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节(1 / 1)
“大哥,你能给我一个安心点的答案不?你们到底要这样我多久啊?”程晚夏继续问道。
“不好说,那得看有人的诚心了。”男人恶狠狠地笑了,笑得狰狞无比。
程晚夏觉得心颤。
她完全听不懂他们说的一个字,她忍不住问他,“大哥,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是程晚夏,是娱乐圈那个程晚夏,你们是不是认错了,那个抓我来的大哥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他是不是看错了?”
“放心吧,就是你程晚夏,言爵的女人!”男人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这件事儿的重点!
“言爵?是言爵让你们这么做的?”程晚夏脑袋有些短路了,说出来就觉得不对,连忙改口道,“你们和言爵有仇。”
男人没有回答,沉默却就是在默认。
程晚夏心突然漏跳了两拍。
她很早之前就隐隐约约觉得言爵这次回到金三角处理的肯定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果然!
她抿着唇,言爵在金三角到底都做了什么?!
“你是言爵的女人,是吧?!”男人看着她,口气是笃定的。
“大哥,我不是言爵的女人,娱乐圈的风风雨雨,你们怎么就能够信啊,我就是巴着言爵炒作炒作,然后为了出名的,你可以在娱乐圈去问问我程晚夏,我的男人多得很,我随便数都可以数一箩筐,我和言爵的关系,就是那种,嗯,怎么说呢,也就是闹闹绯闻的,我和他没啥关系,真的大哥,你就放了我吧!”程晚夏急切的说着。
男人冷冷的笑了一下,“有没有什么关系,看言爵会不会出现就知道了。”
“大哥,言爵不会来的,你还是放了我吧,我真的和言爵没关系,真的!浪费大哥你们那么宝贵的时间!”
“哼。”男人睨了一眼程晚夏,没心思和她多说。
程晚夏看着男人走了出去,上下看了看空荡荡的房子。
这里应该是一处没有人住,且荒废了很久的房子,墙壁上面连石灰都没有刷,她透过窗户看出去,外面似乎还有些绿色植物,窗户上面的玻璃是破碎的,看上去像是被石头砸破的,因为她看到房子里有些小石头!这么看来,这个地方应该不算完全的荒郊野岭,被石头砸坏的玻璃应该是顽皮的小孩子所为!这地方旁边不远处肯定是有村庄的。
她抿着唇,让自己的情绪努力的平静下来,她在想如果自己这么逃出去,会不会也会有一线生机!
只是,她能怎么逃出去,她看着除了一扇门就只有一个窗户的房间,看着自己被困得严严实实,完全没办法动弹的身体,她觉得逃出去的希望,很渺茫。
她抿着唇,努力挪动自己的屁股,想要让自己能够靠在一边的墙上,她觉得被这么捆着一身酸痛无比,她需要好好的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
好不容易让自己靠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程晚夏静下心在想一些事情,言爵肯定是和这些人有仇的,而且应该是言爵此刻已经占了上风,而这些人想要利用她来报复,她突然很担心言爵落入了他们的圈套,她是真心希望言爵不要来!
她蹲坐在墙壁边上,天色已经黑尽。
房间里面没有一丝亮光,只能够依稀看到窗外的天空上,有些隐隐约约的星星。
突然,房门再次被打开。
一束光线照了进来,随之进来的是一个男人,身影有些熟悉,程晚夏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她可以肯定他的身影应该是她熟悉的人,她努力的仔细看着,背着的光线却什么都看不到。
突然,那个男人手上提着的电瓶灯点亮了,那个男人的脸就直白的出现在了程晚夏的眼前。
“王大哥?”程晚夏不相信的喃喃道。
王剑。
真的是王剑。
程晚夏有些激动,“王大哥,你是来救我的吗?还是,言爵已经来了?”
王剑把电瓶灯放在地上,他转身走向门口,在一个人的手上拿过来一个饭碗,里面装着米饭和菜,他反手把门关了过来,一直沉着脸,一步一步走向程晚夏。
他蹲在程晚夏面前,“我先给你松绑。”
程晚夏觉得王剑很奇怪,不像是来救她,也不像是言爵来了的样子。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王剑把她身上的麻绳松开。
身体得到了自由,但她却没有第一时间伸展自己的身体,她只是木讷的看着王剑,“王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王剑把地上的饭碗递给她,“先吃点饭吧。”
“王大哥,言爵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程晚夏问他,有些紧张。
“没事。”
“没事的话,你不会是这样的表情?”程晚夏很是担忧的神色。
“程晚夏,如果你真的喜欢言爵,真的为了言爵好,你……就去死吧。”王剑一字一句,面无表情的脸上,说着残忍无比的话语。
程晚夏纳闷的看着王剑。
让她去死?!
