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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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很平淡的阐述着能给向家带来的好处,向浩渺说不心动是假的,深邃的瞳孔里迸射出一抹贪婪的亮光。他当然知道能够预测过去未来,再掌握幻术对于向家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可是苏家不是在装神弄鬼吗?他们家的幻术和扶乩占卜未必有那么准吧,不然怎么没有预测到他们家惨烈的下场呢?”

南宫墨并不想和向浩渺绕弯子,直直的说道,“我想他们是不是装神弄鬼向前辈心里很明白。我不想耽误,本王的妻子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等着我去救她。苏家的至宝交换,若是不肯,向家或许将不复存在。前辈,我一直都很敬重你,请不要逼迫我做出不好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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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浩渺气结,被拆穿了心思,一张脸涨得通红,“睿王爷,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我真的没时间了,向前辈,请你快点做决定,能达成共识最好。你知道云国的轰天雷,云国的炮火可以说是最厉害的存在,我不想用在向家,更不想对南渊开炮。”

南宫墨没有什么耐性,他真的没有时间了,哪怕是一刻都不愿意再耽搁。

“睿王爷!太子殿下,你看他!”

向浩渺被人威胁,气得头顶都快要冒烟了,胸口一起一伏的,磨着牙恨声说道。

安远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只觉得脊背处阵阵发寒,他知道南宫墨说的不是玩笑话,如果向家的人不出现,等待着他们的或许是西凉和云国的双面夹击,甚至连原来的北国,都会讨伐他们,到时候南渊腹背受敌,可能会有亡国的危险,

他忍不住对向浩渺说道,“向大人!”原本温润的眉眼染上了一层薄怒,冷冷的看着他,眼底尽是警告。

向浩渺心里快要气死了,第一次是他女儿有求于南宫墨的妻子,他答应合作自然爽快,第二次他也帮南宫墨查到了被西凉原太子掳走的睿亲王妃。可是现在这一次南宫墨竟然想要借血色咒术,他怎么能答应。

南宫墨周身笼罩着腾腾的杀气,眼睛血红像盛怒的野兽,“向前辈,你答应我的条件吗?别到时候你变成南渊的罪人可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你知道现在的云国和本王都有这个能力,更何况西凉小打小闹的袭击南渊边境呢。南渊若是灭亡了,向家的人若是死绝了,秘传了几百年的血色咒术又如何,都将会变成一个传说,要不要试试?”

幽寒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一般,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吓得向浩渺背后的冷汗将衣衫都湿透了。

他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将威胁的话说到这样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另一边安远太子已经愤怒得瞪着他,恨不得将他身上的血肉剥下来了,嘴里无声的念着,“太子妃,皇太孙。”

向浩渺想到最疼爱的女儿,想到外孙,脑子陡的清醒了过来,不敢再嚣张,压抑着怒气说道,“睿王爷别动怒,我答应你就是了。”

南宫墨收敛了浑身的杀气,满意的点头,“那就别再浪费时间了,去将血色咒术带上,跟我去江南吧。”他无意逗留,想要让钟晴快点醒过来。

向浩渺脸上流露出为难的神色,“血色咒术能带上,可是向家对咒术感应能力最强的人不是老朽,而是向凌天,不知道他愿不愿去。”

南宫墨脸上有些意外,随即轻笑了起来,“把他的孩子带上,把钟颜带上,他还能不走吗?”

他倒是没想到向凌天竟然是那个人,有些头疼,不过不管如何,他都一定要去将纠缠钟晴的怨灵赶跑,让她醒过来。

“好,我这就让人把他带到马车上,至于他愿不愿意我就不是很敢保证了。”

向浩渺苦着一张脸说道,虽然心里很不乐意,然而事情的轻重缓急他还是很明白,如果将他们奉为能和神仙对话的南渊这个国家灭亡了,他们什么也不是。如果南宫墨盛怒之下真的带人灭了向家所有的人,引以为傲的咒术,被南渊子民膜拜的骄傲优越感将不复存在,那他们守着血色咒术有什么意义。

南宫墨看到他们老实了,满意的点头,“马车已经在向家外面准备好了,只要现在就过就可以了,还请向前辈不要糊弄本王。灵山上的灵隐老人已经在睿亲王府候着了,他说能让钟晴醒过来,你们向家不要在晴儿的身上动手脚。你知道本王不愿意和你们为敌,但若是有人敢算计钟晴,本王绝对不会放过。”

他的话气势汹汹,向浩渺心底一凛,身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才彻底的感受到了南宫墨的翻脸无情,若是他真的想让人算计向家。恐怕向家也逃不过他的暗害,这样一想他忍不住垂头丧气,不敢再拖泥带水,直接带着人以最快的速度让向凌天来了。

