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东方鸿带着孟太妃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回到了太妃所住的荣瑞堂里。
“鸿儿,难道就任由那个毒妇在府里无法无天,处处弹压着我们,母妃咽不下这口气。”孟太妃怒意难平,气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真的好恨啊。
“在解毒之前也只先忍着了,那个毒妇真的是太狠了,混蛋。”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她到时候再给我们下更猛的毒药怎么办,难道这辈子就任由她拿捏着了,那以后我们的日子还有什么盼头。老天啊,我做了什么孽啊,竟然娶了这么个恶毒的儿媳妇,呜呜······”
孟太妃痛哭流涕,伤心得差点昏厥过去,性命被别人拿捏在手里,任人宰割的滋味她真的受够了,不想再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母妃,你别哭啊。这样吧,我派人四处求访名医,看能不能有高人能解了我们的毒。如果能解,就再也不用受那个贱人的气了,爱怎么折磨她怎么折磨她。”
东方鸿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疲惫的说道。这样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他也受够了,那个毒妇果然够狠,将他们拿捏得死死的,明明恨不得她去死,却不得不妥协,希望她好好活着。
“也只能这样了。”
太妃抹了抹眼泪,让东方鸿下去休息,自己则憋了满肚子怨气,狠狠的将屋子里易碎的东西砸了一遍。
而钟晴填饱了肚子之后,直接躺在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一直睡到翌日中午才起床。
碧瑶伺候她洗漱完了之后,小声的说道,“小姐,公主给您递了邀请函,请你晚上进宫。好像说今天晚上是静贵妃所出的絮儿公主的生辰,皇上要替絮儿公主摆宴席。”
“静贵妃女儿的生辰?”那邀请她去做什么。不过想了想,她大概就猜到为什么了。
“我知道了,晚上我会准时赴宴。”
钟晴平静的说道,有些事情,她也要找静贵妃算账,想要用那样恶毒的手段逼死她,她怎么能放过那个女人。
“小姐,你一定要小心啊,不要再有意外了,我昨天都吓死了。”
“你放心,不会再出事了,碧瑶,我还要谢谢你给南宫墨报信,才能将我安然无恙的救了出来。”
距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她倒是不着急晚上进宫的事情,不过东方鸿那里,还有些事情等着她做。
她眯起的瞳孔里略过一抹戾芒,随即笑盈盈的拿了一个小瓷瓶,自己去了东方鸿的书房。
“你怎么来了?”
东方鸿脸色阴沉,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诡异平静,手指捏着一份信函,眼底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给你下个月的解药。还有这个小瓷瓶里是能够缓解肺痨的药丸,希望孟青柔的儿子身体能够慢慢好转。”
钟晴脸上噙着柔和的微笑,好声好气的说道。
东方鸿接过那些药,心底的怒火还是难消,粗暴的将面前的信函递到她的面前,“你耐不住寂寞和南宫墨暗通款曲的流言在今天早上传遍了整个京城,所有人都知道本王被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宁王府现在成了世人眼中最大的笑话,钟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行为不端引起的,现在这样的局面,你满意了吗?”
钟晴脸上略过一丝惊讶,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一回真的要连累南宫墨了,背后那人居好可怕的居心。
“流言而已,何必当真呢。我要是真的和南宫墨有私情,还用得着待在宁王府里,早就跑到睿王府去了,南宫墨有多受皇上的重视和宠爱你是知道的,跟了他我会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人家就是想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来陷害宁王府,让你将我弄死,那人背后的险恶用心你还不知道吗?我若是死了,你和孟太妃也完了,到时候你所掌握的一切权力,一切财产都落入了别人的手里,王爷,你若是暴跳如雷按照规矩处死我,刚好合了那人的意了。”
她漫不经心的微笑,优雅的将袖子挽到最高处,雪白的肩头露出了鲜红的守宫砂,“你相信了没?”
“本王相信你有什么用,外面的人又不知晓内情,再加上你昨天被人掳走的事情一传出去,谁还能相信你。宁王府真是被你害死了。”
东方鸿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嫣红的鲜血流了出来,“你说我该怎么办!”