为什么。
为什么为了言爵好,自己就要去死?!
“不愿意吗?”王剑问她,口气很冷,却没有半点讽刺,仿若只是在要一个答案。
“王剑,我想知道这件事的经过,我想知道你要我死的原因!”程晚夏突然就冷静下来,突然就冷静的问他。
王剑一屁股坐在程晚夏的旁边,整个人没有什么表情,却能看到如死一般的绝望,他说,“是我对不起言爵。”
程晚夏安静的听着。
“言爵的父亲言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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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晚夏相信的看着他,“死了吗?不是重伤吗?大叔怎么能死呢?他怎么就死了……”
程晚夏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大叔不是还说过要我送一座城堡的吗?
大叔,你怎么能食言而肥!
“言爵呢?”程晚夏看着王剑,言王死了,言爵心里是有多难受?!
王剑抿了抿唇,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言爵第一次回去金三角的时候,言王受了重伤,不是所谓的大腿挨了一枪,是连中了5枪,分别在右手,大腿和腹上,特别是腹上那一枪,几乎都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好不容易才脱离危险。
言爵回去查明真相,能够这么伤着言王的绝对不是所谓的兴起的一个小帮派,要知道言王随便走哪里,都是跟着一支地下军队,会这么被人埋伏,帮派里面肯定有内鬼,而且是了解虎门所有运作的内鬼。
言爵不动声色的看似一直在对那个面上的帮派打击,其实早就在让自己亲信查处帮里的每一个能够亲近言王的人,那段时间几乎是让保卫队随时随地的守在言王的床边,就怕内鬼找到漏洞下手,言爵也不敢离开一步的守在那里。
而言爵回上海的第二天,就是他父亲言王被人暗杀的那一天。
当时他决定回到上海,一是程晚夏的要求,他一直放心不下程晚夏,担心她在傅家受到委屈,二是他父亲让他回到上海,把大陆这边的生意结束了,现在虎门的处境不适合和大陆做交易,中*方早就下达了言王的通缉令,而且是不需要留活口,直接可以击毙,虎门目前动荡的实力还不想招惹中国的军方,暗地里和非洲那些小国家做点买卖就行。
当时言爵预计的是待上5天,把事情处理完了就回去。
他走的时候自认为已经把所有一切安排妥当,却没有想到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他父亲言王死亡的消息,没有任何伤口的突然暴毙!言爵第一时间回到金三角给言王做了尸检,从尸检中查到了言王血液里有一种致命物质,混杂在平时输的消炎水里面,通过血液循环扩张致以死亡!
言爵当时是很气的,气得全身发抖!
当然也很自责,他原本以为在这么多天的排查中,已经确保了待在言王身边的都是自己人,却没想到,这么严密而谨慎中,居然还会有内鬼,不禁质疑自己的能力,也恐慌那个暗地人实力的强大!更更让他痛心的时候,他的疏忽,直接导致了他父亲的死亡。
死亡,他不是没有想过,生活在他们这种血淋刀锋下的人死很平常。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看过太多人死亡,他父亲甚至还经常在他耳边嘀咕,他说爵爷,哪天老爸嗝屁了你就得好好的把虎门撑起来。
小的时候他一直觉得他父亲是神不会死,他纳闷问他父亲,“你为什么要死?”
言王说,“因为我们就是生活在死亡边缘的人,每天能够见到升起的太阳,就要感谢上帝的恩赐。”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知道,他父亲会随时离开他,他也会随时离开这个世界!
这么多年过去,他没有想过,真正面临这一切的时候,会是如此的感受。
他想,他之前之所以会觉得死人平常,那都是因为那死的不是自己身边的人!
他咬紧牙,把所有的难受藏了起来,没有人看得出来,他冷漠的脸上,到底有多恨,多恨不得把那个地下黑手揪出来,杀了他!千刀万剐!
