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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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扶桑这都折腾医院了,别说夫妻生活,那肯定是碰一下都要犹豫三分的,艾丽想的是什么,她想的就是这个。

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啊?再喜欢的老婆,那这么长时间没碰女人,他能受得了吗?

她对别的不上心,就对这个研究的透彻,她跟叶扶桑长的像,她又没怀孕,对着唐骓要多放开就有多放开,就是抱着不把他勾引到床上不罢休的目的,就算勾引不到床上也没关系,那她也不让叶扶桑好过,她都得不到了,凭什么要让别人等到?

艾丽就堵在车前面,司机都想要陪着唐骓吐血了,“唐总,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唐骓冷着脸说:“你对着她开过去,看她让不让。”

司机赶紧开口:“千万别!唐总您忘了,上回她主动撞咱们的车,就是为了跟纠缠下来?您是不知道她有多难缠,我是什么难听话都说了,她就是不要自己那张脸,还一个劲的嚷嚷说要喊报社!唐总您说……”

唐骓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你说什么她都不听,说什么她都当听不到,你把天骂出个窟窿出来,她还是嬉皮笑脸的当没听到,特自来熟的跟你*挑逗。

报警吧,警察来了,结果什么事也解决不了。她没犯法没违法没偷鸡摸狗没伤天害理,来了也没用啊。

软的硬的冷的热的,真是什么法子都用尽了,愣是没让人家脸红上三分。

说白了,艾丽就是无敌了,唐骓以前对付相亲女的法子对别人管用,人家哭两声骂两句就老死不相来往,可对艾丽不管用啊,骂破天了她也不在乎,唐骓那手举起了还没打人呢,她就顺势坐在地上对着周围的人嘤嘤哭着说老公要打死她。

人家一年年龄模样都还挺搭,还反过来骂唐骓。

唐骓沉淀了两三年的脾气和培养的沉稳性格在艾丽身上差点破功。这种闹心事他能跟叶扶桑说吗?说了不是让她更加添堵?心情更加抑郁?

丁素素身体刚好点,唐骓也不敢跟自己妈讲,可他每天进来出去都看到艾丽那张跟他老婆很像的脸做些贱格的事,他就想一巴掌扇死她。

要是候木槿好好的,唐骓去找候木槿,不定候木槿还能管管艾丽,可候木槿是个月份比叶扶桑更大的孕妇,他能说吗?

唐骓真是烦躁的要死。

从医院离开,在车上的时候给皇少泽打电话,“少泽,在上班?”

皇少泽笑:“你以为我是你?不上班能干嘛?有事?”

唐骓靠在后车座上,嘴里说了句:“倒是没什么事,我就是头疼。”

皇少泽手里翻着资料,嘴里问道:“因为你老婆?”

唐骓叹口气:“很多,反正,我心里很烦。”

皇少泽笑着问:“晚上聚聚?”

唐骓直接说:“你现在出来,我等不到晚上,我觉得我要疯了。”

如果单单因为叶扶桑,唐骓的耐心百分百的够,可是他要应付的不单单是叶扶桑的,叶扶桑的情绪确实出了点问题,也是这一阵的事太多的缘故,而且很多都是关于她,让她心里完全没想法肯定不可能,本来就是那种闷着的性子,所有的事聚在一起,倒还真的让她有了产前忧郁症的前兆。

唐骓的心里又怕又烦,他在医院面对的是自己老婆那张苦大深仇的脸,两句话不说就能眼泪汪汪的,哄一次两次没所谓,这天天都这样那耐性就一点点的被消磨。

唐骓总算知道为什么贾宝玉跟林妹妹不能结婚一块了,林妹妹这款只适合外围看,不能过日子,过日子两句话不说就哭哭啼啼的,还不折腾死人?

