,至今想起他来,我都觉得可惜。
尸体起尸,全凭一口气,这口气有些借的是人气,有些是死前的怨气,有些是地气,也就是有些特殊的养尸之地,也会养出粽子。但石化的尸体,绝人气,阻地气,是绝对无法起尸的。
不过,卫南京却跟我讲过一个关于石像成精的传说。据说早年间,日军侵华时,在两西交界处一片山岭下,扫荡一个一个村庄。两西也就是山西和陕西。那村里有一座孝公庙,庙侧有一个石日晷。日本人路过孝公庙,有些人内急,便在孝公庙内匆匆解决。谁知这时却有人发现,那个日晷后面,竟然躲了个人,穿着红衣红裤,看样子是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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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嘿嘿大笑:有花姑娘的干活。紧接着便去抓那个小姑娘,谁知小女孩一回过头,却是一张灰白如石头的脸,上面还刻着子丑寅卯等时辰。日本人吓的半死,拔腿就跑,再也不敢往这一片去了。
据说是因为这个孝公庙建庙已久,由于一直没有炉鼎,因而世世代代香火供奉都在那日晷之下,久而久之,日晷感应人气,便修成了人形精灵。这三具石化的尸体虽然无法起尸,但当初是在一瞬间死亡,或许那时候人气未退,时隔日久,成了精怪也有可能。这种情况,一但毁坏它的真身,便相当于泄了精气。
我将这其中门道说与豆腐听,豆腐吃惊道:“如果真是这些石头尸体成了精,它会不会来报复咱们?”这话一说,布满粉尘的民居中,没有来的忽然刮起了一阵阴风。
只听的空寂的石室中,忽然响起了一声尖啸,似人似兽,似虚似实,顷刻间,原本已经沉寂下去的粉尘随着阴风重新飞舞起来,在空中打着旋儿,一下子我的眼前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精怪不比软粽子,按照民间的说法,精怪比软粽子的等级要高很多。当初在阴阳留步村,便是那只黄鼠狼帮我们挡住了大批的软粽子。我心中一惊,霎时间觉得背后一阵阴冷的东西钻上了身。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瞬间,我只觉得四肢冰冷,整个人控制不住的抽搐起来,我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肠子都搅在了一起,那种感觉别提多痛苦了。
☆、第七十二章 脑袋后面的脸
仅仅是瞬间,我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豆腐瞅见我的情况,大叫不好,猛地搀扶住我,道:“老陈,你怎么样?这地方有古怪,靠,不管了,咱们先出去!”
我现在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浑身抖如筛糠,痛苦不堪。这会儿,周围全是灰蒙蒙的雾气,豆腐将我架起来往外冲。这会儿,我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应,豆腐架着我往东,我也不可能往西,紧接着,我俩回到了之前下来的洞口处。这地方没有那么多尘灰,视线要清晰许多,豆腐看了看头顶的洞口,又看了看我,焦急道:“老陈,自己能不能洞?这洞太窄,你自己不爬,我也没办法把你弄出去啊。”
我摇了摇头,勉强出声:“不行,我、我控制不了自己,好像、好像身体里多出了一个人,你……你离我远一点。”豆腐跟着跳脚,道:“我是那种人吗?我靠,不管了,我把你栓着,先把你拖出去再说。”一边说,一边儿摸出绳子往我腰上栓,然而,他这个动作刚完成了一半,忽然之间,我察觉到豆腐浑身的肌肉僵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便觉得后脑勺猛地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那一瞬间,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是豆腐忽然从后面狠狠打了我一下,也不知是用的什么东西。
但我实在不能理解,他没事儿打我干什么?
等我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还在同一个地方,周围有股子阴冷的感觉,房屋中央升着一堆固体燃料。豆腐坐在燃料旁边,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头顶的洞口,紧接着又会看一看我。当发现我醒来的那一刻,我感觉到豆腐的嘴角猛地抽了一下,似乎十分紧张。
我大脑有些痛,刚醒过来还有些发发懵,脑海里断断续续的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再见豆腐此刻的模样,我不由得心下一沉,冷冷道:“为什么打晕我?”
豆腐咽了咽口水,神色小心翼翼,甚至他手中还拿着一支枪,若有若无的对着我。这个动作让我很受伤,这些年拿枪口对着我的人不少,但豆腐却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动作。
我问完,他打量了我一阵,说:“你、你先转过身。”
转身?我忍不住挑了挑眉,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紧接着,我按照豆腐的只是转过身,拿后背对着他。这时,我听到豆腐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声音,下一秒,这小子猛地扑上来抱住我,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老陈,你差点儿变成妖精你知道吗?”
