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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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三八,你以为你躲在这儿老子就找不到你了!欠了老子三百万就想这么跑了,没这么便宜的事吧。”穿着五颜六色背心,身上刻着一些龙图腾刺青的混混们上前堵住了某排档后正从洗碗池起身想要逃走的中年妇女。

最前面的黄毛打了个响指,那妇人身后又出现了一批人马手上还拿着家伙有一下没一下的甩在手心,十足的威吓。

上了年纪的女人一看阵仗身子止不住的颤栗,没有想到这帮人这么快找到她了,她已经很小心翼翼了,房子还了丈夫身前欠下的债,可眼前这个庆丰帮的混混拿出按着她丈夫手印的借据给她半个月的时间筹集资金,她哪儿来那么多钱只好偷偷跑了一直都不敢在一个地方多呆上一天,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找到了,一瞬间被恐惧攫住。

“正……正哥,再……再宽限两天,我……我会想办法。”林淑仪开口求着为首的黄毛心底却是无限悲凉,在他死后她的生活陷入了绝境,一步一步是要逼着她去死啊,可她还有一个心愿未完,她还没有见到她女儿。八年了……她无时无刻不活在后悔中,为何自己当初不坚定一些离开呢……

正走着随意看着摊贩上的干货的佟卉安心蓦然一抽,说不上来的心悸。

“现在日头比较毒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下吧,总之今天我会陪你搞定你要买的。”秦靳言看她脸色陡然变得难看以为中暑了,劝着她道。

佟卉安摇了摇头,突然很肯定她要找的人就在附近,朝着四周焦急张望却怎么都看不到,这种急切的感觉感染了身边的人,秦靳言目光一同扫向附近寻找不寻常处,也仅仅是那一瞥让他发现了此刻在小巷子里发生的一幕。

“住手,你们聚众做什么,放下武器举手站墙边。”秦靳言迅速的掏枪指向那帮围聚在后巷里的混混们。

看到秦靳言的混混低咒了一声,没想到正好撞枪口上了,也不废话直接丢了手上的东西举着双手站到了墙边,他们庆丰帮只是b市的一股小势力老大还在秦靳言手上吃过亏所以遇着秦靳言算是他们倒霉,绝对不敢造次。那黄毛犹有一丝不甘的说道,“阿sir我们不过来收个债而已,这老女人欠了我们三百万,我们兄弟要不到账岂不是要去喝西北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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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靳言踢开了地上的棍棒走过去,佟卉安原本不想管闲事正想借这个机会抽身却看到瑟缩在地上的身影时蓦然睁大了眼睛,飞速的擦着秦靳言冲到了那妇人面前。

那妇人也正好抬头,两人视线相撞,眸子里各自闪烁着对方明了的情绪,都是如此激动却隐忍。

秦靳言怔楞了一下,看佟卉安扶着老妇人走到了他身后一言不发可眼神里明显透着怒意。扯着嘴角笑了笑,“你们认识?”

佟卉安抿着唇,看着他眸子里打探的意味有一丝犹豫,倒是被她搀扶着的老妇人使劲摇了摇头,“这位姑娘谢谢你,我……我们不认识。”

佟卉安暗暗抓紧了她的手腕,看明白了她眼中的保护,她不想让她被那群混混缠上,虽然不知道女儿跟眼前的这位警官什么关系,能让女儿置身事外才好。而佟卉安犹豫的是如果真的说出关系引起秦靳言怀疑从中调查便能发现她的假身份,绝对不能暴露。

依旧是冷冷的腔调对上了那群庆丰帮的混混,“不管是什么债你们也不能如此逼人,三百万她说了会还就一定会还给你们的,非要把人逼死了你们什么也都得不到才开心麽?”

