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节(1 / 1)
可见今日有大能隐藏暗处窥看众多年轻修士闯关,才有这样的眼力见识。
徐子青进入第十关后,六识顿时封闭,再也不能察觉到意识之力从何而来。
他只觉得四周都是意识风暴,每一丝意识之力都狂暴无比,蕴含着某种强大的意念,好像要将人的识海都尽皆摧毁一般。
太强了,太强了!
但仅仅如此,还不能真正把他的识海也摧毁掉!
徐子青一直持续吸收时空之力结晶,稳固的正是他的小乾坤,也是他的紫府世界,更是与他的识海息息相关。若说摧毁他的意识,尚且可说,若说摧毁识海,那绝无可能!
他这时候,闭上了眼。
那密集之感,如同水银,那强大之感,又好似海啸。
在第十关里,他要坚持一盏茶的时间,比起刚才的第九关,难度又增数倍!
外面观看的修士们,注意力也难免落在了徐子青的身上。
目前闯进第十关的,只剩下他一人了。
甚至因为他的闯关,让很多原本跃跃欲试之人,都暂且停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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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要知道,这个木属的修士,究竟是与先前两人一般被弹出去,还是真的能突破到第十一关?
白龙笙暗暗一叹,随即对云冽说道:“云兄,不知徐兄可否闯过此关?”
云冽目光里无波无澜:“尚且不足为惧。”
白龙笙神情便也舒展开来。
他自然知道,在场众人之中,这个云冽的意识之力,当是最强。剑魂二炼既然可以闯至第十关,他相信若是由云冽闯关,这意识之力的十二个关卡,应是畅通无阻。
——剑魂五炼!
在整个乾元大世界里,都不知能有几个剑魂五炼以上的剑修,更何况他还这般年轻,来日里还有无限可为——至少在这一回的榜战里,剑修之中,当无人达到如此的境界。
这与资质有关,与悟性有关,与奇遇、气运也有关。
几者合一之人,于白龙笙看来,如今也不过只有云冽罢了。
因此,云冽对意识之力的见识当然也在他们之上,加上他对徐子青的了解……所言必然不虚。
云冽之言,的确不错。
徐子青很快闯过第十关,来到了第十一关里。
到这时,他的身体总算微微一颤。
是的,第十一关的意识之力,几乎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可怕。
徐子青双目紧闭,感受到强烈的刺痛感穿透了识海,在里面肆虐起来。他运起意识之力不断反抗,但每绞杀一部分,总有更多的逼仄而来,叫他防不胜防。
而且,这时候的意识之力,足足又是之前的十倍!
这才是,真正的煎熬。
外面的修士们,也总算看到了徐子青的变化。
他两手微微握紧,仿若有一股流风,在他的周围盘旋,在不断阻挡着外界意识之力的侵入。
缓慢地,挣扎……
终于,十一关也闯过了!
十二关时,徐子青原本挺直的脊背,被那仿佛能够毁天灭地的意识之力,慢慢地压弯。
而直到这时,一直含笑将诸多修士送入大阵里的黄衣老者,才总算看向徐子青所在的这幅图影中。
似乎是只有能到达第十二关的修士,方能得到他的这一眼探看。
不知为何,许多围观的修士们,也为徐子青而紧张起来。
494
494、 ...
痛苦,剧烈的痛苦,仿佛头颅就要炸开一样。
徐子青并非没有经受过痛苦,不论是从前与妖藤的煞气相抗,还是与师兄元神相交时被剑魂侵入,他都曾领略而过。但不同于容瑾潜意识里对他有所亲近,师兄更绝不会对他有任何敌意,这一回那魔眼里释放出来的意识,却是极其冷酷,极其残暴。
它们将他视之为敌人,不会对他有分毫手下留情。
故而徐子青能感受到的,就是强烈的敌意在撬开他的脑子,进犯他的识海,在里面肆意地破坏——这甚至不仅仅是要将他压制,更是要将他的元神都找出来,绞杀掉。
除非他立刻认输,否则,就会是不死不休!
是了,若说前面的十一关多宝楼仍有手下留情,在这十二关里,就只剩下了毁灭。
当然,这也是最难的关卡,是最后的考验。
徐子青此时没有半点分心,他全副的心力,都在对抗那j□j的意识之力。
他调动出来所有的意识之力,孤注一掷,生生跟那外来的力量撕扯起来!
——到这个时候,一切避让都是无用的。
他所要做的,只有对抗!对抗!
徐子青坚持了很久……
汗水缓缓地从他的侧脸上流淌下来,里外的衣裳,也都湿透了,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打捞出来,看着都有些狼狈起来。
可他的神色并没有太大变化,虽是面色微微发白,却只轻吐了口气,随后屏息凝神,一点一点地,将脊梁重新打直。
的确很难熬……但这并不是不能熬过去。
渐渐地,尽管疼痛依旧,徐子青却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有点习惯了。
疼痛到麻木,也就没了太大的感觉。
而且,在疼痛之余,徐子青能够察觉到,自己的意识之力在缓缓增长。
幅度虽然不大,但真真是有的。
这就足以支撑他忍受这样的痛处,继续坚持了。
徐子青眼未睁,心神不动。
他脑中空灵一片,却又一种念头一闪而过。
这等强度的意识之力,师兄定然可以轻易度过,他与师兄既为道侣,也绝不能在这里轻言放弃……
如此就过了一刻之久。
那仿佛狂兽一般的意识之力,终是逐渐消褪了。
在这一瞬间,徐子青只觉得身子一轻,随即睁开眼来。
第十二关……也过了?
下方,无数修士们见到此刻,都不由一声喟叹。
真是难得。
前头数位剑修不曾做到之事,如今竟被一位木属的修士做到了。
紧接着,诸多议论也是跟来。
“那青衣的是何人?叫什么名字?哪个门派出身?”
“我并不知晓,可有谁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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