我道:“到底怎么回事?”
豆腐一脸委屈,跟要哭似的,断断续续说起了之前的情况。当时他见我脸色发青,浑身抽搐,又找不到原因,因而心一狠,便决定先带着我离开再说,只能先对不起颛瑞两个了。接着便打算用绳索拴着,将无法自理的我给拖出去。谁知他往我腰上栓绳子,绕到背后时,忽然呆住了。因为他发现,我的后脑勺不见了……
当时,我的后脑勺上,不是头发,而是一张青白色的人脸,是之前那个女人的脸!那女人目光怨毒的盯着豆腐,一张嘴忽然伸长,赫然朝豆腐咬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豆腐猛地一拳头揍了过去,直接将我给打晕了。当时他也是吓懵了,我一晕,立刻跳的老远,缩在墙角半晌不敢靠近,那怂样就别提了。片刻后,见我没动静,才大着胆子凑过来,重新一看,发现我后脑勺的人脸已经不见了。
豆腐心说: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再一回想,刚才的一幕,实在不像是幻觉,难不成是那成了精的石化尸体阴魂不散,附在我身上了?思来想去,豆腐不敢耽误,决定立刻离开这个阴森森的地方,一切等出去再做打算。他用绳索捆着我,开始往外爬。
谁知,就在快要到达洞口之时,忽然听到洞外传来一阵人声。
是谁在外面?
豆腐心下一惊,关掉手电筒,在黑暗中慢慢往前爬,悄悄探头往外看,赫然发现外面站着五个服装统一的人。只听其中一个人道:“这周围都是新土,所以那四个人,肯定是进去了。”
由于这五人服装统一,身量也差不多,因此豆腐也分不清他们谁是谁,姑且以代号相称,第一个开口的叫a。紧接着。b说道:“早就听闻颛家大当家的是个狠juésè,没想到一下子就将头儿他们给……”这话虽然没说完,豆腐却是听出了名堂,心下大惊,心说:老陈他们当时忽然弄来一个装备包,难不成是杀了人才到手的?
这一下,豆腐知道,这五个人是敌非友了,他自然不敢再往前爬,不由得更加放低的身形,屏住呼吸,想听听他们接下来的打算。
我听到这里也挺意外的,因为按照我们之前的预计,这五人都是受人雇佣,如今被我们夺去了大头装备,又群龙无首,按理说应该会放弃接下来的行动,再谋后续才对。怎么会不死心的,在洞外堵我们?
却听又有一人接话,说:“上面下命,说等姓颛的回了京城,再下手就难了。让我们五人就地解决他们。”
a的语气有些抱怨起来,说:“如果我们挑着光杆枪,子弹没多少,大头装备都在他们手里,这地方又人烟罕至,一个手榴弹就能结果了我们,我们现在去找他们的晦气,岂不是送死?我说……钱要赚,命更重要。谁再跟东家交涉交涉?”
那五人估摸着都不愿意去捅上面的晦气,面面相觑,却没人愿意接这个倒霉差事。豆腐躲在暗处,心说现在大头装备都被流沙给吞了,我和老陈就这么狼狈的出去,还不被直接结果了?
便听那五人商量半晌,却碍于我们火力重,不敢下洞,便决定守在洞外,来个引蛇出洞,趁着我们事成之后没有防备之时,利用地理躲在周围的高处射杀我们。
这个计策,如果当真实施起来,如果我们不注意,还真会着了道。这会儿出去,便是自投罗网,豆腐进退两难,就这么趴在洞口,万一这五人将灯光往里一打,便能瞧见自己了。豆腐一急,只能带着我又退了出来。这个过程我自然是遭了不少罪,被豆腐推着往后退。
当时我一直是昏迷的,豆腐警惕性有些下降,推着推着,猛然便瞅见我后脑勺上,赫然又冒出了那一张脸,并且这一次,那张脸只是一闪就消失了,留下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不等豆腐反应过来,‘我’便抬起了头,张嘴大叫。
这要是一叫,我俩的位置立刻就会暴露,幸亏豆腐当时离我极近,在我张嘴的一瞬间,猛地将自己的手塞进了我嘴里,霎时间声音到是没有发出,却是改叫为咬,疼的豆腐连连吸气,手上老大一个血淋淋的牙印子,钻心肝的疼。
情急之下,豆腐心说:老陈对不住了,再委屈你一下。接着另一只手直接来掐我脖子,将我给掐晕过去了。接着,便带着我蜗居在此。我听豆腐说完,果然觉得浑身火辣辣的,有不杀摩擦出的细小伤口,喉咙也觉得痛,说话声音都有些嘶哑,合着是被这小子掐的。
豆腐的话让我又是惊又是惧,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却只能摸到自己的头发。
后脑勺长出了一张脸?
