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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卸磨被驴踢(捉虫)
既然知道了闫安君的打算闫少烈自然不会等着挨打,但他对二叔的行为实在不耻,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打压人了,能算计的人能利用的事他这是都用上了。
对闫安君的话他选择无视,而是直接看向许总道:“许总,说话要讲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
“那把你的证据拿出来吧。”
许总看了一眼闫安君,后者眉头微皱显然也是不太高兴了,他自认为是给了侄子难堪,但同时也给了他台阶下,谁知道侄子不仅不领情还敢无视自己,“既然闫副总这么不在意的话,许总就给大家看看证据吧。”
许总一听这话迫不急待的拿出一叠照片,照片上是闫少烈和秦孝伦在酒吧,有喝酒的,有低头交谈的,总之能从照片上看得出来两个人的交情不错。
“闫副总,你要怎么解释这个。”
闫少烈啼笑皆非道:“我和孝伦从小就认识,我们俩向来都是玩在一起的,这有什么问题吗?”他真不知道这帮人是怎么想的,这也能成为陷害别人的证据?
“当然有问题,就因为你和秦经理的私人关系很好,所以才会授意秦经理在合作案的事情上故意卡着贺助理,让他谈不下来,然后再由你来接手。”闫少烈算是明白了,老祖宗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概就是在说这帮人。
“许总,你们是不是没有更好的反击理由了?才会拿这个上不了台面的证据来打压我?当初不是还有人说贺助理和秦经理的私交很好吗?怎么现在我一句话就能让秦经理和贺助理不好了呢?你真当谈生意和过家家一样?”
孙总嗤笑道:“就是,许总,你要是真有证据就拿出来,没有的话就老实坐着得了。”
“你……好,我们是想给闫副总留着面子的,既然这样的话看来我们也不用客气了,”说完许总从秘书手里接过一叠纸,然后分发给了在坐的各位。
“各位看看吧,这是安琳研究所的研究项目,我重点标记的那个就是这次和秦氏的合作案里提到的核心技术中的一个关键模块,如果没有这个模块秦氏的核心技术是不可能研究成功的,这是由安琳研究所研究出来的成果。”
看到众人认真听的表情许总面上很是得意,他继续道:“事实上秦氏的技术中涉及到这个模块的技术部分还是从安琳研究所购买的,本来这回的合作案秦氏是没有理由卡着闫氏的,如果没有闫氏卖给他们的模块他们的核心技术是根本不能完成的,但后来我们了解到,是因为有人许诺秦氏安琳研究所会对他们公开模块的相关数据,秦氏以后不需要再购买这个模块,可以自行研发,而条件就是要秦氏不配合贺助理签约。”
在场的众人一惊,这个模块是闫氏研发的那秦氏怎么还敢这么卡着闫氏?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闫少烈。
许经理看到大家的反映后轻蔑的笑了,“至于安琳研究所的负责人闫安里和赵之琳大家应该是不陌生的,他们是闫副总的父母,对吗?闫副总?”
闫少烈看了眼面带得意之色的许总,压下心里的怒火面上一幅波澜不惊的模样道:“这事还是我爷爷说一下吧,”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时闫老爷子拍了拍他的手。
闫福景看着闫安君眼里除了失望甚至还有愤怒,这不仅是想对付阿烈,还想拉大儿子和大儿媳一起下水,他知道人都是自私的,但真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吗?他们好歹是一家人。
“安琳研究所的研究技术可以自由买卖,而这个核心技术安琳早在闫氏和秦氏洽谈这次合作之前就已经卖给了秦氏,根本不存在许总说的那些问题。”
“总裁,安琳是闫氏旗下的研究所,怎么可以把研究技术随意买卖呢?”
“谁说安琳是闫氏旗下的?”
许总一愣,然后看向了闫安君,闫安君也是一愣,急着道:“爸,安琳可是闫氏出资建设的,当然是闫氏的了。”
“阿烈……”老爷子在闫少烈的耳边交待了几句,闫少烈点点头然后离开了,不一会他拿着一个文件袋回来了。
“给他们看看吧,”闫少烈把文件袋里的文件拿了出来,然后先交由自己这面的人传看。看的人越来越惊心,同样的也越来越安心了,等到文件传到闫君安那一派的人的手里时,他们却是冷汗涔涔。
原来安琳研究所和闫氏没有任何关系,它是完全独立的且只属于闫安里和赵之琳的,闫安君捏着那几张纸恨不得把它瞪出个窟窿来。
“这,这怎么可能?”