当然知道南宫墨厌恶钟颜,请示过他之后,向浩渺还是将钟颜关在暗无天日的寒池,日日承受着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无时无刻不为她过去的执迷不悟感到痛苦悔恨。向凌天的儿子,也被人带来了,南宫墨眉眼柔和的看着小小粉粉的孩子,轻笑了起来将他抱在怀里。

在云国死士和暗卫的护送下,马车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云国江南的方向狂奔着,南宫墨抱着向凌天的孩子和他面对面坐着,马车内安静又压抑,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向凌天武功全废,手脚无力,眼底带着强烈的恐惧和担忧的瞪着南宫墨,害怕他修长如白玉的手稍微不慎,就将他儿子的眼珠子抠出来,吓得背后汗毛倒竖。

“只要你配合我将钟晴救活,本王不会伤害你的孩子半根寒毛,若是你还骄傲硬气,还愿意站在钟颜那边对本王和钟晴不择手段,那么本王可不敢保证将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向凌天,识时务者为俊杰,还请你不要逼迫我,你是见识过我的手段的对吗?别脑子一热做出危险的事情来到最后痛不欲生。”

南宫墨平静的话语从唇边迸了出来,他现在没有时间耗着,只想要以最快的手段和速度回去把妻子救活,他才不管过程和方法卑鄙不卑鄙,别人痛苦还是难过。

向凌天这时候早就被折断了傲骨,最疼爱的孩子在敌人手里,被别人拿捏着生死,他吓得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怎么还敢像以前一样硬撑着。他脸色惨白,眼睛里难掩担忧和害怕的看着视若珍宝的孩子,“南宫墨,我答应你的要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他是真的害怕了,以前爱着钟颜的时候,他同样恨死了南宫墨,然而现在他最爱的人是他的儿子,他不敢让孩子陷入任何危险之中。

“你知道我也不想伤害孩子的,只要你将人救活了,若是你敢耍小心眼,那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他的手落在孩子纤细的脖子上,慢慢的收紧,只要稍微用力,向凌天儿子的脑袋就能被他拧下来。

向凌天满脸灰败,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无力,“如今落在你手里,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也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否则哪怕费尽一切代价,我都要毁掉你和钟晴。”

“你能这样想最好,本王也不是那等无缘无故杀人如麻的人,看你表现。”

南宫墨含笑的目光落在向凌天儿子的身上,轻笑了起来,“再说这么乖巧可爱的孩子,本王也舍不得下狠手啊。向凌天,那就拜托你了。”

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晴儿,你终于有希望醒过来了,你一定不要让我失望。

南宫墨带着向凌天等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江南的府邸,让向凌天休息了半天的时间调整,然后立刻带着他见到了灵隐老人。

“前辈,向家对咒术感应能力最强的人带来了,血色咒术也带来了,能唤醒晴儿了吗?”

南宫墨着急的问道,他的妻子已经昏迷了一个月了,这些日子康儿像是感受到了没有娘亲在身边,天天哭,哭得嗓子都哑了,他这个做父亲的看了实在是心疼。

“可以试试,希望那个怨灵意念不要太强大,能够放弃纠缠她。”

灵隐老人指了指床上瘦弱不堪的钟晴,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南宫墨说道,“王府里不是请了很多僧人吗?一会他用血色咒术将那个怨灵逼迫离开她,我再将她的灵魂引回到她的身体里面。为了防止怨灵阴魂不散可能会反扑,让外面那些僧人对怨灵超度念经,让他转世投胎去吧。”

“是,我会按照大师的吩咐去做。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南宫墨对于灵隐老人的话无条件的遵从,胸腔里的心怦怦的跳着,几乎要蹦出嗓子眼来,晴儿,不要再吓我了,一定要快点醒过来啊,我和孩子都不能没有你。

他双手合十,对着房间内的佛像虔诚的祷告,希望佛主能听到他最真诚的祈求。

“准备各种祭品和香,让人守住房间,不让任何人惊扰就可以了。”

南宫墨抬眸看着灵隐老人,以异常坚定的态度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要陪在妻子的身边,我不会打扰你们。”

说实话他对向凌天依然不放心,不看着钟晴他整颗心就像悬着一样怎么都放心不下。

“随意,不过事先警告你,不管我们做什么,你都不能发出声音干涉我们,否则她可能永远醒不过来让你后悔莫及。”

灵隐老人点点头无所谓的说道,若不是为了他的徒弟上官锦,他根本就不愿意插手这些事情,谁让锦儿爱上这个女人了。

“我不会打扰你们的,请务必要将晴儿救活。”南宫墨当然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很是认真的说道。