他现在就盼着赶紧把孩子生下来,生下来了他老婆就恢复到以前了。

他这会就趁着丁素素和唐肉肉在医院陪着叶扶桑哄她高兴,自己就出来透口气。

出了医院还有个艾丽,姐妹俩还长的那么像,医院一张老婆哀怨的脸,外面一张类似老婆的脸,这两个女人都很这折腾人,唐骓有种疯的冲动。

一天两天不是事,这是一连好几个月,一直到生产,他以前上班觉得时间不够用,如今天天陪在身边,反倒觉得时间太长。

她要么就是低头打毛衣,要么就是沉默不语,高兴的时候就是候木槿来过来串门的时候。候木槿在医院待产,叶扶桑是安胎,姐妹俩在一起倒是说说笑笑,她的情绪也能好一点,这样以来弄的唐骓觉得自己都成多余的感觉。

☆、第145章 背影

唐骓很长时间没找皇少泽诉苦,这次难得他想起皇少泽了。

皇少泽还真请了假,当时就出来找到唐骓,“怎么了?我要是没记错,你这一阵应该春风得意才对。前两天不是才刚刚成了你老婆和你儿子的大英雄?”

唐骓笑了笑,“我自己也得意,肉肉现在也知道爸爸厉害了。”他率先上车:“走,找个地方喝两杯吧。”

皇少泽惊讶:“阿骓,你不会吧?戒酒很久了,怎么突然想起要喝酒了?”

“我说喝两杯没说喝酒,”唐骓靠在车靠背上,闭着眼睛说了句:“还是去你家吧,外面的太吵。”

皇少泽点点头:“行,那就去我家。红酒不算家,我那这玩意多。”

到了皇少泽家里,唐骓脱了鞋,也脱了外套,盘腿往地上一坐,靠在沙发上,扭头看到茶几上放了一盒烟,他伸手过去拿了过来,看了看,烟盒上写着几个最常见的字“吸烟有害健康”,自己看了一笑,往茶几上一扔,说:“是人的都知道有害健康,怎么吸的还是不见少?”

皇少泽拿了两杯子过来,伸手开了酒,往两只杯子里倒,嘴里说了句:“没死到临头呗,我就是想着反正得肺癌的不会是我,别人死了,我不是还活的好好的?侥幸心理罢了。来一根?”

唐骓摆摆手:“这个不成。桑桑怀孕,这个对她和孩子不好。”

皇少泽看了他一眼,对他的情绪很不解,话里话外都烦老婆,又挺替她着想的,什么意思啊?“你老婆孩子什么都省心,你不是得意的很,你有什么好烦的?说吧,我可是特地请了假出来给你当垃圾桶的。”

唐骓皱皱眉头,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有点……有点烦了。”

“烦?烦谁?”皇少泽好奇,“你也有烦的时候?”

唐骓低着头,“烦挺多东西。烦唐肉肉动不动就哭,一个男孩,两句话不顺心就嚎,像什么样子?”

皇少泽无语的看他一眼:“肉肉才多大?一个不到四岁的小奶娃,哪家小孩不哭?你小时候没哭过?毛病吧?你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唐骓还是低着头,又说:“我还烦我妈动不动就拿过去的事说一堆,这样不不好那样不好,动不动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在外头装的跟什么似得,怎么在我面前就那样了呢?烦!”

皇少泽干脆不说话了,每家的妈都挺烦,说难听点那是唠叨,说好听点其实就是当妈的操心孩子,他那几十年没见的妈,这才找到多长时间?已经整天唠叨了,对这点,皇少泽表现的比一般年轻人更好,也就是人家说的孝顺,绝对不会对着一张老人脸不耐烦,所以唐骓说烦,他理解,但是自己肯定不会说。

端起酒杯,在他唐骓的面钱的酒杯上碰了一下,自己先喝了一口,点点头:“好酒,你喝尝一口还是可以的。”

唐骓还真的端起来,仰头给喝了个底朝天,又说:“我烦我爸老是打电话让我去上班,就让他代办几个月,多大的事?我是儿子,又不是打工的,他又不是老祖宗老太爷那样七老八十的年纪,偷什么懒?我又要带孩子又要哄老妈还要陪老婆,家里的几个老头子不是这个找就是那个找,我容易吗?”

