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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有人说是被迫下嫁,去和亲的?”有人提出了质疑:“我瞧着新皇处理政事都有条不紊,为何独独在这事上这般糊涂,原来竟然是有原因的!”

暗灰衣裳的老者也吃了一惊,望了一眼玉梨道:“郡主,这真是你的真心话?可莫要被人胁迫,这是你一辈子的事情!”

老者语重心长的劝慰,玉梨只是笑着摇头:“这真是我的内心话儿,怎么你们就是不愿意相信?”

这时人群里有人叫了起来:“肯定是这个送亲使在捣鬼,有他在身边,那嘉和郡主还敢说实话不成?咱们人多,那乔景铉功夫好又如何?先将他杀了,把郡主解救出来再说!”

“就是就是!”有人也发出了应和之声,那人群忽然间就鼓噪起来,暗灰衣裳的老者回头一看,有人拿着武器,跃跃欲试,仿佛要冲上去一般。他严厉的看了众人一眼:“不可轻举妄动!”

这时就听着嘚嘚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跑了过来,众人举目一看,就见有两匹马并肩前行,跑得飞快,马上坐着一男一女,男子穿着淡蓝色衣裳,女子却是穿着大红色的衣裳,瞧着像是嫁衣,因为上头还绣着金色的凤凰,凤凰的一双翅膀不住的拍打着,就如那女子她添了一双翅膀一般,飘飘欲飞。

“看,那莫非才是嘉和郡主?这个是假的!”有人指着玉梨大喊道:“马上那个女子才是嘉和郡主!”

明媚瞧着那越来越近的两个人,心中只觉好笑,这哪里是真正的嘉和郡主?真正的嘉和郡主正穿了丫鬟的衣裳站在人群里边,那个朝这边跑过来的女子,却是成亲那日那从京城失踪的郭庆云。

“郭小九!”明媚举起手来,快活的喊了一声。

☆、第二百零二章 暗夜擒贼

“柳十,柳十,我总算赶上了!”郭庆云与柳明卿的马跑得很快,飞一般就奔到了他们面前,身后灰尘滚滚,呛得站在那里的一排士兵都不住的咳嗽起来。

“郭小九,你怎么还穿着这衣裳?”明媚朝郭庆云摇了摇头:“你都成亲几日了?还穿在身上!实在是招人眼目!”

“还不是他!”郭庆云朝柳明卿望了一眼,那眼神里也有了几分娇媚:“这是我们事先说好的,若是他陪着我出来,那我就得一直穿着这衣裳到鞑靼,否则他就不跟我跑出来!”

“一直穿到鞑靼?”明媚吃了一惊,望了望柳明卿:“五堂兄,你怎么想出这样的主意来了?可真是奇怪,还好这是春日,天气也不怎么热,要是夏日,那可保准会馊掉了!”

“没事儿,我的中衣还是换了的!”郭庆云笑着将自己的衣领拉了拉:“里边的衣裳换了就没关系了!”

那群江湖人士本以为是真正的嘉和郡主过来,现在瞧着郭庆云一来便与明媚打得火热,不由得疑惑了起来:“来的是什么人?是不是嘉和郡主?”

郭庆云朝他们看了一眼,有些奇怪:“我怎么可能是嘉和郡主?”她指了指蒙着面纱的玉梨:“嘉和郡主在就在这里吗?”

“谭老,咱们别与他们说多话,快些杀过去就是,送亲使也好,嘉和郡主也好,索性全部杀了。”有人在那暗灰衣裳老者身后叫了起来:“那嘉和郡主竟然喜欢上一个鞑靼人,真是没脸没皮的,杀了也好,免得留在这世上羞辱我大陈。”

郭庆云一听要杀人,不由气得满脸通红,她伸手一指:“你们真是吃饱了饭撑着,多管闲事,人家爱嫁谁,管你们鸟事!”

“不必多说,上!”有人喊道:“咱们一百多号人,还怕了这些乌合之众不成?”

