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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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这回没有急的蹦脚,坦言道:“你没必要做这些,这婆子天生就是一张贱嘴一条长舌,你这么说她,小心她反咬你一口!”

章岚笑了:“反咬我一口不是更好,这样你就不用被逼着娶我了呀!”

何远一怔,又成了刚才那个急躁的小怪兽:“你……你真是不知羞!”说完他愤愤的转身走了!

何远究竟会和章岚如何,如意没有心思多想,她能做的已经都做了,剩下的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她现在心中只记挂着一件事情,是以,第二天她又去了镇上。

与前一日不同,也是让如意颇为吃惊的是,她的人才刚刚踏入东桥镇的范围内,就已经有人迎上来请她。

“姑娘可是百味楼的大厨何如意何姑娘?”来人穿着一身玄色的练装段打,如意一扫附近,就发现有许多与他着装一致的人,看起来倒像是被谁派出来的一样。

如意微笑颔首:“是。”

来人的气质与那酒楼的伙计截然不同,无论言行举止都像是训练有素的,倘若让如意拿一个人来相比,大概也只有当初在江煦阳府上见过的那个青管家可以相比。可是此人与周围那些玄衣人打扮并无不同,倘若能将这样一拨人都训练成这样,想必他们背后的那个人的能力定然更加不可小觑。

如意一出现,这批人就有种收队的感觉,如意好奇的问:“这位小哥可是一直在此处等我?”

领着她的男子淡淡道:“三爷听说如意姑娘求见,特地命人去请姑娘,奈何姑娘并不住在东桥镇,三爷怕贸然上门会显得唐突,惊扰了姑娘的村子,便令小的们在东桥镇上留意姑娘行踪,一旦姑娘出现,便将姑娘请了去。”

如意心中微微一惊,心中暗暗想,这个连三爷想必已经将她的底子给摸透了。她跟着男人的步子,却并没有往东桥的方向走,而是七拐八拐的拐进了镇南方的一处大宅子前。

这处宅子十分隐蔽,与郑府相比之下,相对的要小了些,可是里头的布置摆设却全然不输于郑府的格调。一进门的一池锦鲤摇尾迎客,水流直接通向后院。走过一座精雕细琢的小桥,大片的木芙蓉映入眼帘,粉色与白色交相辉印,入眼一片怡然之色。

院中建有一八角亭,立于荷塘之上。亭中坐着一个玄衣男子,似在烹茶。隔着远远的距离,淡淡的花香中不难嗅到茶香。

“何姑娘,三爷在等您。”那男人将她引至此处,便不再上前。

如意点点头,向这人道了谢,慢慢靠近园中的八角亭。

随着越发靠近八角亭,如意也渐渐将亭中的人看清楚。她原本以为,被称作“三爷”的人,该是一个上了些年岁的男人,可眼前悠然烹茶的,赫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男人!他的衣裳不似王有财那般花哨,一身玄色将他整个人勾勒的全然没有商人的气息,反倒更像一个冷眼杀手。

如意行至亭子台阶下站定:“连三爷。”

亭中的男人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狭长的眸子中是深黑的眼瞳,如意看着那双眼睛,竟有些感叹世上真有这样妖冶的男人。与家中储着的那一只相比,程叶是那种令人移不开目的勾魂夺魄,这个连三爷,却是令人心颤的魅惑。

打死她她也猜不出,这个男人会是那些风月场所背后的头头。

连城煜放下手中的杯盏,笑道:“‘连三爷’是道上给面子对连某的称呼,姑娘不是道上之人,无需以此称呼。”

的确是不配他!如意垂首淡笑:“既然如此,如意便冒昧,直接称呼连公子了。”

连城煜默了默,笑着点点头:“何姑娘随意。”他微微抬手:“姑娘不必拘礼,请坐。”

如意顺从的入座,连城煜亲手为她上了一杯茶。

细长的茶水从紫砂壶中送入杯盏,发出了细细的声音。连城煜斟好一杯茶,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如意端起茶杯在鼻尖轻轻一嗅,清香的味道扑鼻而来,她随之尝下一口,却在茶水入口的那一刹那脸色一沉,双唇紧抿,很快,她便将那口茶悉数吐了出来!

连城煜的表情似乎丝毫不惊讶于她的反应,可说出的话却与神态截然相反:“有趣。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敢将我倒得茶水吐出来。姑娘果真是有个性,连某很是欣赏。”

这茶水闻起来清香,入口却是极苦极涩!然连城煜说完那番话,便兀自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神色间是极尽的享受,仿佛入口的是什么世间难得的滋味。

如意放下茶盏,忽然笑了起来。

连城煜见她这番表情,似乎也来了兴趣:“姑娘何以如此一笑?可是连某说了什么好笑的话?”

