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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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梧涕泪横流如丧考妣面如死灰:呜呼哀哉,苍天啊,偶发誓偶绝对不是故意滴……没看到偶在那么努力的催么?偶把小谌子都赶出来了啊……嗯哼嗯哼?偶绝对不是慢热滴呀,下一章啊下一章啊……

☆、030 本就无路

段天谌倒是别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倒是很配合的开口:“七弟,今日是玉老先生的寿辰,就此谈论这些东西,是否不太好?你六嫂说话直了些,只是一切都是为了那一份贺礼罢了。让玉老先生等了那么久,却仍旧没有见到礼物,这是否……”

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却让在场的众人猛然惊醒。光顾着看戏,倒是跑题跑得太远了,礼物都没看到呢!

到了此刻,就算是段天昊还有大辩一场不赢不休的心思,在对上段天谌那不咸不淡的几句话时,也不得不憋回心里,继续酝酿发酵。只是,一想到这段日子总是在顾惜若手上吃亏,他的脸色便如吃了什么排泄物般难看无比。

顾惜若却是没好气的冷哼了声,想着某个姓段的真是狡猾,不动声色便把所有的注意都转到“贺礼”上来了,这般“转换话题”的巧妙手段,真不愧是“段天谌式转换法”,屡试不爽啊!

于是,在众人的翘首以盼满心期冀中,顾惜若还是献上了她最唯一、最独一无二的“生辰贺礼”——刚柔并济的剑术。

也就是到了这一时刻,众人才明白她的“独一无二”在于何处了。

整个苍朝,除了她外,还有谁能有这样精湛的剑术这样别具一格的个性?

这不就是那个唯一,不就是那份“独一无二”吗?

顾惜若笑得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很好心情的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炙热目光,想着今日回去后,该用什么来犒劳犒劳自己呢?要不睡觉时,多要一个枕头垫腿脚?还是跟段天谌商量一下,把书房里的“居室”扩大些,将藤椅换成雕花木床,最好是能允许两个人睡的?

等等!

两个人?

顾惜若顿时脸红了!

“本王有一疑问,烦请王妃告知。”正思索间,耳边忽然传来一道优雅微醺的声音。

顾惜若心跳顿时漏了半拍,没敢回头看那个妖孽般的男人,只佯装镇定道:“王爷有什么疑问,大可随意问。但凡是妾身知道的,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耳边有片刻的安静,随后便听到一声低笑,温醇而富有磁性,将顾惜若还有些清明的神志搞得七荤八素的,“王妃可真是个妙人啊,无时无刻不在为本王创造开心的点子。如今看来,就这么跟王妃过一生,似乎也很不错。”

“有话快说!东扯西扯的,你烦不烦啊?你不烦我都觉得烦!”某女开始龇牙切齿。

段天谌笑意不减,漫不经心道:“方才王妃的一番话,让本王受益匪浅。尤其那无与伦比的唯一论,更是发人深省。只不过,本王很好奇,世间万般无奈事,总有不能随心所欲的时候,若真是做不到唯一,王妃又该如何呢?”

若顾惜若此刻转身,或许能窥见那狭长的眸子里隐藏得极深的一份认真。

只是,某女仅是不悦的皱眉,想着今天还真是奇怪,这一个个的,放着珍馐美味清酒开水不用,居然跟她讨论起这些深刻而奥妙的问题来了?是不是一个个都闲得胃疼,想找个地方排泄?

可,她这里不是不要钱的排泄回收厂啊!

尼玛,下次出门跟人过口舌,她一定要在胸前挂个牌子,上书“排泄诚紧急,人品更需记。若为顺畅故,记得掏钱库”!

她执起桌上的酒壶,却迟迟不倒酒入杯,只维持着那个姿势,不咸不淡道:“王爷既然问起,妾身也以本心回之,若王爷觉得可敬可叹,但望谨记于心。这世上本就没有路,走的人多了,自然便成了路。妾身以为,世间唯一,非为必须,而是必然。即便尚未存在,那便如何?大不了操刀于路,卸人臂膀,断其双腿,扫清障碍,自己去创造一个。”

她说得不痛不痒,就连唇边的笑意都没什么温度,可听得那些满含“血腥动词”的话,却无法让人讥笑其异想天开不识好歹纨绔无赖,仿若她话语中自有一份坚定自信,逼得你不得不去相信服从。