“上!”身后的人应了一声,就见黑影憧憧,那些人举着兵器就往这边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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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柳十你们退后,看我火龙珠的厉害!”郭庆云见着那些人一拥而上,知道单打独斗是行不通的了,从荷包里摸出一个黑色的弹丸来:“你们既然想来送死,那就满足了你们的心愿!”

就听“砰”的一声,无数泥土溅了起来,黑色的烟雾从眼前冉冉升起,带着刺鼻的硝烟味道,散发在这西北的上空。

双方都后退了几十米,明媚她们撤得快,早就到了后边,而那帮江湖人士虽然身手好,可却还是有些躲闪不及,站在前边些的,有几个被伤到了,跌落在地上嗳哟嗳哟的大叫。旁边的人将他们扶了起来:“怎么样?没事情罢?”

“如何没事!”有人胳膊上受了伤,有人腿上被飞溅的泥土快炸出了一个小洞来,抱着腿坐在那里直叫唤。

暗灰衣裳的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望了望郭庆云:“请问这位小姐姓名?”

郭庆云叉着腰朝那群人哈哈一笑:“连我郭小九的火龙珠都躲不过,你们算什么英雄好汉,还要来拦截嘉和郡主!我跟你们说,别吃饱了撑着,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人家两厢情愿要成亲,你们一厢情愿的来阻止,算什么事儿!大陈这么多不公平的事情,你们放着不去管,偏偏要来管这事,难道只会欺负弱女子不成?”

那老者瞧着郭庆云那凶巴巴的样子,忽然间也没了底气,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好半日说不出话来。明媚在后边瞧着,心中感叹,这真是恶人须得恶人磨,自己苦口婆心的说了好半日,他们不为所动,郭庆云扔了个火龙珠,他们马上便服了软。

催马上去走到郭庆云身边,明媚瞅了瞅那群脸上有畏惧之色的江湖人士,撇了撇嘴道:“各位都号称是江湖豪杰,我想应该要做的事情也不少,何必在这里苦苦纠结?那些人到底给了你们多少银子,让你们这般卖力。可你仔细想想,这件事情真的与所谓的国耻搭不上边,也值得你们用性命相博不成?”

那些人听了这话,慢慢的有了松动,队伍逐渐的不整齐了起来,郭庆云在衣袖里摸了摸:“看来还要投一个火龙珠试试看?”

瞬间,有人大声喊了一句:“谭老,江湖都说你遇着事情考虑周到,可我却觉得并不如此,这事儿本来是郎有情妾有意,怎么就扯到被迫和亲上边来了?谭老,对不住啦,我便先走了!”

明媚见着有人松口,心中大喜,这些人都是爱面子的,心中肯定忌恨着郭庆云的火龙珠,可又不好意思开口说要走,只要有一个人先说话,其余的人自然会跟着走掉。

果然,那人的身影才奔开,那群人里陆陆续续有人往后走了了,不多时,那一百多号人就只余下十来个人了。

暗灰衣裳的老者叹了一口气,望了望站在后边,穿着大红嫁衣的玉梨,大声喊道:“郡主,既然你心意已决,执意要嫁去鞑靼,老夫也不便阻拦,以后你若是在鞑靼受了委屈,那便赶紧回来,毕竟鞑靼与咱们大陈不同,也难以适应那里的生活,郡主身子金贵,恐怕是受不住。”

玉梨听得好一阵郁闷,曼青还没嫁过去呢,这老者就想着她过不下去要回大陈了。她气鼓鼓的回答:“多谢谭老好意,嘉和誓与夫君同进退,再苦再累也能支撑得住!”

“既然郡主有这般志气,那就当老夫多嘴了!”那暗灰衣裳的老者抱了抱拳:“乔世子,嘉和郡主,冒犯了!”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十多个人,叹了一口气:“咱们走罢。”见地上还坐着一个腿部被炸伤的:“抬他走。”

“表哥,柳十,怎么样?”郭庆云眉毛都飞了起来:“你们还不要我来呢,要不是我这火龙珠显了威力,还不知道那些人会如何欺凌你们!”