如意伸手拿过桌上的紫砂茶壶,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青葱玉指将茶杯握在手中,道:“个性一说,纯属连公子的一番溢美之词。如意一介乡间村女,一直都是等不得大雅之堂,偶有机会能一展厨艺,得百味楼的赏识,一朝风光,却落得无人敢用的境地。现在细细想来,这问题就出在这糟糕的性子上。”

连城煜勾起一丝笑意,单手支颌看着她,似乎是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如意将茶杯再次放在鼻尖嗅了嗅,道:“此茶若只是嗅上一嗅,便是清香怡人,通体舒畅。然真正喝上一口,才晓得仅凭一嗅就判断此茶如何是一个十分愚蠢的做法。正如如意年少不懂事,遇到笑脸相迎的人,对自己恭迎几句,便真的以为自己是多么了不得,殊不知对方只是略施颜色,就让如意落到如此境地。归根结底,是因为如意不曾真正懂得那笑脸背后是什么。连公子以茶相邀,如意思来想去,也只能得出一个想法。”

连城煜轻笑两声:“什么想法?”

如意抬眼望向连城煜:“连公子是想让如意知道,想与您沾上关系,就得做一个心里有数的人。唯有牢记此茶的滋味,方能明白若是如同之前那般自大,届时尝到的滋味,会比这个苦涩上千百倍。所以,连三爷的茶,既是邀请,也是一个警告。”

如意说完,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苦味席卷着她的味蕾,带着涩人的口感一路从喉头蔓延向下,如意忍不住皱眉,却是一滴茶水也不曾漏下。

连城煜看着如意的目光渐渐就变了,直到她忍着苦涩喝下那杯茶,他随之笑了起来。

诺大的后院,似乎都因为他这一笑而染上了别样的魅态。

连城煜一边笑一边摇着头:“这么多年来,如意姑娘倒是连某见过的最为特别的一位女子,不过……”他渐渐收了笑意,眼中的目光幽深而冰冷:“却是正解。”

口中的苦涩已经令如意有些想要作呕,她死死忍着,挤出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来:“所以……连三爷……”

“叫我城煜。”连城煜忽然打断她的话,方才的冷意已经渐渐消去,仿佛是同一个多年好友吃茶谈天一般,还带上了几分亲切之感。

如意对眼前这个男人有些摸不透,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亲密令她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此时此刻,她只能见机行事,从善如流:“好,城煜。”接着道:“所以……城煜可有兴趣听我一言。”

连城煜笑的温柔:“这不是已经听了很久了吗?”

这样一冷一热的男人,深不见底,如意藏在袖子中的手紧紧握拳,声音却平淡冷静。谈话间索性放开了来说:“我今日来,是想和你谈一笔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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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煜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如意暗暗舒了一口气,道:“我听闻东桥这一片,皆是连公子你管辖的范围,各家商铺老板对你也是尊崇有加。然而东桥一带虽繁花似锦,歌舞升平,却仍有不足,亦或是说,不圆满之处。”

连城煜道:“哦?不圆满之处?这个说法可真是新鲜。如意是正经女子,自然不会将目光放在那些风月楼子中。你的厨艺即便是青城行家也有所听闻,莫非你今日来,是想和我谈一谈东桥这一带的酒楼?”

如意没有直接作答,身边无文房四宝,她直接抬手将手指沾了茶水,在亭中的石桌上画下一条痕迹,一边画一边为他分析:“以此记号为司明河,两边则是司明河岸。河流入阵成为地下河,仿佛成为了东桥与南镇的一道分水岭。这就好比一锅鸳鸯火锅,一边味清却用料鲜美,一边味重而爽辣刺激,看似泾渭分明,却是一母同胞。殊不知清淡食多则寡淡,辛辣过度则上火,若想成就一锅的美味,就须得有一个掌控全局之人来为食客协调,食客吃的爽快了,这道菜才能称得上上品之作!”

连城煜端着手中的茶杯认认真真的听着她将这个比喻打的有滋有味,待她说完,连城煜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边道:“连某虽掌管这东桥一带,却从未有人为我打过这样的比喻,着实有趣,有趣!”

他仿佛是在咂摸如意的那番话,脸上的笑容不减,时而微微摇头,似是叹服:“姑娘一番真知灼见,叫连某有醍醐灌顶之感,这鸳鸯火锅……”他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越回味越觉得有趣……。”

如意淡淡道:“连公子以茶做邀请警告之用,如意以菜做表达比喻之言,不过是依样画葫芦。学的不像,倒叫你笑话了。”

连城煜的心情似乎好了起来,他连连摆手:“不,很是巧妙!我很喜欢!”

他忽的话锋一转:“只是听到如意说到美食,连某忽然有些馋,不知如意是否愿意行个方便,叫连某见识见识这鸳鸯火锅是个什么模样?”

