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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哥不是男人,是不男不女,汗死了,所以,米有暮哥偏袒敖男之说!
暮哥得了失眠症,天天睡不觉,神经衰弱,所以,才写了六千字,欢迎大家到暮哥怀里来,让莫哥安慰安慰。
☆、第60章 自讨五十耳光(为你讨债)
“少弦!”尹婉急切地向那个身影跑去。
纪东霓站在原地,眼睁睁地望着尹婉疯了似地跑离自己,他那样静静地凝望着她的身影离自己越去越远,伸手想要抓住什么,然而,从他指尖滑过的,只有凉凉的风儿。
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奔向另外一个男人滋味是这般苦涩,可是,尹婉,尽管我心里再痛,只要你能过得好,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如果你能与安少弦相亲相爱一辈子,那么,我愿意在黑暗的角落需上我诚挚的祝福,尹婉,无论如何,谢谢你带给我昔日美好的时光,我会好好地把它珍藏在记忆里,爱上你,我不后悔。
高跟鞋跑起来很难受,但她却丝毫都没有感觉到似的,听到她的呼喊声,安少弦仓皇的转过身来,黑亮的瞳仁再看到尹婉奔向自己的身影时,猛地一缩,陡地泛出晶亮璀璨的光彩!
大手握住了尹婉的手,紧紧地握住,然后,她的身子就被他向怀里的方向一带,那样熟悉的味道即刻将尹婉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尹婉将脸轻轻地贴在他的胸前:“少弦,你好不好?你有没有生病?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挨饿……少弦……”
心中好似有千言万语,好似有许多话想对他说,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张了张唇,只能说出这些简单的问候语。
眼泪簌簌而落:“尹婉。”少弦一下子紧紧的抱住了她,两人的身体密密实实贴合在一起,尹婉忍不住的轻叭一声:“少弦”像是情人的耳誎,灼烧而又撩拨的人心底发颤。
“婉婉,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有没有……”其实,安少弦最想问的是,他有没有强占她,可是,他问不出来,还有什么好问的呢?他们结婚那天,听着小范的尖叫声冲上楼,他亲眼看到她躺在化妆间的沙发椅子上,整个人如一个苍白透明的玻璃人儿,她的唇角染着血,还有身上白色的婚纱也扯得残破不堪,还有什么好问的呢?事实摆在眼前,他只恨自己没有能力,没能力保护自己所爱的女人,这一刻,他好恨那个男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不得不叫他一声二哥的坏男人。
见尹婉的眼光陡地变得黯淡,安少弦怕她伤心,只得问出:“有没有虐待你?”
“没。”尹婉摇了摇头,虽然她也很恨敖辰寰,可是,她不能骗少弦。
“少弦,你真的杀人了吗?”
“没有。”少弦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杀人,婉婉,你不要听他们胡说。”
安少弦说自己没杀人,语气如此笃定,尹婉提到嗓子尖口的心终于落下。
突然,‘叭’的一声,房间里的灯光忽然就亮了起来!晃的人眼睛生疼!
“好,真好,真是恩爱啊!”话语夹杂着说不出来的讥诮,这记声音如此熟悉,似一道魔咒,让尹婉的一颗心陡地就裹上了一层寒冰。
休息室的沙发椅子上居然半躺着一人,五官棱角分明,庸懒中带着几分邪气,面色如妖孽,又如鬼魅!
灯光下,他的发丝有些零乱,更为他俊美面容增添几抹邪肆与狂妄!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由于光线太强,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隐约感觉到他的知掺着几分的冰冷,眸子宛若是极寒的冷星,透出凌成的恨意和无力的绝望,就那样定定的落在了尹婉的脸上,是敖辰寰。
与几个客人闲聊一番,昨天晚上又办了一夜的工,他觉得有些疲倦,所以,他就上楼到休息室小憩一会儿,没想到会碰上她们相约会的画面,纪东霓以为这边几间客房都是空的,正好让少弦与尹婉见面,诉说衷肠,没想到,居然就这样让她们碰上了。
“你……”见是敖辰寰,尹婉倒抽了两口凉气,这死男人像阴魂一样经久不散,无论她走到哪里都能遇上他。
“你为什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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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这可是安家,安少弦,你可别忘记了,我才是这儿真正的主人!”