乔景铉笑着拍了拍手:“小九,你来得好,来得妙!只是……”他瞧了瞧旁边的那条山道,手指放到嘴唇边,打了个唿哨,就见那边有一彪人马冲了过来。

“好啊,表哥,你竟然还藏私!”郭庆云气得嘴巴鼓了起来,活脱脱就如一只青蛙:“害得我还为你担心!”

明媚笑着哦郭庆云拉了过来:“你担心得对,要不是你,免不得有一场厮杀,你就忍心见着杀戮不成?”

郭庆云听了这话,心里边舒坦,眉开眼笑的凑到柳明卿身边去:“柳小五,你看你看,咱们成亲那日逃出来的选择是对的,是不是?”

柳明卿无奈的点了点头:“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乔景铉,我觉得这群人应该可以分两拨,一拨是被人蛊惑了来的,还有一拨却是用心险恶,并不是真想杀曼青,却是对着你来的。”明媚笑着看了看郭庆云找柳明卿撒娇,转过身来与乔景铉商议:“你难道不觉得奇怪?那里边有几个人,似乎处处在与你作对,旁人只是说不让嘉和郡主嫁去鞑靼,而那几个人却只是在煽动着说要杀了送亲使。”

乔景铉点了点头:“我也注意到了,他们该是混进来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想……”明媚深思着:“或许他们还会动手,绝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

“没事,只管让他们过来,咱们正好抓他们一个现行。”乔景铉的脸上有一丝冷冷的笑容:“我就怕他们不会来呢。”

过了边界,就没有驿站可以居住,当日晚上只能在一个山头安营扎寨。

夜色慢慢的上来了,乌蓝的夜幕里有着一钩下弦月,旁边还有数点寒星。因为进入了鞑靼境内,到处都是草,野草长了很高,差不多快到人的膝盖上边,走在草丛里,就听着哗啦呼啦的响声,那是风吹着草丛簌簌的在动。

明媚坐在帐篷里边,陪着曼青在说话,耳朵听着外边的动静,一刻也不敢放松,曼青瞧着她那模样,知道今晚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也有些心上心下:“乔世子与五公子去了哪里?还有郭小姐也不见了。”

玉梨在一旁笑了笑:“郡主,你放心,只是来了几个小毛贼,世子爷他们去捉蟊贼去了。”

曼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用手捂着胸口:“原来如此,我见他们都不在,心中有些发慌,生怕会出什么事儿。”

“有世子爷在,还会出什么事?”玉梨沏了一盏茶递给曼青:“郡主。喝茶。”

曼青有几分局促:“别喊我郡主,喊我曼青姐姐,就如那时候在柳府一样。”

“你现儿身份不同了,怎么还能喊你曼青姐姐?”玉梨笑着坐到曼青身边,替她将头上的发簪一支支取下来,那些簪子,大部分是黄金制造,上边镶嵌着各色宝石,亮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明媚在旁边瞧着,忽然想到前世网上见到的那些照片,土豪们嫁女儿娶媳妇,新娘手上脖子上戴着的金器,比曼青头上的簪子可多了许多,一大串的挂在那里,让人瞠目结舌,眼珠子落了一地。

当最后一支金簪子取下来时,就听外边有一阵喧哗声,明媚笑了笑:“果然是来了。”

曼青有些惊惶不安,跪坐在那里,挺直了脊背,小声问道:“世子妃,那些贼人会不会来我们帐篷里边?”

明媚侧脸想了想,嘴角泛出一丝笑容来:“我想,或者会来。”

曼青身后两个丫鬟惊呼了起来,两人将自己的身子蜷缩到一起,显得格外的瘦小可怜,脸色全是苍白一片:“今日上午不是已经来过了?”