难道那成了精的东西,跑到我身上来了?豆腐见我神色有异,想了半晌,安慰说:“这个、这个……也别怕,回头咱们找个道士把它收了,看它还敢不敢作怪。”
我看了豆腐一眼,心说现在门外有五个人在伏击,凭我和豆腐两人,现在出去无异于送死,为今之计,还是先确认下颛瑞二人的吉凶要紧。这二人都不是普通人,我和豆腐都能从那流沙中逃脱,他们二人也不该这么轻易上当,只怕其中,还有什么我俩不知道的门道。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腕上爷爷送给我的那串桃木珠,时隔日久,上面已经出现了许多裂痕,我担心它损坏,平日里都摘下来妥善放置,只有在下斗时才会戴上。
然而,这一看,我猛然发现不对劲。
桃木珠上有张脸,一张不断扭曲着的,仿佛想从桃木珠里挣脱出来一般的人脸。那张脸仿佛察觉到了我的注视,更加激动起来,线条扭曲着,五官都移位了,看起来十分可怖。
豆腐大吃一惊,道:“啊,就是它,就是它!它怎么跑到这手珠里了?”
我摇了摇头,心说:看样子,这桃木珠似乎又救了我一命,这张怪脸,似乎是被这串珠子给困住了。这个念头才刚闪过,忽然间,我手腕上的桃木珠猛地崩裂了一颗,整串手珠变的松松垮垮的,下一秒,绳索猛地一断,一颗颗桃木珠散落在地上,弹跳着滚入了四处。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整个人如同被泼了一层凉水,浑身都紧了。
☆、第七十三章 选左不选右
豆腐更是吓的不知所措,仿佛我就是失去控制,即将发狂的怪物一样,怪叫一声,立刻离我一丈远。
估摸着是为了我的自尊考虑,他又试探着问道:”你是陈悬还是妖精?”
我要被气死了,冷冷道:“妖精。”
豆腐一听,知道我是在说反话,拍了拍胸口凑了回来,看着周围阴森黑暗的空间,道:“你说……那东西现在会不会正躲在哪个地方看着咱们?老陈,要不、要不咱们出去吧,我么投个降成不成?”
我忍不住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道:“你当是过家家?虽说他们的目地是颛瑞,但我之前也杀过他们的人,我们现在已经被看成一伙儿了,你出去不是找死是什么?”
豆腐道:“那、那怎么办?咱们就在这儿等死?万一、万一那个妖精再出现怎么办?”其心说,只怕那东西现在根本没有离开,爷爷给的桃木珠已毁,也不知那东西是不是挣脱而出,八成这会儿正想着该怎么报复我们呢。
但这话我没说出口,豆腐胆子已经够小了,思来想去,我觉得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便决定先按照原计划行事,寻找颛瑞二人要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确定了他们的情况,我们也好安排下一步怎么走。于是我和豆腐打着手电,按照原计划,下到了那个布满黑色流沙的洞口里,利用撬子,开始对墙体进行破坏。
这些堆砌起来的巨石十分粗糙,之所以至今都没有坍塌,完全依靠于自身的体积,因而我俩轮流分工,足足干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破坏了其中一块大石。
将石块完全抠出来之后,我惊讶的发现,这石墙后面,竟然是空的,仔细一看,赫然是一条人工打出来的土洞,土洞里一半的空间,都布满了这种流沙似的物质,灯光往里面一打,黑乎乎一片。
我观察了一下,发现这石墙后面的流沙并不是流动着的,于是将身体探进去一半,打着手电筒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时,我也猛地弄清楚了这地方的构造。我估摸着,整个鬼蜮,就和过去打地道战一样,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地下入口,为了结构稳固,不同区域之间的地道会上下错开,各个入口之间连成一片。我估计,我们现在所看到的这条地道,便是想通的原理,因而形成了我现在所看到的这片地道群。
既然如此,那么这些地道,最终肯定是通向地宫的。我心下一喜,看着眼前的黑乎乎的一片沙巢,又有些担心,也不知道这些黑色的流沙物质,究竟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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