他凌厉的气势,伤人的话语,都像无数枚冷箭一样射向了少弦的脆弱的胸口!是,他虽姓安,三岁起就从了安天鼎的姓氏,可是,说到底,尽管他喊了安天鼎二十一年的‘爸爸’,但是,身体里流淌着他血液的人,始终是狂放邪肆的敖辰寰。
眼眸一抹幽伤划过,少弦不想与他理论,抓住尹婉的手急切地道:“婉婉,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每天晚上想着你,念着你,觉都睡不好,这段时间,我一直靠吃安眠药才能入睡。”
“少弦!”尹婉哭了,哭得唏哩哗啦,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如此感动,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样拨动她的心弦!
“尹婉,有什么话尽快说,我只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敖辰寰冷笑着从沙发椅上起身,将椅背上的西服外套穿上,一边扣着纽扣一边对那对碍眼的男女说。
“我与尹婉说话,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安少弦看到他嚣张的模样,积压多时的怒气狂倾而出。
敖辰寰一笑,俊逸的五官在昏暗的粉光下越发的神秘魅惑,他就那样桀骜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菲薄的唇间含着森冷的笑靥,沉吟许久,方才缓缓开口:“少弦,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不能怨二哥狠心了。”
“你想要干什么?”望着他脸上森冷的笑容,尹婉一把将少弦护在身后。
敖辰寰唇角的笑意越扩越深,撇唇道:“瞧你!尹婉,好似我是一保老虎,要把三弟吃了似的,不过,即然他都敢这样子闯上门来,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说着,长指轻抚上尹婉眉梢,慢慢地在她雪白的轮廓上游移,‘啪’,尹婉一把打掉他在自己脸上作怪的大手,手背上一通的红让敖辰寰咬牙切齿地低吼:“尹婉,你又何必在三弟面前装成这个样子?在这之前,你哪一次不是在我身上软得像面团儿似的。”
尹婉气得只能无助地咬着下唇,这个可恶的男人,明明她被他从大婚典礼上掳走后,她们再没有一丝的关系,她这样说,分明是刻意去气少弦,洞察了他的意图后,尹婉才不会上他的当。
果然,少弦搂抱着尹婉的手掌力道加大,突然间,他像疯了一样,冲着敖辰寰嘶吼着,咆哮着:“敖辰寰,我不会让你再伤婉婉的,哪怕我会去坐牢,哪怕我一无所有,我也不会让你欺负她。”
“好啊!你到看一下三弟有哪些本事能阻此我的伤害她?”
魔鬼,彻彻底底就是一个魔鬼,他锋利的爪牙伤害得她还不够,尹婉气得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真想拿把刀,或者拿把枪,与他一起同归于尽!
“敖辰寰,为什么你要像魔鬼一样缠着婉婉不放?你说啊!”少弦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这些天,他一直都在隐忍,他担忧着心爱的女人,却无法去保护心爱的女人,他一直就被父亲囚禁在一个地方,安天鼎与敖辰寰是一对失散了多年的父子,安天鼎感情的天平自是倾向于敖辰寰,他没有话说,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敖辰寰就可以为所欲为,可以这样毫无顾忌地伤害他的女人,他的妻子!
“到底我是魔鬼,还是你是?安少弦,她爱的人始终是我,她对你只有感动,不是真情,如果我是你,就滚得远远。”
“这辈子,你都休想把她从我身边夺走。”少弦将尹婉狠狠地扣在胸怀里,他不许任何人伤害尹婉,他的女人,他誓死要用生命来保护的女人。
两个深情相拥的画面刺痛了敖辰寰的心,他别开脸,敛下眼瞳,启唇道:“三分钟,我只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
随着他话音落,外面传来了通透的脚步声,脚步声在门边嘎然而止,并没推门而入,让安少弦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这个可恶的男人,又要采取卑劣的手段把他与婉婉分开,他本来准备把婉婉带走,但是,似乎门外这个时候,已经有了某人愚忠的狗的驻扎,想要带走婉婉,恐怕比登天还难。
他安少弦又一次栽在了敖辰寰手上,可是,他不会就这样甘心的,绝不。
“婉婉,放心,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我爱你,一辈子都爱。”安少弦急切地表白自己心中的爱意,他怕少说一句就会太迟,失去永远出口的机会,然后,他执起她玉白的手指,放在唇边亲吻,玉白的肌肤刻印上他滚烫而湿润的吻。
一滴泪水滴下,在白润的肌肤上慢慢蜿蜒而开,散开成了一朵朵炫丽灿烂的小水花。
耀眼,夺目,灿烂,璀璨,狠狠地刺激着她的心脏,那痛绵长而深幽,一下子尹婉就怒了,她冲着敖辰寰歇斯底里的吼:“敖辰寰,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变态狂,我早说过,我已经不爱你了,不爱了,为什么你要这样像魔鬼一样缠着我不放,为什么啊?”