似乎被她冷冽的气势所震撼,小混混们看向黄毛,的确把人逼死人一分钱都拿不到,可是就这么放过她又让他们很不甘心。

站在一边的秦靳言终于开了口,“我看不如这样今天就看在我面子你们再宽限一段时间,我回去会跟庆爷说相信他也不会为难你们的,会有一个结果。”

“最好是你说的那样,秦sir!”黄毛没好气的啐了一口痰在地上,态度极为嚣张。

黄毛正要离开,秦靳言好笑的看着这个在他跟庆爷斗时还不知道在哪儿喝奶的小混混,带着妇人跟佟卉安朝外走去,擦肩而过时一句话轻飘飘的传来气得黄毛咬碎银牙。

“你那德行能喝上西北风也已经不错了。”

佟卉安向后看了一眼,将黄毛的模样深深刻入脑海中,而也是她的冷冷一瞥让黄毛打了个寒颤,低咒了一声见鬼匆匆带着手下的混混们也走了。

救下了妇人后去留却成了一个问题,母女重逢的喜悦因为外人的在场而被压制下,只是两人默默的相视周身萦绕着的温情让秦靳言默默跟在二人身后打量那有一丝相似的容貌,有了一点点的熟悉感,但具体就说不上来了。

佟卉安自然是瞥见了秦靳言的失神,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拉着妇人的手说道,“我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你了,我跟你女儿在美国一起念书是很好的朋友,我先回国了所以她拜托我找你的下落,这下她该安心了。”

“她在美国这些年过的好吗?”林淑仪握着女儿的手声音里有一丝颤抖,八年了女儿完美蜕变归来,若不是耳垂下那红色的痣走在街上恐怕也会擦肩而过,如此妖娆美丽的女子怎么会是她那可怜的孩子呢?

“嗯,很好,过阵子就回来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团聚了。她就是怕你在外面吃苦才让我先来找你,她在美国有很好的工作所以三百万的债务你不用担心。”随后颇为为难的看了一眼秦靳言,后者被看得毛毛的她才又开了口,“虽然我也想接阿姨跟我一块儿住,可是我那儿……最近有点不方便,秦督察今天多亏你帮忙,不知道能不能好人做到底让阿姨借住一阵子,用不了多久这样也能防着那些小混混骚扰阿姨,可以吗?”

拒绝的话在看到那一双翦眸默默凝视他似乎有隐隐的期盼鬼使神差的就点了头,事后恨不得拍死自己,家里那俩老看着他的年纪直接拖着他奔赴一场又一场的相亲宴,后来托词有了女朋友就一直让他带回家,这倒好女朋友没带上,先了阿姨回家,他要怎么……解释……想想就忍不住嘴角抽搐。

“不用不用,我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我等……她回来就好。”林淑仪赶紧摆手,怎么好意思住到人家家里头,而且还要让女儿这么拜托人家。

一双翦眸黯淡了些,抚了抚林姨,“那还是不打扰秦督察休假了,我送林姨回家。”眼神却是若有似无的瞟向秦靳言,这一刻秦靳言觉得她又有些像那日萧少身边的模样冷漠中还带着一抹妩媚。

“等等。”开口拦下了二人,秦靳言难以解释内心刚刚一瞬间的悸动,总之不想让她失望似的开口将人留下,“还是让林姨住在我家吧,正好在这里有我罩着会安全很多。”

“真的不会太为难吗?”佟卉安忍着心底泛起的笑意,故作替他考虑的模样。

“不会不会。”秦靳言赶紧否认,内心却在淌泪,怎么还是自个儿揽上麻烦了,脸上的表情纠结在了一块儿,说不出的搞笑。

捂嘴轻咳了一声掩饰笑意,佟卉安突然发现眼前这个说要亲手缉拿她的警察有一点可爱,海边海浪的声音不绝于耳,三人站在沿岸各怀心思。

一起带着林姨走到了秦靳言在清水湾的老家,是一栋复式别墅,偏向19世纪的中欧风口味独到而特别屹立在海边也是道绝美的风景。

秦父秦母老远就看见了儿子的声音,此刻还跟着两个女人,年长的身边那女孩子十分漂亮,两老对视一眼有戏!赶紧从阳台上下了楼,出了大门迎接去。

秦母上下打量了一番佟卉安,不管是身段还是容貌都是没话说暗自觉得自家儿子的眼光不错,老爷子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二人,说道,“阿言,这回总算把我们的话听进去了,这么快就带女朋友回家来了,不过这位是……”

秦靳言一头黑线,这孙子盼疯了的两老一点都没发现他使得眼色,一个劲儿的夸佟卉安,佟卉安起先愣住了后来才明白敢情这两人是误会什么了。幸好秦靳言在她解释之前先说了,“爸妈你们都想哪儿去了,这是我朋友的女朋友。”正确来说是萧少的众多女朋友之一,不过似乎有点与众不同。

秦父秦母闻言又是一惊,什么?这么水灵的姑娘已经有主儿了?秦母更是使着小眼飞刀暗叹儿子下手不够快,既然是朋友的女朋友怎么给带家里来了?难道——俗话说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自家的儿子要禽兽一把了吗?