向凌天和灵隐老人自然没话说,整个人严阵以待,只等南宫墨准备好就能开始了。

半个时辰之后,一百名僧人将钟晴所住的房间包围了起来,盘腿坐在地上,一手敲着木鱼,一手拿着佛珠,觉虔诚的诵经,一切显得庄严肃穆。

房间里点燃了袅袅的香,浓郁的檀香味传来,桌子上摆着各式各样丰盛的祭品。钟晴躺在红色的雕花大床上,安静的沉睡着,被紫色的纱幔挡住,偶尔有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进来,掀起纱幔的一角,美得沉睡的仙子。

灵隐老人看了一眼向凌天,掐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念些什么,忽然周身被寒气所笼罩,瞳孔泛着绿油油的光芒,“向凌天,开始念血色咒语!”

向凌天脸色严肃如临大敌的样子,手里拿着长剑,挑破了指尖让鲜红的血滴在流传了数百年的向家最神秘的血书之上,那记载着咒语的书在他念动咒语的时候忽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像漩涡一样差点将人吸进去。

金色的光笼罩的区域,南宫墨似乎看到有两道身影在纠缠着厮打着,男人满身是血浑身狼狈的追赶着女人,硬是要将她拖入万丈深渊,那张脸赫然是娄飒的面孔,此时他阴鸷的瞳孔里迸射着恶毒的光芒,带着不死不休的毁灭,拽着钟晴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女人脸上带着焦急和无奈,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像是在让娄飒放弃,然而他却跟发了疯一样不死不休。

当她转过脸来的时候,南宫墨看到了那张面容,赫然是钟晴熟悉的脸,他呼吸快要停滞了,捂着心口的位置,那里像是被千万根针刺中一样,张开嘴默默的念道,晴儿。

这就是她不肯醒来的原因吗,娄飒直到现在还不肯放过她,还想要把她拖到地狱里。就在这时,娄飒忽然掏出削铁如泥的匕首恶狠狠的朝着钟晴的心脏刺去,钟晴狼狈的往后退开,或许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力气差得太大,她虽然偏了一下,依然被娄飒刺中了肩膀,然后下一刻娄飒抬起腿恶狠狠的朝着她的小腹踹了一脚,疼得她满头大汗,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嘴里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南宫墨心疼得连杀了娄飒的心都有了,他脚步下意识的朝前迈了一步,想要去拉钟晴,灵隐老人恶狠狠的目光扫了过来,凌厉森寒的眼刀子让他瞬间惊醒过来,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锋利的指甲掐着大腿,深深的陷进肉里,锥心刺骨的疼痛袭来,提醒着他不能乱来,那是另一个世界,他没有办法插手的世界。

向凌天嘴里的咒语越念越快,头顶上冒出了一阵阵的青烟,滚烫的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长剑在手里挥舞出一道又一道的弧度,似乎有某种阴森诡异的力量对着那个世界侵入,向凌天原本已经掐住了钟晴的脖子,把她拖着朝着悬崖边上走去,然而就在这时候,强劲的力道袭来,彻底的将他的身体推开,他整个人直直的朝着后面退了好几步,痛苦的倒在悬崖上打滚着,七窍流出了鲜红的血,面目狰狞,像是被死神掐住了咽喉。

钟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踉跄的朝着远处跑去。

向凌天的声音陡的变得尖利了起来,咒语似乎带着腾腾的杀气,娄飒整个人不停的抽搐着,绝望而痛苦,最后竟然将头狠狠的砸到大石头上,然后整个人打滚着滚下了万丈深渊。

就在这时,房间外面的僧人们正好念完了一组超度的经文,娄飒的身体在落下悬崖的过程中再次浮了起来,周身被一层金色柔和的光晕笼罩着,有银色的莲花在他的身边盛开,娄飒脸上的血迹忽然消失得干干净净。似乎有和煦的风吹来,娄飒的长发飞扬,眉宇间的戾气消失得干干净净,他眼眸里带着大彻大悟的淡然,双手合十盘腿坐在半空,随着风儿越飘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灵隐老人这时候嘴里也念起了只有他才能听得懂的咒语,将满身是伤的钟晴治好,带着她慢慢的往前走,越过了陡峭的悬崖,越过了曲曲折折的小桥,避开了沿途那么多恶鬼的纠缠,再次经她引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然后他拿着奇怪的符文贴在昏迷不醒的钟晴身上,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咒语,让她的灵魂和身体彻底的融合,最后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去飞快的点住了她身上的几处大穴,将她身上的符文取下来用火烧成了灰烬放在碗里,捏着钟晴的下颚,让她将带着灰的水咽了下去,然后吹熄灭了屋子里的红蜡,拿着纸钱在佛像前慢慢的烧了起来。

