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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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烨觉得这老板真有意思,若是两人和好了换成一间房,他不是还少赚一些钱么。这么想着,江承烨开口道:“店家,有件事情想要问问你。”

这厢,宁慈进到房间的时候才觉得整个人都被颠的有些劳累,这些年的经验,她也晓得谈生意之前须得养足了精神,否则如何去跟人精打细算!?宁慈靠着床边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也不晓得过了多久,险些睡着了,最后脑袋一栽,人才清醒过来,就在她想着要不要叫热水泡个澡的时候,江承烨已经过来敲门了。

“你……”宁慈打开门站在门口,看着江承烨手里的一只纸包裹,“你方才出去了?”

江承烨点点头,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宁慈半天没接,江承烨索性一步垮了进来,宁慈不妨,整个人后退几步,因为鞋底子太过软薄,所以如果走的路不平坦也十分容易硌脚,这么退了几步,就让江承烨站进来了。

“过去坐好。”江承烨不由分说,将门关上了,把她带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然后单膝跪地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三两下就把鞋子给脱了。

宁慈就这么看着他打开身边那个纸包裹,从里面取出一双新的绣花鞋出来,将她的脚往里面送,竟然也是大小刚刚好!

“你出去买的?”宁慈收回自己的脚在地上踩了踩,果真是适合走路的实底鞋子,面料倒是也很丝滑柔软,比她穿出来的那一双要好多了。

江承烨没有发话,而是将另一只鞋子也给她穿上,然后将她换下来的鞋子重新包好,将包裹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起身站在她面前:“要不要起来走一走?若是不合脚我再拿去换。”

不合脚?怎么会不合脚!?

宁慈穿着他买回来的新鞋子,每一步都轻飘的仿佛走在了云端,她低头去看自己脚上的鞋子,垂下的目光中带上了几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暖意。

“多谢。”宁慈放下手中提着的裙子,遮住了那双穿着新鞋子的小脚。

“不必,只要不将鞋子的钱还给我就行。”江承烨的话中带着些自嘲,他走到另一边坐下,给自己和她都倒了一杯茶:“接下来如何?是休息好了再去找酒柜子的掌柜还是如何?

不晓得究竟是不是因为脚上的鞋子走的不舒服才让宁慈觉得疲惫,此刻穿上新的鞋子,宁慈觉得整个人都舒服轻松很多,她走到桌子边坐下:“那你呢?你是比较想先去尝尝美酒,还是先看看美人?”

江承烨忽的笑了笑:“酒什么时候都能尝。至于美人……”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不是一直都在看么?”

宁慈的反应并没有什么局促娇羞,她只是勾了勾唇角:“那你慢慢看,我先出去了。”说罢,她放下茶杯走到一边的包袱边将银钱都放在身上,又在铜镜前理了理自己,转身出了门。她出门的时候,江承烨也跟着一起出了门。

玉真酒出自涪陵镇的一家叫做“酒柜子”的酒坊,玉真酒十分珍贵,据说它的埋藏时间过长,每年也只能出一坛,所以即便给了秘方,也不大容易立刻制出一坛来尝一尝是不是就是真正的玉真酒的味道。两人来到酒柜子,表明来意,伙计立马认出了这姑娘就是之前和连三爷一起来过的姑娘,没多久,掌柜的就迎了出来,见到宁慈的那一刻,掌柜的那张略显猥琐的脸上绽出了惊艳的神色,旋即一脸堆笑的作揖:“宁姑娘!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里面请!里面请!”

上一回宁慈的确是和连城煜过来过,两人在酒柜子听说过玉真酒,曾小尝过一小口。随后如意想要将玉真酒给收了,之后的生意就是连城煜过来谈的,分明已经拿了秘方,但是醉一坊的师父说,这秘方上的都是很普通的酿酒原料,的确是有几味不曾不同寻常的原料,但这也没听说过是酿酒所用,因为一坛玉真酒要埋很久,会不会在土地里变得香醇也说不准。可真是因为时间长,万一到时候挖出来的不是那个味道,只怕就是被骗了,这么长时间,谁知道这酒柜子还在不在这里?

且不说连城煜用了多大的价钱买来秘方,即便只是一文钱,那也应该是值一文钱的东西。宁慈也觉得这单子来的似乎是太容易了。

两人进了后堂,掌柜的奉上热茶,他有意无意的打量了一番宁慈和她身边的男人,最后目光还是落在如意的身上。因着开春之后天气渐渐回暖,上回来的时候还裹着厚重的披风,今日已经将完美的身子包裹其中,隐隐能勾勒出那皓白手臂的春衫,天仙一般迷人。掌柜的笑着说道:“宁姑娘今日怎的想到来小店了?”