“还有两分钟。”无视于她的怒气,敖辰寰冷血地伸出两根手指头。
“你……”尹婉咬着舌尖,麻痛的感觉在口腔里蔓延。
就在那一刻,门被人推开了,一身黑色西服的蓝风与敖少豫带着一群人马进入房间,这画面是如此熟悉,尹婉慌乱地冲着敖辰寰尖叫,心中充满了说不出来的无力感。
“婉婉。”在一支手臂强行架住自己手臂的那一刻,少弦发出痛苦的悲鸣声。
“少弦。”尹婉死死地抓住了少弦的大手,尽管十指紧扣,但是,有一支胳膊伸了过来,强行将她们的手指分开,一根又一根地剥,两股强大的力量将她们活生生分开,少弦被拉至了门边,他一支手死死地扣住了门板边缘,指关处甚至抓出了血,双眸猩红,五官扭曲。
“婉婉,等着我,我会回来找你的,一定。”
尹婉正欲追上前,却被揽入一个霸道而强势的怀抱,她扬着手,流着泪心痛的喊出:“少弦,我等你,我一直等着你,少弦,这辈子,我都你的。”
这辈子,我都是你的,这话如冬天的一盆火碳,将敖辰寰心中所有的势情扑灭。
五年前他的狠心绝情,让她们之间再也没有半点希望,无论他如何做,她总是记挂着从前,再也不会念他现在的半点儿好。
即然如此,他又何必去在意呢
“婉婉……婉婉……”安少弦悲苦的声音渐渐从屋子里消失,他再一次被强行带走,尹婉哭了出来,她抓住了敖辰寰的领带,方格子领带使劲儿拉扯,领带结不停往上面勒紧,喉结滚动,呼吸变得困难,甚至快要窒息,可是,他没有任何动作,就那样任由着她死死拉扯着领带,尹婉,如果这样能让你好过,让你觉得痛快,你就这样做吧!能死在你手里,我敖辰寰死而无憾。
“尹婉,松手。”见老大的面色渐渐变得红润,脖子根部青筋都贲了起来,敖少豫吓得不知所措,赶紧冲过来,拉住了了尹婉的手,阻此了尹婉想谋杀老大的行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爱,宁愿舍弃自己的命,到底怎么样一种负疚,甘愿死在她的手里,而没有半句怨言。
敖少豫也喜欢尹婉,但是,经历了刚才的画面,他觉得,自己与他们相比,无论是敖辰寰,还是安少弦,他的爱不过是肤浅的喜欢而已,因为,他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女人去死,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敖辰寰,他最爱的就是他自己了。
所以,他无法理解老大与老大之间的对一个女人的爱,爱到如此深入骨髓。
“敖辰寰,如果你不放过少弦,我会为他讨一个公道,我会杀了你,再剥你的皮,喝你的血。”
闻言,敖辰寰眼角泛出妖孽一般的色彩,勾唇邪笑,痛,深入肺俯,已经不止一次了,这女人为了安少弦已经不仅一次想要他的命,然而,他却如此舍不下她,以前,他觉得无论如何,他是她曾经爱过的男人,至少,在她心里,还有一丝的情意在,现在,看来,那不过是自己所做过的最美丽的梦了。
也罢,唇边的笑意渐渐染上了毒:“尹婉,我一向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男人,你想要他活着,可我偏偏要他的命,你等着,我不把他慢慢地折磨而死,我就不是敖辰寰。”
他似笑非笑看着她,出口的语是如此平静,狭长双眸间噙了极深的笑意,那笑意又渐渐的冷却,凝在深深的眼瞳里,像是那门外的一地银霜。
“你敢?”尹婉踢开了紧搂住自己的敖少豫,对待姓敖的,她向来不会心软,敖少豫被她喝了腿肚子,‘哎哟’一声,火速将她放开。
“你等着瞧好了。”敖辰寰唇角一勾,然后,秀挺颀长的身形带着满身的怒气而去。
敖少豫望着一脸倔强而愤怒的尹婉,劝解道:“尹婉,大哥如此爱你,三弟可以给你的,老大都可以千万倍地跟你,大哥这个人,为你吃了太多的苦,这辈子,他不可能再这样爱其它女人了,你就从了他吧!跟着他,保证有名车坐着,有数不尽的金卡刷着,穿名牌吃名牌,是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你又何必这样忤逆他,他不高兴了,想要安少弦的命,只是弹指一灰间的事情。”