连城煜此番,似乎是有些避而不谈刚才她挑起的话题,如意心中暗中揣测他的想法,可他已经起身离座:“也罢,我算是忍不住了。一早听闻如意厨艺堪比宫中御厨,我虽未曾尝过御厨的手艺,却也不愿意错过如意的美味。”

他走道八角亭的台阶之下:“如意,请。”

男人看似随和温柔,却处处透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与霸道,如意默了默,起身走下台阶,对着连城煜微微一笑:“连公子赏脸,如意就献丑了。”

连城煜笑的耐人寻味,话语更是悠悠转转:“何来献丑一说?连某……很是期待!”连府的厨房,下人们井然有序的站在一边,看着厨房中娇小的少女利落的拍蒜切椒,灶火燃起,滚油下锅,只闻的一阵阵滋啦作响,几番翻炒,继而加入汤汁煮开,再放入辣椒八角桂皮等调料,很快整个厨房便溢出了浓烈的香味,很快她就将一锅酱料锅底闷好,放在碗中冷却,另一头则开始熬清汤。

连城煜就坐在饭厅中不急不躁的等着。

少顷,如意从厨房里出来到了饭厅,直接令人将连城煜面前气派的八仙桌被搬开。紧接着,两个烧着火的火炉子被端上来放在了连城煜面前,最后,每两人合力抬着两口大锅进来,将大锅子稳稳地放在了炉子上。

锅子的底部已经被凿成平底,两口锅子稳稳地放着,一锅清淡,一锅红辣。

连城煜负手而立站在桌边,有一瞬间呆愣。

纵然他尝过无数美味,见过一些事物的新鲜吃法,却没有哪一样是这样大喇喇的将两口大锅子砸成这样端上来的。他微微凑近,还未品尝就已经嗅到了清汤锅底的鲜香和重口锅底的浓香,锅子底下的火还烧着,锅子中的汤底翻滚着泡泡。

诚然闻起来十分不错,可这锅子中什么也没有,是要如何吃?

连城煜微微不解的望向如意。

如意转过头:“端上来吧。”

下一刻,三个下人端着三个大食盘上来,每一个食盘中都放了许多碟食材,土豆萝卜肉片,皆是厚薄均匀摆放整齐;圆润可爱的丸子整整齐齐的落在盘子里,大小形状完全一样,下边还垫着两片青菜,十分好看;最后一份食盘里,竟然还放着面条。

连城煜看着盘中被切片摆好的食材,望着如意的眼神幽深了几分。

如意亲自将筷子递给连城煜,又端过来一盘切得极薄的肉片:“这牛肉本该放在冰库中好好冻一冻,再将其切片,可成卷形,沾下锅中涮一涮,沾上酱料,便是极致美味!只是时间仓促,来不及处理,只能简单切片,连公子,请。”

连城煜看着她手中的那一碟子牛肉片,当真是每一片厚薄均匀,且切得极薄,他夹起一片放在了那浓汤中涮了涮,再配上如意亲手做的酱料。肉方入口,只是轻轻一嚼,连城煜便是一顿,继而再涮一筷子,只不过,这一次是清汤。

饭厅中安静的针落可闻,唯有连城煜动筷子时与锅边和盘沿微微碰撞的声音。连城煜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忽的,他将筷子一扔,咽下口中食物,道:“姑娘手艺,果真不凡!”

他看着两口大锅:“鸳鸯火锅……的确是个不错的东西。然姑娘总不能让酒楼做这道菜时,真的将这样两口大锅子放出去吧?”

如意嘴角含笑,看着两口她专门挑选的大锅子,道:“的确是不合适。所以,一定要一个有能力之人,将这两口锅子合二为一。同为一口大锅,却泾渭分明。如此,无论食客喜欢什么样的口味,都在煮锅之人的掌握之中,此为鸳鸯火锅。”

连城煜又令人递过来几样食材,悉数放进了清汤的那一锅,道:“只是如今这两口锅毕竟是完全分开的,且有些水火不容之势,正如这清汤锅中,仗着自己用料珍贵,便将这重口的一锅视为不入流的味道,又该如何?”