被爸妈的眼神瞧出了一身汗的秦靳言决定不解释,按照他对父母的理解那绝对是越解释越掩饰越乱,什么都无法阻挡他们的幻想。

“这位是林姨会在我们家借住几天,二楼的客房全是空着的,随便选我让阿杏把你需要的给你送过去。”

不顾两老诧异的神情,直接带着林姨进了别墅。

而站在门口的佟卉安向他们鞠了一躬,“那林姨就麻烦你们了,多多照顾。”

秦靳言点了点头,示意交给他没问题,林淑仪回头看了看已经长大的佟卉安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烁,今天她终于见到了,这一天她盼了八年了……

秦母不死心的拉着佟卉安的手问道,“真的没有半点机会,其实只要锄头挥的好,什么墙角都能挖得到的。”

“咳咳。”秦老爷子咳嗽不已。

“妈!”秦靳言回头怒吼。

秦母缩了缩脖子,在秦靳言暴走之前被老爷子护着。佟卉安扬起了嘴角与他们道别,真是……特别的一家。

“不打扰了,谢谢你们。”佟卉安再次向秦家两老道了谢,婉拒了他们的邀请道了别。眼看空欢喜一场,两位老人家很是失落的转身进了别墅。

深深看了眼思念了八年的母亲,张了张嘴,正回头的林淑仪看清楚了——等我接你回家。笑得皱纹爬上了脸,目送着她离开直到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通宵看文了,深深的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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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羞射和谐版:

十年前,她的脸死死贴着秦誓,傲娇不过小loli。

十年后,秦誓的唇紧紧贴着她,霸气不过女王风。

十年前,她一脸羞射,“秦誓,我……喜欢你!”

十年后,她十寸高跟步步为营,“亲爱的,我忘记告诉你我喜欢草莓味螺旋纹了么?”

当loli变成女王,秦誓,你等着接招吧!

文艺抒情版:

秦誓:no matter what i do.i always forget to forget you.

夏柒:终有一天你会知道,公交车5分钟一班,地铁9分钟一班,而我们的爱——一辈子只有一班。

☆、chapter.10

胸口微微发热,佟卉安清冷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淡淡的笑意一直维持到下了的士,司机师傅好几次开车都差点撞上杆子。

终于见到她了,依然是多年前的温婉模样,更加清瘦了,接回来一定要好好补补。自顾想着踏入了电梯。

给阿布打了个电话,打三百万到她的账户上,阿布二话没说转了五百万剩下的给她应急用,佟卉安笑笑没有多说,倒是阿布后来问了两句又提到了回国的事,微微叹了一口气说让他再等等很快了。

四年前在国内颠沛流离,相依为命;四年后,他们有了固定的居所,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相聚在一起的时间倒是少了,只要完成任务或是完成训练她都会陪在他身边的,还记得当初问他后不后悔跟她一起走上这条路,他的回答就一直是她的动力。

姐在哪,哪里就是我的家,我只是怕你太辛苦。

阿布比她小了四岁,在十六岁的时候遇见然后一直互相扶持一路走来就像是亲姐弟。只有完成这次的任务阿布才能真正意义上的安全,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不会有威胁。而阿布这些年在美国念完mba的课程,培养了自己的商业团队成为操控美国金融市场的幕后巨头之一,她一直知道他也在努力给她保障。

进了屋子,直接进了浴室,吹了一天的海风身上带有一点咸味让她觉得不舒服,开了热水泡在浴缸里,洒上了玫瑰花瓣,空气中隐隐夹杂着不属于她的味道。

原本泡在浴缸里闭目养神的佟卉安裹了浴巾抄起了刚从身上卸下的手枪,贴近了浴室的门,外头有细微的响声被水声淹没,可经过非比寻常训练的佟卉安还是听了出来。屏住了呼吸慢慢拉住了门把手,右手握枪神色戒备。

浴室门被拉开,佟卉安的枪准确的抵住了来人的脑袋,低声喝道,“别动。”