尹婉对这个男人,只能是万般无语,因为,在她眼中,他与敖辰寰都是一丘之貉,是一个没用的、愚忠的、没脑子的家伙。跟了敖辰寰,固然敖少豫说的这些都可以存在,但是,骨气呢?她尹婉的骨气在哪里?更何况,她已经不爱敖辰寰了,一点也不爱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少弦,她怕少弦吃亏,怕敖辰寰对少弦出现,短暂的相聚后,又是活生生的分离,她不知道自己要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少弦。
敖少豫凝望了她片刻,然后,举步走出了房间,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尹婉一个人,窗外的天幕暗淡成深蓝的灰,铺天盖地的黑暗似乎在一瞬间都压了下来,尹婉凝站在原地,神色怔然,半晌,眉宇间泛出一缕担忧。
之后,她等来的不是少弦被送进警察局的消息,而是纪氏无缘由破产,当秋菊告诉她这则新闻时,她惊呆了。
纪太太找上了门,秋菊为她奉上了荼:“纪太太,请喝荼。”
伸手一掀,木质托盘里的白色荼杯翻掉到橘红色地毯上,湿润的荼叶零星飘泼开,在华丽的地毯上洒了一圈漂亮的弧形。
空气里充斥着一股子浓浓的荼香味儿。
高贵端庄的纪太太,一身的紫色衣裙,衣袖边缘绣了许多同色系的牡丹花,花朵开得正艳。
牡丹是花中之王,代表富贵,可以张显她庸容华贵的气质。
细长的丹凤眼轻眯着,保养的极好脸孔泛出苍白,心里早就隐忍着一股子怒气,她定定地望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天姿国色,也不是丽质天生,可是,皮肤却是耀眼的白,五官却也精致到一见到她就让人升出一股子想疼惜的心态,就是这样的态勾引她儿子的吧!
羊肉没吃着,惹了一身骚,大概就是形容她此时的心境,明明她都同意儿子与她交往了,偏偏她还不愿意,好吧!
她要离开就该离开彻底一点,为什么又来找东霓?让东霓帮她,然后,为了帮她,纪氏公司在一昔之间化为乌有,她恨,她气,她怒,所以,她不顾一切杀上了门,书香门第堆砌出来的修养,早在纪氏化为乌有的那一刻已经全部化成灰烬。
纪太太的举动让秋菊吓得缩起了脖子,也不太敢去收拾地毯上的荼叶,以及清扫摔碎的荼杯。
空气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令人窒息,良久,低垂着头的尹婉终于启口说出一句:“对不起,纪太太。”
“有用么?”纪太太冷声一笑,声音是那么刺耳!
“尹婉,如果对不起有用,我可以给你说一千句一万句对不起,你说,你是什么狐狸精投胎转世,你迷惑了东霓,却不与他在一起,他为了你,什么都甘愿舍弃,如果你要走,就永远消失在他的生命中,纪氏是他爸一生的心血,就这样毁了,换作是你,仅仅一句对不起,你就可以原谅这一切么?”
纪太太的话不无道理,一切都是她尹婉的错,她尹婉就是红颜祸水,才让纪东霓为了她失去了家业。
“我……纪太太,我……”面对纪太太的愤怒,尹婉感觉自己除了对不起以外,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了。
纪太太狠厉的眸光在整间偌大的客厅里环视了一圈,勾唇道:“其实,你还真满有本事的,让这么多的男人为你争风吃醋,从前,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噢,不,其实,我一直知道你的本事,五年前,你那组风糜全城的裸画视频在网络上爆发后,也许全锦洲的人都知道你的本事了。”
由于恨,纪太太的话变得尖酸刻薄,完全失去了一名贵妇该有的修养。
纪太太侮辱她,她没有回嘴,因为,这一次,她也觉得对不起纪家,对不起纪东霓,要不是因为她,纪氏不会破产,纪太太骂得对,她就是红颜祸水。
见她默然不语,没有一点疚歉,纪太太满肚子委屈与牢骚,一下子就狂倾而出。
一个巴掌硬生生打在了尹婉的脸颊上。
“婉姐。”
秋菊吓得赶紧将尹婉护到了身后,怒声质问:“为什么要打婉姐?纪太太。”
“为什么?”纪太太冷笑。“问她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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