宁慈喝着茶,直言道:“有些事情来找掌柜的,便过来了。”

掌柜的心里咯噔一声,可是面上还是笑脸相迎,目光望向了宁慈身边的江承烨:“这位公子是……”

“一个朋友。”宁慈借口,“我的一个朋友去到了东桥瞧见了醉一坊的玉真酒,就想尝一尝,只是这玉真酒不是说有就有的,所以我这位朋友忍不住,我也别无打他,便将他一并带来了。还请掌柜的看在我这位朋友是杯中之物的行家,爱的就是这一口的份儿上,割爱分出一些,宁慈大可花钱来买。”

呵呵……杯中之物的行家……

江承烨觉得有些人现在说什么都是信手拈来,已经不再考虑真实性了,他倒是想看看她要怎么要回这个真实的秘方。

掌柜的的脸色从听到“杯中之物的行家”时就已经很微妙了,他拱着手笑了笑:“姑娘这话说的实在是见外,三爷已经花了大价钱买去了秘方,就相当于已经分了一半给东桥镇,姑娘想要一壶玉真酒,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姑娘稍等,小的这就去准备!”临走之前,眼珠子还恋恋不舍的看了宁慈一眼。

等到掌柜的出去张罗,后堂只有一些下人守在这里。江承烨看了悠然自得的女人一眼,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微微弯下身,修长的手指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勾起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捏着帕子为她擦了擦溅到茶水的唇角。

这样暧昧的动作当着一屋子的下人做出来,当事人两个居然也不觉得害臊。江承烨做完了这些,更是明目张胆的继续凑近,直到两人的唇都快碰到的时候,他才微微一顿,目光不善的看着一自淡定自如的女人!

江承烨方向一偏,凑到了她的耳畔,温热的呼吸却伴随着一句冰冷彻骨怒意逼人的话:“我可不可以挖了他的眼睛?”

刚才那个郝掌柜的眼珠子有多不自觉,江承烨悉数收于眼中!如果是以前,他必然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他永远也不敢再用那样淫邪的目光看他的女人!可如今他们二人还未冰释前嫌,他不想用那些强硬的办法让她生出反感。

可是心中的怒火已经压制不住,最终成了这样一句隐忍着怒意的话语。

就在江承烨放完话要撤离的时候,纤柔的素手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臂,带着些笑意的声音同样在他的耳畔小声响起:“忍一忍,让你挖。”

江承烨微微有些错愕,他直起身子,见到的却是明丽的女人那一抹还未散去的笑,她带着面纱,能让他感觉到这个笑的是那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未免也太过勾魂夺魄了!

这个小妖精!

江承烨心中盘算着,即便带了面纱都还这般勾人,那还怎么得了!?不然以后就关在家里好了!?

正想着,郝掌柜亲自端着两杯茶过来了。

“二位,着实是不好意思。存在前面的玉真酒正好没有了,小的还要去后面的酒窖里取,可能要耽误些时间,二位不妨先喝两口白茶,这样酒液也会更加香醇!”

说着,郝掌柜将两倍白水放在两人面前。宁慈看着笑眯眯的郝掌柜,笑着端起了那茶杯茶。因为她的袖子是宽袖,喝茶时即便摘了面纱也能以袖掩面。这套动作宁慈可谓是做的自然流畅,很有一番味道,仿佛看着她喝下去都是一道美景。

忽的一声响,宁慈的面纱还未摘,手中的杯子不慎滑了一滑,溅出了些水在她的手腕上,她不慌不忙的放下茶杯,微微将右手的袖子撩起一些,素白的手腕便这样露了出来,而那手腕上,还带着一只颜色略显深沉的镯子。

真是……真是极品!郝掌柜看着那盈盈皓腕,不动声色的咽了咽口水,立马赔罪道:“哎呀呀,是不是白水太烫了?”再一看那广袖袖口都湿了,郝掌柜眉头皱的紧紧地,像是自己犯下了什么弥天大罪一般!

“真是让姑娘遭罪了,这湿了袖口定然是不舒服吧,若是姑娘不嫌弃,小的大可让内子带姑娘去后院换一件衣裳,等这袖子烘干了。姑娘再换上!”