如意轻笑:“那便是连公子有所不知了,不如让如意演示给连公子看吧。”

连城煜此刻对她似乎是极感兴趣,想要看看她要如何演示。

如意夹了一筷子的拉面,放在清汤锅里煮了煮,又放到了辣汤里煮了煮,最后捞起来放在一个碟子中;然后再将一筷子拉面先放到浓汤里煮,再挑起来放到清汤里,然而,就在拉面进入清汤里的那一刻,面条身上的红油便直接融入了清汤之中,一锅清汤瞬间变得红油遍布,而另一边煮过清汤食物的辣汤,依旧是原先的颜色。

连城煜猛地抬起头望向如意,眼中带着些意外和惊喜。

镇南以百味楼为首的酒楼向来不将东桥这边的酒楼放在眼里,因着他们的生意多靠青楼拉来,白日里的生意全然比不过镇南那边,是以戏称他们“见不得光”。这个玩笑话,连城煜听一听也就过了,并未多做理会,而今百味楼仅凭一位厨娘,便赚足了银钱,更加趾高气昂,李恒才也是个野心够大的,从前东南两边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如今,他似乎有将自己的手伸到镇东这边的意图……

连城煜的神色渐渐变得平静,唯余一丝笑意看着如意:“如意今日这鸳鸯火锅,让连某吃的受益匪浅。连某从不白吃别人的,姑娘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又是喝又是吃,总算能说道正途上,如意心中大定,对着连城煜道:“既然镇东以夜间繁华着称,如意觉得,最为适合的,就是直接以镇东繁华震撼到整个东桥镇,令整个镇东成为夜间一景,让镇东的繁华将整个东桥镇变为不夜之镇!”

如意的声音清朗干脆,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仿佛一声声擂鼓,令听者都变得激动亢奋起来。一边的下人听者如意的话,皆抬起了头看着她,“不夜之镇”的说法从她口中说出的那一刻,连城煜的眼中,出现了惊艳之色……

将东桥繁华的影响扩大为对整个镇子的影响,这一想法还是来自于上一回那个男人给她的启发。如意说完这番话的时候,脑子里不经意的就想起了自家的东屋里,那个男人难得一次对她耐心讲着的那些话的场景。

两锅汤料已经煮的很开,大大的泡泡咕噜咕噜的翻滚着,连城煜手中还握着筷子,他略略打量了如意的神色,忽然道:“你近几日的情况,我的确有所听闻,你来找我,我自然会保你周全。”

如意与连城煜对视片刻,忽儿笑道:“有连公子这句话,如意再没什么好怕的了。”

连城煜摆摆手:“百味楼护不了你是李恒才无能,你既然到了我这里,我倒是很想看看谁这么有本事能将我连城煜的面子踩在脚底下。”他顿了顿,话题一转:“不夜之镇这个想法,我很喜欢。你说需要有一个掌控全局的人,才能让食客满意这道鸳鸯火锅,可我天生不擅厨艺,不如这个掌勺的主厨,就由如意来做,如何?”

☆、第八十章 幕后如意初掌权

大片的木芙蓉围绕着的后院,飘荡着沁人心脾的幽香,如意告别连城煜从深院走出时,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

辛旬是连城煜派给如意的一位得力手下,负责保护她的安全。之所以说得力,是因为从连城煜将辛旬派给如意后,他便真的将如意当做了自己的主子,寸步不离,恭敬有加。

“不夜镇”是一个大工程,没有连三爷坐镇,那他下面那一片仰仗着他吃饭的人就不会那么好扳得动,这一点如意不相信他不清楚。可他如今将这件事情全权交给她来处理,只能说他连三爷对她何如意除了邀请、警告,还有一个考验。

回程的马车上,辛旬在外面驾着马车。

这辆马车,自然也是连城煜派给她的,这样看起来,他似乎真的已经将她当做了自己人一般,如意静静地坐在马车里,皱眉深思。

和东桥的势力沾上关系不过是第一步,然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应当小心翼翼,铤而走险。

马车行的很稳,坐在车内,只有车轱辘发出的响声。不一会儿,马车已经到了何家村。辛旬训练有素,开门躬身迎主子的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如意本想自己跳下马车,见到辛旬这般恭敬的姿态,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自己利落的跳下车,对辛旬笑道:“三爷派你来是来保护我,说到底还是我要麻烦你,既然你跟过来了,那也就是一家人了,唔……我家里原先有位远房亲戚,不过他最近受了伤,我送他去看大夫了,你要是不嫌弃,就暂时住在他一直住的东屋吧。”

面对如意的友善热情,辛旬并未有丝毫逾越之举,他微微垂首,挺拔的背脊微微弯下:“姑娘不必在意辛旬,辛旬跟了姑娘,即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令谁伤害到姑娘。三爷的命令,就是辛旬的本分。”

如意不动声色的打量辛旬,道:“我并没有和你讲什么客气,招呼好你也是为了让你有力气护我周全,你也不需要有什么顾忌。”

辛旬微微一顿,点头称是。

如意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对了,我家中人并不大晓得我在外头的事情,我也并不想告诉她们这些,你……”

辛旬会意:“姑娘放心,辛旬定不会给姑娘添麻烦。”

如意相信他不会是个惹麻烦的人,可是她贸贸然的又带一个男人回家,势必又要解释一番,然已经走到门口,如意让辛旬将马车卸下来放到火笼屋里,再将马牵到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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