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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能够同时将这么多蛊虫移植进一个活蛊内的人并不多,已经到达了大蛊师的水平,不过现在南疆几个大蛊师都没有什么动静,再看你的穿着,我应该知道你的身份了。”

师傅往前迈了一步,摆出了警惕的样子。

“哦?说说看。”

中年男人也站了起来,眼神变的阴冷下来。

“南疆鬼面宗前宗主,刘启民阁下,历史上最年轻获得大蛊师身份的蛊人,也是近代开发蛊术最多的天才,被誉为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蛊神的男人。我说的没错吧?”

师傅的话让我大吃一惊,他就是之前那个老太婆的师傅,那个传说中近代最厉害的蛊人,刘启民!

“哈哈,不错真是不错,后生可畏啊。不过,我也看出了你身上一些端倪,你可比你表面上表现出来的强多了,你身上一共有四处封印,叠加在你的经脉之中,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更好奇,你这么年轻怎么会已经开始封印自己的道行?我最好奇的还是,你解开封印之后会强大到何种程度!”

刘启民说着话的时候,眼睛里散发出一种类似猎人看见合适的猎物的光芒,兴奋狂野。

“哼,我不需要告诉你!现在是我家,现在请你离开,不然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师傅下了逐客令,而且难得的没有出手,家里被搞的一团糟,我差点被杀,他竟然没有当场发飙。

“我的确准备走了,不过这次我来还有一个事情,也是我来造访的主要原因。原本我是想抢回我弟子从我这里夺走的子母蛊虫,也就是种在那个小女孩身上的蛊虫,这是我一个不成器的弟子从我这里偷走的。原本拿到蛊虫我就该离开,不过,今日我去拜访了一下我的老朋友单崇信,他为我占卜了一次,告诉我,我最近会遇到克星,我会输给一个阴阳代理人。而整个上海最厉害的阴阳代理人就是你了,所以,我想证明他的话是不是正确的?”

刘启民走到师傅的身边,两个人并肩站着。

“你想怎么样?”

师傅冷着脸问道。

“我想和你比试一次。”

刘启民笑着回答道。

“我拒绝,我不是战士,不会和你决生死。”

师傅当场拒绝了他的要求。

“你没的选择,你的徒弟刚刚身体内被我的红毛下了一种叫做浮生虫的蛊虫,你应该知道的,被种了这种浮生虫的人,7日之内没有解药,就会立刻浑身爆体而亡,死相很恐怖,而且这不是毒药,你找龙行也没用。解蛊之术天下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三天后,我约你在闸北一栋废弃的楼房内一战,到时候会有很多同行见证,如果我输了,你弟子的蛊虫我自然会祛除,你考虑好。那,三天后见了。”

刘启民脸上一直带着微笑,他带着红毛,踏着夜色消失在了我家门前。

师傅蹲下来,举起了我的左手手掌,在我的手掌中心有一个白点,很小,圆形的。

我也没有感到会痛,更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诶,到底是大蛊师,手段真厉害啊。”

师傅叹了口气。

我低着头,轻声说道:“师傅,对不起,我又给你找麻烦了,我太没用了。”

师傅却拍了拍我的脑袋,笑了笑说道:“你才几岁,以后长大了就厉害了。不过,这一次的决斗,你师傅我可逃不掉了啊。”

我抬起头,抓着师傅的手说道:“你一定会赢的!师傅最厉害了!”

师傅冲着我苦笑了一下,看着窗外的月色,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师傅和刘启民之间的决斗消息,就像是一场狂风一般席卷了整个江浙沪的灵异圈,甚至还刮到了北方,杭州,苏州,安徽,乃至黑龙江方面的灵异人士都开始一波接着一波登陆上海,为的就是目睹一下师傅和刘启民之间的大战。

一个是非常出色的年轻阴阳代理人,一位是被誉为近代最杰出的大蛊师。

可以算是99年最让人期待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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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出去的第二天,李岩就到了我家,一脚就把我家的大门给踹开了。

“蒋小子!蒋小子出来!”

李岩老头进了门有一声大吼,我正在上厕所,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

“蒋小子呢?”

李岩开口问道。

“师傅还在睡觉,您坐一会儿,我帮您泡茶。”

面对这位曾经为我出手的老前辈,我是打心底里敬佩,说话的时候也特别客气。

“不用了,我就来传个话,告诉蒋小子,我们通天会全力支持他,让他放开手脚干那个蛊人,什么玩意,弄点歪门邪道还真以为自己成神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通天三魔在他背后撑着。好了,我走了!”

第55章 风云起

李岩老头撂了句狠话,急急匆匆地走了,看的我直发愣。

我撇了撇嘴巴,还没来得及消化李岩的话,第二个访客也到了,师傅的老熟人老高一步步走进我的家门,随后轻声对我说道:“蒋天心还在睡觉吧?这个懒虫,告诉他,江浙沪这边的阴阳代理人都很支持他,需要什么帮忙之处立刻说出来。”

老高一转身,也匆匆离开了。

一个大早上,接待了两个前辈,这也是史无前例的事情。

当然,来访的客人里也不全是来捧场的。

很快,我和师傅的老对手魔老太亲自登门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沉,拉着恋心儿的手走进了我的家门。

我一看见魔老太来了,顿时一惊,下意识地想要叫醒师傅,却被魔老太叫住了。

“不用这么惊慌,我就来为北方的巫婆子们留个信。”

她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一封黑色的信封,随后她对着我冷冷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魔老太的留信!我自然好奇,看看师傅还在睡觉,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缓缓走近了黑色的信封,慢慢地打开了信件,当信封打开的一瞬间,猛然间!里面窜出来一只巨大的鬼魂,漂浮在空中。

不过鬼魂很快暴露在阳光之下,烧成了灰烬,只是黑色的灰烬漂浮在空中,竟然形成了一排字:傻蛋,吓了一跳吧!

