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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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以安想着茱丽那张扑克公式脸自动想象了一下画面没忍住一下子乐了出来,眯着眼睛笑嘻嘻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可爱。周慧也跟着她一起笑,“新来的难免都是要适应几天嘛,咱们公司的工作氛围还是很轻松的,对了,听说你是安雅尔跳槽来的?”

跳槽?舒以安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跳槽,只能模棱两可的点点头,“应该……算是吧。”

周慧虽说比舒以安年纪稍大一点点,但格子间里八卦的本质始终没有改变,神秘兮兮的探出头对舒以安讲一些在任何公司都算是不是秘密的秘密。“跟你讲哦,茱丽就是安雅尔那边跳槽过来的,据说是受不了那边ceo的变态要求,到了这边以后老板特别看重她,说安雅尔的员工办事能力强,搞不好你俩同是天涯沦落姐妹,她会对你以后更关照一些呢。”

舒以安也没想到茱丽之前竟然和自己是一个公司的,照周慧这么说,她应该和自己都归属肖克的管辖……

“倒不是说对我多关照一些,只求别找麻烦就好啦。”

中饭听周慧讲了太多八卦,下午舒以安一边整理文件一边在脑子里想着周慧告诉自己的那些公司秘事,时不时的敲敲键盘,时不时的脑补一下她说那些场景,倒也是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四点半准时下班的时间。

组长有事提前下班,周慧急着赶地铁,在得知舒以安不和她同路之后就收拾收拾和别人先走了,白昕悦也不太热络的跟舒以安说了再见转而和同组一个男同事搭车离开,到最后就剩下舒以安自己。

她简单归置了一下办公桌,最后关了灯确认无误之后才开始往电梯口走。期间遇上几个同事也都是点头笑笑打了招呼。刚要进电梯,手机忽然传来叮叮两声。屏幕上褚大怪三个字闪闪发亮。

“下班了吗?”

舒以安进了电梯趁着下行的功夫偷偷抿唇笑给某人回信息。“正在往家里走。”

她还记得很久之前的某一天,自己还在安雅尔集团上班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没头没脑的发来了一条信息,同样的内容和语气,结果却是让自己从站台走回去加班等了足足一个小时。只为了他那天心血来潮想要接自己下班。

“今晚不回家吃饭,早睡,勿等。”

“少喝酒,多吃饭,家里没夜宵~”

褚穆有个坏毛病,就是每次外面应酬过后回了家都说饿。凌晨一两点钟舒以安睡的正好的时候就得被他弄起来做夜宵。有时候困急了舒以安就眼睛死死的闭着装作听不见,褚穆倒是也不急,不紧不慢的解着腰间的皮带,故意把声音弄的很响拖得很长,之后就是他窸窸窣窣解衬衫的动静,往往进行到这个时候,舒小姐就一个激灵的从床上翻滚下来去给他做吃的,生怕某人兽性大发,,那就不是简简单单一顿饭的问题了……

褚穆坐在车里嘴角微微上扬,手指飞快的打了四个字。“有你就行。”

一语双雕啊,舒以安红着脸看着他赤果果的*,一边往外走一边给他回信息,专注的连公司大门外挺着一辆如此拉风的车都没看到。

不过一分钟的功夫,茱丽穿着笔挺的白衬衫和黑色的阔腿裤,挎着的是经典的贝壳包包紧接着也从写字楼里出来,十分耀眼的上了那辆拉风的车。驾驶座的人目光一直紧紧盯着那个柔弱纤瘦的身影,丝毫没注意到车门的开关和副驾驶上坐着的美人。

茱丽跟着他的目光望去,刚好看到舒以安唇角带笑满眼温柔的样子。

肖克看着她专注的从大厦出来认真的回信息,看着她笑眯眯的上车启动,看着她熟练的打着方向盘把车开往回家的路,看着一个自己始终不曾见过的舒以安,眼中一片深暗。茱丽了然的笑了笑,唇角微微带了些苦涩,可是再开口时却又让人分不出一丝感情甚至是带了些嘲笑的。

“师兄,你今天请我吃饭,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肖克回过神来,不着痕迹的掩饰了自己眼中的情绪,恢复了往常对谁都淡淡冷冷的样子。“太久没见你了请你吃顿饭,怎么?你不愿意?”