☆、第四十九章 鸿门宴
“何必庸人自扰,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流言只要你不将之放在心上,又怎么会伤害得了你。”
钟晴异常冷静的看着懊恼不已的男人,宛若在说别人的事情。
东方鸿还想说什么,只觉得一阵眩晕袭来,整个人顿时失去了知觉,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钟晴目光落在书架上,那里摆放着一排排的书,她不紧不慢的翻着,没有任何发现,又拉开抽屉,里面堆了数不清的账册,都是宁王府名下的铺子和田产庄子的收支情况,没有找到她想要。但是显然她并不失望,凭借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记下了十几本账册的全部内容。虽然找不到南宫墨想要的那本账册,有机会的时候给宁王府的产业添添堵也不错啊。
她翻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没有收获,并没有再继续动作,清淡的香气窜到东方鸿的鼻尖,男人很快就醒了过来。
“本王怎么睡着了。”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钟晴还在书房里,全身的警戒都竖了起来,“你还在这里,怎么还不离开。”说着警惕的低头看着面前的公函,在确认没有任何异样之后,才悄悄的松了口气。
钟晴勾起唇角嘲讽的笑了,“我当然要在这里等你醒来,否则若是书房丢了什么你又赖到我头上来了。你好好检查一番,要是没问题我立刻离开。”
“没什么问题,你可以走了。”
书房里最为重要的就是他正在处理的公函,他睡着的时候压得实实的,她不可能看得到里面的内容。
“对了,今天是絮儿公主的生辰,我要进宫赴宴,提前跟你说一声。”
“随便你,不要再试图勾搭南宫墨,也不要让宁王府蒙羞。”东方鸿辞严色厉的警告道。
“知道了。”钟晴撇了撇嘴,不甚在意的说道。静贵妃那里,有些账,是应该好好算一算了。
夜幕降临,她坐着马车进宫赴宴,时间还早,她率先去了上官语欢的昭阳殿。
上官语欢满脸愁容,“钟晴姐姐,墨表哥有大麻烦了。那些关于你和他勾搭到一起的流言让人弹劾了,再加上敌对势力的落井下石,墨表哥被大部分的官员威逼,要求交出手中掌管吏部的权力,还要严惩你和他,怎么办。”
“那皇上怎么说,惩处结果出来了吗?”钟晴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鼻尖有些发酸。
“父皇顶着很大的压力,没有处罚,若是不能澄清你和他并无私情,只怕墨表哥并不好过,毕竟你现在还是宁王妃,严重来说就是不守妇道,红杏出墙。我今天把你邀请参加上官絮儿的生辰宴也是父皇的意思,让你来化解这场危机。”
“不会有事的,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连累了南宫墨,背后那别有用心之人,查出是谁了吗?”
钟晴眸子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上官语欢只觉得她周身散发了森森的杀气,甚是吓人。
“墨表哥说,嫌疑最大的是三皇兄宜亲王和上官絮儿或者是赵韵蕊。那些流言也的确是从宜亲王和郡主府上流传出去的。”上官语欢耷拉着脸说道。
钟晴了然,赵韵蕊和宜亲王在宫外的时候就碰见她和南宫墨在一起过,他们有这个动机和嫌疑。既然南宫墨这么说,也就差不多了。
想到以此削弱南宫墨的实力,他们想得真美,她勾起唇冷冷的笑了起来。
恰在这时,昭阳殿的大宫女走进来,恭恭敬敬的说道,“公主,宁王妃,宴会的时间快到了,请公主和王妃往清容殿去参加生辰宴,朝中重臣及其家眷已经来得差不多了。”
“一会那些人可能会为难你,钟晴姐姐,你一定要顶住,不要将他们的冷嘲热讽放在心上。父皇,母后,我和墨表哥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上官语欢无不担心的握紧了她的手,给她鼓励。
钟晴眼底有暖光流淌,“谢谢你,公主。”比起和她有着血缘关系却处处想她死的姐妹,上官语欢对她的真心显得尤其难能可贵。
两人说着,很快来到了清容殿,数不清恶意嫌弃的目光落在钟晴的身上,声音很轻却又足以让她听到,“她怎么还敢出现在这里?”
“不守妇道,都已经有夫君了还要勾引别的男人,要是我早羞得直接投湖自尽了。”
“她脸皮怎么那么厚,难不成祸害了睿王还不算,还想要去祸害别人。”
“钟家的人不要脸是出了名的,没有当家主母管教的人家就是没有规矩,可不要跟这样的人家做亲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戴了绿油油的帽子了。”
这些难听的话语落到上官语欢的耳朵里,她浑身都不自在,偷偷看了钟晴一眼,她却像没有听见似的,脸上没有半点的羞愧和难为情。
男宾和女宾分别坐在清容殿的两侧,此时的焦点都在钟晴身上。
不多时,一道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皇上驾到,皇后娘娘——”
只见帝后携手而来,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臣等(臣妇)参见皇上,皇后娘娘。”众人急忙跪下来朝拜。
“平身。”
皇上和皇后坐下之后,跟随而来的妃嫔才落座,秩序井然,没有人敢逾越半分,哪怕是今晚的主角上官絮儿。
钟晴坐在上官语欢的身边,嘴角噙着诡异的微笑,朝着不远处的静贵妃看去,清澈的双眸充满了挑衅,似乎在嘲笑静贵妃自不量力。
钟颜气得火气蹭蹭的往头顶冒,却不敢乱来,今天是絮儿十六岁的生辰,也是皇上第一次为絮儿举办宴会,她不能搞砸了。
“今天是絮儿公主的生辰宴,朕很高兴各位能见证朕又一个女儿长大成人,宴会开始。”
“皇上,臣等能参加公主的生辰宴不胜荣幸,只是有些不守妇德,伤风败俗的女人是不是先要清理出去。那等红颜祸水只会祸害我云国的国家栋梁,让我朝臣不和,动摇江山社稷,理应诛杀。”
数十位大臣竟然齐齐站出来,跪下来异口同声的开始发难。
钟晴喝了一口酒,捕捉到静贵妃和上官絮儿眼底兴奋的光芒,这么迫不及待就要开始了吗?