闫福景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众人道:“你们谁有疑义都可以去调查,研究所在相关部门有备案,”说完闫福景又看向了许总道:“许总,你还能提供其他可以打压我孙子的证据吗?”许总听到他的话心里一惊,总裁向来都是说闫副总的,尤其是在这么正式的场合,现在却改了称呼,这是在告诫自己吗?
闫少烈再不好再有问题也是闫家的人,许总一个外人想打压自己的孙子闫福景怎么会给他好脸色看,何况孙子并没有做有损闫氏的事,而他们不仅把大儿子和大儿媳妇牵扯进来了,还用这种栽赃陷害的下流手段,他没拿拐杖给他几下子已经算不错了。
“这……”面对闫福景的质问,许总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人也蔫了,至于其他人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他们这次本来就没有准备的很充足,关键是确实没有抓到闫少烈什么把柄,研究所的事还是闫安君买通外围人员才打听出来的,果然外围的人员就是不可靠,他们怎么样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闫少烈成功和秦氏签了约,一时间风头无两,而力挺闫少烈的那派人更是事事压了他们一头,这让以赵总许总为守的一派人非常不甘心,所以他们才怂恿闫安君弄了今天这出事。
就在他们以为今天的事要告一段落的时候,一直在平息自己怒气的闫少烈却开口道:“许总,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为什么秦氏会和贺助理谈了那样苛刻的条件?为什么我去谈了之后反而是皆大欢喜的结果?”
许总不知道闫少烈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现在是不敢再多说什么了,总裁大概已经把他记恨上了,如果闫安君将来不能上位他就惨了。
向来给人印象沉稳又好脾气的闫少烈,拿起自己面前的文件夹一把摔到了许总的身上,这是他刚刚去取资料的时候顺道回了趟自己的办公室取来的文件,众人对他的举动皆是一惊,许总更是吓得后退了一步。
“你好好看看吧,这个叫许家辉的人是贺助理和秦氏谈判时的主要负责人员,他向秦氏索要钱财,秦氏把这个事反馈给了贺助理,贺助理不仅不调查还帮着许家辉掩盖这件事,而这个叫许家辉的人经调查是许总你的私生子。”
闫少烈没有火吗?被人诬陷他还能控制得不错,但连他父母都被捎带上了,这才是触碰了他的底线,他没当场发火自己都很佩服自己了,大概只有爷爷发现了他的隐忍,所以才把他支开去取那份他早都看过的文件了。
许家辉的证据他早就从秦孝伦那里拿到了,一直压着没动,是想着有一天用这个扳倒许总,进而打击闫安君,但今天已经被人这样打压了,他再不还以颜色实在有点对不起他们,何况他也没兴趣一直被人欺负。
“闫总,虽然包/养女人有私生子这种事现在很常见,但于道德层面来说还是让人很不耻的,我觉得你在用人上应该更谨慎些,免得把你的名声也连累了。”
闫安君盯着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他了,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是在说许总,其实这是在说自己呢,可他又不能反驳,他突然间明白了,他们知道阿烈不敢公开少杰的事,所以才拿他和秦孝伦的关系说事。
现在阿烈在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自己,让自己不能反驳他的话,而他和许经理的情况还真是很像。
“闫副总,你说的这些事和这次的会议有什么关系吗?”
闫少烈嗤笑道:“贺助理,有没有关系你不知道吗?还有,容我提醒你一句,许家辉已经承认了他向秦氏索要钱财是你授意的,向人家索要钱财这种事,果然只有私生子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才能干得出来。”
“你胡说,我没有。”闫少杰的手紧紧的捏着,他的话太刺耳了,私生子,闫少烈不只是在说许成晖,也是在说自己,闫安君也听明白了,但现在他实在不能开口说什么,今天的局面已经够乱了。
“贺助理,你这是在为许家辉辩解还是在为你自己辩解?”