等一切结束之后,他已然累得满头大汗,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向凌天再次将鲜血滴在血色的经书上,那些金色的光芒慢慢的消失了,一切归于宁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南宫墨屏住呼吸的看完了这一切,宛如置身在梦里一样,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些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戏文里在唱戏。

他甚至屏住了呼吸,害怕他呼吸的声音太大了吓坏了灵隐老人和向凌天作法将钟晴的魂魄给引回来。

灵隐老人稍微喘过气来之后,看了一眼南宫墨震撼的样子,嘴角勾了勾,一会才慢慢的说道,“再过半个时辰,她就能醒过来了,你最好让人带着她去沐浴洗掉她身上的晦气,以后她的日子会平安顺遂。”

南宫墨如梦初醒,声音还透着一丝颤抖,“前辈,晴儿她一会就能醒了吗?”他眼眶氤氲开温热的雾气,感动得快要哭了。

“她当然会醒过来,魂魄已经回归了她的身体,不醒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灵隐老人翻了翻白眼,“真不知道这个丫头怎么会爱上你,我的徒儿和你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她竟然选择你不选择他。”

南宫墨根本不在乎灵隐老人说了什么,全部的心思都落在了钟晴的身上,将她抱了起来,像抱着最珍爱的宝贝,“晴儿。”

她终于要醒了,他的妻子终于要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

“多谢老前辈。”南宫墨对着灵隐老人认真的说道,目光转向向凌天,有些犹豫,还是说道,“还有向凌天,谢谢你帮忙将钟晴唤醒。你的儿子我会完整无缺的送到你的手上。”

说完他唤来南枫,以十二分虔诚的态度让人将向凌天和灵隐老人带下去休息。

他则亲自抱着钟晴去了浴池,让她泡在温热的泉水中,将她身上的晦气洗去,半个时辰之后,被南宫墨细心呵护的钟晴在昏迷了一个多月之后,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而南宫墨在看到她温柔笑容的那一刻,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滑落。

☆、第一百八十七章粉妆玉琢的孩子,京城来人

“钟晴,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快要把我吓死了。”

南宫墨将她抱得紧紧的,像是要将她嵌进身体再也不要分开,他终于等到她醒来了,真的太好了。

钟晴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在梦里苦苦挣扎,想要回到南宫墨的身边,然而不管她怎么努力都不能睁开眼睛对南宫墨绽放开一个温柔的浅笑,告诉他她没事。

她看到南宫墨喜极而泣的眼泪,缓慢的抬起手用手背将泪水擦干,“墨,别哭了,我醒过来了。”

南宫墨抱着她,将脸放在她的肩膀上,声音里还有着不可抑制的后怕,“晴儿,以后一定要好好的陪着我,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这些日子我都快要崩溃了,没有你的日子我觉得像行尸走肉一样。”

“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她双手环住他的腰,声音温柔带着深深的想念,“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那么爱你,想要和你厮守一生的,不会离开你的。”

南宫墨胸腔不停的起伏着,好一会儿才将激动的情绪咽下去,“一切都过去了,我不会再让你承受这样的危险,我们要好好的在一起。”

他说着,抱着她的手更加紧,那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啊。

过了一会儿,钟晴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墨,我有点冷。”

南宫墨低头才发觉浴池里的水变凉了,他脸上浮现了一抹心疼和懊恼,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出浴池,用干净的毛巾擦掉她身上的水珠,动作迅速麻利的帮她穿好了衣服抱着她来到了房间床上躺下。

“你刚醒过来,好好待一会,我让人给你煮点暖胃的粥喝。”

南宫墨给她盖上被子,吻着她的额头恋恋不舍的说道。

说完还没等钟晴反应过来,他打开门对着守在外面伺候的风华吩咐了一声,然后在云舒面前交代了两句,再次回到房间里坐在床沿边上,目光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晴儿,你还没看过孩子吧,我让丫鬟去抱孩子了,那是我们的儿子,长得粉粉嫩嫩,眼睛很圆很亮,像黑宝石一样,别提多漂亮了。这是你九死一生才得来的宝贝,真的很谢谢你。”

钟晴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紧紧的揪住他的袖子,“墨,孩子在哪里,我要见他。”她从昏睡中醒过来没多久,再加上做了那么久的噩梦,整个人脑袋晕乎乎的,竟然将她已经生过孩子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南宫墨看到她眼睛里涌动的愧疚,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的笑了笑,“你身体这样,偶尔会暂时不记得一些事情也是正常的,你不要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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