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 / 1)
这会儿,喝了几杯酒,本来是有些心痒难耐,奈何自己的身子却是不争气,正不知道该如何呢,这私底下也请了几个大夫,吃了几幅药,可是都不见好呀!这怎么办?
这会儿,他的心腹倒是过来了,“世子,您可不能再喝了。这几日,您不是都在闭门读书练字的吗?若是让老爷知道了您是关在了院子里头喝闷酒,非得气得跳脚不成!”
“知道了!”凤良有些不耐烦道。
“世子,要不,奴陪您出去走走?”那小厮一脸谄媚道。
凤良本就饮了些酒,再一看那随从贼溜溜的模样,自然是明白了他的用意,不由得就想到了如玉楼,自己吃药不管用,也许那里头的姑娘们会有法子也说不定呢。当下就起身,连衣裳也没换,就直接出了府。
这边儿凤良刚刚拐了弯儿过来,眼瞅着就到如玉楼了,便瞧见了云墨宸从里头出来了,同行的,似乎是还有其它的几位世家公子。
凤良一脸不屑道,“呸!平日里不是正经的很吗?怎么这会儿倒是也往这烟花之地跑的勤了?哼!还常常说老子有辱斯文,你云墨宸来这儿就不有辱斯文了?”
不远处的倾城看地仔细,眼角微微往上一挑,眸底的狡黠,一闪而逝!
不多时,便听到了阵阵的尖叫声!
先前与云墨宸一道而来的几人,快速地往他和凤良的方向跑来,而凤良和那小厮,则是直接就吓得呆在了原地!特别是凤良,整个人都快要傻掉了!不过就是与云墨宸说了几句斗气的话,他竟然是就突然倒地不起了?
这是什么情况?他不是自诩武功高强吗?怎么还经不住自己的几句吓?
那小厮脑子转的快,“世子,不好了,咱们还是赶快走吧。”说着,还拽了拽凤良的衣袖。
凤良这会儿才恍过神了,再一瞧,这里已是被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了!有来此消遣的贵族公子,也有一些下人护院,当然了,还有这如玉楼里的一些姑娘下人。
倾城满意地看着底下的这一幕,右手摸进了袖间,“小花梨,干的不错!咱们走吧。”
次日,朝堂之上,便有御史参了王海和凤杰各一本!皇上当堂大怒,下令二人暂时闭门思过,各罚俸半年,再各降了一级,以观后效。
而安国公世子云墨宸突然中毒一事,自然也是传到了皇上的耳中,“怎么回事?”
“回皇上,犬子因为有几名同窗相邀,到如玉楼吟诗作赋,一直都是在前厅的二楼来着,后来几人见天色晚了,便准备各自归家,谁知一出门便看到了安逸候府的世子凤良,二人似乎是发生了几句口角,接着,犬子便倒地不起,昏迷不醒了!还请皇上明查!为犬子作主呀!”
安国公此时已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这个儿子可是一直都让自己极为满意的,在京中也是出了名的青年才俊,文武双全,可是这突然就昏迷不醒,人人束手无策,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可能会不着急?
皇上闻言看向了凤涛,只见凤涛额头上这会儿已经是冒出了冷汗,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先是凤杰出了事,再又是自己的儿子凤良了?
“回皇上,微臣并不知晓此事。而且这些日子,犬子凤良,一直都是在府中闭门读书,未曾出去过,这,昨晚之事,也不知是否是他人看错了?”
“怎么可能?当时可是有二三十人在场!若是一个人看错也就罢了,难不成这么多人都看错了?”
凤涛一时语窒,也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好了,来人,先去请了太医院的御医前往安国公府,仔细为云世子诊治。”
“是,皇上。”
“微臣谢皇上隆恩。”
相比于朝堂上的剑拔弩张,气氛低沉,洛倾城的锦绣阁里,可是轻松自在地多了!
“小姐,这银貂之毒可是天下第一巨毒,您确定云世子没事吗?”青兰有些担心道。
“放心!昏迷几日,是必然的。不然,安国公怎么可能会跟安逸候府对上呢?”
“可是小姐,这银貂之毒,那御医应该是很容易诊治出来的。”
“那不是更好?先是鸩毒,再是貂毒,呵呵!我倒是要看看,那位凤荷小姐,会如何做?”
青兰一听,便知道小姐早有打算了,也不再劝,刚要退下,眼前一花,便有一道黑影飘落在了自己身前,虽然是背对着自己,可是这气势,这冰冷的气息,除了那一位,还能是谁?