“哐!”一边的男人手中的杯盖子重重的扣在了杯子上,郝掌柜眸子一厉:“公子……”

江承烨抬了抬手:“无妨,只是觉得有些疲困,失礼了。”

郝掌柜立马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握拳击手:“是小的设想不周。宁姑娘难得来一次,小的自当好好招待,上回和三爷过来也是来去匆匆,不若今日姑娘和公子索性就在小的这里住下,也好让小的好好招待!”

宁慈笑了笑:“郝掌柜,其实宁慈今日来,只是因为这位杯中行家乃是宁慈请回来酿造玉真酒的人,他听说玉真酒后一直想要尝一尝,我二人急着赶过来,秘方还放在三爷那里没能瞧上一瞧,宁慈有个不情之请,不晓得郝掌柜方不方便与我这位朋友一边饮酒,一边给他瞧一瞧您这边的秘方。郝掌柜也说这秘方三爷已经花了价钱买去了,我这位朋友也是自己人,定然是不必避嫌的!”

江承烨觉得宁慈这番话说得实在是没有水平,倘若酒柜子真的心虚,一听便会觉得她今日就是为了秘方而来,什么品酒都是幌子,如何还会再给她看秘方?

郝掌柜笑了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姑娘既然提出来了,那还不好说。不过姑娘这样湿着袖子只怕不舒服,要不要……”

宁慈已经点头:“劳烦郝掌柜和尊夫人了。”

郝掌柜大喜,立马请着宁慈往后院走。

江承烨快杀人了!这个女人时疯了吗!?这郝掌柜一看就不是什么纯良之人!她也敢跟着进去!?

江承烨抬脚就要跟上去,可他不过刚刚一动,身边忽然围上来一群穿着练装短打的强壮汉子,一个个冷着脸,一瞬间就将他围住了!

这一边,宁慈跟着郝掌柜去了后院,一路上两人还在说着话。

“上回姑娘与三爷过来,小的就没能好好招呼,也不晓得姑娘这次过来,三爷有没有那个机会一并过来。”

宁慈与郝掌柜保持着几步的距离跟着他,笑道:“他不晓得我过来了。我这位朋友来的突然,我们也是临时决议来涪陵镇,不晓得是不是给郝掌柜添了什么麻烦!?”

“不不不!”郝掌柜连连摆手:“姑娘若是喜欢,大可每日都来!”说话间,一双眸子还不忘偷看一眼那浑圆挺拔,男人咽了咽口水,转过头去。

两人走到一方小院子,郝掌柜推开房门请宁慈进去:“姑娘稍后,内子立马就拿干净的衣裳给姑娘先顶一顶……”说完人已经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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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真的有女人过来,好生客气的与宁慈打了招呼,之后请她脱了衣裳。宁慈丝毫不扭捏,湿的只是外面的广袖外衣,她脱下后交给了这个女人,女人笑着出了门,关门的时候,却忽然发出了一声重响!?

这是……落了锁?

宁慈不慌不忙的坐在屋子里,纤长的手指把玩着桌子上的茶杯,就这么过了一会儿,她笑着拿起一只茶杯,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外面很快有了动静,似乎是有人围了过来,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只穿着贴身薄衫的明艳女子已经伏在了桌上,似乎已经睡过去了!

郝掌柜立马要赶人。

身后有胆子小的有些不放心:“老板,这不会出啥岔子吧!?”

郝掌柜冷哼一声:“出啥岔子!?你们方才不是瞧见了她与厅中的男人姿态暧昧吗!?她本是三爷的人,却和旁的男人亲了暧昧,不是贱货是什么?老子还以为这是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女,原来是人人都能上的贱货!她和野男人出来鬼混,还有脸跟三爷说?今儿个是天王老子都救不走她!老子今天要好好玩玩!让她好好爽个够!”似乎还想起了什么,“方才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已经关到柴房里了!喝了茶,人已经昏过去了!”

郝掌柜把所有人赶了出去,刚一关上门就忍不住开始脱衣服。看着桌上伏着的女人,男人心里的火全部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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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首度联手战奸商

桌上的女人似乎是没了知觉,郝掌柜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宁慈时候,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当真是让人心痒难耐,他飞快的宽了衣裳扔在一旁,搓着手朝宁慈走过去。

“宁姑娘!?”郝掌柜摇了摇宁慈,碰着那胳膊时候的触感险些让他魂儿都飞了!