“上午是上午,晚上是晚上。”明媚见着两人那模样,皱了皱眉头:“你们两人实在是没胆色,怎么也被挑了来做丫鬟了。我看你们这模样,都不用跟着去鞑靼了,这般胆小,到了那边你们迟早是个死字。”

两个丫鬟听着,战战兢兢的将身子给站直了,垂手站在那里,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明媚瞥了两人一眼,不再说话,这时就听脚步声响起,她朝旁边玉梨看了看,玉梨此时却早已拿了一把长剑躲到了帐篷门帘后边。

门帘晃了晃,一个蒙脸的黑色衣人冲了进来,他望着帐篷里边的女眷,狰狞一笑:“竟然都在这里,好好好,我捉一个是一个,也好去要挟那几个练家子!只不过这么多美人,我究竟该抓谁更好?”

他转了转眼睛,望着明媚笑了笑:“我还是抓你罢,你是世子妃,抓了你在手里,那乔景铉自然就会服软。”

明媚笑得花枝乱颤:“你确定你能抓住我?”除了玉梨,这帐篷外还有楚风楚雨带着暗卫在,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只可怜这几个贼人竟然没弄清楚情况就想夤夜前来偷袭,这不是拿着鸡蛋碰石头?

那黑衣男子被明媚笑得呆了呆:“我怎么就不能抓住你?一看你就不是个练武的。”

明媚施施然站了起来,朝那人点点头:“我数三下,你肯定就会倒地。”

黑衣人紧张的看了一眼明媚的手,见她穿着一件绫罗衣裳,水袖长长将手给遮住,根本看不到她的手。他狐疑道:“你究竟藏了什么东西在手里?”

“我不用武器都能赢你!”明媚朝他眨了眨眼,在那人还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明媚开始计数:“一、二、三!”

站在身后的玉梨长剑出手,那黑衣人听着身后风响,赶紧转过身去,伸出手来去对付玉梨,却见青锋一闪,他被逼退了一步,玉梨手中的长剑朝他的面门奔了过来。

那黑衣人哈哈一笑:“原来是有个埋伏,可这等身手,我却还不放在眼里!”他眼珠转了转,见帐篷里再没有其余埋伏,放下心来,纵身一跃,就想将玉梨制住。就在那黑衣人跃到半空时,帐篷顶部蓦然被掀开,上头露出了一片乌蓝的天空,还有一点冷清的星光渐渐的透了进来。

明媚指了指帐篷顶部:“看,好大一个月亮,又大又圆!”

那黑衣人不由自主跟着抬头往上一看,就见上边洒下了一张大网,将他猛然网罗起来,然后那网子的绳子收了起来,网子也愈来愈紧,只将他裹成一条落网之鱼,再也动弹不得。

那黑衣人在网子里边恨恨的看着明媚:“你骗人,外边哪有又大又圆的月亮!”

“今日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会有又大又圆的月亮?”明媚笑吟吟的走了过去,看了看那个被吊在半空里的黑衣人:“分明是你没有生活常识,竟然还往头顶上看,这又怪得了谁?”

那黑衣人一脸气愤的望着明媚,脸孔涨得通红,左脸颊那边两条疤痕慢慢的显示了出来,让明媚一愣,过往的记忆又慢慢的浮现了起来。

“是你!”明媚咬了咬牙,在并州跟着龚家去上香,在那法相寺的后山,当她去退玉珪给龚亦良的时候,出现了几个灰衣人,其中有一个,脸上有两道狰狞的疤痕,刚刚那人半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刚刚他被网子困住,不住的挣扎,那面巾已经落了下来,两到疤痕赫然出现在眼前。

“你认识我?”黑衣男人有几分奇怪,仔细端详了明媚好半日,他这才恍然大悟:“怎么又是你!”