他安葬了他的父亲,然后第一时间把他父亲的私生子言某某接了回来,对,就是叫言某某,他父亲说,言某某这个名字是他取的,他没什么文化,言爵这个名字还是言爵的母亲取的,而言某某的母亲也没有文化,言王就想着,言某某是私生子,不能取大气的名字,免得言爵知道了会伤心,就取了个模糊不清的名字。
言某某今年23岁,对虎门知道一些,却太过年轻,也不是在虎门长大,不能坐镇,但这个时候不得不锻炼了,就让言某某一直跟在了他身边。
言某某虽然年轻,但一点都不笨,相反的,言爵觉得言某某迟早都会超越自己,做到虎门的一把手。
这算是他内心的一点欣慰。
两兄弟齐心协力,花了10来天的时间,已经查出了这个所谓强大的地下黑手。
不是别的谁,虎门的二把手,王剑的男朋友瓦拉里洛。讪攀,原泰国国籍。瓦拉里洛的父亲和言王年轻的时候一同打天下,言王当时在大陆作案,被逼去了金三角,遇到当时已经在做鸦片买卖的瓦拉里洛的父亲,两个人靠贩卖鸦片崛起,不到5年之间成了当地乃至全世界最大的毒枭之一,后来言王提议不做这个买卖,影响面子太广,容易出事,但瓦拉里洛大的父亲执意如此,两个人分道扬镳,言王成立的帮派虎门越来越壮大,瓦拉里洛的鸦片生意也也来越辉煌,但因为瓦拉里洛当时太过招摇,成了不止中国外,其他如美国,德国,俄罗斯等多个国家的通缉犯,最后被美国特种部队击毙,死的时候,留下了10多岁的拉瓦里洛。
拉瓦里洛。讪攀被言王接回了虎门,好好培养。
当拉瓦里洛一直对言王怀恨在心,觉得当初如果不是言王不出军队去营救他父亲他父亲就不会被乱枪击毙。
当然,言王不知道拉瓦里洛有这种思想,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抚养昔日旧友的孩子,让他长大了也能有一番作为。
拉瓦里洛也确实很努力,最后坐上了虎门二把手的位置。
到了这个位置,就再也爬不上去了,他清楚得很,他不能坐上一把手,就算言王死了,还有言王的儿子,而他永远会低人一等。
他不甘心,对曾经他父亲的死也不能释怀,于是在很久之前就策划了想要杀掉言王的事情,当然,杀掉言王是第一步,杀掉言爵及言某某是第二步,坐上虎门的一把手,就是他的终极目的。
所以,他策划了很多,甚至把王剑安排在了言爵的身边,王剑什么都不知道,他还单纯的一直以为他拉瓦里洛对言王、对言爵忠心耿耿!
后来,事情终于还是败露。
他是真的低估了言爵以及言某某的能力,也低估了言王对整个虎门的影响力,他实在没有想到,整个虎门对言王的忠心程度,那些他以为是自己亲信的人,都被言爵及言某某拉拢了去。
他被言爵和言某某围攻的时候,已经是必死的地步。
当时是王剑跪着求言爵放了他,言爵对王剑是有感情的,必定两个一起在上海生活了这么多年,王剑对他的照顾他自己也不是完全的无动于衷,当时言爵是极恨的,特别是想到自己父亲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杀了,就更加的恨了,但最后,他就打了拉瓦里洛5枪,曾经他父亲遭受的那5枪,他还给拉瓦里洛,避开了要害,最后死不死,看他自己的造化。
这件事情原本就完结了。
王剑觉得是最好的结果。
他带着拉瓦里洛到一个地方修养,给他疗伤。
他远远没有想到,给他疗伤的几天内,拉瓦里洛已经筹划了另外一个阴谋,他联系了他的地下党派,筹谋了绑架程晚夏,威胁言爵的把戏!
他真的很恨,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让言爵杀了拉瓦里洛,他不管多撕心裂肺的劝拉瓦里洛放了程晚夏,不要这么做,拉瓦里洛依然无动于衷,他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虎门,他要定了!
不折手段!
……
以上,就是王剑知道的所有一切。
程晚夏蹲坐在地上,搂着自己的小腿,把额头放在弯曲的膝盖上。
她整个很安静,安静得仿若刚刚就听了一个别人的故事,一个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别人的故事。
她只是觉得心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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