都说你一旦专心用情的去对待谁,谁就是你身上那块最要命的肋骨,哪怕他是手里持刀冲你而来,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张开双臂。很明显,肖克就是茱丽身上的那块肋骨,对待他别有用心的邀请就算知道目的并不单纯,她还是选择盛装赴约。

漂亮的脸上带着明艳的笑容,她又是无往不胜的july,yan。“当然愿意,要知道,我对你的要求往往没有任何抗拒力。”

肖克英俊的脸部线条极为小幅度的抽动了一下,好半晌才开口。“去吃日餐吧,你不是说好久没吃过了么。”

日餐还是三年前茱丽带着肖克曾经去过的一家店,干净,味道好。茱丽拿着大块的龙虾刺身蘸了满满的芥末一口塞进嘴里,丝毫不顾平常干练少女的形象。肖克皱眉见她这么生猛的吃饭,忍不住递过去一块纸巾示意她擦擦呛着的眼泪。

“颜七月,东西不是你这么吃的。”

茱丽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摆了摆手。“你不懂,这么吃才过瘾,像你那种干什么都适可而止的方法,我早憋死了。”

只有味道太辛辣的食物,才能缓解内心的苦涩。

咽下最后一口,茱丽喝了点清茶打算开始今晚这餐晚饭最重要的话题。“说吧,要我帮你什么忙?”

肖克拿着杯的手一顿,“怎么,我每次找你吃饭都是有求于你不成?”

茱丽摆出一副认真的神情开始伸出手指一件一件的数,“二零零八年二月,我们一起在学校露台上喝啤酒,你要我和你一起加入安雅尔;二零零九年四月,我们吃的西单火锅,你让我帮你拿下欧莱的单子;二零一零年六月,我们一起吃的这家寿司,你要我离开你辞职;二零一一年九月,我们在法国吃的普希米鹅肝,你要我帮你带一件礼物回国。二零一三年七月……”

“二零一三年七月,”肖克盯着茱丽明亮的眼睛,慢慢的开口接下她即将说出的话。“我要你帮我照顾舒以安。”

呵!芥末真辣啊,要不然怎么眼角到现在都还是酸的想要流泪呢。茱丽强压着心里的感觉冷淡的笑了笑。“凭什么你认为每一次你要我帮你的事,我就必须做到?肖师兄,你哪里来的自信?”

“她浑身上下加起来的行头比我一个副总都要贵,你见过哪一个文员下了班会自己开着梅赛德斯suv回家的?你见过哪一个文员一双鞋比她几个月的工资都还要高出很多的?你确定她需要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副总来照顾吗?肖克,你是不是太操/心了?”

被茱丽一件一件的说出事实指到心窝口,肖克也不恼火,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水。“她和你不一样,她很单纯,她对职场的了解比你想象的要出乎意料的少,茱丽,她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哈!”茱丽偏头嘲讽的笑了笑,“既然这样,你又何必让人家辞了职来到我这里,你自己亲手保护她不是更好!”

“我试过……但是却因为我的一个错误决定让她离开了……”肖克浓黑的眼中压抑着强烈的痛意和遗憾,喃喃说起自己最不愿意提起的挫败。“她拒绝了我的保护,甚至是感情。茱丽,她拒绝我了。”

是啊,一向在职场上战无不利的肖克竟然遭到了一个女人的拒绝,何其残忍。

茱丽疲倦的把脸埋在手掌里,声音沙哑。“肖克,你这么折磨自己会下地狱的。她结婚了。”

“是啊,她结婚了,所以我才选择托你来照顾她,至少,让她向在安雅尔一样生存的轻松和平淡吧。在这个万人踏着尸体过的竞争场,让她平静的走到这条路的顶端。”

眼角是真的有眼泪落下,茱丽狠狠的擦掉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神色黯淡的男子,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肖克,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我毫不犹豫的帮助你,恐怕自此以后,情分就真的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久未粗线的男配出现啦,这个深情的近乎变态的男人会在之后的时候也许会让姑娘们大呼虐心过瘾,

茱丽,july,yan。中文名字颜七月,这个爱肖克就像舒以安爱褚穆一样的女子有没有让你们心疼一点点呢?