皇少泽还是不吭声,当听众,唐家人长寿是众所周知的,家里老人也确实多,人家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唐家可不止一个老,三四个呢。

唐骓那边继续开口:“还有那个叫艾丽的,我就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女人。你知道她跟说什么吗?”

皇少泽配合的问:“说什么?”

唐骓冷笑:“她说桑桑现在怀孕,没办法侍候我,她能代替桑桑满足我,这不有病吗?我他妈就算真的要找女人,也不找我老婆的妹妹啊?那女人脑子真有病!”

皇少泽拍着沙发扶手笑:“好事啊。姐妹俩共侍一夫,古代皇帝才有的待遇……”

“去死!”唐骓骂他,“我是真烦她。要是真对她做点什么,我又怕桑桑知道了心里有想法,再怎么不是东西,那也是她妹妹,我不能当陌生人使手段,要是不管她,你面对一只苍蝇的时候你也会发疯。”

皇少泽摇着头笑:“既然是苍蝇,还值得你费心?”

皇少泽是没想过到艾丽能疯狂到什么样子,面对一个不要脸的人,正常人骂人打人都不解气了。

“我烦展戎阴魂不散似得,都结婚有老婆孩子了,还整天跟我老婆在外面传绯闻,也不怕被人吐沫星子淹死……”唐骓继续说,说完了这个说那个,反正乍一听烦心事真多,一条接着一条。

听到最后,皇少泽知道了,他就是吐槽,估计是最近所有事情积压到一块,让他不顺心脾气暴躁,偏偏家里只有老人孩子还有孕妇,没地方撒气。

这一说就一发不可收拾,说到最后,唐家老宅那条河里那群唐肉肉最喜欢的大白鹅都让他烦躁不已,说看到那些鹅“鹅鹅”叫的时候,就想把那群鹅宰了然后炖汤。

皇少泽剩下翻白眼的份了。

说完所有能吐槽的地方,唐骓突然陷入了沉默,他靠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天花板,直愣愣的盯着,一句话也不说。

皇少泽问:“晚了?就这些?”

半响,唐骓突然又开口,他低声说:“桑桑这一阵动不动就哭,脾气也不好,柔柔弱弱的一点都不像她……”

皇少泽举杯送到自己唇边的手顿住,他慢慢抬眸看了眼怔怔看着地面的唐骓,问:“阿骓,你是不是爱上别的女人了?”

唐骓诧异的抬眼,给了他一个“你神经病吧”的眼神,自己拿了红酒瓶倒酒,喝完以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出来。

皇少泽没等来他的回答,放下酒杯,再次试探着问:“阿骓?你不会是真的爱上别的女人了吧?谁啊?”

唐骓抬脚踹了他一下,“你有病吧?”

皇少泽摆手:“不不不,你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对她的情绪,怎么回事?”

唐骓的眼神飘了飘,说:“也没什么,就是我不喜欢桑桑老是抱着我哭……”

皇少泽摆手,对他说:“你知道你以前对叶扶桑是什么样的吗?”

唐骓看着他,鄙视:“你当我傻子?”

皇少泽重新喝酒,嘴里说道:“你以前,叶扶桑哪怕扔下的垃圾纸,都比别人扔的有价值,她要是骂你一句,你能乐上三天,你丢给你一只烂苹果,你差点做成标本珍藏。阿骓,你刚刚可是说了不喜欢这三个字。要是没什么其他发展我可不信。”

唐骓认真的说:“真没有。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就是觉得桑桑不应该是那样的。”呼出口气,唐骓从地上挪到沙发上坐好,说:“我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觉得很烦。她现在在安胎,只能躺在床上,病房里很闷,我要带她出去透气她也不愿意,对着我愁眉苦脸的……”

皇少泽举手打断:“阿骓!”

唐骓看向他:“干嘛?”