我看着这个黑气,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至于吗?堂堂魔老太来欺负我这个小辈。

不过,这些都是小插曲,等到师傅起床之前,我这个早上已经露露细细招呼了至少十来波人,甚至还有茅山的一位道长。

“小子啊,今天早上很热闹啊。”

师傅打着哈欠,眼皮耷拉着走到了客厅里。

“你怎么这么轻松!师傅啊,这已经是世界大战啦!就好像是去年法国和巴西的世界杯球赛一样紧张啊!你怎么能这么轻松!”

我嘴巴一噘,连连抱怨道。

师傅却是哈哈一笑,说道:“抱怨了要打,不抱怨也要打,何必自己给自己添加心里负担那?话说,你小子的手心那个白点没事吧?”

师傅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被中了蛊!立刻打开手心仔细一瞧,白点比昨天大了一些,但是依然没什么感觉,用手指按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触感。

我对着师傅摇了摇头。

“哦,我刷个牙,等一下带你去见见上海的几名养蛊人。”

师傅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卫生间。

我倒是一愣,心里一惊,上海这样的大都市,竟然还有人养蛊!

下午一点,师傅带着我出了门,在我想来,上海人口密度这么大,在这样的城市养蛊,那根本不可能,万一出事了危急到了四周的邻居,那可不是小事情!所以,我断定师傅说的上海养蛊人一定是在郊区的,至少是城乡结合部。

结果,这一次,我又大错特错。

师傅叫了辆出租车,一路开到了上海市人民广场后面的福州路上!这里距离上海南京路也就几十米远,是上海最最繁华的地段。99年的时候,四周还有一些石库门的老房子还没拆,里面住着一些老人。

“怎么到这么繁华的地方来了?”

我望着四周高楼林立,玻璃大厦,路上行人一个比一个时尚潇洒,我小小的脑袋看的发晕。

“恩,有一位姓苗的老前辈就住在这里。”

师傅笑着走下车子,拉着我走进了密集的老式住宅区。

穿过幽深的弄堂,在走了5,6分钟之后,师傅带着我爬上了昏暗的阁楼,整个阁楼都是背阳的,走进去之后有一种进入了地窖一般的感觉。

“等下进去之后,千万不要乱碰东西。”

师傅叮嘱道,走到阁楼上的一个小门前,伸手敲响了门。

在我的印象里,养蛊人应该都和刘启民或者是之前遇到的老太婆那样看起来奇形怪状,一看就是怪人。毕竟,蛊师,蛊人都是天天和毒虫打交道的,甚至我听闻,很多疯狂的蛊人还将蛊虫往自己的身体内移植,结果把自己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所以,这门还没打开,但是我心里已经有一些畏惧了。

就在此时,大门被打开了,走出来一个穿着干净整齐,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老者,约莫60岁左右,看起来很精神,面色红润,脸上带着笑容。

“天心啊,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

他笑着把我们请进了家门。

说实话,整个阁楼上的房间真不宽敞,一共两间,里面一间的房门关闭着,而此时我们进入的是客厅。

客厅里放着一个书桌,一张长沙发,一个书橱,以及很多的植物!让我吃惊的是,这么多的植物,生长在这样一个背阳的房间里竟然没有一株枯萎的,全部都生机勃勃。

我走进房间的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很清醒,仅仅呼吸了几口就让我脑子一片清醒,很是神奇。

“苗老前辈的冷香蛊真是越来越神奇了,我就这么一闻,就感觉到了整个人很精神啊。”

师傅笑着坐在了沙发上。

老人为我们倒了两杯热水,随后坐在了我的对面。

“把手伸出来吧。”

他看着我,微笑着说道。

我一愣,随后奇怪地看了看他和师傅,师傅对我点了点头,我才将左手伸了出来,展现在了苗老的面前。

他拉着我的手,仔细端详了一下,随后,从背后的书桌上取出了两根银针,轻轻刺入我手中白点中心,只见银针刺破了我的皮肤,但是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银针的针尖微微变黑。

“浮生蛊,果然是近代第一大蛊师刘启民的手段啊,真是太高明了,他一共在你的身上中了两只浮生蛊,一死一活。一般如果人中了蛊后,毒虫会盘踞在中下蛊虫的部位,此时,其实只要通过特殊的手段将蛊虫给挑出来就行了,不过,刘启民中下了两只蛊虫后,你现在看到的白点是死蛊虫,所以你没有痛感。活的蛊虫还没发作,隐秘了起来,一旦发作就会要了你的小命啊。”

苗老微微摇头,叹气着说道。

“那就没有治好的办法了?”

师傅急忙追问了一句。

“基本没希望,刘启民手段很高明,可以说是南疆最出色的大蛊师,他亲手下的蛊基本无治。不过,如果你能带着你的弟子到苗疆苗金前辈那里求医的话,或许还有希望,毕竟苗金前辈是老一辈里蛊术最出色的。不过,距离你和他的大战只有三天,时间太仓促了。而且距离发作时间只有7天了,苗金前辈又隐居不出,很难找到,时间上来不及的。”

苗老摇了摇头。

师傅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看的出他并不希望我的生命受到这么巨大的威胁。

“不过天心啊,你也不要着急,我倒是有办法可以将这浮生蛊拖延一两天,不过你这徒弟要遭一点罪。”

苗老将擦拭好的银针放回了桌子内,随后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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