她是一个好人,和舒小姐一样,我今天标题里写的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同样送给这个除了女一号之外的女n号。

第37章 晚安晚安

你身边肯定有这样一个女子,不以爱情的名义却为了一个男人做尽了只有深爱之事。颜七月就是这样的人。她恨极了怒极了肖克这种轻视自己的行为,却也面对他所有的请求都无能为力。

自那天的晚饭过后,茱丽倒是对舒以安这个人更多了几分关注。并不是遵照肖克说的那样对她百分百的照顾,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对舒以安提点不少。她努力说服自己忘掉肖克这个人,像老朋友一样去对待他交代给自己的事儿。茱丽有的时候也会看着舒以安的身影暗暗出神,她想不通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人是如何走进野心庞大的肖克的眼中。

可能这就是男人女人的不同吧。肖克觉得保护一个人要站在她面前挡掉所有的危险因素,而茱丽则觉得,要想让一个女人成长,经历一些必备的挫折也还是很有必要的。况且,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如果忽略掉个人情感,茱丽还是很喜欢舒以安的。

她聪明有礼貌,温和却又有原则。如果在职场上好好历练一番,很可能就会是另一个自己。

比如说她刚来公司很多规矩还不懂,有的人欺负她是新人总是推脱各种责任给她,那天说好要舒以安拿着译好的合同去会议室,结果客户部通知她的人弄错了时间,等舒以安去的时候客户方已经等候了多时。

茱丽看到这种情况不苛责对方也不安慰舒以安,反而用手敲了敲会议资料语气严肃。

“不要指望任何人来教你,吃一亏长一智,我希望你能记住,以后不管谁通知的你,都请你致电以确认。”

“对不起是我的过失,以后会注意的。”

往往遇到这样的事新人都会急着把责任推回去。而舒以安却挺着直直的背目光坦然的接受茱丽的批评。丝毫没有任何委屈和不甘。刚刚上班半个月,舒以安就被茱丽耳提面命的大有长进。抛去专业水平不谈,光是在同事关系上就能有礼有节的对待每一个怀有不同目的的同事却又能处理的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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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舒以安也从最开始的文员待遇不断提升到专业的翻译水平,得到了老板和组长的认可。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七月末八月初的的时节。

天气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北京城里人人走在街上都恨不得跟前面的后面的保持个两三米的距离,生怕挨上别人惹一身的汗。

可湖苑别墅里倒是中央空调24小时不停恒温吹着让人好不惬意。

一日,舒以安正光着脚在衣帽间里挑来挑去,寻思着哪一件穿着能更凉快一点儿。

褚穆背对着她心情十分阴郁,因为工作原因每天正装的衬衫加西装快要让他穿的憋屈死了,舒以安换好了衣服还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站在褚穆身后对着一柜子衣服挑来挑去。“这件黑色的吧,吸热,适合你。”

褚穆看着她拿起的那件上冬时候买的衣服,倒也不恼。干脆转过身来摆出一副诚恳认真的态度,“那件羊毛大衣也给我拿出来吧,万一冷呢。”

“好啊好啊。”舒小姐满脸雀跃的想去给他找,被某人一把从背后抱住悬空在地上。

褚穆看着憋红脸蹬着两条腿挣扎的人,好整以暇的开口,“不是我要大衣,我看你倒是要穿点什么。”

舒以安图凉快,办公室又处于阳面上午日头特别足。之前穿的不外乎就是衬衫啊半裙什么的,但今天她特地选了一条印花的连衣裙,裙摆将将遮到大腿二分之一处,两条细细的肩带挂在肩膀上,雪白的后背竟然还有一大片是真空上阵,看起来漂亮性感的不得了。

舒以安挥舞着两只手企图跟法西斯做最后的搏斗。“这样凉快你懂不懂??办公室里那么热我会闷坏的啊!!!”

褚穆手臂微微施力把舒以安直接搁在了通体衣柜的角落里,整个人伸出手臂把她圈在里面。不轻不重的问,“你换不换?”

舒小姐看着满眼都是危险的某人,决定挺直腰板硬一回。坚定的摇摇头。“不换。“

“真不换?”褚穆谆谆善诱的接着问。

舒以安动了动睫毛,“真不换。”

褚穆就等她这句话呢,舒以安换字刚说完他就速度极快的出手把人抱了过来,张嘴咬在她肩膀上重重的吮了一口。

舒以安痛的吸气,忙伸出手来掐他,因为整个身体是被褚穆锢在怀里的,舒以安的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挥着手丝毫不得要领,只能掐到他腰间硬邦邦的肌肉。

“口感不错。”

看着舒以安肩膀上半紫半红的印子,褚穆伸出舌尖半挑衅半回味的挑眉看了看舒以安,满脸都写着你要是不换我就再来几个。

舒以安俩手捂在胸前,一边往角落里缩一边可怜兮兮的点头。“我换!马上换!”

倒也不是说保守,太过霸道主义的性格导致褚穆就是见不得舒以安穿的那么少,妈的要是在家就算了,上个班露那么多,凭啥?!所以褚大爷满脑子想的都是必须给老子捂的严严实实的!啥也不能露!