☆、第五十章 厚颜无耻
南宫墨嘴唇抿得紧紧的,凌厉的双眸瞪着那些义正辞严的大臣,怒火中烧,这群傲貌道然的混蛋,装什么正义的样子,还不是为了一己私心,真是可恶。
他又偷偷看了钟晴一眼,她脸上没有丝毫的愤怒和难堪,紧绷的心终于松懈了一些。只要她不受影响就好,至于这些想要拆散他和晴儿的别有用心的大臣,他绝对会慢慢的收拾,等着瞧。
“众爱卿稍安勿躁,你们说的这些是谁,又有证据吗?”
上官青心里同样很恼火,早朝上被这群朝臣逼着放掉墨儿手中的权力,当真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鬼心思,不就是想要让支持的皇子掌握更多的势力,将来争夺皇位的时候有更多的筹码吗?真当他快要死了吗,做梦去吧!
“回皇上,当然有证据,没有证据臣等绝对不敢乱说。臣等说的人是宁王府的王妃,丞相府嫡出的大小姐钟晴。她勾搭睿王,挑拨宁王和睿王反目,其居心之恶毒令人发指,请皇上定要将此等妖女处死,还我云国江山社稷之稳定。”
钟晴笑得更加灿烂了,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竟然能够颠覆一个国家了。这些卑鄙无耻的败类,为了想要打击南宫墨,竟然连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都找出来了,真不容易啊。
“宁王妃,你怎么说?”
上官青是知晓内情的,看着镇定自若的钟晴,眼底划过一抹赞赏,能在这样的流言蜚语中还如此冷静丝毫不畏惧,的确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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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妇没有什么好说的,清者自清。臣妇没有和睿王有私情,也没有不守妇德,只求问心无愧。倒是这几位咄咄逼人的大人们,本王妃碍着你们什么了,为何会有如此险恶的用心,非要将我置之于死地。你们只是想要借本妃打击睿王,挑拨离间,想从中得到好处,真是好手段。你们以为皇上会被你们蒙蔽吗?别做梦了,回家洗洗睡吧。”
钟晴锐利的眸光扫向那些大臣,毫不客气的拆穿那些人暗藏的小心思,脸皮薄一点,稍微有些良心的大臣脸已经红了,另外一些铁石心肠的大臣止不住的冷笑,“若是没有证据的事情,臣等也不会乱说。宁王妃,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嘴硬,看来暗通款曲这样的事情做了不是一次两次了,撒谎都脸不红心不跳了。”
“皇上,臣妇有话要说。”钟晴忽然站起来,郑重其事的朝着上官青行礼,眸光幽幽,有阴森嗜血的杀气蔓延。
“宁王妃有话不妨直说。”
“污蔑朝廷命妇和朝廷亲王在云国是怎样的罪行,还请皇上告知臣妇。”
“轻则鞭笞,重则斩首,视情节而定。”
钟晴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挑衅的瞪着那些大臣,“各位大臣若是拿不出臣妇私通睿王的证据来又该当如何?”
那些咄咄逼人的大臣都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瞪着她。
“皇上,既然各位大人都没有说话,若是一会查出是他们污蔑臣妇,能不能动用刑罚,鞭笞,斩首。诬陷臣妇事小,陷害宁王和睿王,挑拨离间,让朝臣不和,甚至陷害当朝亲王事大。若是查出死诬陷,这些人绝对要重罚,否则以后谁都能爬到亲王和皇族头上撒野,到时候谁还将皇家的尊严和颜面放在眼里。”
清凌凌寒澈澈的话,却铿锵有力,带着不容人侵犯的神圣。
“如果的确是这些大臣污蔑宁王妃和睿王,那就每人各打三十个板子吧。”
上官青气定神闲的说道,威严的脸上还噙着淡淡的微笑,他最恨的就是朝臣为了一己私欲勾心斗角,罔顾人命,这些人野心太大了,的确需要敲打敲打了。
“若是臣等能够拿出证据,宁王妃又该如何?”那些大臣被她倨傲的态度惹怒了,尖锐的反问。
“若是本妃真的和人有染,直接三尺白绫吊死。各位,还请谨言慎行,后悔了可来不及。”钟晴轻蔑的扫了那些人一眼,低头端着酒杯又抿了一口。她倒是要看看,究竟谁会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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