“总之,我没有让许家辉向秦氏索要钱财。”
闫少烈换上一幅轻蔑的表情道:“有没有,你和警方解释吧。”
“什么,你报警了?”许总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看向闫少烈,然后又急切看向闫安君,这事可大可小,虽然是私生子但那是他唯一的儿子,不过闫安君让他失望了,因为后者并没有回应他,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
“商业索贿也是一种犯罪,怎么许总你不知道吗?”看着闫少烈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许总第一次觉得自己太小看对方了。
“……”
闫少杰被警方带去调查了,不过很快就回来了,但因为是以证据不足为由被放回来的,所以并没有洗清他的嫌疑。
当然这点事也难不倒闫安君,他在天海市也经营了这么多年,人脉关系自然不缺,给儿子洗白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但许家辉的事就难办了,因为证据确凿,又有秦氏和闫少烈紧盯着不放,闫安君明白这种情况下想把人捞出来根本不可能,但在他发现许总已经病急乱投医的去过闫少烈的办公室之后,他也坐不住了,闫安君和许总密谈了一次,之后许总就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了。
闫少烈不意外他二叔能解决这点事,不过能杀杀他们的气焰他还是很高兴的。
闫安君私下里找过老爷子一次,问他关于安琳研究所的事,老爷子也没有隐瞒,其实当年在成立研究所的时候他就从来没有公开表示过是闫氏出的资,但研究所的两位负责人是他的儿子和儿媳,所以大家自然而然的认为那是闫氏出的资,研究所也必然是属于闫氏的,况且这么多年研究所一直都是在为闫氏服务的,其实这事就连闫安里俩口子自己都不清楚,他们是醉心于研究的人,谁出的钱他们俩根本不在乎。
闫老爷子最后说:“这件事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阿烈进公司后我才把这件事告诉他,我当年这么做就是为了留一个后手,怕有一天别人会拿研究所的事找你的麻烦,只是没有想到今天会用在你身上。”
闫安君本来还想怪老爷子不把这么大的事告诉自己,但是在听到父亲的话之后他觉得有点羞愧,他和闫少烈在某些事情上的想法是一样的,他和阿烈,少杰和阿烈怎么斗都可以,但对老爷子该孝顺还是要孝顺,当然如果父亲能对少杰再好一点的话就更好了。
闫安里和赵之琳在知道安琳研究所是属于他们俩的之后也非常惊讶,但让他们俩更惊讶的是儿子的表现和闫安君的各种做法,俩人和闫福景商量之后就带着闫少烈去办了各种手续,而闫少烈在各种文件上签了名字之后,安琳研究所就成了他私人的了,而闫安里名下的股票也同时转到了闫少烈的名下。
闫安里夫妻不擅长做生意,更不适合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所以他们俩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支持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代言风波
虽然这次没能让闫少杰怎么样,但至少也让闫安君这一派的人对闫少烈有所忌惮了,也不敢在工作上明着暗着的找他的麻烦,尤其是许总。
他本来还想着儿子被闫少烈送进了警察局,在工作上怎么着也要给他找点麻烦才能消了自己的心头气,结果他每次看到闫少烈都会有种打冷颤的感觉,因为不管是在公司走廊上碰到还是在会议上碰到,他发现闫少烈都会用一种冷冰冰的眼神盯着他看,就好像盯上了待宰羔羊的狼一样,前一秒和别人说话还在和颜悦色,下一秒转向自己时眼神肯定会变,这让他很多时候不太敢直接面对闫少烈,甚至在公司看到他能躲开的时候就尽量躲开。
而这件事很快在公司里传开了,就算他是高管,是闫安君的心腹,但闫少烈是闫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这两者之间根本不能比,所以公司里除了闫安君的人,无论是支持闫少烈的人还是一些中间派的人都会刻意的和许总保持距离,至少态度上要让闫少烈知道他们和许总不是一派的,而以前对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现在全都得按规矩来,这也让许总在公司的很多工作上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闫福景对孙子的行为也略知一二,但却没有说什么,闫安君找闫少烈谈了一次,虽然谈了什么没人知道,但结果并不好,因为闫少烈依然我行我素。
闫少杰很快被调任到了主管项目的经理的职位上,虽然这次他吃了亏在公司里受到了少小的影响,但因为有闫安君的支持,所以也没人敢说什么,当然对他的调任也不是没有人阻止,不过闫少烈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秦孝伦为了给闫少烈庆祝第一仗的旗开得胜,晚上特意在水宴会馆安排了一桌,除了请唐宋来还特意让他叫上了水恩泽,他虽然不说但也觉得水恩泽比贺倾城好。
闫少烈在两位好友面前并没有隐瞒自己对水恩泽的心思,他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只要甩了贺倾城他马上就会有所行动的。
与此同时接到邀请的水恩泽正准备从公司离开,就碰到了刚刚给了助理一巴掌怒气冲冲的贺倾城,水恩泽看了他一眼也没啃声就打算和他擦肩而过,但显然有人不愿意放过他。
“见了面连个招呼都不打,真是越来越大牌了。”
“你不是也没打算和我打招呼吗?”