最后的结果就是,舒小姐如他所愿换了衣裳,但是也没让某人太得意。趁着他穿外套分神的时候,舒以安充分发挥了自己灵巧的特长抢在他前面关上衣帽间的门,一把拉过褚副司长的脖子狠狠地来了一口。都说时间长了,夫妻俩某些生活习惯会变的趋同。但是这两口子生活习惯倒没见多大一样,咬人的毛病却是越来越像。两人就在这么一个鸡飞狗跳的早上一起出了家门。

到了院子口,竟有些像电影里史密斯夫妇演的那样,两辆车同时卡在门口,舒以安冲着那头的褚穆按了按喇叭,褚穆好脾气的笑笑,慢慢把车挪开让她先过。

最近褚穆特别忙,公事也很多。因为是刚到一个位置需要的关系人脉都得重新打理,所以褚穆往往是白天上班,晚上应酬,基本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

秘书跟他从德国回来以后也被折磨的苦不堪言,天天跑动跑西累的不得了。

刚从会议室出来,就又接到了指示。匆匆翻过了几页文件忙上前跟褚穆汇报。“老大,过两天有个很大外事活动,礼宾和翻译这边的数量需求很大啊。”

褚穆接过来匆匆扫了几眼,都是些元首出访活动,而且时间很密集,确实需要认真准备。回手把文件递回去脑中已经迅速的形成了严密的布置网络。

“看看有多少语种,从各个组里抽调但是务必翻译人员要有三次以上的同声经验,礼宾那边不用我们操心,剩下的……”褚穆微微顿了一下,“下发到各个办公室让他们准备就行。”

“我下午还有什么事儿?”

秘书翻了翻日程,摇摇头。“下午没什么活动,倒是王主任找了您很多次,今天又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说想请您去家里吃个饭。”

褚穆听到王主任这三个字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家宴?好大的排场。”

褚穆的语气不太好,秘书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但是心里却明白个*分。老王头这么费尽苦心的估计是为了那个在德国当空降兵的侄女。其实秘书也不明白,这王主任到底是哪里来的侄女,他早在几年前丧了偶,家里也没听说有什么亲戚,如今凭空冒出来这么一个打着他旗号的陶云嘉,是褚穆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想要调职回来的申请几乎快一个星期就写上一封,什么身体不好啊家庭原因啊姐们儿是能想的不能想的都写了个遍,可最后还是被褚穆扔在了永远也不会去看的文件筐里,饶是不明白内情的秘书,也不由得默默猜测几分。

毕竟,借梯子爬高,总比自己徒手来的要快。

上了车,褚穆从车里的后视镜盯着脖子上那一块,十分不爽的扣紧了衬衫最上面的纽扣。有些忿忿的想着最近这小绵羊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知道他白天没有外事活动的时候不会穿正装,在办公室里大多就是松松的开两个扣子,如今挑了这么个地方下嘴,这是明摆着让自己一整天都得全副武装。

不过……倒是聪明了很多。

心念至此,褚穆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

“干嘛?”电话那边的女声娇软清脆,听的他心情好的不得了。

“早上忘了跟你说。”褚穆拿起一早江北辰亲自送过来的请柬,“这周六别安排加班,北辰和楚晗在三亚补婚礼。”

舒以安听纪珩东提起过这件事,也没太惊讶。手里的笔在本子上慢悠悠的画圆,“我一个人吗?你去吗?”

褚穆对于舒以安下意识的寻求自己这种行为特别受用,“当然,他就结这么一次婚不看看多可惜。”

在褚穆为首四个二货的团队里,江北辰是唯一一个脑子抽掉敢和褚穆吵嘴的。在俩人无数次的交锋里,他就从来没赢过。所以,鉴于江北辰这么个人生大事儿里,褚穆说什么都得去看看。况且,他和楚晗这一路走的有多艰辛,褚穆说成是见证全程也不为过。

挂掉电话,舒以安开始想起那个自己只见过几次的女人,江北辰的妻子,楚晗。

她比自己大了几岁,可是笑起来却如一个孩子般纯净。周身的气质是舒以安少见的特别,纵是乖戾傲慢的江北辰,只要楚晗一个皱眉和笑脸,就能决定他全部的喜哀。虽然是先有了宝宝,但也丝毫不影响江北辰奉给她一个永世难忘的婚礼。

真幸福啊,舒以安唇角染笑的想着即将又一对儿步入婚姻殿堂的两人默默的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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