突遇攻击的boris想去摸枪,那黑黝黝的枪口将他脑袋狠狠抵住了,能清晰的听到枪被扳动的声音。

“别动气,我只是想问问你我住哪一间,闯了你的闺房那就不大好了。”boris见她真动了气故作无辜状。

佟卉安收回了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下次这样做,不能保证你生命安全。”

她自然记得干爹的吩咐,让那家伙过来住也是万不得已,但要触及她的底线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一律当做暗算者处理。

boris无谓的耸耸肩,的确他存了逗弄的心,开锁对于他来说是小事一桩,提前回来没有跟她打声招呼,进门后听到水声就知道她在里面洗澡,而他不过想试试她而已。

现在看着眼前女子湿漉漉的长发,那白色浴巾包裹的身子,裸露着的肌肤因为泡过澡呈现浅浅的粉色,曼妙身材尽显,分外诱人。他一直知道她是美的,但不知道原来美人出浴可以这样惊心动魄,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顿觉一阵口渴。

察觉到自己此刻的不妥,一言不发的回了浴室套上了长款白衬衫,原先因为一个人住所以怎么随意怎么穿如今突然多了一个人看着衬衫下修长的腿,皱了皱眉。

在她还在思考的时候,传来了叩门声。

“不好意思,飞机上咖啡喝太多,想借用下洗手间,你还没好吗?”

佟卉安唰的拉开了门,“限你五分钟。有事谈。”

然后大步走开,回了卧室。错过了boris眼中跳跃着的小火苗,握着门把手,那窈窕的背影白皙的长腿引起他下腹的一阵骚动,突然觉得尿意汹涌,赶紧关上了门舒缓去了。

穿上了西裤,简单的黑白配,微卷的长发垂在肩上因为刚被吹干显得蓬松,坐到了沙发上翻阅着今日的报纸,boris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看见那透过落地玻璃窗的夕阳洒下的余晖,笼罩在一片柔和之下,画面感十足。

佟卉安听到动静抬眸,boris在一瞬间收回了目光,不让她察觉异样,“坐。”

谈判意味十足。

boris一派松散的靠在了沙发背上,正好面对她,似笑非笑道,“看来要打扰一阵子了。”

那调调让佟卉安听的牙痒痒,她讨厌被吃定的感觉,眼前这人明显知道自己不会违逆干爹的意思所以才这么张狂。之前鲜少有交集,若是比喻boris是干爹握在手中的内西卡战术性步枪,那么她就是暗藏在身上的匕首。一个摆在台面上能扫遍敌手,一个则是偷袭暗杀必备。但二者从来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活动,这一次还是第一次如此频繁的接触。

“我不知道美国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现在在我的地盘,如果不想招惹麻烦的话在这里你最好听我的。”佟卉安搁下了手中的报纸,直视他,不容置喙的口气。

boris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但看在佟卉安的眼里有了一抹嘲讽的味道。他boris从来都是我行我素连那老头子的话都是听一半的,这小女人居然想要控制他还真是……自不量力。

“我只是受了点伤,还没死呢,听话?只有在床上我才比较听话,你难道想……”boris不怀好意的瞟了瞟她身子,挑逗意味十足。

一扬手桌上的遥控器被当作暗器向他腰肋处射去,只听一声闷哼,那一下快准狠正好中了目标,正是被重创过的伤口处。

佟卉安恍若没看见那殷红渗透出来,径直走到了他眼前,微微俯身看他捂着伤处冷汗直流勾起了唇角,抚媚多情偏偏眸子冷意四射,“想在床上,太平间的床上如何?”

说完抽身离去,从柜子里取出了药箱,在洗手间门口她就察觉了他身上的血腥味,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可还是让她察觉了异样,尤其是时不时的抚了抚腰肋处她就猜测那就是伤口一击即中,只是她没想到他会连化解的力气都没有看来伤势很严重。

拿着药箱回到了沙发边,坐到了他身边,冰蓝的眸子里满是痛楚面色瞬间煞白,“女人,你下手真狠。”

有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佟卉安勾了勾唇角,被调戏的怒意散去心情陡然变好。着手撕开他上身的衣物。

“没想到老子也有被人强扒的一天。”boris忍着疼痛还是不忘记逗弄,是个不怕死的典范。“啊……嘶……”

下了手劲儿故意按着了他的伤口,先前的绷带早被鲜血浸染遍了,一片猩红,佟卉安看他硬气的不吭一声扬起一抹阴笑,“如果疼的话就说,我下手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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