“云墨宸的毒是你下的?”声音有些冰,不过听起来,似乎是没有生气。
倾城点点头,“怎么?他是你的人?”
☆、第七十五章 寒王送礼!(加更一章)
夜墨摇摇头,“不是。”
“那你来做什么?”
“你究竟是想做什么?不会以为只要这样,那安逸候府,就会倒霉了吧?”
“谁说我要对付的是安逸候了?”
“那是谁?”
“凤荷!”倾城不甚在意地吐出两个字,眸底的一抹算计,渐渐扩散,至直脸上出现了一抹邪笑,似乎是在说着,我是坏人!
“她有什么不对劲?”
倾城笑看向他,“我还以为京城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如今看来,倒是我高估了你了。”
“本座不可能对于所有的事情都尽在掌握,本座有不知道的事,有什么奇怪?”
“这倒也是。”
“那这么说来,凤茶果真是有问题?”
倾城将自己查到的消息,一一说了,末了,不忘又加了一句,“我敢肯定这个凤荷不简单,她的武功虽然不是多高,至少在用毒方面,她是个高手。”
“凤荷?这倒是让本座意外了!”
“你这个堂堂的冥教教主,眼里看到的,从来都是男人吧?何时将女人将回事儿了?”倾城暗讽道。
夜墨睨她一眼,并未出声。好一会儿,他才紧紧地盯着洛倾城,那有些灼热的视线,任意想着将眼前的小丫头给看穿了,看她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小小年纪,哪儿来的这么多的鬼主意?
“你昨晚的目的又是什么?”
倾城没有回答他,反而是妖娆一笑,“这京城,也平静地太久了,该是时候乱一乱了,不是吗?”
夜墨不语,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冷冰冰地看着她,若是旁人,许早就被这眼神给吓坏了!可是倾城是谁?她怎么可能会惧于眼前的这个男子?与他冰冷的视线对上,倾城不仅仅是没有回避,反而还微微前倾了身子,下巴微抬,那妖娆的笑里面,分明就是写上了我就是这么坏,怎么了?
夜墨的眸子微眯了眯,“丫头,你是想着让凤家乱一乱吧?”
倾城愣了一下,撇开了脸,不再看他,“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你不是想要千年灵芝和那天山雪莲?明日,本王会派人送来的。”
接下来,便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似乎是听到了一抹响动,倾城再回身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那个活阎王已经离开了。倾城的眸色微暗,这才想起,他最后说的那句话里,用的是本王,而不是本座!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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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甩了甩头,不再去想这些,而是将青兰再次唤了出来。
“将这个拿去,趁人不备之时,给云墨宸服下,可保他不死。”
“是,小姐。”
倾城昨晚那花梨的牙上便涂了药,而且是在要放出去去袭击云墨宸之时,才涂的,免得被这花梨给吞了进去。如今看来,倒是效果不错!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诊断得出,这位云世子,是中了银貂之毒。
伸手将花梨给揪了出来,“小花梨,借些东西给姐姐吧?放心,不痛不痒哦!”说着,便自桌上拿过一个小瓶,然后一手捏住了花梨的嘴巴,一手将那小瓶置于了它的尖牙之下,很快,便收集了两滴透明好看的,毒液!
随后招出了青鹤,交待了几句后,便抱着她的小花梨在床上去会周公了。
这一睡,便一直是睡到了次日的早上,不知是因为她的确是太累了,还是说,因为布好了一切,经过了这几天的紧张布局,终于可以歇一口气儿了,所以,她睡的格外的香!
倾城还是被云姑姑给叫醒的,看到小姐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云姑姑才放下心来,还以为小姐是病了,竟然是从昨日午后一直睡到了这个时辰,连晚膳也没用,若是今早上再叫不醒,便直接去让人请府医和老爷了。
“云姑姑,什么时辰了?”
“小姐,您都睡了一后晌又一夜了,还没睡够?”
倾城这才起了身,任云姑姑将自己折腾着,“怎么外面这么热闹?”
“哦,听说是昨晚上那王大人亲自备了礼物到了凤大人的府上赔罪,可是回来的路上,被人发现死在了马车上。这不,现在整个京城都是传的热闹极了!听说是中了毒,七窍流血而死,惨不忍睹呢!”
“死了?”倾城的眉毛稍动了动,伸手捋着自己耳际的头发,“那位凤大人呢?”