段天谌闻言,敛了几分笑意,深邃如海的瞳仁里暗潮汹涌,最后归之为平静。

……

最后,那一场寿辰,终于在“宾主尽欢”的气氛中,落下了帷幕。

回到谌王府,将醉得一塌糊涂的谌王爷交给青冥等人伺候后,顾惜若便直奔原先的住处,在旮旯角落里拖出四五个大箱子,翻开里面堆着的书籍,废寝忘食的看起来。

当初为了摆脱本尊“大字不识”的臭名,她愣是将顾硚塞过来的书有模有样的翻了一遍,只是后来发生了“纸条事件”,她想要正名的计划落空,却也无意中躲过了玉老先生的盘问。

如今回来翻看,也不过是想要解开纸条上行的谜而已。

“哎呀,终于给我找到了!”书堆中的某人兴奋的叫出声,随即一阵哗啦啦的翻书声过后,便见某人毫无形象的靠在箱子上,嘴里叼着支笔,手里抓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只是,越往后面翻,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直到最后一本书从手中滑落,她已是神色黯然,整个人呆愣愣的坐在地上,不声不响。

夜幕降临时,青云蹑手蹑脚的踏入房间,掌上灯后,小心翼翼的走到书堆面前,垂首敛眉的问道:“王妃,时辰不早了,是否需要传膳了?”

顾惜若转头,呆愣的看着她,整个人就像是失了灵魂一样,看得青云心头猛跳,还没来得及思考其中的因由,便听她问道:“青云,你有亲人吗?”

青云一愣,眼睛倏地黯淡了下来,摇摇头,道:“回王妃,奴婢自小便被府中的管家收养,并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

“这样啊……”顾惜若眨了眨眼,辨不清脸上是悲是喜还是感慨,只撑着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淡道,“传膳吧!我有些饿了!”

“是!”青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待发现她神色微微好转时,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打开门就走出去。

片刻后,“砰”的一声,便又见青云狼狈踉跄的跌进来,脸色难看的沉声道:“王妃,不好了,王爷出事了!”

“你说什么?”

顾惜若霍然转过身……

------题外话------

小顾子(下巴扬起眼神斜睥):虾米?偶费尽心思说了那么多话,好不容易把贺礼盼出来了,乃居然一笔带过一笔带过?嫌命太长了咩了咩了咩……

某梧顿时掩面长叹神情悲戚:娃娃哎,主要是乃的贺礼不是重点,重点是过程,过程,你懂咩?懂咩懂咩?

ps:各位美人们,小谌子酒醉后的裸照,想不想看?想的话,举爪子,点指头,咱收藏个呗……内有郎朗乾坤啊……嚯嚯……

☆、031 醉酒出事

“王妃,门外青冥求见,说是王爷出事了,请您过去……”

话还没说完,青云只觉一阵狂风吹过,再回过神时,哪里还有顾惜若的身影?

门外候着的青冥看到顾惜若出来,又想哭又想笑的,二话不说就迎了上去,直让顾惜若以为自己若是再不出现,这个人是不是就要神经异常了!

“王妃,总算见到您了!王爷出事了,属下迫不得已才……”

“行了!少废话,边走边说!”顾惜若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的话,脚下步子飞快,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却依旧是噼里啪啦的追问着,“王爷伤得重不重?传大夫去看了没有?”

青冥紧紧跟在她身边,同样是沉声道:“回王妃,王爷伤在腰腹,大夫说……”

“说什么?有话就快说,吞吞吐吐的,变娘们了?”

青冥脚步凌乱而踉跄,气都不带喘儿的,“说伤口有些深怕是有生命危险!”

“哪里找的庸医,伤到腰腹居然还有生命危险?”

青冥顿时冷汗直流,觉得还是把那“庸医”的身份交代清楚为好,否则惹到那个脾气古怪的人,苦得还是自家主子,“王妃,那是跟随王爷多年的军医,那一手起死回生的医术,就算是宫中的御医都少有人能敌!”

“哦……”片刻的凝滞,而后声调猛地上扬,“宫中那些御医就是专治不孕不育的,你指望他们能好到哪里去?跟这种人比,有意思吗有意思吗?具有可比性吗?”

“砰——”

青冥突然被路边的花盆绊倒。

顾惜若百忙之中难得抽空瞥了他一眼,阴恻恻道:“青冥,你的抗打压能力实在是急需提高!在没提高之前,你还是先去暗室修炼修炼吧!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加油!”

最后一个“油”字还没落地,人已经跑出了一丈之外。

青冥狠狠的抹了一把泪,连忙催动轻功跟上前面那个人的步伐。

再不快点,怕是下次的决定就没那么愉快了,更别提加油了!