“我问你一个问题,”皇少泽说:“你爱不爱叶扶桑?”

唐骓骂他:“废话!”

“假如,我是打比方,你千万别当真,”皇少泽说:“假如那个叫邵一炜的人没死,他现在回来了,跟你竞争你老婆,你什么想法?”

唐骓气的脸都变了:“我弄死他!”

皇少泽摇头:“你这情绪就怪了,你舍不得你老婆,但是你又烦她,为什么?”

唐骓低头:“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有点烦,也不是烦她,是我自己有点烦,总觉得这日子过的没滋没味似得……”

皇少泽不知道说什么了:“怎么就没滋没味的?我觉得你日子过的挺好的,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漂亮的老婆,可爱的儿子,哪里不好了?”顿了顿,他又问:“如果你现在,叶扶桑要跟你离婚,你怎么说?”

唐骓坚决都摇头:“想都别想!”

皇少泽嗤笑:“看看这人多霸道!你烦人家,还不带人家烦你,要跟你离婚的?阿骓我跟你说,你现在觉得烦,觉得这日子过的没滋没味的,不定叶扶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你自己想想,你这情绪烦躁成这样我都看出来了,她能看不出来?我跟你说,你老婆这人挺心高气傲的,看以前她选择没有有钱的展戎就知道,她不是个因为你是个富豪就选你的人,真正的心高气傲,她不是不喜欢钱,而是她相信她自己也能赚来钱,所以阿骓,你等着,就你现在这心境和想法,你就等着你的日子慢慢过的有滋有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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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骓坐立不安的沙发上动了动,踢了拖鞋盘腿坐到沙发上,问:“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就是因为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给烦的,我现在听唐肉肉的哭声就来气,昨天晚上还被打了一顿,那死小子最喜欢告状,早上就跟他妈告状说我打他了……”

皇少泽笑:“我要是有这样的儿子,我做梦都想出声,对了,你要是不想要肉肉,送给我,我帮你养。”

唐骓骂他:“脑袋被门挤了吧?赶紧自己去死死,别让我亲自动手。老子的儿子,凭什么要你养?”

说起这话,唐骓的又有槽吐了,“说起养儿子,我这气就不顺。邵一炜的妈也是个脑子又毛病的,我这头疼死了,真想找点解气的法子……”

皇少泽点头表示明白,指指脑袋说:“就算明知道是她指使的,她这里有问题,也判不了,最后肯定还是放了,再说,邵一炜的父亲身份特殊,最后肯定也是个找个替死鬼顶上了解这事。”

唐骓当然知道,要是正常人那肯定是少不了的,他们家走关系唐家也会,毕竟是桐城,他们又是占理的一方,如今已经鉴定韦昭不正常,这事想闹起来肯定不容易,人被放了那是迟早的事。

在皇少泽这里待一晚上,唐骓临走的时候闻闻自己身上:“我就喝了一点红酒,没多大酒味吧?”

皇少泽叹气,回头看了眼茶几上放着的两瓶空红酒瓶,拿红酒当白酒消愁呢这是?“回去洗个澡,漱漱口,实在不行第二天早上再去陪你老婆也行。”

唐骓还真先回去洗澡了,洗完了换了一身衣服,认认真真耍了牙,这才又去了医院。

唐肉肉正在病房里给叶扶桑跳舞,小肉球一样的扭来扭去,肥嘟嘟的身体,一点美感都没有,看到叶扶桑就捂住脸笑。

她最近的情绪确实不好,老是一惊一乍的,有时候做梦都能被惊醒,情绪很不稳定,也只有在唐肉肉面前才会放松一点。

唐肉肉跳的满头大汗,旁边来给叶扶桑检查身体的小护士陪着一起看他跳舞,跳的那是什么舞啊,绝对没有舞蹈细胞,叶扶桑对唐肉肉这方面能力已经完全不报希望了,不过唐肉肉自己美的很,觉得他就是大明星。要不然妈妈和护士姐姐怎么会鼓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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