“听说昨晚就被请去了京兆府了。这会儿还没出来呢。”
倾城轻笑一声,“这么说来,人们是怀疑这事儿是凤大人做下的了?”
“那可不!外面传的可是热闹了。说那王大人知错能改,本是不易,还亲自备了厚礼,上门致歉,谁知竟然是?唉!这会儿外面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是那位凤大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也有的说是那位王大人死有余辜呢。”
凤大人?自然就是风杰了!而死了的王大人,也正是王海。倾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左腕,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似是不经意般问道,“王大人死了,怎么说也是苦主,怎么还会有人放出这般不堪的流言?这对死者,岂不是太过不敬了?”
“小姐有所不知,听说那位王大人也是个好色之徒,虽说没有强抢过民女,可是只要是他看上的,那下面的人还不是得巴巴地送过来?再说了,那王大人,宫里头不是还有一位靠山的吗?这平日里处事为人,难免就嚣张跋扈了一些,这会儿,见他倒了,原来受了委屈的,这会儿,自然也就不再畏惧于他的官威了。”
“是吗?”倾城嫣然一笑,事情,果然是跟自己预计的,一模一样呢。
坤宁宫。
皇后一脸怒容,原本精致雍容的五官,这会儿也因为盛怒,而带了几分有厉色!
“你们好大的胆子!说,这些流言究竟是谁让人散出去的?”皇后一把将手中的茶盏就掷向了在地上跪着的凤涛身上!凤涛哪里敢躲?不过好在皇后是个女流之杯,力气不大,又是在那高台上的凤座之上,离他本就有上丈余远,这茶盏,自然也就没有砸中他,而是滚落至了一旁。
凤良见此,急忙劝道,“姑姑莫气!姑姑,这流言并非是父亲让人散出去的。这会儿,侄儿担心,那流言会不会是那三叔府上的人散出去的?”
“凤杰?”
“正是。许是三叔的夫人或者是某位堂弟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所以才自作聪明地以为用这等的卑劣手法,可保全三叔一命呢?”
“凤涛,此事,就由你尽快去处理,该怎么做,不用再让本宫教你了吧?”
“是,娘娘。下官这就去办。”
“慢着!那云墨宸中毒是怎么回事?还有,先前的云清儿也是因为中毒,他们兄妹二人,可是一直是本宫极力拉拢的对象!特别是这云清儿,可是本宫选定的齐王妃,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别提会得罪了什么人了?凤涛,本宫的意思,你可明白?”
凤涛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虽然自己是皇后的兄长,可是自小,便一直是对这个妹妹心有畏惧,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其手段之狠戾,心思之冷硬,是自己和凤杰加起来,都不及其之一二的!
“回娘娘,下官明白。只是,这凤荷怕是不太可能吧?她不过一介闺阁女子,又怎么会?”
“哼!凤涛,你太小看你的这个宝贝女儿了!告诉她,就冲着她的这份儿心思,本宫也绝不可能会让她嫁给齐王!敢坏了本宫的大事,本宫绝不饶她!”
“是,娘娘。”凤涛不再多言,都是血脉至亲,若非是皇后真的掌握了一定的证据,是绝对不会放出这等的狠话的。如此说来,那么凤荷,真的是对那云清儿下毒了?
皇后见他没有出言维护凤荷,这才消了消气儿,“将她身边儿的那位洪嬷嬷直接打杀了。什么痕迹也不要留下。凤荷闭门思过一月,记住,她的院子四周,都布上暗卫!”
凤涛一惊,“娘娘,您的意思是?”
“回去问问你的好女儿吧!只不过是学了一些皮毛,就敢出来卖弄。这下好了,本宫既然是能查到,那么别人自然也能查到,本宫敢保证,若是你今日不处置了洪嬷嬷,明日,就等着看某些人给你摆出来的证据吧!而你们合府上下,也就等着给凤荷收拾吧!”
“是,娘娘。若无其它吩咐,下官先行告退。”
“凤良,记得你对本宫的承诺。好好儿的做你的安逸候世子,只要是有本宫在,没有人可以撼动你的地位,只是有一样儿,你若是再敢胡作非为,给本宫和齐王惹来麻烦,本宫第一个就不饶你。”
“是,姑姑,侄儿记下了。侄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皇后看他们父子如此态度,才稍稍放了心,面上也有了些许的疲惫之色,“你们下去吧。”
待他们父子出了大殿,皇后一摆手,原本伺候的几名宫人,也都一一退下。而从那屏风后,走出一名内侍,正是凤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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