一路急赶,顾惜若顾不上擦汗,就这么横冲直撞的闯入了段天谌的房间,待看到外间窗下洗手的人时,也顾不得提前打声招呼,直接飞也似的跑过去,揪起那人的后衣领,噼里啪啦的问:“你是那个庸医吧?王爷的伤怎么样?缝好伤口了没?要不要紧?”

屋内伺候的人顿时瞪圆了双眼,震惊的看着她不遵礼节的动作,后来不知谁轻咳了几声,那些人才恍如梦醒般的低下头,不敢再抬头看一眼。

“哎,我问你呢,怎么不回话?”顾惜若又将那方衣领抖了抖,若不是那人体积庞大重量不轻,她这一抖,怕是就成了抖破布了。

许是没见过有哪个女子会这般不知轻重不顾及男女之防的,那人显然是被惊得愣了愣,待反应过来,一张老脸顿时涨红涨红的,二话不说就跳开,喊得脸红脖子粗,“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你们这些侍卫是怎么做的,竟然让王爷身边出现这种不明危险物?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们担待得起吗?”

话落,紧随而来的青冥和一旁侍立的青擎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什么“不明危险物”,他们什么都没听到没听到!

“不明……危险……物……”

顾惜若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字一顿的念着这几个字,双眼微微眯起,狭长的缝隙里透出两道危险的光线,像发现了猎物想要一跃而上咬断脖子的猎豹,便是那军医看着都心里有些发怵,瞅见一体积庞大的物事儿便毫不犹豫的挪了过去,生怕她突然发难。

“你这庸医,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到底是谁!如果我是不明危险物,那你又算什么?”顾惜若狠狠的瞪了下那名军医,可心里仍自担忧着段天谌的安危,匆匆撂下一句话后,便往内室跑去。

那军医就算再笨,也从青冥等人的态度中发现了端倪,事情经过脑袋这么一转,立马就将答案转出来了,只是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震惊之色,却也说明着这个事实对他产生的极大冲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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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是……是王妃……是王爷娶进门的……王妃?”他的双眼瞪得如铜铃般,支支吾吾道。

青冥和青擎虽然很不想打击他,但是为着自家主子以后的幸福着想,一致觉得此刻打击会比以后打击更加有效有好处。

于是,两人对看了一眼后,齐齐点头。

本以为那军医会懊恼沮丧下来,谁想对方听了之后,沮丧是有了,懊恼却连个影子都不见,短暂的震惊后,那军医居然含泪望天,悲戚叹道:“天哪,你错牵姻缘枉做天啊!这样的王妃,粗鲁蛮横不遵礼节不敬长辈不恤下属,嫁给王爷,简直就是一坨牛粪埋没了鲜花啊!”

牵姻缘的是月老,而不是老天啊!

屋内的人默默在心里纠正着他的话。

“咳咳……”

青冥冷不防被口水呛到,似是同情又似是崇拜的看了他一把,心里无限感慨。

早就知道,这位季先生性子古怪,言辞犀利,当初随军时曾经将敌方主帅骂得狗血淋头,是以在正常情况下,谁都不敢惹到他。

可如今,他却和王妃杠上了,刚巧王妃的气性也很冲,将来怕是多事端啊!

青冥叹了口气,决定以后要离这个人远远的。

那现在呢?青擎以眼神询问。

青冥朝里努了努嘴,意味深长。

任谁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都不会舒服!他们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先把里头那位彪悍另类的王妃给自家主子守住了,不但是要守住人,还要为主子守住那颗脆弱敏感经不起打击的小心脏!

要让主子知道,即便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他们永远都是他最得力的左右手,最坚实的矛和盾!

彪悍另类的王妃的确受打击了,只是在看到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时,所有被打击到的糟糕情绪顿时烟消云散。

她轻手轻脚的坐在床边,眼神复杂的看着闭目不醒的段天谌,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乱糟糟的,十分难受。

若是在以前,她或许对他还没有多少的感觉。毕竟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火星碰上地球还没个谱儿呢,更遑论她这条性格向南的直线和他那条性格向北的直线相交的概率?

可在翻阅过那些史册后,她忽然为这个男人所经历过的事情而心疼。这也是为什么,方才在看完所有可记载的资料后,她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缘故。

不是不受震动的,也不是不同情的,更不是不感到难过的!

虽然此时此刻,所有的震动、同情和难过,想起来还有些刺眼刺心,可再怎么刺眼刺心,也都比不过眼前这人两片苍白的嘴唇,一张惨败如纸的脸和一双紧紧闭着的眼睛。

顾惜若伸出手,将露在被子外的大手放好,便去探了探段天谌额头的温度,当发现没有想象中的高烧时,整个人顿时长吁了一口气,对那“庸医”也有了些微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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