“究竟是谁收买了你来加害我?”明媚走上前一步,脸上有着愤怒的神色:“若是你说出幕后主使,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媚儿,这事情就让云骁卫们去做罢。”一阵风响,乔景铉从帐篷上方飘然而下,他瞧了瞧那黑衣人,点了点头:“原来是你们!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其实不用拷问,我心中都有数,只不过若是你们想来个痛快些的,还不如自己交代了便是。”

乔景铉抬起胳膊来,将衣袖一拉,露出了里边的乌金连弩箭来:“你们是认得这个的,我问过我师父了,他大致也知道了你们几个究竟是谁,无须再掩饰。”

那黑衣人长叹了一声:“我们兄弟几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按着道上的规矩,即便被捉住了也是自己技不如人,再怎么样也是不会开口说出雇主名字的。”

“你先别着急表态,回京城以后,我的手下会让你开口的。”乔景铉笑了笑,拍了三掌,“啪啪啪”的声音在这个晚上很是清脆,就见楚风与楚雨从外边走了进来,朝乔景铉一拱手:“世子爷。”

“楚风,你领一支队伍押着这几人回去,我送亲回来以后,要看到他们的供词!”乔景铉望了一眼那黑衣人,脸上全是轻蔑的神色:“现在逞强是没有用的,只有那些刑具全部试过了,才会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很强。”

那黑衣人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来,乔景铉一点都没有怜惜他,将他拎了起来掼在了地上,伸出脚踩住他的肚皮:“我想,你最好爽快点说,免得到时候受苦。”

“哎哟哟!”随着乔景铉脚下用力,那黑衣人也大声喊了出来,他开始只是咬着牙,汗珠子不住的往外掉,最后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曼青与两个丫鬟看得脸色都有些发白,身子不住的颤栗。

“我说,我说,是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来找我,我也不知道他背后的主子,他先给了我五万两银子,事成之后再给五万。”黑衣人艰难的挤出了几句话来,乔景铉的脚刚刚离开他的肚子,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那好。”乔景铉看了看楚风:“你去给他喂一颗毒丸,先派他去与那管事交易,从那管事身上下手,须得把后边那一兜给挖出来!”

“是,世子爷,属下这就回京!”楚风将那黑衣人提了起来:“你几个兄弟都被拿住了,你们可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将这黑衣人捉住,总算是去了一桩心事,这个晚上大家都休息得很好,早上起来便有了精神,见着那草原上升起的一轮红日,瞧着更是比平常好看了几分。

“媚儿,昨晚你可真是淘气,为夫很少见着你这般淘气的模样。”乔景铉拉住明媚的手看了个不歇:“你怎么知道我在帐篷外的树上边?还让那人去看又大有圆的月亮,今日都二十八了,哪里来的月亮看?”

“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明媚笑了笑:“那是我相信你!”

只走了一日,就见着了阴山关。

阴山关的指挥使还是扎扎特,他早就得了通知,恭恭敬敬得迎了出来:“大陈的送亲使辛苦了。”

郭庆云见着扎扎特剔着的半个光头就觉得好笑,拉着明媚挤眉弄眼,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瞧瞧他那模样,恐怕他还不知道咱们早在他府里头走了一圈呢。”

明媚将郭庆云的肩膀板正:“现在你可代表的是大陈,在鞑靼人面前要保持形象!”

郭庆云吐了吐舌头,坐正了身子,眼睛一看扎扎特,只觉得滑稽,又笑了起来。扎扎特有些莫名其妙,迟疑的开口道:“敢问县主,扎扎特有什么地方不对付?”

见他问得小心翼翼,郭庆云拍桌子狂笑了起来,将扎扎特弄得心上心下,又迟疑的看了看乔景铉,乔景铉见郭庆云这模样,也是叹气,笑着对扎扎特道:“福瑞县主生*笑,扎扎特大人不必理睬她。”

瞥了郭庆云一眼,乔景铉心中不由也觉得好笑,这指挥使府,他们早就来过一遭,这扎扎特。他们也早就认识,只是扎扎特不认识他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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