“哼,你能和我比吗?我是印象的一哥,你算老几?”
“是不是一哥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贺倾城眼一瞪吼道:“水恩泽你想架吵吗?”
水恩泽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他无理取闹想找人吵架,现在却来怪自己了,不过他确实没时间了,唐总还在等他呢,所以他看了眼贺倾城转身就离开了,而唐宋因为等人一直没来,所以过来找他刚好也看到了这一幕。
自从上一次在酒吧一起喝过酒之后,闫少烈就和水恩泽互留了电话,但多数时候都是闫少烈主动打给他,因为水恩泽总是怕自己会不小心打扰到他,虽然他想打电话想的都快疯了。
今天再次被邀请过来他确实很高兴,而且这段时间他也确定了一件事,闫少烈和贺倾城真的有问题了,贺倾城这一段时间几乎没有见过闫少烈,而且他的脾气也越来越不好,在公司里已经不知道和多少个人吵过架了,稍不顺心就会拿助理拿那些没名气的小艺人发火。
唐宋和水恩泽一进包房就说:“阿烈,那个贺倾城你赶紧甩了。”
“这是怎么了?他惹到你了?”闫少烈刚想笑着和水恩泽打招呼,结果他的话还没说就先听到了这个。
“在公司里一幅二五八万的模样,看着就烦。”他是真的看着就烦,而且特别看不惯贺倾城那个样,唐宋对喜欢的人不一定会表现的多么喜欢,但对讨厌的人却向来都表现的很明显,唐家老爷子不只一次的和他说商场上忌讳这样,但他就是不改,还好他的不喜欢只在“自己人”面前才会表现出来。
“恩泽,他这是怎么了?”
被闫少烈点名的水恩泽笑了笑说:“没什么,刚才来的时候我在公司里和倾城拌了几句嘴,唐总大概不太喜欢艺人吵架,”他说的委婉,但闫少烈听明白了。
他脸一沉道:“他找你麻烦了?”
“没有,我们俩的身份在公司里旗鼓相当,拌嘴吵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什么大事。”
唐宋坐下后马上说:“你不用帮他遮掩,有什么事就告诉阿烈,让他帮你收拾那个贺倾城。”水恩泽眨了眨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话……。
“咳,咳,行了,想吃什么,快点点菜吧。”
唐宋接过秦孝伦递来的菜单,也同时接收到了闫少烈的小刀眼,然后把菜单又递到了水恩泽那,“还是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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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恩泽没有忽略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互动,但大家都在遮掩他怎么能随便给人家掀开呢。
闫少烈看着他笑了笑说:“恩泽,喜欢吃什么随便点,今天晚上孝伦请客,不用和他客气。”
“好!”
一顿饭吃的很愉快,秦孝伦和闫少烈又说了说关于这次合作案的事,之后唐宋说起了一个收购案的事情。
闫少烈对于这个远洋公司的事还真是有所耳闻,虽然前世他是个不问世事的少爷,但因为远洋收购案后来闹的太大,别说是在天海市就是在全国,也是上至八旬老人下至小娃娃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但他看两位好友并没有想要掺和进这件事来,所以他也就没多说,只是一个劲的给水恩泽夹菜,也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吃。
“恩泽,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我喜欢吃辣,口重,”他喜欢吃清淡的,但无意中听到贺倾城说闫少烈喜欢吃辣的,所以他早就开始锻练自己的口味了。
“真的?”闫少烈面上一喜,“我也是,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川菜馆,改天带你去吃。”
“也带上我,我也喜欢吃你不记得了?”
闫少烈瞟了唐宋一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脸嫌弃的模样,“你最近长痔疮不能吃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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