哼哼,她一个姑娘家,吃了这种亏自然是不能说出去,即便只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得忍气吞声,说不定日后还能经常行这种好事!若她是个风流女子那就更好,他必然让她爽到!倘若在让她怀上个孩子,便让她去想办法弄成连三爷的孩子,只要有了这层控制,往后他发财的机会可就多了!

“宁姑娘!?”又叫了一声,桌上的人缓缓醒了过来,见到已经脱得差不多的郝掌柜,宁慈微微挑眉,面色还是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郝掌柜,你这是?”

郝掌柜没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宁慈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好累……”

“累的话就去休息休息……”郝掌柜将目光落在了后面的大床上,宁慈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果真就起身走了过去,坐在床上。

郝掌柜在一旁等着,可是宁慈坐到床上后就直接闭着眼睛靠着床边开始小憩,时间慢慢过去,郝掌柜也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下在她茶水中的药叫做梦里欢,是喝下去之后会先昏睡,再于迷糊之际醒过来,陷入意乱情迷之地,会不知羞耻的抓着身边的人求欢,仿佛身在梦境中一般。直到第二天,就像是从梦境中醒过来,自己那副不要脸的样子便会被记住,都无法说是被强迫!

可是郝掌柜等了很久,宁慈倒更像是又重新睡过去了,他正要上前一步去探一探的时候,原本紧闭着的大门忽然被踹开,江承烨一脸阴寒的走进来,将门重新关上。

郝掌柜心中大呼不好,张口就要叫人,哪晓得声儿还没出口,已经被自己的臭袜子给堵住了嘴,胸口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就又腥咸的东西从喉头溢出……

江承烨收回脚,沉着脸一扬手,手中抓着的宁慈的衣裳被床边上的女人稳稳地接住,宁慈笑着穿好衣裳,起身一步一步走过来,直至走到郝掌柜身边蹲下来,眼中已经笑意全无:“掌柜的,你这衣裳烘的不错,确实都干了。”她说这话时,伸手理着自己的袖口。

“是我烘的!”冷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江承烨有些不甘心自己的功劳被别人抢去,宁慈挑眉:“所以你现在才来,是因为你去烘衣裳了?”

江承烨已经快气疯了,他怒极反笑:“那又何妨?你不是脱衣裳也脱得很利索么,我也没瞧见你有多害怕。”

宁慈听出了他的讽刺,并不生气,反倒是笑着点点头:“你说的不错,确实没什么好怕的。”

脚边的郝掌柜对着一唱一和的双簧没有兴趣,他像一条鱼一样拼命地拱着,被塞了臭袜子的嘴巴里还发出了“唔唔唔”的声音。

宁慈抬脚照着他刚才的伤口狠狠踹了一脚,果然,郝掌柜立马如同一条死狗般厥了过去,摇着臭袜子的齿印处还溢出了红色的血液。

宁慈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一支小药瓶,丢了一颗到郝掌柜的嘴巴里。续命吊气的良药令他很快喘过了这口气醒了过来,宁慈转身坐到圆桌的椅子边,到了两杯茶,拿起一杯对着江承烨道:“喝不喝?”

江承烨冷笑一下,不理她。

郝掌柜急得不行,不断的不断的:“唔唔唔……”

“闭嘴!”满满一杯茶水连着茶叶泼向了郝掌柜的脸,“不想有钱没命花就给我老实点!”

宁慈放出狠话,郝掌柜果然就安静下来,只是那肥肥的身子还在不住的扭动。

江承烨有些意外的看着宁慈:“你……”

宁慈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把他捞起来扔在桌上。”

江承烨觉得这样果断狠厉的样子有些不像她了,可他还是照做将郝掌柜扔上了桌子,碰到了茶杯茶壶,摔了一地的碎片。

宁慈拖了张椅子面对着郝掌柜坐下来,语气再没有了之前的和声细气:“你说三爷花了大价钱跟你买了秘方,那就相当于我们占去了一半,我其实并不大认同,一坛玉真酒不过一百两,可是酿造的过程却要那么长的时间,五万两,可以买你五百坛玉真酒,郝掌柜,你这一辈子酿不酿的出五百坛,宁慈还真心是不晓得,可我晓得的是,你若是再不将秘方拿出来,你就一文钱都享受不了了。”

郝掌柜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他拼命地摇头扭身子,仿佛是想说些什么。宁慈看了他一眼,忽而一笑:“是不是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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